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全都走了之后,姚丽晶的脸色变得稍微有点凝重,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小少爷都已经快要十了,俞静却还是这么的想不开。”
“大家都晓得我欧阳齐天最恨的是什么,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欧阳齐天的声音变的冷冷的,没带着一点点的感情色彩。
姚丽晶想了一会儿,又问道“秋雨才进咱家的门还不晓得很多的事,如果要是秋雨再问起这件事,老爷您准备如何和她说?”
欧阳齐天掏出别在腰部的枪,将枪栓拉成“哗哗”的直响着,拿在手中看了很久之后,又瞄准了前面的一个青花瓶作为目标认真仔细的比划了一下,手指顺势便扣下扳机,接着又从一边的桌子上抽了一块布认真仔细的擦拭着说“即便是让她晓得了又怎样,有一个警示也是可以的。”
姚丽晶怔怔的的看着欧阳齐天手中的手枪,静静的点了头。
楚灵飞在大厅里训斥了齐少恭之后,便回到了房间里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等齐少恭的那一封休书。可十分的奇怪,自己在房间里呆了好久都没看见齐少龚回来,却听见了外面林嫂以及小蝉的说话声。楚灵飞走出了屋子,见林嫂手中拿了一件服装同小蝉焦急的说了什么,小蝉却连连的摆着手。
“发生什么事了?”楚灵飞走了过去问她们。
林嫂见是少夫人,便一脸不安的摊着自己手中的服装说道“四夫人让我去帮八夫人送饭过去,可是三夫人又说马大帅的二夫人和她约好要去茶馆听评书、耍纸牌,现下正急着要出门呢,叫我将这件上衣那去熨平。可是我一人哪里有七八双手呢,想让小蝉帮帮我,可是小蝉也忙得很。”
“芳姐儿去学校却忘记带书了,我刚急着要给芳姐儿送过去呢!”小蝉也十分的着急的说道。
楚灵飞有点奇怪的问“那巧姐呢?巧姐不是负责服侍三夫人的么?”
“上衣便是巧姐让我做的啊,说是三夫人现在有别的急事让她去忙呢!”
小蝉撇了撇嘴道“三夫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的事情,刚才还听见她说等下要回房间休息呢,这下子又说要忙。我估计她是嫉妒八夫人现下怀着小少爷,成心的刁难她呢!”
林嫂吓了好大的一跳,立刻捂着小蝉的嘴说“救你多话!如果是被其他的人听剪了,哪怕是大小姐她肯帮你,你也是要掉一层皮的呀!”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瞄了楚灵飞一眼。
楚灵飞晓得丁月容不是好敷衍的主子,便热心的说“林嫂,你看我去帮您送吃的给八夫人好了!”
林嫂听少夫人这个样子一说,十分的感激说“那便麻烦少夫人咯!”
这是楚灵飞首次进入梅思悠的房见,房间十分的大,光照充足,装饰的也十分的别致,可以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是一为贤惠知性的女子。
将食盒放道外头的桌子上,楚灵飞正准备进去叫梅思悠起来吃饭,却看见梅思悠猛的从床上一个鲤鱼挺身下了床,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楚灵飞见状迅速快步的将床下的痰盂盆递给梅思悠,梅思悠便捧着盂盆一阵猛吐。楚灵飞轻轻帮着梅思悠拍着背,见梅思悠差点就将胆汁给吐出来了才肯罢休。
楚灵飞将脏兮兮的痰盂盆拿出去了房间,转过了身子将梅思悠扶在床边上倚着关心的问道“八娘您还好吗?”
梅思悠无力的抬起了眼睛,瞟了楚灵飞一眼,眼里先是恍惚了一下,好像又记起了什么似的“你是刚刚进门的那个?”
