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哈哈大笑起来。正当他们得意之际,突然“啪”的一声响,大胡子的手吃痛,松开了小雪梨。小雪梨吓得跑回去,抱住子轩,再退后几步。
袁崇焕挡在小雪梨面前,拿着刚才出手的折扇说:“各位大哥,凡事离不开个理字,无理在此生事,欺负良家女子,这样恐惹他人笑柄!”
原来袁崇焕走了后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自古以来的正道啊,我又何需尴尬和羞愧呢。袁崇焕啊袁崇焕,一句话就把你赶走了,你这小子真是窝囊!”
于是便鼓起勇气,折了回来。
大胡子大怒,说:“你这个无用的书生,活得不耐烦了,连白莲教的人也敢惹?”
袁崇焕道:“不敢惹,小生是儒教的,受教于孔大圣人门下,读的是圣贤之书,行的是……”
未等他说完,大胡子举起大刀,直向袁崇焕头上劈来。突如其来的攻击令到大家都惊叫起来。袁崇焕急忙避开,大刀划过,撕破了他的衣襟。他急道:“大哥且慢,有事慢慢说!”大胡子不依不饶,继续举行大刀,说:“这次你不会这么好运了,让你去阎王处逞英雄吧!”大刀又向袁崇焕劈过来。袁崇焕没辙,只得斜身躲过,使出一招神龙摆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踢大胡子的胸口,踢得他飞出十尺之外。凌厉的腿法使得围观的人拍手叫好!
大家见袁崇焕没事,稍微松了口气,但是又不禁担心起来。番邦人吓得拿出十字架,双手合十,向神祈祷。
因为眼前的形势急转直下:其他三个大汉都凶神恶煞的拿出了大刀!明晃晃的刀子发出闪闪的寒光!这样的架势似乎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了!
袁崇焕见势头不对,急了,忙解释道:“各位大哥,刚才是误会!请容小弟解释……”
大胡子从地上爬起来,把一口唾液吐在地上,大骂:“混蛋!”那三个见大胡子受辱,于是恶狠狠叫嚣:“不要让他走!大家一起劈死他!”“兄弟们,一起上!”四名大汉一拥而上,高举大刀,如猛兽扑兔之势,吓的周围的人惊叫连连。
袁崇焕见状,不敢怠慢,向后跳了一步,把手中的折扇插到腰带中,突然以闪电般的速度低身弹出,双手各执住一名大汉的胸口,凌空带起,随即重重的按倒在地下。此起彼落,那两个大汉来不及反应,噗一声,背后着地。他们的心脏受到地面的强烈撞击,几欲晕厥;同时肺部也似乎受了伤而呼吸不能顺畅,周身无力只能躺在地上大咳。
另外两名大汉折回向袁崇焕后脑劈来。危急之际,袁崇焕翻身向前滚开。他们一下子劈了个空,又继续追上举刀欲劈。袁崇焕欺身向前,使出一招双龙出海,分别抓住那两个大汉的手肘,按住了他们的曲池穴。这两个大汉顿时吃痛且麻痹,手中的大刀松开掉在地上,又想挥拳过去,却被袁崇焕压下,在曲池穴上加了几分力。他们痛的呀呀大叫,口中求饶道:“大侠,好痛,求求你放开手……”
周围的群众看的几乎要窒息了,真是斗得惊险。小雪梨他们更是差不多吓破了胆,看到袁崇焕化险为夷后,都为他精彩的技击发出阵阵欢呼。
赵子轩跑过去,攥拳打着那大胡子,大叫:“坏蛋坏蛋,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吗?”那大胡子向他求饶道:“小公子,求你快叫这位大哥放开我们!我们都不敢了……”子轩退后一步叉着腰说:“不放不放不放!”小雪梨走过来把子轩拉回来,告诫说:“公子勿惹事!”
袁崇焕双手一挥,那两个大汉弹开,倒在地上,狼狈得很。他抱拳道:“各位大哥,小生多有得罪,请各位大哥息事宁人!”
几个大汉从地上爬起来,抱头鼠窜。正想逃跑时,周围的群众围过来把他们一一按住,嚷着要带他们见官府。
袁崇焕走到小雪梨面前谢罪说:“令姑娘受惊了,小生罪该万死!”小雪梨却很愕然,随即显得有点尴尬。反而子轩和凌风欢呼雀跃,拉着袁崇焕的手要求教他们武功。
这时有几名巡捕来到。带头的捕快身材魁梧,声如洪钟。他命人把这几个大汉绑起,驱散了人群后,来到番邦人面前躬身行礼,说:“利先生,您受惊了。这几个人常自称是白莲教的教众,在此一带醉酒闹事。这次先生没有受伤吧?”番邦人摆了摆手说:“没事,幸得这几位朋友保护,莫捕头不要担心。”
“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番邦人向莫捕头介绍袁崇焕说:“那几位莽汉调戏姑娘,被这位少年英雄出手制服!这位英雄的功夫确实了得!”
莫捕头打量这位年轻人,一身书生打扮,文质彬彬,说:“徒手便能击倒四名持刀大汉,真是英雄出少年!”
袁崇焕谦虚道:“捕头过奖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浓眉大眼,国字口面的大汉,带来了一波人。那正是赵六听见子轩他们有危险,带着家丁赶来。他见到捕快在这里把那几个闹事的人绑住,子轩一干人都没有事,才安心下来。
赵六走过来向莫捕头道谢:“多得莫捕头除暴安良,救我顽劣的儿子于危难之中!”莫捕头摆了摆手,道:“赵六爷误会了,这次全非我之力,而是另有其人。”他指着袁崇焕道:“便是这位少年英雄徒手把这四名恶棍制服的。”
赵六爷向那少年望去,见是一介书生,不像会武功的人,显得有点愕然。他过去向袁崇焕道谢后,交谈起来。
子轩在身边手舞足蹈道说:“爹爹,这位哥哥好厉害……他这样……这样……”
六爷不耐烦,喝道:“你好生无礼,不见爹爹在说话吗?是不是又想打屁股了?”
子轩吓得躲在小雪梨后面,吐着舌头。
六爷于是询问袁崇焕如何击倒这些大汉。袁崇焕比划说出。六爷听得哈哈大笑,抚掌称赞。
这时赵夫人也赶到,大家了解情况后,确定都没有损伤,都放下心来。赵六爷向大家说:“此处非谈话之地,不如请各位光临寒舍,把酒畅谈一番如何?”莫捕头说:“赵六爷,在下有公务在身,容许小弟日后再到府上拜访。”于是带着其他捕快,押着几名大汉和大家辞别。六爷见捕快走了,于是再次诚邀袁崇焕和利先生到府上作客。袁崇焕欣然答应。利先生一来不好推却,二来也想结交朋友,也答应了。
第3章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