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消费形式的经济结构很有趣,它能单独说明很多问题,既受到富有阶层的影响,在内部构建上又要受到底层建筑的影响。如今经理和员工的工资相差甚多,这很变态,利润是员工创造的,在我看来经理不应该比员工多出太多工资,如果需要补贴经理多出的管理劳动的话,那经理应该比员工要劳累得多才对,要想达到这一点需要的是深厚的民间资本的积累,如果制度合理,不卖国也不让特权阶层去浪费,中国可以很快积累起这些资本,而且中国如果能够达到深厚的资本积累的话,要比日本韩国等小国家有更好的人本社会效应,这是说,人权可以得到更好的维护,如果一个地区的生产能力不足了,中国人口和资本可以很快变动,自主进行各方面的均衡,美国的多人种可以达到政治分权的均衡,中国的多人口和国土面积大以及资源丰富能够使经济和劳动力达到很好的制衡,让人民生活得更安逸,其实中国自古的经济生产就是这个样子的,比如一个地方闹出了灾荒,有农民起义了,大多数庄园其实还是在进行平稳的生产,现代更高效的交通和信息交流能让中国达到更高效的经济分配,只要制度合理,中国本来可以重新成为世界的经济中心。但从劳动力调动上来看,中国不像日本韩国,即使它们那里经济发达,由于国土面积小,资源不多,动起来会有很大的局限,所以即使经济发达也不能充分保障人权,不能充分保障每个人的平等和幸福。
下层的生产最难改变,比如农工业的生产,中层的科技和电子之类的生产以这两者为基础,更需要民资作为催化剂去发展,消费层次的经济很容易变动,它能反映社会状态,影响人们的生活和快餐文化,但是同时也跟幻影差不多,如果改变经济管理方式,消费服务行业的变动将会是最大的,甚至完全是另一码事了,它只是一个调节行业,虽然不能因为这个说它不重要。它是自发的产物,更需要人民自己去动脑筋而建立起来,理清楚这些东西有利于我们看透经济变革中社会产业的走向和调配,让人分清楚主次缓急。
我走到街的背面,这里有一个网吧,我想网吧走去,路上有很多韩文,饭店也是韩国的样式,我不明白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路上的男女表情像是在表演韩国情感剧,偶尔一说话,说出来的全是韩语。我吃了一惊,忙走了出来。
这五道口似乎完全是韩国味儿,不知道棒子们是怎么样在宗主国表现的这么自然的,相对于他们来说,中国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倒是十分不自然的样子,中国没有人权和经济自由,在中国的领土上外国人要比中国人更能享受。我这样说不是敌视棒子,棒子的语言相当于中国的一个方言,只是它现在已经不再属于中国的附属邦,只是看到韩国女人脸上撒娇一样的不悦体现的仍旧是生活的轻松与傲慢,不禁为中国本土人民悲惨而没有自尊的遭遇感到伤心。
火车要从五道口过的时候,路旁的栏杆降了下来,路堵了很久,这条铁路是从西直门的北京北站开出来的。
我坐上汽车返回了北大东门向东不远处的那个偏僻角落的网吧,网吧下面是酒吧,我先进了酒吧。
酒吧里面很暗,红色的灯光,中等音量的摇滚乐,还有很浓的香烛味儿。
我说自己是来应聘的,一个卷发披散长及腰部长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忙把我引进了里面的屋子。屋子很小,是木板地和木桌木椅。他先问了我一下我的简历,接着表情难堪地告诉我:“我们这里不是那种特别乱特别堕落的酒吧,只是让人喝喝酒,一般是给人兼职的,待遇很低,非常非常低,一个月600块钱,管一顿午饭,不管住,从晚上十点工作到早上三点,你看可以的话就留下,或者回去再考虑考虑,行吧?”
我便告辞了这个地方,北京竟然还有这种低工资的地方,很另类,这也让我感觉很吃惊。我上楼进了网吧。
这时候是十点钟,网吧通宵是在十一点,一晚上十块钱。我四处走动一下,下楼去了趟厕所,又上楼找了一个没人的座位,趴在电脑旁边准备睡一会儿。刚睡了十分钟左右,突然有人敲我旁边的桌子,一边说:“嗬!这边都开始睡了,赶快醒醒!”
我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礼貌又烦人,刚戴上眼镜,还没有看清楚人,那人就对我说:“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我仔细看看,见其中有人穿着警服。这种没礼貌的态度招来我一阵厌烦,我不想让他们看我的身份证,那是我的东西,而且我没有犯罪,忙着找了一阵子工资,心里正郁闷呢。
“嘿,听见了没有!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我稍微吐出口气,想想还是别耗时间了,于是把身份证拿了出来给他们,问他们:“你们干什么呢?”
“干什么?例行检查!”
见他们慢腾腾的样子,我心里很不悦:“看完了赶紧给我。”
“嘿,你这小伙子,这态度可不行,我问你,你是哪儿的人?”
“河北的。”
“河北的你怎么跑北京来了!”