楚灵飞点点头,转身去倒了水给梅思悠漱了口。
梅思悠十分自然的接过了水杯说“真没想到你作为齐家的少夫人,还这个样子能照顾人。”
“我的母亲也是病了很多年的,一直以来都要人去照顾的,也就适应了。”楚灵飞看梅思悠漱好了嘴巴,又拿着手巾帮她抹了抹嘴角。
“原来这样啊。都是命不好的人啊!”梅思悠轻微的叹息道,便又无力的闭上了双眼,看来身体真的被害喜给折腾的十分虚弱了。
楚灵飞这才认真仔细的观察起这个齐家的八姨娘,只见梅思悠的脸色略微的苍白无理,在黑色的秀发的掩映之中脸只剩下巴掌一样的大小,他的五官也十分的精致美丽。看起来比宁秋雨也没大多少岁,可是又完全的不同。如果说宁秋雨想皎洁明亮的月亮似的无论站到哪儿都光华照人,那这样的话梅思悠便像是一丛冰雪,你只要稍微的靠近了便会长生浓浓的寒意,可以说是微微有点温暖可是又担心她会化为水。
不晓得为什么,梅思悠明明是冷冷的眼神对人也没有笑意,可是楚灵飞却偏偏的觉得梅思悠十分值得自己同情,也许是那藏在她眉间的倔强和自己有点相同吧!于是楚灵飞耐着性子来劝道“你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吧,只有吃饱了才会有力气的。”
梅思悠摇了摇头。
“你再不想吃也还是要吃点的,饿着了你对你腹中里的小孩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的!”楚灵飞接着耐心的劝道。
谁知梅思悠却忽然冷冷笑了一声,忽然的睁开了双眸“把他生下来感嘛,如果是可以不要的话我老早便也不要他了的!梅思悠的表情这个样子的无情绝决,就像她肚子里头怀的孩子并不是她的骨肉,却是一个对于她而言的超级大的累赘。楚灵飞心中猛的震惊,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因可以让一个女子对自己腹中的亲生骨肉这个样子的讨厌?
不等楚灵飞问,梅思悠便看着她说道“你晓得为什么我会嫁进起脚给那个大了我这么多岁的南人么?”
楚灵飞静静的看着梅思悠,那清澈的眼神就像一汪泉水可以照透其他人的心里在想什么,让痛苦没有地方可以隐藏。梅思悠咽下了最终的苦涩,转过头怔怔的看着窗外头,目光空洞而无神好像什么都没有看“从小我的家里便十分的穷,我爹天天只晓得去赌博,将家中去哦有的钱的输光了,甚至还欠下了别人十分大的一笔堵债。可我娘嘞,整天除了念叨叫我爹别再不争气之外,有了什么气都会往我的身上撒,因此我经常是被打得体无完肤。因此我对天发誓说,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得逃离那个地方!那年我还十九岁,家中真的是连锅都没法揭开了,那天我娘便准备将我给贱卖进勾栏院子里去给我爹抵债,刚好好我遇见了欧阳齐天,我爹所欠的钱便是他开的赌场的。欧阳齐天一看见我便十分的喜欢,不仅仅是免去了我爹欠下的债务,还跟我的爹娘去提亲了。”
楚灵飞暗下了目光“原来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迫不得已啊。”
“没有!我却是自愿来的。”梅思悠却突然说,“我是自愿嫁进齐府的,甚至还十分的感谢欧阳齐天将我救出了火坑。”
“可为什么……”楚灵飞有点惊讶。
梅思悠幽幽的看着她,嘴便露出了一抹苦笑道“这齐府有十分多的事你还不晓得的吧!你又哪里晓得他的孩子对于他而言是什么吗?我的孩子想出生于这样子的一种家中,根本便是我自作孽吧!算啦,你的丈夫是齐家的命根子,是不一样的,因此你压根就不会清楚明白的!”说到这里,梅思悠变的有点激动,可语气又忽然泄气了一样的缓了下去,这当中难以描述的情绪让她看上去更加的单薄了。
楚灵飞沉默了好久,想着梅思悠说的。虽说梅思悠说得十分隐晦也十分的混乱,可是根据这几日在齐家的观察,自己也是晓得欧阳齐天对一干孩子是不怎么关心的,唯独除了齐少恭之外,齐府的人没有人敢顶撞违背他半分意思。欧阳芳姿以及齐月月避欧阳齐天就像躲着猛虎似的,小的齐玉林也晓得在欧阳齐天的面前不能调皮,听乔嫂说就连姨夫人们也是有过挨鞭子打的!因此梅思悠的蛋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灵飞拉过梅思悠的手轻轻的放在梅思悠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说“你感受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感受到这儿有也个十分小的人儿?它的心脏在跳动、有呼吸,同你的脉搏紧紧的连着。”
