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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卖东西的苍姐姐

这一声“卖东西啦喊得声音极大,听上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的声音,嗓子尖的很,但是相当的好听。她一开口,整个看守所都能听见。
魏忠贤一听到门外喊卖东西,立马来了精神,他看我还愣着,不由有些不高兴,就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卖东西的来咯,还不快去门口等着!”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哦了一声,拿着手里的卡小跑两步来到号房门口,透过号房上的那个大的猫眼洞向外张望。
与此同时小河南也拿着一摞卡站在我的身后,一脸的兴奋。我回头看了一眼号房,发现魏忠贤依旧飘飘然的半躺在铺板上,其余的犯罪嫌疑人则还是以标准的军姿坐好,只不过眼睛却都带着一丝怨毒和向往,看着小河南手里的那些卡。
我知道,那里面都是他们家里给送来的血汗钱,本来想让自己的家人在里面可以生活的好一点,没想到这辛辛苦苦挣的钱却被这些毫无相关的人支配着。谁又能不愤怒、不怨恨呢?只不过形势所逼,我们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罢了。
我们还没看到卖东西的大姐,就听见号房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阵车子推动的声音。同时我听见别的号房里也传来一阵阵的骚动,想必也是听见大姐喊得那一声“卖东西啦,都集中到门口等着她的到来。甚至我还听见有人扒在号房门口的大猫眼上吹起了口哨,大喊着:“大姐,买东西啊!”
随着一声“哦,知道咯!只见一个身穿类似于医院里的白大褂、脚踏高跟鞋、三十来岁却还风韵犹存、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的大姐出现在我们面前。
推车在地面滚动的声音加上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哒哒声,她人还未到,我们同时闻到一股扑鼻的香水味道,集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脸的陶醉。
等我看到大姐的时候,整个人却当场被雷住,这他妈的不是苍井空老师吗?!差点叫出声来,全世界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我再仔细一看,这才知道原来只是长的像而已
不仅疑惑,这里是男子看守所,怎么会出现女同志的服务人员?如果说打饭的阿姨还能够说得过去,那么如此一个风华正茂长的极像苍老师的少妇出现在这里,岂不是太不正常了?
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在看守所里卖东西这个差事实在是个大肥差,一般情况下外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而这位苍姐姐(由于长的太像,而且在看守所的半年时间我也一直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在这里就用苍姐姐代替了)的丈夫常年开着货车跑长途,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只留下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儿子在家里。
长此以往下来,苍姐姐正值女子的大好年华,每天在家里带孩子又没有什么收入,难免有些寂寞难耐。恰巧她的一位男性朋友在这个看守所里当一个管教干部(据说苍姐姐和这位管教干部有很不正当的关系),就把所里的所长介绍给她认识。没想到二人一见钟情,当晚就嘿咻嘿咻上了。
这位所长四十多岁,已经离婚三年,唯一的孩子也跟着他的前妻过,家里就他一个人。正所谓男人四十猛如虎,所长又是一头憋了三年的饿虎,再加上苍姐姐这个欲望难填的无底洞,二人那天晚上的大战不难想象。据说第二天这位所长家里的席梦思就被收废品的拉走了,换了一个质量更加好的大床。
我操!肯定激烈的一逼!
这女人一旦和男人发生什么关系,就爱没事吹吹枕边风,苍姐姐也不例外。当天晚上就趁着所长迷迷糊糊之际,就吹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别提多伤心了。就说她丈夫怎么怎么在外地一年年的不回来,街坊四邻的如何如何欺负她家里没男人,她们娘俩多么多么的不容易了。又反过来说你是一所之长,就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娘俩这么天天受气没有一个工作吗?
