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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道士看了陈允正好久,说:“甚好,陈将军果真是与众不同,之前听闻长白山上的居民一个劲地夸你,原本还不太相信,今日一见,甚好!甚好!说罢伸出右手捋捋那稀少的胡子。
  陈允正笑了笑,说:“道长大老远来找在下,不知有何贵干?
  白发老道士笑着说道:“对,我来此地是来和你赌一把的。将军可否愿意与老道赌一赌?
  陈允正捧腹大笑,对于这道士千里迢迢奔赴过来跟自己打赌的行为实在不解,莫非这老道士爱赌博?
  身旁的王安泊忍不住说:“老头,你是不是来找麻烦的?陈将军顶天立地,凭什么要跟你赌?
  陈允正挥了挥手,拦住王,接着问:“道长是想怎么赌?
  只见老道士抓出一把黑白棋子,又拿出一个棋盘子,陈允正明白了,寻思着:我明白了他是要和我下棋啊。正准备含蓄说两句,却看见老道士把棋盘放在石桌上,胡乱抓一把棋子扔到棋盘上,陈允正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但却不言语,而是呆呆的看着他的举动。
  待到所有棋子落下去,歪七倒白,乱七八糟,只见老道士突然仰天长笑,伸手捋了捋胡子,猛地拍打石桌,轰的一声,只见棋子全部飞起,紧接着落到棋盘上,只见落下的棋子十分整齐地排列在棋盘上,刚好是一局待解的棋局。
  陈允正一行人不由得惊叹,暗道:“这老道士当真深藏不漏,就这功夫,我只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到。
  肖武与徐昌运原本在陈允正后面,此时却一个箭步跑到陈允正前面,手里握着刀把。暗道:“这老道士绝非普通人,若他突然要打人,陈兄弟该怎么抵挡。
  陈允正无奈地笑了笑,说:“阁下想与我对弈吗?
  老道士闭上眼睛,那黑子厚重有力,白子却十分尖锐,黑子如同蚌里的珍珠,无处逃亡,但等到蚌开之时,却可展露光芒。白子像一个有勇无谋的战士,只知一味攻打,却丝毫不管自己身处的局势。
  陈允正沉思了很久,实在想不出破解黑子的法子,说:“阁下的黑子绵延不断,却没有办法攻入。
  三个随从不由得皱起眉头,感觉到以陈将军的能耐,怎么可能破不了这黑子?这三人数日来跟着陈允正带兵出征守城,节节高胜,对于陈将军有着十足的信心,认为他是所向无敌的。
  肖武转念一想:“对了,都还没讲清楚赌注呢,这棋局不成立。
  道士慢慢睁开眼睛,说:“不成立?如果以性命相逼你下这棋,下完你敢说不成立吗?如果陈将军攻破我的黑棋,我就把我最看重的物品给你,反之,那将军得允诺我一个誓言。
  肖武和徐昌运相视着,暗道:“就是这样,这老道终于现出原形了,你逼别人下棋,赢了拿走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不过你这穷酸样,只怕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输了,却要听你差遣,难不成你让陈将军去放火打劫,偷鸡摸狗,他也得听你的吗?简直太不公平了,不讲道理!
  肖徐二人转念一想,就晓得这老道的厉害了,正打算和陈兄弟讲,却暗道陈兄弟死死盯着棋局,似乎呆住一般,面无表情。
  那老道见陈允正的样子,不置一词,轻轻笑着,肖徐暗道:“不妙,难不成棋局里有什么巫蛊,陈兄弟好似中邪了。
  肖武突然一吼,正准备拔刀,那老道双目瞪着他,伸出中指和食指慢慢一点,肖武顿时感觉到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竟连刀也拔不出来。
  肖武心里一惊,急忙看向徐昌运,可他也和自己一样手停顿在刀把上,生气得脸胀得红彤彤的,估计也与自己差不多了。
  肖武琢磨着,认为得赶紧叫醒陈兄弟,好让他清醒,赶紧逃命,自己先缓住这老道士,不过他使劲浑身所有力气,也没能说出话来,肖武心里万分紧张,这该不会是蛮夷派来的高手吧,想到这不由得不寒而栗。
  只见暗道暗道陈允正死死看着棋局,原本纷杂的路子慢慢呈现出来,渐渐地感觉到那白子的路线似乎自己的经脉之路,原本练得得心应手,却不想练到黑子所在的地方,却不能往前突破,并且揪心的是,就算取得了极小的进步,也要耗费很多精力,每向前一步,就被黑子埋伏的招数中伤……
  忽然棋局转变,似乎自己置身的战地,白子慢慢变成自己的士兵,前时自己攻城连连胜仗,一路向北,一路顺畅无比,不过到了蒙古之地似乎被一团黑雾困住,无法向前,感觉每走一步都在敌人的控制范围内,敌方虽然没有出现,但却步步紧逼,感觉身处险境,随时都可能被敌方刺伤……
  陈允正下到这里,眼神窘迫,感觉到胸口闷得慌,无论是正面攻击还是侧面埋伏,都将是场败局。
  陈允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由得张口深呼吸,但张开嘴,却感觉喉咙沙哑,浑身冒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喉咙延伸到身体里。
  陈允正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脑海一转,忽然想到八年前幽州大战上,父亲带着十万兵马,从长白山背后突袭到蒙古大军后面,蒙古大军被父亲的军队突然中断……
  父亲在废弃的战场中看到还是小孩子的自己,父亲摸摸自己的头,询问着:“小孩,你的家人呢?