自从怀孕之后,梅思悠几乎就没有在意过她的肚子,现在楚灵飞硬是拉着自己的手去抚摸,手里有点僵硬的直觉让她的指尖微微的颤抖着。
楚灵飞的唇畔扬起了两个暖暖的小梨窝,眼中闪着十分动人的光华,“刚才据说你小的时候十分的不幸,那这样的话你应该可以体会到这个样子一个小小的孩子如果没有了爹娘们的保护,那这样的话他将会有多么的可怜!现在他便在你的小腹中,那这样的话的小,可是确实完全的信任你的,依赖着你。我知道作为以为母亲,对于他你还是不会狠下心的吧!”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你哪怕是他的亲生母亲也不可以剥夺走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力。现在他还是第一个,今后也许会产有你第二个孩子第三个孩子,难不成你准备一个接着一个的亲手的杀了他们么?”这话虽说有点残忍,可是无疑是一剂猛烈的药,听见了“杀了他们”这几个字的时候,梅思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再说正是因为外面的世界阴晴不定的,这个较弱的生命才更加的需要他的母亲父亲保护他,如果就连你都不愿意爱惜你自己同时也怒愿意爱惜他的话,那这样的话这个小孩子生下来便只是吃更多的苦,难道这也是你想得到的结果吗?”楚灵飞殷切的看着梅思悠。
楚灵飞说得是对的!梅思悠晃然醒悟过来,欧阳齐天断断是不会让自己不将这个孩子给打掉的。方正都已经这样了,想要保护孩子的安全,自己这个做亲娘的便更加的不可以放弃!
“宝宝!”梅思悠的眼睛缓缓聚起了精神,从口里轻轻的念着这两个字。
楚灵飞会心的笑了小,紧紧的握着梅思悠的手说“对啊,那是你自己的宝宝。世界上做娘的都是不容易的,都会为了宝宝吃尽各式各样苦,付出全部的心血,可是等到你的宝宝叫你一句‘娘亲’的时候,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你说得极是,不管发生什么这都是我的宝宝!”梅思悠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轻轻的泛着慈爱的变轻,她转头看向楚灵飞,“你今后也会是一个称职母亲的!”
楚灵飞笑了笑,手部不自觉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一中忧愁卷了过来。对啊,自己从来没想过假如这儿已经呆着一个小小的生命的话自己要如何是好?依着现在她以及齐少恭的情形,必是无法给孩子一幸福的家庭的,何况他们二人有没有机会接着继续在一块生活都还是一个问好。强行的撇开了恼人的想噶,楚灵飞见梅思悠的心境已经有了转便,便起了身去将外面的食盒端进了房间“都有点凉啦,我再去给你热一下吧?”
梅思悠却从楚灵飞的手中抢过了碗,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近几天都一直吐的,都没有好好的吃过,现在真的是很饿啦!”说完便大口的大口的吃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罗医生来给梅思悠看了一下,又开了一些药,也是楚灵飞伺候着她给吃了的。虽说梅思悠依旧是害喜而不止的吐着,可是因为对吃的没有抗拒的心里,情况已经是好了十分多的。楚灵飞也没有事情做,便干脆在梅思悠的房间里陪着她说话聊天,二人的年纪相同,性格也十分的相似,有加之难得在齐府里还能找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因此即便二人都不善于交流,可是也悠闲的聊了整整一天。等楚灵飞再次回到她的屋里,已经是晚上了。
屋里一片的黑暗以及寂静,她开门的吱呀声在房间里空旷的响着,齐少恭好像还没有回来。楚灵飞便自行的绕过去墙边想开灯,却突然撞到了一堵墙似的,隐隐听见呼吸的声音,原来这里站了一个人!
