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天找工作……找中介介绍工作的那个学生，是你吗？”
我这才想起来，我今天到市里来正是要找兼职工作的，由于心思不确定地在陌生的北京游荡了好些时辰，那件事情似乎已经恍若隔世了。
“嗷，是我呀，我今天去找工作了，您是谁呀？”
“我是那个介绍你去的保安呀，你找到工作了没有？”
“我没有找到工作，我不打算找了，现在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回老家吗？”
“对，”我应了下来，路上公交车行驶的声音很响，我听不大清楚，感觉这件事很麻烦，索性说：“我回老家了。”
“回石家庄吗？”
“对，石家庄。”
“那你现在在哪里呀？”
“在……火车站，这里声音很响，说不清楚，我不想找工作了，要回家。”我只想他快点挂了电话。
“那你的钱交了没有？”
“钱？什么钱？”
他厌口唾沫：“就是中介费，你要找工作，要收400块钱中介费的。”
“我没有交，我不打算找工作了，要回去了，谢谢帮助了。”路上奔驰的车很多，声音太响，我费力地捂着手机，不知道他要问到什么时候。
“是这样呀……那知道了，没事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感觉他像钓鱼一样钓我，如果中介公司打通了周围这么多人的关系让他们帮助钓鱼，那北京城对我来说就显得太危险了，我的脑子应付这样的事还很不够用。实际上三环以外确实是很危险的地方，不过联系上财政支持北京，北京构造又十分拼凑的经济模式，三环外的危险作为城市的一个制衡，确实能点明不少经济系统里不合理的地方。成寿寺路的这家中介公司就恰好在三环线附近。
忘记介绍一下小娴了，她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我们所在的高中是石家庄一个区的重点学校，用福利的方式在周围几个县找一些中考重点线以下的高分学生凑成一个班重点培养，以提高学校的升学率，我和小娴又是同一个县的人，所以相对关系比较密切，高考后我复读了一年，而她所在的专科学校又是三年制的教育，所以去年毕业以后一直在找工作。她的姐姐已经大致能在北京立足，她便开始了在姐姐家有吃有住悠然自得的“北漂生活”，在对待北漂的态度上她和我大致相同，都怀着一个积极地心情，从大一开始我就一直在对她阐述我的北漂构想，如今被学校劝退，北漂的计划不得已要实施，来到北京，我只好先找她作为依靠了，在这方面男同学比女同学靠得住，比如没有了睡觉的地方，你可以到男同学的宿舍凑合着住，而对于女同学来说，你蹭一顿饭心里就特别难受，再流氓也是要保持一些绅士风度的，而且越是流氓似乎越要注意形象，可是在北京我没有关系近一些的男同学，知识后才会发现太严谨的绅士气质简直是一种折磨，要不然当初没钱的我怎么更愿意把自己定义为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