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几个黑衣人逃离秦府之后一路往北而去。奔行了一刻多钟到了一处成片宫殿之地。却是皇城。几人拐了几拐来到一个偏僻小门。为首一人上去扣了扣,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人鱼贯而入。又转了几转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朦胧中有个人影坐在上首的塌上。几个黑衣人在那黑影前站定。那黑影开口道:“事情办得如何?”声音尖锐,听起来不男不女。几个黑衣人却是惊惧,扑通一声全部跪倒。为首一人战战兢兢道:“属下……属下该死!我们……失手了。”那黑影一听,顿时怒道:“什么?失手?那秦子文家中可没多少护卫,也没听说有武林高手,你们怎会失手?”黑影一怒,声音更是刺耳。为首那人更是战战兢兢道:“回公公,本来属下也以为十拿九稳,谁知道那秦府中不知何时来了对少年男女,武功甚是了得,我二弟,六弟都死在他们手中了。”黑影听了更怒,拍岸而起,怒道:“废物!一群废物!一对少年男女就把你们打成这样,枉你们称为江北七雄。养你们有什么用。”几个黑衣人心惊胆战,不敢支声。过了一会儿黑影才平静下来,问道:“可知道那两人武功来路?”为首黑衣人回道:“那男的使的是闽南沈家拳,不过功力奇高。女的是用筷子袭向我们,所以认不出来,只能确定她比那少年还要厉害!”黑影听了一阵沉默,一会儿才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几个黑衣人心里一松,拜了一下就躬身而退。待几人退走后,黑影冲外面喊到:“来人!”立时进来一个太监。黑影沉声道:“派人去查一查秦府出现的那对少年男女的底细。”
“是!”那太监应了一声就退出去。
……
钟直回到房中,伤口在客厅时处理好了,只觉得有点微疼。想了一下今晚的事情,突然有些后怕,这刀枪无眼,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交代了。想起师傅曾告戒过狮子搏兔,不遗余力,自己竟然还这般大意,不禁又是后悔又是懊恼。若是用出飞剑想来要灭杀那几个应该用不了几招。如今那些人跑了,肯定把自己列为头号大敌,以后麻烦肯定是不少的。为今之计也只能小心一些,庆幸的是,敌人还不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再说还有香香在,武林的高手应该还奈何不了他们。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反正以后就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想完这些,钟直心里安稳了写,坐到床上打坐修炼了。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后钟直约李晓东同去国子学府。李晓东自然应允。至于香香,一早就跟“芹菜”去玩了,倒令他省了不少心。别看香香经常闹笑话让人头疼,其实她天真活泼的个性是很让人喜欢的。至于昨晚一出手就杀了人,而且眼睛也不眨一下,钟直只归类为师傅说的修真过于凶险,对付敌人自然没有留情。俗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对此并不反感。
国子学府位于南区华安街,占地极广,房屋建造得宏伟气派。是为贵胄子弟而设的高等学校,创立于西晋武帝成宁二年(276年)。此后,历代都曾设立,成为与太学同并设立的高等学府。与太学不同的是,它只招收贵族子弟。国子学的兴盛是从唐朝开始的。唐朝国子学的学生名额,规定为300人,入学资格只限于三品以上文武官员的子孙。人虽然不多,藏书却是天下第一,钟直不仅感叹国家的强大,四大学院历经千年都比不上它。还好自太祖皇帝开始,就开放了学府内的藏书馆,规定举人以上只要出示凭证便可如内查阅资料。
进了学府两人转了一圈,却找不到地。正好迎面走来两人,一人相貌俊伟,身材高大,约十七八岁,一人长相却是清秀之极,身材比较瘦小,估计只有十五六岁,细看一下原来是个女学生。两人均穿白色厚棉儒衫,一见便知是学府中人。钟直上前拦住,拱手道:“两位且慢,在下两人想到藏书馆,不知可否告知如何走?”那两人停住脚步,好奇的看了看他和后面的李晓东。然后那男的才含笑道:“两为兄台要去藏书馆?正好我们俩也要去,一起同行如何?”钟直喜道:“如此甚好。”说罢四人一起行去。走出几步,那男的又开口道:“刚才听兄台口音似乎是南方人?”
