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立斋外科发挥>第18章
一男子臂患,出腐骨三块,尚不敛,发热作渴,脉浮大而涩,乃气血俱损,须多服生血气之剂先以六君子汤,加芎、归,月余饮食渐进;以八珍汤,加肉桂三十余剂,疮色乃赤;更以十全大补汤,外以附子饼灸之,仅年而瘥。《医林集要》云:骨疽,乃流注之败证也,如用凉药,则内伤其脾,外冰其血。脾主肌肉,脾气受伤,饮食必减,肌肉不生。血为脉络,血受冰,则气血不旺而愈滞。宜用理脾,脾健则肉自生,而气自营运矣。又有白虎飞廉,留连周期,或展转数岁,冷毒朽骨,出尽自愈。若附骨腐者可痊,正骨腐则为终身废疾矣。有毒自足减风,宜用附子八物汤治之。又有结核在项腋,或两乳旁,或两胯软肉处,名曰痈,属冷证也。又有小儿宿痰失道,致结核于颈项臂膊胸背之处,亦冷证也,俱用热药敷贴。以上诸证,皆缘于肾。肾主骨,肾虚则骨冷而为患也。所谓骨疽,皆起于肾,亦以其根于此也,故用大附子以补肾气,肾实则骨有生气,而疽不附骨矣。
一妇人经水不调,两月一至,或三月一至,四肢微肿,饮食少思,日晡发热。余曰:“此脾以云:月水不调,久则血结于内生块,变为血瘕,亦作血,血水相并,壅塞不通,脾胃虚弱,变为水肿。所以然者,脾候身之肌肉,象于土,土主克于水,水血既并,脾气衰弱不能克消,致水气流溢浸渍肌肉,故肿满也。观此,岂宜用克伐之剂。
一妇人禀弱性躁,胁臂肿痛,胸膈痞满,服流气败毒药,反发热不食,以四七汤数剂,胸宽情所伤,遂致遍身作痛,或肢节肿痛,及气填胸满;或如梅核塞喉,咽吐不出;或涎痰壅盛,上气喘急;或呕逆恶心,甚者渴闷欲绝;产妇多有此证,宜服四七汤,先调滞气,更以养血之药。若因思忧,致小便白浊者,用此药,吞青州白丸子屡效。
附方方脉流气饮治瘰流注,及郁结聚结肿块,或走注疼痛,或心胸痞闷,咽塞不利,胁腹膨胀,呕吐不食,上气喘急,咳嗽痰盛,面目或四肢浮肿,大小便秘。
紫苏青皮(去白)、当归(酒拌)、芍药(炒)、乌药茯苓桔梗(炒)、半夏(姜制)、川芎壳(麸炒,各五分)、作一剂,水二钟,姜三片,枣一枚,煎八分,食远服。
疮科流气饮治流注及一切恚怒气结肿作痛,或胸膈痞闷,或风寒湿毒,搏于经络,致气血不和,结成肿块,肉色不变,或漫肿木闷无头。
桔梗(炒)、人参当归(酒拌)、官桂甘草浓朴(姜制)、黄(盐汤浸炒)、防风紫苏,食远服。
益气养荣汤(方见瘰门)、二陈汤(方见臀痈门)、黑丸子治风寒袭于经络,肿痛或不痛,或打扑跌坠,筋骨疼痛,瘀血不散,遂成肿毒;及风湿四肢疼痛,或手足缓弱,行步不前,并妇人血风劳损。
百草霜芍药(各二两)、赤小豆(一两六钱)、白蔹(一两六钱)、白芨当归(各四钱)、川乌梧子大,每服三十丸,盐汤或酒下。风疾哽吃,煨葱一茎,温酒下。孕妇勿服。
人参败毒散(方见溃疡发热门)、豆豉饼附子饼(二方见臀痈门)、小柴胡汤四物汤(二方见瘰门)、香附饼治瘰流注肿块或风寒袭于经络,结肿或痛,用香附为末,酒和,量疮大六君子汤(方见作呕门)、十全大补汤补中益气汤(二方见溃疡发热门)、大防风汤(方见臀痈门)、内塞散治阴虚阳气腠袭患肿,或溃而不敛,或风寒袭于患处,致气血不能运至,久不愈,遂成漏证。