当场就把这位所长吹得是东南找不到西北,前后分不清左右,对他来说这无异于是一场名曰“温柔乡的十二级的大台风。直接给他吹到九霄云外的天上去了,当即就表示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让她不要操心就是了。
苍姐姐开心之余是眉飞色舞、眉开眼笑,用她那眉清目秀的一对勾魂眼对着所长一通眉目传情。当即就一个老树盘根把所长压在下面,二人随即又大战三百回合,其中细节不表也罢,各位看官心领神会去吧。
话说苍姐姐给所长吹了这十二级的枕边风过后不到十天,介绍二人认识的那名管教干部当时就升为主管。而以前在看守所里卖东西的大叔则被掉到仓库当管理员(因为这位大叔和所长也有一点亲戚关系,所以不能开除。大家都知道,仓库管理员也是一个肥差,只不过平时寂寞一点罢了,然而女人是最奈不住寂寞的。),接管大叔卖东西这个差事的,正是这位苍姐姐。
而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位苍姐姐不但长的像苍老师,其社会交际方面比起AV里面的女优来毫不逊色。
据说,在苍姐姐认识所长之前,她的相好居然不下于一个连!这让三儿很是惊讶,惊讶之余又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的AV女优拍A片的时候也只有固定的几个男主角,而这位山寨版水货的苍姐姐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够搞定一个连的男性战斗力,而且还能让那些和他嘿咻过的男人们都心甘情愿的为她花各种钱,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够学得来的高等技术。
比较戏剧性的事情是我后来听说自从苍姐姐和我们伟大的所长好上了之后,所长也早就听说了苍姐姐平时的伟大事迹,他气愤之余,居然把那些嘿咻过苍姐姐的那一个连的劳动力以各种子虚乌有的罪名全都集中到了我们看守所,在关押了一个月后,因证据不足全都无罪释放了。
其实那次所长的大扫荡也不是不无道理,因为当时正值严打时期,而凡是和苍姐姐好过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儿八经上班工作过日子的,几乎都有点前科。这回被所长抓到机会狠狠的整了他们一把,这些人却也没有脾气,只有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苍姐姐每次都是走在社会潮流的最前线,这一点在我见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有体会。当时我见到她的时候虽然只能够在大猫眼洞里看,有点管中窥豹的意思,但是却也能看个大概。
当时她是推着那种火车上卖东西时推的小车,上面摆满了货物。她一头的大波浪乌黑发亮,脸上化的妆不浓不淡刚刚好,蓝色的眼影、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细腻的皮肤、能挤出水来的脸蛋、挺翘的琼鼻、粉红色的香唇、耳朵上一对大大的白金耳环、细长的脖子……每一个地方都引诱着男人们最原始的欲望。
苍姐姐的声音很好听,樱唇微启,香舌缠绕,似黄莺啼唱,动听之极。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淡淡似花香的香水味,让人闻之欲醉,绝对是个大美人,难怪就连我们伟大的所长大人也为之动情,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
之所以说苍姐姐总是走在时尚的最前端,除了她的长相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大姐的衣着,那叫一个另类!
她外面穿的是看守所发的白大褂,这是工作服,是必须穿的。看守所里除了干部和武警之外,只要是在这里工作的人几乎每天都穿着,这并没有什么稀奇。
另类就另类在她白大褂里面的衣服和下面的……算是裙子吧……
白大褂的扣子永远都是解开的,里面是一个目测估计有32D的粉红色的胸罩,上面绣了两个骷髅,一边一个,对称的很。她每走一步路,胸前的那两对胸器就上下一晃,俩骷髅就像是张嘴说话一样,嘴巴一开一合,甚是应景。
而下面穿的则更加的让人喷血,记得前段时间网络上流行的一首韩国的DJ舞曲叫做《江南style》(在三儿的印象中应该是韩国的吧,因为三儿不像苍姐姐如此前卫,就连时髦都赶不上,所以对于这首歌的发源地不是很清楚,也没有去上网查过资料,如果三儿说的不对,希望大家不要喷我),里面有七八名身材火辣、长相逆天的美丽女子,身着一身短的不能再短的黑色裙子大跳骑马舞。后来三儿才知道这个裙子原来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齐b裙。而苍姐姐当时穿的,正是这样一款“齐b裙。
齐的一逼!