我想北京不就是河北的地方嘛!这警察国家,还不让人民迁移了还是咋的:“打工!”
“是大学生吗?”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大学生的:“是。”
“在哪儿上的学?”
“郑州。”
“郑州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让人没办法回答,这帮子警察明显脑子蠢,净问些不是问题的问题,好像我去哪里跟他们有关似的,在中国警察找茬似乎特别容易。但是我总归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侵犯人的事情呢。
“你们哪儿来这么多问题呀!看身份证就行了。”
“把包儿打开!”
我心里已经火冒三丈了,但面对着披着法律外衣挎着枪支的土匪,你能做什么呢?我把包儿打开给他们看了一下,那里面是香皂和毛巾,一瓶水和一瓶牛奶,还有从人民大学买来的两个饼,那是我的夜宵,但现在我已经被气饱了。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已经回答过了:“打工。”
“刚毕业?”
“没毕业。”
“没毕业你跑来北京干什么?”
我不说话。
“听到了没有!问你呢!”
“我家穷,不上学了,行了吧?”
他们起身朝屋外走,别人拿了我的身份证我可以去报警,警察拿了我的身份证我找谁去?我只好紧跟上去。我现在是一个纯粹的弱势,他们腰里有枪,说也奇怪,这帮子东西看见有权势的人后什么法律概念也能抛到脑后,看见了人民腰杆儿就挺得直直的,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要不是不允许人民拿枪,哪里用得着这帮子土匪对人民耀武扬威!
他们又扯出了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没有拿自己的身份证上网,用身份证上网就已经够奇怪的了,还要被警察审讯,简直是没有道理!大陆的网络管制非常严酷,整的人们上网跟上电网一样,上网也能上出不少事端,简直是找麻烦。
“哎,该把身份证还给我了吧?”过了很久,我心里感觉腻烦,就问其中一个警察。
“给什么身份证?”
“你拿的身份证,该给我了吧?”
这个警察便用一种直耿耿的眼光看着我,如果戴着隐形眼镜,我一定会把他的眼光瞪回去,因为他的智力比我差出了太远,瞪回去会是一件简单而且必要的事情。警察都是僵化的思维,我知道他扮出这种样子是想要挺挺自己的“正气”,所以他绝对傻帽儿到了极端,在如今的中国有权势的人都是非常无知的人,他真的以为自己多在理,以为自己做的是一个神圣的职业似的。但是现在我只能侧过脸,用一种置之不理的气鼓鼓的神态去回应他。他那张长满横肉的脸并不好看,如果人民也有枪,这些人只会是一副靶子表情。
等办完了另两个人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接着他们又对我进行了一番盘问,简直搞不清楚他们是在查学籍还是在查户口,其实哪样儿也轮不到他们来查的。
“你要配合检查知道吗?”
“配合检查?”我觉得好笑,他们工作应该不要碍着我的生活才对,现在凭什么配合他们无聊的检查呢?这跟配合他们强奸一样怪异,说话总应该过脑子才行,可惜中国这般警察没什么脑子,“是呀,我配合检查,不过你们都耽误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我时间很紧的。”
“跟我们到警察局一趟吧!”
“干什么?”
“去警察局登记一下,没事儿就放你回来了,不行还用警车把你送回来,没事儿!”
我能怎么做呢?这是我第一次坐警车。
路上他还说:“你现在不上学了吧?”
“对呀,不上了。”
“对呀,如果你说你要复习功课,那我们耽误你的时间了,你现在不上学了,跟我们去趟警察局怎么了!”
这还是让人没有办法去辩论,首先我本来什么罪也没有犯,其次不复习他们就有权耽误人的时间了?他们的意识里面完全是把人民当成贱民来看待的,根本没办法用逻辑来推敲,所以我还是尽快叙述完这一段吧。
“进派出所也是一种经历,让你知道以后怎么办事,怎么配合检查!”
“以后别老对人说自己穷怎么怎么样,以后别老说自己穷!”
“什么有本事把全中国的穷人老百姓全抓起来!不是那回事儿!”
这些其实关他们什么事呢?而且还不是照单回答他们,恐怕我衣服脏也能被用来受责骂吧?这些警察在和平时期要让人们拘谨和自卑,乱的时候就是防爆队了吧。
进了公安局,又碰见了几个“打娘胎里出来就是地道的人渣”的编外警察,还是那些家境富有没有上完初中的坯子,因为有一个警察亲戚就来警局帮忙,由公安局发工资,以后可能转正,不会用手机打拼音发短信,其中有一个把腿放在桌子上向后仰着脑袋问我:“ntm来这里了还横什么?”之后骂我“sb”。
在地下室我要在几张纸上按手印,显示每一个手指指纹,然后是五个手指,再来两个手掌,接着两个手的侧面,只剩下我的手背上一小块儿地方没有涂黑,这才终于放我出来了。我走出公安局的大门,记下了门外牌子上的字“治安接待室”,“北京市公安局海淀分局”,“中关村派出所”,还有很多优等公安局之类的表彰牌子。
第7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