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大一已经悄然过去,还没有准备好的学子们却在享受着大二的困苦。很多时候都以为自己准备好了,当真正到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当要亡羊补牢时,羊已经不在了。
阿布的成绩还在泥沼里寻求着可怜的氧气,对于家里人的期待,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于他产生了想去放弃一切的想法,然后可以轻松地把一切都抛开,这样的逃避在他的脑海里上演了无数回,当然,他自己知道这样的混账想法只能停留在脑海里。
但是当你有了这样的想法,你只能感觉得到无尽的累。
坐在角落的阿布竟然养成了时不时眼角就会飘过她的背影,是那样的沉静和认真。可是每一次看见那个背影,能给自己的却是心里的一堵坚硬的围墙和无限的绝望。但是,眼睛和心却早已经养成了习惯。
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变化呢?
还记得,那一天是清明的一个短短的假期的开始,因为家里远的缘故阿布和她都要等到第二天才回家。这样的空间和时间让阿布对自己日思夜想的梦有了希望。他一直在酝酿,但是这样的好机会他绝对不会聚这样错过。
公园里充满着生机,因为雨露的滋润。清明的到来让一切似乎都了有清晰的机会。丝丝的凉意还弥漫在阿布和她的脸上,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不是因为眼前的景色太美,而是阿布第一次约女生出来公园,才发现自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潇洒和随意,因为他是阿布。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包括阿布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是那场羽毛球的欢声笑语,还是她突然转过来的微笑,竟然就这样改变了阿布的一切。学校从宿舍到教室的道路必须路过学校的篮球场,每一次下午阿布都会跟黄宁光着膀子在那里玩球,可是一到某个时间阿布就变得有些心怀意乱,他的眼角总是在飘向那个明显尽头的拐弯处,因为她差不多时候就会从那里出现,每到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阿布就会大发神威硬是杀到篮底展示着自己的技术。这样的事情阿布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没有原因。阿布的成绩虽然还在泥沼中,但是也有一次进过学校的前一百名,那就是她坐在他前面的时候。她时不时会转过来问阿布一些题目,阿布用那个招数轻松地让她不停地夸赞他,但是,时间的变迁让时间变得那么的短暂,那都是回不来的时光了。
“怎么你突然约我来公园呀~”女生在尴尬中打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看着女生疑惑的神情,阿布忍着自己的心底却不知所措。时间的流逝他早就看清了自己的变化,他宁愿看不清,因为看清了就势将捅破,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在心里就确定了对女生的喜爱,但是只是强忍着,因为自己的身家和女生身上承受的压力,他无数次地跟自己说不要去打扰她,不要去想她。
但是刻意造就的却是深刻
虽然他可以和她保持关系,但是深刻让他的痛苦在不断的加倍。黄宁知道了实情一直在劝他勇敢地去面对一切,自己的身家可以留到以后,她的压力可以共同面对,但是阿布还是在沉默中驰骋着自己的世界。
也许他不该懂这份情。
更不该的是他还说了出来。
“因为~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阿布低声地回答女生,轻柔的声音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到。在澎湃中酝酿了多久的浪潮,阿布才是决定泄露出来,不然回去又是每一个日日夜夜自己的煎熬。
从那以后,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还是一条距离的守望,唯一变化的是守望的那头是清晰的绝望。“不可能”三个字割断了阿布最后的一点期待,震碎了阿布所有的命脉。
“你不知道我压力很大吗?”
“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努力,我不会无故打扰到你的”
“我的成绩下来了你负责不起”
“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努力”
“不可能~!”
“为什么?”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以后别再烦我~”
从此,她彻底从心里隔绝了阿布,删了qq,不再和阿布说话,每一次路过都只有无视的眼神。
“难道,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几近沉沦的阿布无数次发信息和短信去问她,只想要一个合理的答复,然后自己就不用那么的冰冷,但是苦苦的等待中却没有半点答复,只留他在自己的漩涡里激荡。
那我默默地等你~
每一次打球,阿布的眼角还是那样有意无意地飘向那个拐角处,自己全身的力量就等待着那一刻的爆发。在教室自己还是那样的飘渺,但是她一经过时就会制造些声响,和同学大声地开玩笑。后来他还学会了抽烟,有时候会偶尔地满身烟味经过她的身边,一切的一切,却都没有活在她的眼里。
他是怎么度过那样的日子,换他的话来说,他也不知道。心里总有些期待,但是自己却最清晰期待的绝望。活在绝望中的人只能用自己捏造出来的希望存活着。
“你何必那么执着呢?”看不过眼的兄弟们都想着来开导他,但是却没有丝毫效果,如果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她,深情于她,也许,一切都不会想现在这样的凌乱了。
雨雾还是没有散去,就像那个熟悉的背影,就像那个沉沦的自己。
散去~有那么容易吗?还靠在树上的雾轻轻地想到,再一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竟然还能泛起这样的涟漪,确实让自己很是吃惊。但是心里却有一丝丝的安慰,还留有自己善存的一面竟然是她帮自己保留的~。眼前的这条路,只能走到尽头了。雾的眼神变的凝重起来,他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他想记住这一切的模糊和迷茫。
雨雾越来越大,似乎要吞噬这个苍白的世界,雾渐行渐远的背影终结了一切。
第23章 冰冷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