在当时那个韩国风甚大的中国,女孩子的穿着要么就是一身松松垮垮,戴个大蛤蟆镜,整的男不男女不女。要么就是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让别人一看就是个女强人。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穿成苍姐姐这样的,恐怕全NJ还没有几个,至少她是三儿见到的第一位。
2008年的夏天,苍姐姐就引领了我国女性时装界的第一潮流。
当时苍姐姐就是这么一身装束来到了我们面前,而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也正是这套装束一直在陪伴着我们。一直到天气转寒,苍姐姐这才依依不舍的把她的“齐b裙换成了运动裤,一头的大波浪扎成了马尾,在背后一甩一甩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她上身那套白大褂加粉红胸罩的组合。依旧是那么的波涛汹涌,依旧是那么的夺人眼球,依旧是那么的个性。
我见到苍姐姐的第一眼就彻底被她雷到,除了她的那一身惊世骇俗的装束以外,最主要的还是她长的实在是太像我们伟大的苍老师了。在那一瞬间我几度以为是苍老师附体,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喊“苍老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让她给我签名。
苍姐姐把车子推到我们号房门口,细着嗓子问:“101还买东西啊?”
我被她这一声询问叫的缓过神来,急忙把小河南早就写好的单子递出去,说:“大姐,按着这上面的给我拿。”
苍姐姐接过单子看见上面列出来的一大堆东西,摇着头啧啧两声,没着急给我拿东西,她抬起头来一双美眸秋波流转,看的我心神一荡,不由暗骂:“太他妈的销魂了!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能够经得起诱惑?!简直就是个祸害!”就听她说:“小弟弟你还是新来滴啊?”
现在回想起来,苍姐姐身上若是说有什么不足的话,恐怕她那一口的NJ话是她身上唯一的缺点了,让我这个外地人听了很不舒服。因为从小我看电视得来的观点是:美女那就必须要说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要不就算不上什么美女。
然而到了现在三儿又对北京话和东北话比较偏爱,神马普通话之类的,那都是浮云。所以现在三儿对美女的观点是:美女那就必须要说的一口地道的东北话,要不那就算不上什么美女。
必须的!
不知为何,看着苍姐姐勾魂的脸,再听到她那一口地道NJ话的时候,我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战,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急忙说:“是啊,咋了?”
苍姐姐却讳莫如深的一笑,说:“新来滴都要买这些东西滴!大姐我一看你就是新来滴!小弟弟长的蛮清秀滴嘛,怎么还会犯罪了啊?”
我一看她这架势,这他娘的是准备要和我长聊啊!一想那怎么能行,在我后面还有数不清的犯罪嫌疑人等着看她的大波买她的东西呢。要是在我这卡壳了,那我岂不成了真正的罪人了?!于是“嗯嗯啊啊的支吾了她一下,就说:“大姐,你快点拿东西吧,后面还有人等着买呢!”
苍姐姐咯咯一阵浪笑,不再和我说话,低着头按照单子上的东西开始一件一件的给我拿。
她拿一件就从猫眼里给我递过来,我则急忙接住然后放到铺板上,不一会儿就堆了满满一大堆,细细一看,都是魏忠贤交代让我买的东西。
等到她给我拿完,我急忙把卡递给她,就看见她拿出一个小型的划卡器(形状类似于现在饭店里的点菜器),把我的卡往上面一放,就听“滴的一声,然后她又在下面的按键上按了几下,这才把卡又递回来给我,同时嘴上说着:“一共是一百八十二,你卡上余额还有一千八百一十八。来,给你把卡收好!”
我木然点头,这将近二百块钱足够我在外面花销半个月的,眼下却只买了这么一堆东西,除了感叹看守所的黑暗之外,也只能继续感叹看守所的黑暗了。
要不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抱着用我的钱买来的这些东西,一步步的向着魏忠贤的方向走去。我知道,虽然他们名义上是我的东西,最后却只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腹中物。
我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