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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家乱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来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婚姻讲究门当户对,那种富小姐为了一个穷书生跑去跳江,而或者富家公子为了一个山野姑娘,放弃家庭而跟她在一起,这样的事情,只是存在于戏剧中。
男女婚嫁中,说客可是必不可少的,说客充当着两边的和事老,妥协着两边提出的种种无礼条件,然后凑成了一对对恋人,这些人,就叫做媒婆。
媒婆可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常常两边受气,可是,他们又没有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婚姻应该不能算是灾。
当某方的长辈需要站出去做媒婆的时候,这方家庭就处在了劣势。结婚之前的谈论,更像是在谈判。良辰吉日哪天,下定哪天,要用怎样的排场,多少婚桌,这些都要双方进行一场长久的谈论。
人少了,丢了面子。人总是不怕多的。场面总是不怕奢华的。
而风满月,现在就在这听着这些东西,听着天尊老人这个花甲老人,一个人畅快的讲着。
天尊老人说得好像怎么亲事,早就已经定下来了一样。
婚姻,总是要两方认可才会幸福的。
天尊老人讲完这些,对着风满月笑道:“风贤弟啊,为啥到现在风公子还不出现呢。”
红袖插嘴道:“是啊是啊,我等了雁哥哥好久了。”
风雁南躲在远处听着,听到雁哥哥这个词时,打心里有了寒战。
红袖一直等不到风雁南的出现,就说道:“月叔叔,可不可以让我去找找雁哥哥,我很想他了。”
风满月不想看着这一个小鬼灵精这次,就笑了笑了,说道:“泗安,带这位小姐去找找雁儿,然后让他们过来。”
泗安回答道:“是,老爷。”
红袖跟着泗安,在风声楼楼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风雁南的身影,红袖急了起来,说道:“怎么会找不到呢,你说,雁哥哥去哪了?”
泗安不满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又不敢顶嘴说道:“躲你去了。”忍着性子不发做,说道:“姑娘,我们家公子可能早上出门了。你们也没有事先通知,所以,他可能跟寒公子出去玩了。”
红袖听完,嘟了嘟嘴,不满道:“我千里迢迢给他买礼物,他竟然不在这里等我,不行,我就要在这,等到他出来为止。”
泗安皱了皱眉,心惊,“要是这个小恶魔在这里,那我们岂有宁日?”
泗安笑道:“我还是陪陪小姐你再找找吧。”
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风雁南的身影,风雁南的武功,尤岂是他们能比的,风雁南想躲,他们又怎么会找得到。
天尊老人在风声楼住了四天,风雁南就躲了四天。而风满月,就听了天尊老人唠叨了四天。
风满月不想把脸捅破,就一直忍着,再加上之前风雁南所作所为带来的怒气,风满月现在脸色铁青。
天尊老人在风声楼住了十天,整整十天,风雁南都没有出现过,,而那个心急如焚的红袖满心天下的找着,找到心都碎了。
天尊老人一直安抚她说:“风雁南只是出去玩了,暂时还找不到他而已。”
红袖那满腔的热情,才没有消失,同时,她一位风雁南是害羞才不敢见她的,这让她对风雁南有多了些好感。
这日,天尊老人终于等不下去了,他对请辞风满月请辞,说道:“风贤弟啊,既然找不到风公子,那么我们就下次约好时间再过来,这次我们来到,实在是有些唐突了。”
风满月只能无奈的说道:“这些天也不知道小儿跑到哪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叫他登门道歉。”
天尊老人笑道:“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错,下次,下次我们一定做好准备,再来向你们提亲。”
风满月说道:“照顾不周,请见谅,望见谅啊。”
天尊老人说道:“告辞。”
风满月也不敢怠慢,说道:“不送。”
天尊老人说完,摆摆手就走了,剩下红袖对着门口一直张望,她多么希望,这时能看见风雁南的身影。
一路红袖高兴的哼着歌,她已经想到要偷偷拜访风声楼了,风雁南即使躲着她,只要她在暗处,风雁南见不到她,就总会出现的。
天尊老人看了看红袖,说道:“红儿,你是不是一定要嫁给风雁南这小娃。”
红袖重重的点点头,天尊老人抚着自己的长须笑道:“那好,那我就向江湖宣布,我们红袖已经跟风雁南订婚了”
红袖看着天尊老人,问道:“师傅,这样可以吗?”
