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夔牛鼓既已造好。轩辕的大军便决定三日后迎战蚩尤于涿鹿,他还同姜水之岸的石年结盟,共同征讨蚩尤。
月夜,我独自坐在掬月阁外,临着一池荷风。心中起起伏伏。懒懒地拨弄筝弦。轩辕提着一瓶酒,两只酒樽,席地坐在我身旁。他斟了一樽酒递到我面前。
“何物?”
他温和一笑。
“烈酒,一醉解千愁!”
我接过,一仰脖尽数灌入腹中。“咳咳咳……咳咳咳……”
想不到人间的酒,竟是如此辛辣。咳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他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见他如此,心中却有了丝怒气。冷着脸,端出一副漠然的神情。他见我如此。忙止住了笑,惴惴地望着我。我见他紧张不由得觉得好笑。“扑哧”笑出了声。他见我笑。拧着的眉便也舒展开来。
“可以弹支曲吗?”
我怔了怔,调弄起筝弦,口中却道:“你真是大胆!”叹了口气!没想到,除了他,还有人在这样月明如水,树影婆娑的夜晚与我对坐弹筝。
“你愿意!不是吗?”他语气淡淡。
歪了歪头。纤指?弦,作了一支((念离别,这曲子是当年司乐仙子作给他思慕之人的。悲悲切切,爱而不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不觉高歌。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瑞雪,只影向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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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瑞雪,只影向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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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着头。斜靠在矮几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个人竟让你如此思念,如此……伤心……?”
我心中一跳,抱琴而起,抚了抚裙边的摺子。
“你醉了!”我丢下一句。
他复斟了樽酒递予我
“为了爱而不得干杯!”我接过。饮尽。
他起身,步履摇晃地离去。低低笑道:“也只有那样一个人,才能让你……让你如此……伤心……”口齿却有些不清。
我心中闪过一丝迷惑,一丝激动,忙拽住他的衣角。
“你说谁?你见过谁?”
他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眼风扫过我拽他衣袖的手,我意识方才的失态。忙松开。他径直离去。
“我谁也未见到。”仍下这一句在夜风中。我呆愣愣站在湖边。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帝俊,他扬起唇角的笑意。
帝俊,他伸手拂下我发梢花瓣的温柔。
帝俊,手夹棋子,微皱眉头
帝俊,他执着我的手,云端,你是我一生的妻……
帝俊……
帝俊……全是帝俊……
我拼命摇摇头,这不是真的,全都不是真的。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