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汰。
上半期平和,下半期大乱。
儒者于词章外无所事,佛学稍发达。
上半期颇苏,下半期大困。
上半期柔靡卑屈,下半期混浊。
五季不成国。
无主。
战败于外族。
无。民不聊生。最下。
宋主权微弱,外族频侵。
真、仁爱民崇礼。
战败于外族。
道学发达最盛,朱、陆为其中心点。
稍苏。
尚节义而稍文弱。
元外族主权,专制力甚强。
以游牧性蹴踏本族。
本族全败,战争与国民无与。
摭朱学末流,而精神不存。
困。
卑屈,寡廉耻。
明本族恢复,专制力甚强。
太祖残忍刻薄,挫抑民气。
战胜后,平和时代稍长。
王学太兴,思想高尚。
稍苏。
发扬尚名节,几比东汉。
清外族同化主权,专制力甚强。
雍正、干隆溪以刻阴险威群下。
战败后,平和时代稍长。
士以考据、词章自遁,不是知学,其黠者,以腐败矫伪之朱学文其奸。
颇苏。
庸懦,卑怯,狡诈。
现今文明〔明〕四十年来,主权内乱未已,外旧学澌灭,新学未成,青黄不接,谬漏卮既甚,而世界生混浊达于极点,诸恶俱之外族侵入,主权无存。
者以压制敷衍为事,近而益甚。
患又作,数败之后,四海骚然。
想重迭。计竞争风潮侵来,全国憔悴。
备。
三私德之必要私德者,人人之粮,而不可须臾离者也。虽然,吾之论着,以语诸大多数不读书不识字之人,莫予喻也;即以语诸少数读旧书识旧字之人,亦莫予闻也。于是吾忠告之所得及,不得不限于少数国民中之最少数者。顾吾信夫此最少数者,其将来势力所磅礴,足以左右彼大多数者而有余也。吾为此喜,吾为此惧,吾不能已于言。
今日踸踔俊发有骨鲠有血性之士,其所最目眩而心醉者,非破坏主义耶?破坏之必能地于今之中国与否,为别问题,姑勿具论。而今之走于极端者,一若惟建设为需道德,而破坏则无需道德,鄙人窃以为误矣。
古今建设之伟业,固莫不含有破坏之性质;古今破坏之伟人,亦靡不饶有建设之精神。实则破坏与建设,相倚而不可离,而其所需之能力,二者亦正相等。苟有所缺,则靡特建设不可得期,即破坏亦不可得望也。
今之言破坏者,动引生计学上分劳之例,谓吾以眇眇之躬,终不能取天下事而悉任之,吾毋宁应于时势而专任破坏焉,既破坏以后,则建设之责,以俟君子,无待吾过虑也。此其心岂不廓然而大公也耶?顾吾以为不惟于破坏后当有建设,即破坏前亦当有建设。苟不尔者,则虽日言破坏,而破坏之目的终不得达。何也?群学公例,必内固者乃能外竞,一社会之与他社会竞也,一国民之与他国民竞也,苟其本社会本国之机体未立、之营卫未完,则一与敌遇而必败,或未与敌遇而先自败。而破坏主义之性质,则以本社会本国新造力薄之少数者,而悍然与彼久据力厚之多数者为难也。故不患敌之强,而惟患我之弱。我之所恃以克敌者何在?在能团结一坚固有力之机体而已。然在一社会、一国家,承累年积世之遗传习惯,其机体由天然发达,故成之尚易。在一党派则反是,前者无所凭借,并世无所利用,其机体全由人为发达,故成之最难。所谓破坏前之建设者,建设此而已。
苟欲得之,舍道德奚以哉!
今之言破坏者,动曰一切破坏。此讆言也。吾辈曷为言破坏?曰:去其病吾社会者云尔。如曰一切破坏也,是将并社会而亦破坏之也。譬诸身然,沉疴在躬,固不得不施药石,若无论其受病不受病之部位,而一切针炙之、攻泄之,刚直自杀而已。吾亦深知夫仁人志士之言破坏者,其目的非在破坏社会,而不知“一切破坏”之言,既习于口而印于脑,则道德之制裁,已无可复施,而社会必至于灭亡。吾亦深知夫仁人志士之言破坏者,实鉴于今日之全社会,几无一部分而无病态也,愤慨之极,必欲翻根柢而改造之。
第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