钟直回道:“兄台所说不错,在下钟直,来自闽南南风学院;这位是李晓东,是范阳北海学院的学子,我们均是来参加明年的国试的。”男子听了顿时停下脚步,惊异道:“想不到两位竟是来自儒学圣地,在下王怀国,这位是静宜,今日能得遇两位真乃幸事。两位若不嫌弃,大家交个朋友,等下从藏书馆出来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如何?”钟直刚要回话,李晓东却抢先道:“呵呵,王兄真是客气,一见王兄就知道是个性情中人,在下正有此意。等下这酒钱定小弟来请。”几句话就把这事给定死了。李晓东之所以如此,是他明白能在这里读书的都是王亲贵族,高官子弟,能够结交,自然大有益处。再者看那位王怀国也不像纨绔子弟,也是真心想要结交一番的,特别是旁边的女学生明艳动人,端庄典雅,显然出身高贵,如果……嘿嘿!
“呵呵,这酒钱谁出都一样,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去藏书馆吧!”王怀国笑道。四人绕过几间房子,来到一座大房子前,上书藏书馆。四人进去,向管理的官员递交了身份证明,就各自去找自己要看的书。钟直寻了一些描写神仙鬼怪的书,凡人不信里面所写,只当娱乐,他却是不然,多看写总人知道一些修真界的事。以他如今的能力书翻看一便即全都记住,所以快到中午之时,已经没什么书可以看了。钟直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去寻其他三人。走了几个书架,看到了李晓东,正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一时兴起,走过去夺过书,李晓东一惊,顿时焦急起来,就要抢过,钟直更是惊奇,转过身把书面翻过来一看,却是本《汉代宫廷艳史》。顿时一乐,转回身来笑看着李晓东,弄得他一阵窘迫。钟直道:“李兄啊,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这样的书都让你给找着了。哈哈……”
李晓东脸一红,夺过书辩解道:“你别误会,我是无意中看到的。”说完把书放回原处。钟直大笑,笑声引来了王怀国两人,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钟直刚要作答,李晓东顿急,抢先道:“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寻个地方吃饭吧。”说完当先向外走去。王怀国疑惑的看了他几眼,有看看钟直几眼,见他也不说,也就不好追问。
四人出了国子学府,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给这个初冻的寒冷带来了些暖意。李晓东伸了个懒腰对王怀国道:“王兄,这你熟悉,你带路。”王怀国也不推辞,带着众人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名为“倚翠楼”。里面布置奢华,看得钟直暗暗惊叹,显然这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刚进门,小二就热乎的招呼上来,对王怀国点头哈腰道:“王公子,您来了。楼上请。”王怀国点点头,带着众人跟着小二到了楼上临窗的雅间。大家坐定,点了菜。李晓东开口道:“这里不错。王兄经常来吧?!”
“呵呵,这里离学府近,平常同学聚在一起都来这的。这里的菜做的不错。等下李兄和钟兄尝尝,看合不合胃口。”王怀国答道。
钟直点点头,李晓东又道:“王兄,有件事情不知当问不当问?”王怀国有点不悦道:“李兄有话就说,不用这么客气。大家既然交了朋友,自然有话就说。”
“是这样的,昨晚我舅舅谏议大夫秦大人家里来了刺客,都是武林高手。听我舅舅说前段时间朝中有两位官员全家被杀,王兄可知此事?”李晓东低声问道。众人听了此话,顿时肃然。王怀国更是惊道:“那秦大人怎么样了?”李晓东摆手道:“昨晚正好钟兄和一个朋友在,救了我舅舅。王兄可知道这里面内幕?”
王怀国和那静宜姑娘惊异的看了看钟直,估计是奇怪他如何救了秦子文。过了一会儿王怀国才沉声道:“我知道一点,那死的两个官员是御史大夫刘大人和吏部侍郎宋大人。听我父亲说是向皇上进言,说宦官不宜插手政事,结果隔几天就全家被杀了。这是不用想都知道是田令荣派人干的。听我父亲说那田令荣暗地里有个杀手组织,是搜罗了皇宫的侍卫高手还有江湖高手。现在朝中无人敢正面跟他对抗,也怪那两人脑子太直,也不想想当今圣上是什么样子,他能听进去话?徒惹杀身之祸而已。我看秦大人定也是在言语上得罪了田令荣,李兄可要叫你舅舅多加小心呐。”
第18章 国子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