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门里面暧昧的声音,似乎很挑逗的感觉,大脑这一刻似乎有一些不受控制,想也没有想的,推开了门,里面的场景,让她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映。
眼里满是受伤,而坐在那里的两个人仍旧忘情的拥吻着,似乎并没有在意站在那里的人,也似乎并不想要去在意。
蒋思彤整个人傻傻的在那里,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去对待面前的这个场景,她应该去相信伟伦吗?她知道她不想失去,失去那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真的不希望那么的短暂,即便是痛苦的,她也希望能够继续下去。
这一刻,她的脑海闪过太多,可是又好像的变成了一片空白,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做,该如何的说。
过了许久,拥吻的两个人分开了,韩伟伦看见了她,并没有尴尬,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雅玲他起来,自动的走了出去,而他只是淡淡的冷漠的说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我…。”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的说,她明明很伤心,很想哭,却极力的忍着,明明很想要问一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是没有问出口,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的问。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韩伟伦接起来一个电话,显然是女人打来了,两个人约好了时间。
看着他挂掉了电话,心里痛的要死,他和自己在一起了,还在和别的女人有联系,他已经不喜欢自己了是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好痛,她好想要问清楚,可是又害怕,因为害怕知道答案,可是她却又是如此的倔强。
“为什么?”不知道究竟是花费了多大的勇气才问出口,而对于她的问话,有些人似乎并不在意,甚至还有些不明白,她问话里面是什么意思,一脸的迷茫看着她,轻声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对我,你现在和我在一起,可是你和别的女人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她来说,这一切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很伤心,很愤怒,可是更多的却是惊慌失措,因为她不想变成那种无理取闹,泼妇的女生,她不想,可是此时…
“那些女人?我和女人之间一向都是如此,你不是知道的吗?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嘲讽的说着,美丽的丹凤眼里有着淡淡的戏谑,似乎这一切都理所应当一般,而她说的话,却是十分可笑的笑话,让人听了想要哈哈大笑的笑话。
“那么我呢?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有些伤心的问着,没有人知道,她的整颗心都是颤抖着,有些害怕,有些紧张,可更多的是伤心,她从来没有如此的痛过,哪怕她知道了自己…
可是,韩伟伦好像并没有看见她眼里的悲伤一般,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她眼里的悲伤,有些绝情冷漠的说着“你?呵呵,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女朋友很多吗?而你,我现在玩够了,所以自然没有必要在浪费时间去理会,我还有事情。”
说完转身离开,而蒋思彤仿若被冰冻了在原地一般,浑身那么的冷那么的冷,感觉整颗心好痛好痛,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够制止它不去痛了,泪水不禁的滑落。
整个人都感觉好痛好痛,玩够了,不过是玩够了而已,那么她是什么,算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吗?心好痛好痛,怎么办,真的好痛好痛,捂着心口的位置蹲在了地上。
小小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他决定离开并且是诬告而别……就这样的走。
蒋思彤肩上背着行李袋,手中拎着旅行包,像一位准备远游的旅人,把所有的眷恋与旧情都留在见城市,只带着一颗刻着伤痕的心,一迳地往西北方而去。
