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的事情,皇帝在努力均衡刘家的势力,太师力挽狂澜,处处和刘明海对着来,老太师想在闭上眼睛前,给皇帝和宝贝女儿多做点事情,以往很少高调的老爷子,给了皇后的集团来了个重重一击,皇帝的压力立即减少了很多。
有很多人不说话不代表赞同刘明海的所作所为,他们只是选择息事宁人,老太师一出面,很多人发现机会,纷纷站在了他的阵营里,朝廷中一股大势力形成,稳稳地牵制住了刘明海。
安静的太师府变得人来人往,有很多没见过的人经常上门拜访,郑雨文和老爷在在花厅里聊天,来的人都给挡驾了,老太师吩咐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准烦他,老爷子抱着小公主,躺在摇椅上,郑雨文轻笑着给义父和女儿说着话。
或许是应了那句话,女儿是当妈的贴身小棉袄,小公主打郑雨文一走进奶娘的卧房,就张开小胳膊要她抱,冲着她呜呜啊啊,不知道想说什么,要她会喊娘得再过几个月呢,小家伙可想她了,郑雨文听义父说经常哭闹着找她。
郑雨文和义父说了做生意的事情,老爷子举双手赞成,道:“有我能给你出把力的就告诉我,这京城不是他刘家的,爹给你做后盾。”
郑雨文盈盈笑道:“是,义父,孩儿知道了。”
小公主似乎听懂了两个人的话,高兴的手舞足蹈。
郑雨文和老太师见状,都不由自主的开环大笑,老太师叹道:“天伦之乐就是这样啊,老天带走了我的孩子,又给了我两个,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郑雨文微笑道:“我想多陪您几天,等回来后就该忙了,小琴和飞影也需要独处的时间,他们小夫妻也该团圆团圆了。”
老太师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道:“你想不想见皇上?我给你们安排……”
郑雨文忍痛打断道:“不用了义父,我听奶娘说了,他这几个月都没有过来看小家伙,看来是想专心应对皇后的势力了,男人以事业为重,我和皇上过从甚密,皇后又该得寸进尺了。”
老太师叹气道:“只是苦了你了孩子。”
郑雨文轻声道:“这世界上谁不苦?有苦就有甜,有吃苦的日子就有苦尽甘来的那一天。”
皇后近来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哪里的进展都不大,刘然摇着折扇,打量着姐姐的灰头土脸,哈哈笑道:“只手遮天的姐姐,也有无从下手的被动吗?盯梢的侍卫不容易,郑雨文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差点要了他的小命,这女人知道咱们在监视她,有所反应很正常,没有才叫可怕呢,我们不怕对手有所动作,他们动的越多,暴露出来的就越多,我们就能得出很多有价值的结论,如果他们藏着掖着,不管我们有怎样的威逼,那就可怕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皇后安静不下来:“这样的道理我懂,你说些有可行性的,给我将问题搞定了。”
刘然折扇唰得一声合拢,冷冷道:“这个女人不能留,她随随便便关起门来几个月,就能令苦练武技十几年的高手无可奈何,如果她用这东西用来对付我们,或着保护皇帝,军队里的小兵会的那几手,更不够用了,我准备从她爹妈身上下手,强迫她把火药的配方告诉给我们。”
皇后的人刺探不到消息,刘然和他的姐姐就不知道郑雨文有回家的计划,他们想做的,正是郑雨文提防发生的,她不能守在爹娘身边尽孝道,已经是千不该万不该,如果再给他们引来灾祸,她真的不能原谅自己了。
皇后骄傲一笑道:“你放手去做,我给你善后,他们知道是我们做的,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有证据也一样。”
刘然严肃道:“既然姐姐赞成,那我就派人去了,这女人的底细只有王爷那混蛋知晓,我得找人好好查呢。”
皇后一凛:“你说这会不会是三皇子,用来对付我们和皇帝的手段呢?宫里的妃子都是要查三代的,你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嫔妃登记造册的记录中没有她的。”皇后是后宫之首,这些东西都是她掌管的,郑雨文的来历是空白,她只顾着打击对手,忽略了这个了。
刘然一愣,旋即摆手道:“不可能,他在朝中无官无职,就顶着一个王爷的身份,上会打仗的五十万军队,兵权早交给皇帝了,如今自己罚自己戍边,要什么没什么,他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没有火药他赢得了草原人吗?得了,你别瞎想,别疑神疑鬼的,我出宫去了。”
刘家有专门的死士,只听从家主的命令,是刘明海唯一的王牌,刘然和老爹说了想法,快刀斩乱麻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刘明海同意了他的计划,调拨了八个死士跟他走,在户部找借口请了个假,刘然带着人先一步出发了。
