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来给皇后请安时,皇后正在用膳。见南宫靖来了,便遣了人出去,只留下碎玉一人侍候。皇后见南宫靖急匆匆的样子,道:“本宫教你的喜怒不形于色都忘了吗?”
南宫靖面上一红,“皇额娘!皇阿玛对儿臣说,要指荆玉做儿臣的嫡福晋,而荆墨只在侧福晋之位。这、这、这……”
“这这那那的。靖儿,只要在你心中荆墨是你的嫡福晋便是了。”叹了一口气,又道:“此事也是本宫难为了你皇阿玛,也难为了你。今日早晨墨儿来求本宫,本宫应了她的事,也成就了如今这副局面。”
南宫靖见皇后面露哀色,道:“此事皇额娘定是也为难了。儿子不怪皇额娘,不怪任何人。皇额娘快些用膳吧,以免饭菜凉了,吃了伤胃。”
皇后扫了一眼眼前的饭菜放下了筷子。“本宫本就没有什么胃口。碎玉,叫人进来撤了吧。”又对南宫靖道:“靖儿,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控制的,这一点本宫知道你很明白。你要时刻记住:喜怒不形于色。不要辜负了你皇阿玛和本宫对你的期望。知道吗?”
皇后的语重心长南宫靖全听进心里,在他的心中皇后便是他的生母。“是,皇额娘。儿臣受教了。”
“好了,本宫也是为了你好。不论如何,关于你的婚事你皇阿玛已经定下了,不可更改。提前告诉你也是怕你和你皇阿玛发生争执。靖儿,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这样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定了定又道:“你今日是留宿宫中还是回你自己的阿哥府?”
南宫靖拱手,“儿子不能给皇额娘添麻烦。若儿子留宿宫中,明日不知还有多少人向皇额娘发难了。皇额娘您早些休息,儿子告退。”
荆梅来到荆墨房中,道:“大将军本就是急脾气,妹妹你可消气儿了?”
看着荆梅紧张兮兮的样子,荆墨还是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这次给你带回来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姐姐想先听哪一个?
“既然如此,那便先说好消息。”荆梅道。
“姐姐你的请求被允准了,这便是最好的消息。”荆墨拉着荆梅坐下道。
荆梅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虽然求了荆墨去做这件事,但却没想到真的会成功。“真的?你可不许骗我!”定定地看着荆墨许久,唇角的弧度慢慢放了下来。“既有如此好消息,那坏消息是?”水眸里带着不安与担忧。
荆墨眼里闪过俏皮,“坏消息是、是……”
“哎呀,是什么啊!”看着荆墨的样子,荆梅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坏消息是你只能嫁给商人。你作为大家之后,却只能嫁给商人。”荆墨道。虽说她自己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坏消息,但荆梅毕竟出生高贵,而商人向来是遭到有身份与地位的人贬斥的。
荆梅脸上的紧张再也不见,“这有什么?一样才好呢!我看哪个商人娶了我这个国公府嫡小姐后还敢三心二意。”荆梅握着荆墨的手,越来越紧,“墨儿,你竟能为我做到如此地步。”眼中闪烁着泪花,处处惹人可怜。
“姐姐你别说这些,咱们是姐妹,如此本就是应该,哪有说这些的?”荆墨并不打算告诉荆梅自己只能做侧福晋,即便说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侧福晋也好,不用站在那风口浪尖儿被许多人无端陷害。她的心,好像还不够狠。
“也对,咱们是姐妹。只是你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你若真入皇家,以后的事情我必然帮不了你什么。”荆梅满眼的愧疚。
三日后,圣旨果然颁下。李公公来到国公府,大将军与荆主母已然在厅中接待。虽说李志只是个太监,但能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到底是不同于其他太监的。
“李公公请坐,老身已经派人去请那三姐妹了。”荆主母道。她大概也能猜到李志要颁的是何圣旨。
李公公上前搀着荆主母,以后这国公府他是万万不能轻漫了。“荆主母,杂家这来是告知喜事的,以后国公府可待更上一层楼啊!”
“借李公公吉言!”大将军道,转身便见三人已到。“公公,这便是我府中的三位小姐。”
李公公拉开圣旨,众人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国公府大小姐荆玉,温良贤淑,着赐婚四阿哥为嫡福晋。三小姐荆墨,温婉贤良,着赐婚四阿哥为侧福晋。二小姐荆梅,天资聪颖赐婚荆都王家嫡长子王明清为嫡妻。三日后行大婚礼,钦此!”李志捧着圣旨,等着众人来接。
大将军与荆主母面带喜色,荆玉眸中有着得意,荆梅眼中满是担忧,荆墨则一脸平静。而荆主母,却是一脸疑惑。“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在地上,齐声道。
待大将军站起身后,李志将圣旨交到他手上。“恭喜大将军!到时杂家还希望讨一杯喜酒喝。”
“公公放心,必不会少了公公的。”大将军满脸的喜气。
第22章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