附子(用童便数碗浸三日,切作四块,再浸数日,炮童便一日一换,一两)、肉桂(去皮)、小豆甘草(炙)、黄(盐水浸炒)、当归(酒拌)、茯苓白芷桔梗(炒)、川芎人参远志盐汤下,亦可。或炼蜜为丸服亦可。
三十二
八味丸(方见臀痈门)、二神丸(方见作呕门)、针头散(方见瘰门)、八珍汤人参养荣汤(二方见溃疡发热门)、四七汤治七情郁结,状如破絮,或如梅核,鲠在咽间;或中脘痞满,痰涎壅盛;或喘,或恶心,少食。
紫苏叶(一钱)、浓朴(一钱半)、茯苓(一钱)、半夏(姜制,七分)、作一剂,水一钟半,姜三片,枣二枚,煎六分,食远服。
疮疡作渴:尺脉大或无力而渴者,宜滋阴降火。上部脉沉实而渴者,宜泻火。上部脉洪数而渴者,宜降者,宜补气血。脓血大泄,或疮口出血而渴者,大补气血。如不应,急用独参汤。
一男子作渴,欲发疽,以加减八味丸治之而消。
一男子患脑疽,发热,脉数无力,根据前丸治之,不信,自服滋阴药,以致不救。
一男子日饮水数碗,冬月亦然,彼恃壮切喜,后口舌生疮,欲治以前丸,彼以为谬,乃服生津液药,渴不能止,发背疽而殁。
一男子脚面发疽,愈而作渴,以前丸治之而愈。
夫加减八味丸,治阴处火动之圣药也,有是证者,何以舍此。
一富商禀赋颇浓,素作渴,日饮水数碗,面发一毒,用消毒药,溃而虽愈,尺脉尚数,滑亦疽毒之患。”彼不信,至夏果脚背发疽,脉数,按之则涩而无力,足竟黑腐而死。
一男子禀颇实,乏嗣,服附子等药,致作渴,左足大趾患疽,色紫不痛,脉亦数而涩,亦死。
大抵发背、脑疽、脱疽,肿痛色赤,水衰火旺之色,尚可治。若黑若紫,火极似水之象也,而不救者,十有八九。疽疾将安,而渴疾已作,宜服加减八味丸。既安之后,而渴疾未见,宜先服之,以防其未然。若疾形已见,卒难救疗。凡痈疽愈后,宜服补药;若用峻补之药,则发热;又况痈疾人,安乐之后,多传作渴疾,不可治疗,当预服加减八味丸;如能久服,永不生渴疾,气血亦壮。未发疽人,或先有渴证,尤宜服此药,渴疾既安,疽亦不作。
又一贵人病疽,疾未安而渴作,一日饮水数升,愚遂献此方。诸医大笑云:此药若能止渴,愈甚,数剂之后,茫无功效。不得已而用此,服之三日渴止,因此相信,遂久服,不特渴疾不作,气血亦壮,饮食加倍,强健过于少壮之年。盖用此药,非余敢自执鄙见,实有源流。
自为儿时,闻先君知县云:“有一士夫病渴疾,诸医皆用渴药,治疗累载不安。有一名医诲之,使服加减八味丸,不半载而疾痊。”因疏其病源,今医者治痈,却以生津液止渴之药,误,降其心火,生其肾水,则渴自止矣。复疏其药性云:内北五味子,最为得力,此一味,独言,专志服饵取效,无为庸医所惑,庶广前人之志。如臂痛、香港脚、风气,四肢拘挛,上气眼晕,肺气喘嗽,消食,利小便,久服轻身,聪明耳目,令人光泽多子。
一老人冬月口舌生疮,作渴,心脉大而实,尺脉大而虚。余谓:“乃下消证也,患在肾,须殁。东垣曰:膈消者,以白虎加人参汤治之。中消者,善食而瘦,自汗,大便硬,小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