目前这家伙掌握的资料只有一点,郑雨文的来历和王爷度假的山中豪宅有关系,这货有多处豪宅,他得一个一个排除,八个人准备了二十四匹马轮换着骑,一天有十个时辰在赶路,睡觉和吃东西就俩时辰不到。
刘然娇生惯养,酒色无度,是表面上给人看的,真实的他也会几下子,身子骨棒棒的,路上的颠簸也吃得消,死士都是闷葫芦,为了防止泄密,他们不会说话不会写字,只有听命令的份。
郑雨文也是这一天离开的,她带着孩子上路,扮成了一个小商队,共计十辆拉货物的马车,他穿成村姑的装扮,孩子随身带着,老太师安排了护卫随行,都是军队里刘家排挤的人,给他偷偷的留了下来。
车上伪装成货物的是食物和水,以及护卫用的武器,比如弩箭和盾牌,连弩的杀伤力过于依赖团体作战,这是郑雨文新改良的弩箭,一次性可以发射两支羽箭,一个人攻击一次即可,一支羽箭没有命中要害,另外一支绝对打中了,两支羽箭的发射凹槽,有一寸的宽度,这个宽度是很有讲究的。
车队经过御林军的搜查,有银子打点很顺利,要不然私藏管制武器罪名很大,少不得要坐几年大牢,车队的行进速度不快不慢,有小宝宝在不方便过快,他们睡觉的时候尤其如此。
游山玩水加露营,有漂亮风景的地方就多停留下,马儿走一天累了就宿营,车上有帐篷有睡袋,郑雨文看中了睡袋的便利性,帐篷是行军帐篷,两个帐篷就够所有人住了,郑雨文带了二十个,村子里人多,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不够用呢,马也是二十匹,能多出一倍的马车来。
食物返程的路上要补充下,山里人吃的是窝窝头,要接他们过好日子,窝窝头就不能再吃了,不说别的,小米粥和大米饭必须有,三天吃一次肉,自己原来是傻瓜,娘一条腿坏了,街坊邻居照顾他们的恩情要还,官道很便利,进入有山的地方后就难走了,这次的车队用的是小号的板车,适合在狭窄的山路上推进,两匹马拉一辆车轻松无压力。
因为出城的时候,不方便用四十匹马招摇过市,飞影在经过的城里多买了二十匹,不管是不是给力,看上去不错就抢下来,他们走的路线有络绎不绝的商旅经过,他们对马的需求量也很大。
伴随着目的地的临近,郑雨文的心头不自禁的激动起来,算算路程,后天天色大亮后,只要爬上一座山的山腰,就能看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方了,众人抖擞精神,加快前进的车速。
和郑雨文的悠然自得比起来,刘然累的不成人形,他们排除掉了十一座豪宅,每敲定一个地点休息一天,其它时间几乎都在马背上,目标逐渐减少,他也就距离真相越近,终于就剩下山里一处地点。
倒霉的是路上丢了郑雨文的指南针,刘然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山群中迷路了,找不到王爷的豪宅,也没有人烟,他把人都撒出去搜索,希望能有收获,可是山连着山,一天走不了多远,几十里以内寥无人迹。
盯着疲惫不堪的手下,刘然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仰脖猛灌几口水,招呼人埋锅造饭,吃完休息够再说,就在这时有死士推了推他,刘然正没好气,破口大骂之际,看到死士手指向的山路上,有一对车队缓缓而来。
刘然喜出望外,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有商人跑进来,翻身爬上马背,骑着跑不动的坐骑,直奔山坡下的山路,身后八名死士呼啦啦跟了过来。
飞影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瞬间发现了冲过来的九个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死士阴沉沉的嘴脸,他在王爷身边经常看的到,他手一扬,拔出了佩戴的武器,车队停了下来,弩箭上弦的声音连成一片,众人以马车为掩护,做好了战斗准备。
商队都有武装力量,刘然见怪不怪,哈哈一笑,高声道:“各位不要怕,我们不是打劫的土匪,是路过此地迷了路,想跟你们问下方向,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王爷的大宅子,还有一个山村吗?我一定重谢。”
飞影听声音发觉耳熟,这个人是他认识的,但看面孔认不出来这脏兮兮的家伙是谁,刘然一个月没洗澡,衣服被树枝刮破多处,脖子位置沾着树叶,看上去和乞丐差不多,飞影心念一动,想出来他是谁了。
“刘明海的大公子刘然,他们是冲我们来的,杀!”飞影朗声喝道。
这一句话吓到了郑雨文和小琴,她们所在马车下方,孩子抱的紧紧的,结果太用力,两个小孩儿都“哇哇”哭了起来,刘然等人也是大吃一惊,刀剑出鞘,用脚猛踢马肚子,希望通过透支马力获取冲击的力度,刘然杀的人不计其数,应变能力无人可比,他老爹也没有他这股子狠劲儿。
第二十章小夫妻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