难道是贼!?
楚灵飞吓的没来得及发出叫声,便被那人给捂上了嘴巴,铁一般的臂膀卷着她的细腰,让楚灵飞重心不平稳的一下子便跌坐于那人的怀中。楚灵飞敏捷的扣住了那人的的虎口用力的咬了一口,那个人吃痛的抽了回去,她急忙的站起来便要往外面跑。可是那人的速度也十分的快,楚灵飞还没迈开步子便又被他抓回了怀里,随之有两片湿润的嘴唇便贴了过来,让自己没法呼喊!楚灵飞十分的羞怒,一手掐过那人的脖子,用手肘去打他的胸部,却也逼得那人不得不将脸避开了。
可是楚灵飞毕竟便是一个女人,那个人十分灵活的避开了她的攻击,便单手的将楚灵飞的双臂紧紧的缚在身后,而另外那只手便迅速的捂住楚灵飞的嘴巴,“救”刚喊出口,楚灵飞的双颊便被两只钢铸似的手指给捏着,又咬不到也无法出声。
黑暗中那个人的嘴唇也随之贴了过来,从楚灵飞的耳后一直吻到了脖子,他的牙齿轻轻的在楚灵飞的肌肤上啃咬着,留下了一排一排的牙印。有一种就像清风似的,有温暖的像是旭日般的香味传进楚灵飞的鼻子里,这个样子不陌生让自己的背脊缓缓的放松了。察觉到怀里的人停下了挣扎,那个人的动作便也跟着停下来了。屋里马上变得十分的安静,安静得可以听见二人的心的砰跳动的声音。
随后,紧接着听见一下轻轻的叹息声,那个人紧进钳制住自己的手缓缓的松开了,屋里的灯猛地亮起来了。
适应了刚才的黑暗,这突然的明亮让齐少恭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只看见楚灵飞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自己。那里头没有生气,没有惊讶,便像是往常看见她的样子,没有一点儿的涟漪。齐少恭顿时觉的有点挫败,猛的将楚灵飞从自己身旁推开。
楚灵飞默默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整理好,将手指轻轻的摸上了鼻子,因为还那还在上头微微有点热度的痕迹而感到轻轻的颤抖。
齐少龚挂上了不羁的笑脸,十分的风流,如果是对外面任何一位女人,此刻怕早就已经看痴了,可是用那样的笑脸对着他的妻子,却十分的轻浮了“真没想到我夫人的手脚这个样子的灵活啊。”
“虽说我学戏也没多长时间,可是也还是有一点功低在的。”楚灵飞的眼光直视着前方没有看齐少龚,就怕从眼中流露出任何的情绪让人笑自己。
“哈,据说你曾经演过小生的吧?”齐少恭却怔怔的看着她。楚灵飞以为自己白天的时候当着那这样的话多人的面讯斥齐少龚,他一定会十分的生气的,谁猜到他居然用这种奇怪方法来报复自己?
齐少恭轻轻的哼了声说“原先看你也不喜欢说话,还觉得是温顺听话的,没想到竟然是点烈性子的,演那几个角色倒还是适合的嘛。”
楚灵飞有些讨厌的盯着齐少龚那就像是挂着假面具似的笑脸,突然十分想将他那个面具给他撕下来,看看那面具后头到底隐了些什么东西,还不等楚灵飞仔细的想清楚,手却先了他的思想一步,已经向齐少恭的脸上抹着了。
齐少恭吓了老大一跳,一把抓着楚灵飞的手睁着眼睛看着她问“你想干嘛?”
楚灵飞自己也被她手上的动作给吓到了,可是一下子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平静,冷笑着说道“在那方戏台上无论自己扮了什么人,总归晓得那只是戏罢了,可是有的人,虽然没有在戏台中唱戏,可早就已经不晓得自己原来的样子了。”
齐少恭的目光瞬间沉了下去,他紧紧的盯着眼前楚灵飞,仿拂心里的最后那道防线被楚灵飞十分简单的撕破了,于是有点恼羞为怒。他猛的甩开了楚灵飞的手,强撑着笑脸威胁道“别自觉得你可以看懂别人的心,小心你自食其果!”