  当时自己只是痴痴地望着他,并不说话,因为之前的记忆已完全忘记了。
  父亲伸出饱经沧桑的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温柔的说:“小孩,以后就做我儿子吧,取名陈允正,继续我的愿望,保家卫国。
  周围传来士兵的欢呼声,十分害怕这个场面,却从父亲温暖的手掌里找到一丝温暖……
  此时陈允正眼前又呈现出另一幅景象,出现一个宏伟的拱门绝,皇帝拿着酒碗,说:“陈将军,朕已经允诺将我最爱的‘凤仪公主’嫁与你,待到你凯旋之日,朕为你们举行最隆重的婚礼。那是便是自家兄弟了,朕赐你这杯酒,盼你早日凯旋而归!说罢递来一杯酒。
  自己马上端起酒碗答谢:“皇上隆恩,臣没齿难忘,必定夺回江山!说罢一口喝光了酒。
  在喝酒的一刹那,忽然响起一段激烈的啸声,十分急促,渐渐地才慢了下来,担心自己又想起儿女情长,猛地把酒碗摔碎,啸声也就此停止了!
  皇帝眼色黯淡,若有所思的说:“将军,朕有一封信,你到了前线,若哪天听到这样的啸声,就打开这封信,按计划行事,在此之前千万不能打开,否则会误了大事,一定要记得啊!自己点头称是,接过信件,转身离去……
  陈允寻思到这,思路似乎打开了,握紧双拳,鼓足气息,定睛一看,眼前的黑子布局也不是无处可破,自己直接杀进去,那黑子也渐渐缩紧,也暗自等待机会,只等那时反击。但这黑棋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突破口,若隐若现的可以看见一个驻扎地。若从此路攻入,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只盼搅乱黑子后方的驻扎基地,乱了黑子的阵势,这才爽快!
  陈允正不再停顿,使出全身解数,那起一个白棋,直接放在黑棋前方,这道士见陈允正思考这么久,还不放弃,反而正面朝自己攻打,暗道:“这少将军倒挺倔。说罢也跟着在黑棋前下了一子,陈允正刚那一步别无他意,只想表明自己决一死战的立场,此时一看棋局,黑子隐约马上形成包围的趋势,尤其是那个突破口,此时已成了一个血盆大口,只等自己进去直接生吞,陈允正暗道:“我个人已决定直接冲进去,何苦连累所有将士,况且再次中断,就没了后路可退,就再也回不去了。寻思到这便不再多想,在突破口左右各下一子,并且在后路也填上一个白棋。
  这道士正要封住白棋的后路,白子若是直接冲进去,后面的一大片棋子自然要被吞掉。却不想白子竟在自己的站地上摆阵,隐约一能感觉到被牵制,不自觉的说了一声“咦,王安泊人听到此声,会忽然感觉到身体被释放了,已不再僵硬,都擦了擦汗,看向那棋局。
  道士嘴里说了好几声“哦?,想了半天,慢慢地吐气,感慨的说道:“将军足智多谋,这招有防守又有攻击,虽然处于被逼无奈,不过却是最好的战术。你在左路,右路和后路下的这三个棋子,看似自己消弱自己的势力,实则是守住了重要通道,接着让白棋的军队直接攻入黑棋的要害,虽后肯定会被黑棋所吞,但却沉重打击了黑棋的主要兵力,接着凭最后的两个棋子,不出多久就可以和黑子瓜分战地。只见那老道士点点头,说:“车将军当真足智多谋,这军明知必死无疑,却又拼了下去,实在是佩服佩服。这棋局将军赢了。
  王肖徐见那老道惭愧,心里暗自高兴,对这年少的将军更加是由衷的敬佩,陈允正起身作揖:“阁下过奖了,在下方才心里暗自把这棋局视作交战的战场,若真要以死明志,往前一步已是万般艰难,这棋下下来,已是平局,黑子再休养些时日,便可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攻打
  道士见他说的在理,点了点头,说:“你倒也有慧眼,老道我时日也不多了,即便继续斗下去,也是你赢的定局,老道刚刚允诺,若我输了就给你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给你吧!陈允正连忙推手拒绝:“刚刚只是玩笑话而已,不必当真道士十分严肃,眼睛一瞪:“我可没说过是玩笑话,给,拿走!道士拿出一个长笛,白玉所雕,晶莹透亮,陈允正正准备谢绝,不想拿老头伸手一丢,那长笛便落入陈允正手中,陈允正立刻感觉到手心清凉,就晓得这是价值连城的,因为在这漫天飞雪的极寒之地,这长笛竟比冰雪还要冰凉。
  陈允正作揖说道:“承蒙前辈赐笛,不过刚刚前辈说如果我输了,就得允诺前辈一个誓言,请问是个什么誓言,如果我能办到,自当尽力。
  道士看了他一眼说:“你赢了,这事就不需要你办了,你如此足智多谋,八成能过此关。少将军,多多保重,后会有期,以后的路就看你的造化了……陈允正十分感激老道士的提点,况且又赠与自己这么昂贵的东西,心里十分感激,忽然想起自己的师傅,虽说只是每天劈柴喂马,但对待自己,也是这样的。正准备答谢,那老道却已远去。陈允正喊着:“老前辈!却早已不见踪影。
  王安泊走过来,见陈兄弟如此不舍,正准备劝劝陈兄弟,而陈兄弟却忽然脚底一软,倒向自己,原来陈允正方才压力过大,心里承受不住,已累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