天尊老人笑着说:“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说完,笑着走了。
红袖想到自己即将跟风雁南喜结连理,高兴得合不拢嘴。
看着天尊老人他们渐渐走远,风雁南跟落尚寒才从后山跑了出来,这些日子,多亏了春梅一直帮他们偷偷运食物。不然,他们早被人发现了。
看到风雁南出现,风满月气不打一处出,对着她哄道:“可知道回来了,你捅回来的娄子,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陪了他们整整十天,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风雁南看到风满月气疯了的样子,一句话也不敢出,风满月这时压抑的愤怒,不知使向何处,只见他压抑着自己,说道:“这十天,你可想到怎么应付。“
风雁南摇摇头,说道:“我以为,他们看不到我了,就会死心,然后就走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说要再来。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啊。“
风满月看着风雁南就觉得烦,怒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上去跳舞,你不知道你还想用舞姿教训人家,现在就好了,被你教训的人来了,你赶快娶了她,然后一辈子教训她啊。“风满月说完,一掌拍向石桌,石桌顿时裂成两块。
风雁南对着风满月说道:“爹,你不要生气嘛,总会想到办法的。“
风满月怒道:“我怎么不生气,生你出来我就已经够生气了,现在气了二十年,你还是这样子气我,你说你有哪一点不让我生气。“
风雁南低下头,风满月看着风雁南,越看越火大,向着风雁南一掌拍出,这时韩凌霜走了出来,这些日子这些事,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风满月不想跟她说,她也就没提起。
韩凌霜看着风满月一掌拍向风雁南,尖声叫道:“住手。“
风满月一听是韩凌霜的声音,分了心,右手收了劲道,这时风雁南刚好抬头,风满月一掌打在了风雁南的左肩。风雁南吐出一口血。落尚寒在旁边看着,想替风雁南挡下这一掌,当他靠近时,为时已晚。
风雁南躺在落尚寒的怀里,口里不住的吐着血,风满月看了看自己的手,懊恼的放下了。
韩凌霜这时发了疯似的走过来,抱住风雁南,风雁南看着她的娘,想说话却又说不出,韩凌霜转身,对着风满月怒道:“你想干什么,那可是你女儿。如果不是我,难道你想亲手杀了她“
风满月一时语塞,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要说什么。
落尚寒紧紧的抓住风雁南的手,觉得她的脉搏逐渐慢了下来,心想着一定不能让风雁南晕过去,于是让风雁南坐正,双手对着她的肩膀,用四照神功稳住她的气息。
韩凌霜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哭道:“我在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心里怪罪着我生的是女儿,我的身体不行,不能帮你生第二胎,所以你一直在怪罪我是不是,雁儿是无辜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她“韩凌霜坐在风雁南对面,哭了起来。
风满月心疼的说道:“凌儿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怪罪你,你起来,你身体刚好。“
韩凌霜哭道:“雁儿死了,我也不活了,你现在满意了吧。等我们母女两都走了,你就好安心娶第二个了。“韩凌霜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风雁南,哭着说道。
风满月看着韩凌霜哭泣,想走过去,韩凌霜伸手挡住他,叫道:“别过来,你还想对雁儿怎么样,你没看到他已经快死了吗?你做爹的,好狠心啊你。“
落尚寒用尽全力,却也仅仅止住风雁南吐血,风雁南还是没有醒过来,韩凌霜对着泗安喊道:“快去请大夫啊,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你们也想看小姐死吗?“
众人看着他们,早就不知所措了,被韩凌霜这么一喊,吓得急忙跑去找大夫。
落尚寒用功过度,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
韩凌霜看着风满月,怒道:“我们母女两,是不是死了,你们风家就会放过我”
说完,拿起风雁南的佩剑,就往脖子割去。风满月抢了过来,一手抓住剑,说道:“不要”
韩凌霜刚想说话,周身无力,就晕了过去。
风满月喊道:“凌儿,凌儿,请大夫,快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