她一度打算往东北方向走,在文明繁华的世界找一个栖身之所,她选择了西北方,找寻一片古朴原始的天地,一方心灵的净土。
搭上第一班往楚雄市的巴士,蜿蜒的山路一寸一寸地把蒋思彤带离那个躲在连绵山峦中的小镇,带出二十五个寒暑刻画的记忆围城,所有的一切就这样逐渐地远离;幼年时的天真纯洁,青春芳华的梦幻情愁;父母亲恩的山高水长,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如疾风吹过的婚约空谈,如浮云飘散的儿女缠绵,一点一滴地尽付于车轮扬起的尘灰中
蒋思彤从旅行包中掏出一条手帕,靠近鼻尖吸嗅着,淡淡的烟草味直扑胸臆,她屏息着不忍呼吸,怕一用力呼吸,这熟悉的味道就会在空气中散逸。这是大雨滂沱的那一天张思辰帮她拭去脸上雨水的手帕,她一直留在身边,舍不得清洗,因为上面留有张思辰的味道。
出走最大的遗憾,除了对父母的歉意之外,就只有对张思辰的不舍了她不明白是怎样的心理作祟,让她宁可舍弃已经来到门前敲门的幸福,也许是被遗弃的失落伤了好强的自尊,而把它强说为令父母蒙羞而出走这个可笑的理由,竟然可以使她割舍和张思辰的一段情,孰是孰非?孰轻孰重?山路两旁旖旎的景色模糊了,湿蒙蒙的,是蒋思彤的眼睛湿了
坐了大半天的车,终于到了楚雄市,这里不是目的地,只是个路过的地方。蒋思彤的出走,并未设定终点站,只有一条往西北方向的路线,她好比一个被放逐的犯人,流放于渺茫的穹苍下,没有落脚的地方,却又处处皆可栖宿。
蒋思彤在楚雄市随便吃了点东西,在市区绕了一回,没有特别吸引她的地方,又继续往西北方前进。这次她选择由楚雄北边的水路而行,混杂在观光客中,乘着搭载观光客的小轮,溯着长江的支流而上。客轮在时而缓流,时而急湍的江河上行走,全然新鲜的经验,令人觉得心神畅快。
“小姐,第一次搭船吗?”一个三十来岁,皮肤黝黑,身量中等的的男子坐在船尾向蒋思彤搭讪。
“你怎么知道?”
“看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这幺厉害,我脸上又没写着“我是第一次搭船”的字样。”蒋思彤快一整天没说话了,有个人聊一聊也不错。
“我在这条江上来来回回无数次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你这样长得弱不禁风,脸色雪白,神情愉悦,却又带点惊恐的蒋思彤儿,肯定是第一次来这儿。你也是来观光的吗?”
“既然你阅人无数,应该看得出来我是来干啥的吧?”蒋思彤的确心情愉悦,江上凉风吹送,两岸风光揽不住,怎不令人心旷神怡
“你不像一般观光客因为短暂的停留而贪婪地想要看遍所有的美景,又不似本地人对眼前的美景有视无睹,你是真正地在享受,享受山和水所带给你的感觉。”
蒋思彤心头一震,这个看起来像个庄稼汉的陌生男子,竟然轻易地听出她的心声,他到底是何等人物,有这般高超的透视能力,莫不是专门打观光客的骗徒吧?蒋思彤提醒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
“那你说我是来干啥的吗?”
“也许你只是一位过客罢了,或是一位没有目的地的旅人,也可能是一个逃避现实环境的弱者。”男子的脸迎着风,乌黑的短发在午后耀眼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蒋思彤看清楚了男子的脸,黧黑的面孔有着一双慧黠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很有几分俊秀的气质,严格说起来,算得上是个英俊的男士,只是皮肤黑了点。让蒋思彤觉得惊奇的,不只是他的长相,还有他不俗的言谈,以及轻易即可洞彻她的心灵。
“这样说太笼统了,在这艘船上的人都是过客,也都是旅人,更可说是为了逃避现实而出来旅行的弱者,你其实是不懂人性的,更不懂我的心里在想什么。”蒋思彤为了掩饰自己是个逃避现实的弱者,词锋犀利的辩驳。
“我不必懂得人性,也不想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只要懂得自己就够了。”男子微微地仰起脸庞,一副享受风凉的模样。
“喂,你是干啥的?”蒋思彤对这个陌生的男子充满了好奇。
“拉纤的。”
“拉什么纤?”蒋思彤没听过这等行业。
“就是客轮到不了,而你们这些观光客又想要去的地方,就得靠我们把你们拉上去,我这就是要到上游拉纤去。”
“怎么拉?”
“你们坐在小船上,我们在船的两旁,身上套着从船上接过来的绳索,拉着船逆水往上游走。”
“这样喔那不是很费力吗?”
“出卖苦力比出卖灵魂来得高贵。”
男子的一句话,又引起蒋思彤无限的遐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起话来像个学问渊博的智者,却又自称是个引渡的纤,外面的世界真是无奇不有,蒋思彤的眼界渐开,见城市的诸多种种已经抛在脑后了。
“你说你懂得自己,我看你却不像个拉纤的人,你喜欢这种工作吗?你真的懂得自己吗?”
第12章伤心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