麦当娜总是喜欢享受努力学习换来的回报,她喜欢赢。父亲在孩子们每获得一个5分时,都要奖励五毛钱。麦当娜得的五分总是最多。天生聪颖的麦当娜是个好学生,“那个讨厌鬼从来不用功,”她的哥哥马丁笑着说到她,“从来不用学习。她门门得5分。我曾经一个劲地学,但是我的心思不在上面。我学是因为我应该学,但是我不喜欢。她学是因为她知道这会将她带到下一个阶段去。”麦当娜也记得她为自己的5分得到的奖励,笑着说:“我的确有竞争力,我的兄弟和妹妹因此都恨我。每次发成绩单我挣的钱最多。”
除了学校的功课和家务劳动,所有西科内家的孩子还要弹奏一种古典乐器。麦当娜弹的是钢琴,尽管她发自内心地讨厌它。她所在的街区里居住着各个种族的人,她受到了这样的文化影响,对当地的汽车城音乐比古典钢琴曲更感兴趣。她的偶像是戴安娜罗斯,罗尼斯派克特和史蒂菲万德尔等人。
“我小的时候,曾希望自己是个黑人,”她说,“我住在密歇根的庞蒂亚克,在底特律西北25英里的地方。我所有的朋友都是黑人,我听的所有音乐都是黑人音乐。我特别嫉妒我所有的黑人女朋友,因为她们可以在脑袋上梳起朝各个方向翘的小辫。所以我费了天大的劲,把铁丝插进头发里,好让我的头发翘起来。”
麦当娜很快说服了父亲,允许她放弃单调的钢琴课,参加其他更有意思的活动,比如跳舞,尤其是踢踏舞和爵士舞,以及耍指挥棒。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总是干劲十足,”继母这样回忆说,“才华出众,控制欲强。我想是的。但你知道她能生存,你知道她不会软弱。而且你会因此感到高兴。”
知道了父亲和继母共同的宗教信仰,人们就不会对西科内家孩子们都在天主教会学校受教育感到吃惊了。在20世纪60年代,修女严格执行教区学校严厉的规章制度,她们所使用的许多策略在今天看来都要算虐待儿童了。
“她们肯定会到处打人,”麦当娜说,“那是一个恐怖的环境,却掺杂着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圣洁的形象。”
天主教给了她一个信仰的基础,她说自己总能够回过头来求助于它,即便成人以后也一样。然而,宗教对罪恶和宽恕的强调,她说:“毁了许多天主教徒。有多少天主教徒在接受治疗,就为了摆脱原罪的概念?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你从一踏入校门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你是一个罪人,而且你生来如此,一切原本就是这样的?你必须是个天主教徒才能理解这个。”
在创业初期,麦当娜曾顽皮地用宗教偶像作为她性感装束的一部分,还不断向记者们散布着有趣的评论,如“十字架很性感,因为上面有一个裸体男人”。成年后的麦当娜熟练地使用着这样的公式:拿来一个受人尊敬的神圣的形象,往里面灌输完全不得体的“性内涵”,从而达到哗众取宠的目的。她总能爆出些惊人之语,比如“十字架很色情,因为耶稣那么性感,几乎像一个影星”。这些言语总能让人扬起眉毛来注意她,让人们将她作为一个性革命者来谈论。
麦当娜甚至讲过一则故事:“我小的时候,曾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独自一人去教堂做仟悔。”
实际上,麦当娜对天主教的许多挖苦都来源于教堂带给她的强烈痛苦。她深切地感到自己周围的正统观念让她失望,于是便以挑衅的方式向它做着“鬼脸”。表面上看,她丢弃上帝是因为上帝对她做了一件可怕的事——夺去了她的母亲。多年来,她似乎不断地在向上帝挑战,等着报应,同时继续以各种在教徒看来亵渎的方式行动。
对于出现在西科内家的孩子们身上的各种问题,成年的麦当娜总要怪罪于教会苛刻的清教徒式的教育。“我的两个哥哥都非常叛逆,”她说,“因为吸毒,他们受到警方的调查。我呢?我成了一个过分自我实现的人。我在脑子里计划好了,我不在乎流落街头,我也不在乎到垃圾里找吃的。我会这样做的。”
母亲生前那狂热而混乱的虔诚,肯定加重了麦当娜对待宗教的矛盾心理。“天主教是一个非常受虐的宗教,”麦当娜成人以后说,“我见过我的母亲做一些让我很受不了的事情。她在四句斋期间跪在生米上祈祷,她在铁丝衣架上睡觉。她的宗教热情十分狂热,简直可以说是陶醉在里面。如果我的姨妈到我家来,穿着拉链在前面的牛仔裤,我的母亲就要盖上所有的塑像,不让它们看到。她会把圣像都翻过去面对墙。”
第9章我行我素的另类女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