见他抱着软榻上的被单往床那儿走过去,楚灵飞有点紧张的轻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齐少恭将被子丢到了床上,转而恢复了他的邪魅而不羁的笑脸说“这本来就是我睡的床,我爱睡哪儿你能管得着吗?”
楚灵飞皱起了眉毛,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问“那你叫我睡哪儿?”
齐少恭直接大喇喇的仰头躺下,往软软的枕头边上一靠,用双手撑住了头,满足的叹息道“睡了这么久的软榻,到底是睡床来的舒服点!”齐少龚斜睨了楚灵飞一眼说“你如果是愿意的话可以到床上来一块儿睡的,我是不会将你赶下去的。如果是不想的话,便睡软榻吧!”语毕指着他本来睡的靠着传呼的那张软榻。
软榻上面什么都没有,现在正好变天,如果是这样子睡觉肯定是会着凉的。可是楚灵飞什么话都没有说,丝毫没有犹豫的直直的走到了软榻边上连衣服都没脱的就躺下了。齐少恭也么理楚灵飞,自顾自的闭着眼睛安稳的睡了。
不出所料这晚冷得楚灵飞翻来覆去难以睡觉,她用力将腿全部蜷着,用身上衣服遮住了脚,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却还是冷的瑟瑟的发着抖。更加的难以入睡,却忽然听见齐少恭轻轻的打鼾声,一下子又听见他不晓得是做梦还是怎么了踢床铺的声音,一会子有听见他乱动的声音,好像是成心同自己作对似的,便是完全的睡不了了。
“嘭”的一阵闷响,楚灵飞懊恼的又一次撑着身体朝床那边看去,只见齐少恭的身上原先盖着的被子以及自己之前盖的那条被子一并被齐少龚踢到了地上。楚灵飞十分的无奈,这人平时里睡觉还是算踏实的,可是只不过是和自己吵了一会,便睡着了也不肯让自己安子女!楚灵飞起身向前走几步想去帮他捡回被子,可是还没走近,却看见齐少恭只穿了意见薄薄的丝做的睡袍,却霸道的呈一个“大”字形躺在了床上,依旧是睡得安稳,便又停下了脚步。
“冷死你也是你自找的!”楚灵飞赌气的鼓着腮帮,转身便又回到软榻上睡觉了。也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对寒意的对抗让自己觉得困了,楚灵飞终于支持不了慢慢的睡着了。半夜好像又听见点悉悉秫秫的声音,可是楚灵飞白天去照顾了梅思悠,晚上又要同齐少龚对抗,真的是十分的累了便也懒得再去理会。
晨光东照,被窗户的棱角分割成了几道日光懒洋洋的洒到楚灵飞的脸上,日光照着楚灵飞那像是窗帘似的长唱的睫,脸颊微微的动了东,两个小小的梨涡便装满了耀眼的日光。楚灵飞舒适的翻了一个身,将身上的柔软舒适被子拉了啦,手中绵软的感觉让她尚且还不是很清楚的意识稍稍的清醒了点。楚灵飞睁开了眼睛,低下头却看见自己手中拉的就是平时自己盖的那条印花的被子,转头往床上看去,早就已经被收拾的十分的整齐了,而齐少恭也早就已经不晓得去哪里了。
一想到齐少恭昨夜偷偷的起来拾起被子,一定又在那里犹豫好久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己盖上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十分的好玩,同时心中也禁不住的觉得一暖,唇畔不知觉的扬起了一抹笑容。
问了乔嫂之后,才晓得今天军队里有急事,欧阳齐天以及齐少恭一大早的便已经赶着去了军队中。没有了男人,家中的女眷们也就没必要到大厅去吃饭了。楚灵飞在屋里随便用过点茶点,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几天连续的阴天忽然变的有了太阳了,楚灵飞的心中就像是外面的阳光似的明媚。楚灵飞先将昨天收好的在包袱里的衣服重叠好挂好装到了衣柜里,又难得的坐在了梳妆镜面前好好的打扮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小棠便来过来传话说宁秋雨请她一起去后园里练练嗓子。
