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尉家,于今世存录王君手书,并符传于小箱中。
伯山甫
伯山甫者,雍州人也。入华上中,精思服食,时时归乡里省亲,如此二百年,不老。到人家,即数人先世以来善恶功过,有如目见。
又知方来吉凶,言无不效。其外甥女,年老多病,乃以药与之,女时年已七十,转还少色如桃花。汉武遣使者行河东,忽见城西有一女子,笞一老翁,俛首跪受杖。使者怪问之。女曰,此翁乃妾子也。
昔吾舅氏伯山甫,以神药教妾,妾教子服之,不肯。今遂衰老,行不妾,故杖之。使者问女及子年几。答曰,妾已一百三十岁,儿八十。后入华山去。
马鸣生
马呜生者,临淄人也。本姓和,字君贤。少为县吏。捕贼所伤。
当时暂死,忽遇神人,以药救之,便活。鸣生无以报之,遂弃职随神。初但欲治金疮方耳,后知有长生之道,乃久随之,为负笈。西之女几山,北到玄丘,南至庐江,周游天下,勤苦历年。及受太阳神丹经三卷,归入山,合药服之。不乐升天,但服半剂为地仙。桓居人间,不过三年,辄易其处。时人不知是仙人也。架屋舍,畜仆从车马,并与俗人皆同。如此展开转经历九州五百余年,人多识之悉之,怪其不老。后乃白日升天而去。
李八百
李八百,蜀人也。莫知其名,历世见之,时人计其年八百岁,因以为号。或隐山林,或出市廛。知汉中唐公房,(房一本作昉)有志不遇明师,欲教授之。乃先往试之,作客佣赁者,客备赁者,公房不知也。八百驱使用意,异于他客。公房爱异之。八百乃伪病困,当欲死。公房即为迎医合药,费数十万钱,不以为损,忧念之意,形于颜色。八百又转作恶疮,周身体,脓血臭恶,不可忍近。
公房为之流涕曰,卿为吾家使者,勤苦历年,常得笃疾,吾取医欲令卿愈,无所惜,而犹不愈,当如卿。八百曰,吾疮不愈,须人舐之,当可。公房乃使三婢。三婢为舐之。八百又曰,婢舐不愈,若得君为舐之,即当愈耳。公房即舐复言,无益。欲公房妇舐之,最佳。又复令妇舐之。八百又告曰,吾疮乃欲差,当得三十斛美酒,浴身,当愈。公房即为具酒,着大器中。八百即起入海中浴,疮即愈。体如凝脂。亦无余痕。乃告公房曰,吾是仙人也。子有志,故此相试。子真可教也。今当授子度世之诀。乃使公房夫妻并舐疮三婢,以其浴酒自浴。即皆更少,颜色美悦。以丹经一卷授公房。公房入云台山中作药。药成,服之仙去。
李阿
李阿者,蜀人。传世见之,不老。常乞于成都市,所得,复散赐与贫穷者。夜去朝还,市人莫知所止。或往问事,阿无所言,但占阿颜色。若颜色欣然,则事皆吉。若容貌惨戚,则事皆凶。若阿含笑者,则有大庆。微叹者,则有深忧。如此候之,未曾不审也。
有古强者,疑阿异人,常亲事之。试随阿还所宿,乃在青城山中。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