想道欧阳芳姿说过想要听自己唱戏,今天刚好她也不用去学堂上课,便又让乔嫂去叫了她以及曾箫宜,自己有邀上几天没有出房间的梅思悠一块到了花园。看见梅思悠也来,大家都觉得十分的惊讶,梅思悠却也不没有多说话,只是偶而同楚灵飞说几句,便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说完了戏码,欧阳芳姿在旁上帮她二人用嘴巴打着锣鼓点儿,二人架势一开,便像是又回到吉祥班的戏台上似的。宁秋雨看上去换了一个人似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频一眸都融进了戏中,以及楚灵飞配合的十分的娴熟,惹得看戏的人门连连的拍手叫好。而楚灵飞也没有更多的承让,可以压低的声线模仿着小生的说话声,同她平时里说话的那清脆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也让欧阳芳姿一干人惊讶的张开了嘴。
难得宁掌柜再唱一回戏,还是同少夫人一起唱的,这下子便引得齐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跑来围观了。不久,这齐府的后园子便俨如是一个小小的戏院啦,叫好声和喝彩的声音闹了一片。等大家都开心愉快了之后,欧阳芳姿还调皮的学了茶馆中的小二儿们到处跑去要赏钱,又引发了好一阵的哄笑。闹了半天,人门才缓缓散了,梅思悠也觉得疲惫了,便也起身要回房睡觉了。
这时候乔嫂却跑过来禀道说“少夫人,外面有个客人要找您,我已经叫那人在后院里的小亭子那边等着了。”
齐府大约有八、九处小园子,除了为了隔着各个房间各个院子的小花园之外,还有两个比较大的花园。其中一个是四姨娘苏荷的房间后面,另外一个独立的花园,除苏荷、欧阳芳姿以及欧阳齐天之外,外人甚少进去过。再来便是她们现在所待的花园,花树都比较少,反而是草比较的多,平日里各个姨娘、小姐们便爱在这儿打打牌、说说话、刷刷麻将。而最大的便是后院中连着大夫人旧的宅子的那个,院子真的非常的大,不仅仅有假山还有水池,甚至还修建亭台和楼阁,因为有一扇后门方便进出,平日里也用做作皮肤里接待女眷用的,上回欧阳齐天过寿搭的戏台会便是在那儿搭的。
“是谁找我?”楚灵飞问道。
“是一个男的,我没见过那人。”
楚灵飞想了很久也不晓得会有那个男人到齐府来找自己,便只好点了点头向宁秋雨众人说道“那我过去看看吧。”
等楚灵飞起身离开之后,曾箫宜十分好奇的探头问道“乔嫂,那男的长的什么样子啊?”
乔嫂老实的回答说大概二十多岁吧,长得十分的白净也斯文的,看上去像是个读书人吧。”
曾箫宜偏着头笑着说“哈,不晓得是嫂子的好朋友还是她家的亲戚呢,不如果咱们过去看看?”
欧阳芳姿对曾箫宜的余怒还没有消减,便白了曾箫宜一眼说“你管那么多的干什么啊!”
而宁秋雨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她已经猜到来的是什么人,心里虽是疑惑的,却也不想去见那个人。
曾箫宜一心却只想在来找楚灵飞的南人身上,便失望的努努嘴说“人家也只是好奇嘛,你们真是没想法!”
楚灵飞快速的来到了后院里,远远便看到小亭子中站着一个十分不陌生的身影。她的胸口不由得一滞,此刻再相见,已不晓得该觉得悲还是该觉得喜,从前的事情一幕幕的从脑海里迅速的滑过,有的居然已经想不清楚了,只是凝成了酸酸的水滴在心中,泛着潮潮湿意。这时候何清朗也刚刚好转过了身子,再看见那不陌生而陌生倩影,何清朗整个身体瞬间就像被雷一下子击中连连的晃了几下,差一点儿就没站稳。
风儿轻轻的从院子中吹过,二人便这个样子静寂的看着对方,都不晓得第一句应该说点什么比较好。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