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出版文学> 科学史及与哲学和宗教的关系(下)>第44章
无放射性
铀原子放射一个a质点,即一个质量为4而阳电荷为2的氦原子后,所遗下的是一个轴X1原子,其原子量为238-4=234,而原子序数为92-2=90。铀X1所放射的仅仅是β与γ射线。β射线的质量很小,载有一个阴电荷,所以,由铀X1变来的所谓铀X2,较铀X1少一阴电荷,换言之即多一阳电荷,因此其原子序数为91,其原子量实际没有什么变化,仍为234。铀X3也只放射β与γ射线,所以其子体铀Ⅱ的原子序数为92,而原子量仍为234。
这样照表中所示类推。在放出α射线时,产物的原子量减少4位,其原子序数少2单位。如果放出的是β射线,则重量几无改变,而其原子序数则增加1单位。
镭族的最后已知子体为铅,其原子量经理查兹(Richards)与赫尼格斯密特(Honigschmit)测定为206,而普通铅的原子量为207。钍族的最后产物也证明为铅,其原子量经索迪测定为208。阿斯顿还测定锕铅的原子量有正常的数值207,在铀族里还有一种具有放射性的铅,以镭D的身分出现,其原子量为210。这四种铅具有相同的化学性质,因而可以认为是同位素。
原子学说,虽然由道尔顿的化学工作确立起来,但是百余年来一直不能证明有单个原子存在;我们只能按成万成亿的数目对原子作统计式的处理。而今,利用放射性,我们已经能够探索单个a质点的效应了。克鲁克斯将硫化锌的荧光幕暴露在一个溴化镭小点之下,用放大镜观察到幕上的闪烁。这是最初的办法,今天已经有其他的侦察方法了。
如果我们用比激发火花所必需的强度稍弱的电场对几毫米水银柱压力下的气体施加作用,这种气体就进入非常灵敏的状态。一个α质点,因为速度极大会因为与气体分子碰撞,而产生成千上万的离子。这些离子,受到强电场的作用,也作急速的运动,通过碰撞而更产生其他离子。这样,一个α质点的总效应就成倍地增加可以使灵敏静电计的指针在标尺上有20毫米或更大的偏转。卢瑟福用一个极薄的放射物质膜,使指针的转动减少到每分钟三、四次,而数计所发射的α质点的数目,由此可以估算出镭的寿命。计算表明,镭的质量在1600年中减少一半。
另一方法是威尔逊发明的。当a质点射过为水蒸气所饱和的空气时,α质点所产生的离子就形成水蒸气凝结的核心。因此空气中呈现雾的路径,代表每个α质点的行程,而这些雾的路径,是可用照相方法去记录的。
卢瑟福关于放射性的研究,最后指明了物质嬗变的可能性——中世纪点金术士的梦想。不过,一直要到后来,才发现了加速这些变化的人为方法,特别是控制这些变化的人为方法。这些变化的发生完全决定于原子内部的偶然情况,而变化发生的频率也符合熟悉的概率的定律。但在1919年,卢瑟福发现用a射线进行撞击时可以引起几种元素(如氮)的原子的变化。氮的原子量为14,其原子为三个氦核(共重12)与两个氢核所组成。在受到a质点撞击时,氦核就被击破,氮原子组成成分中的氢核就以高速射出。在这里我们第一次看到用人力随意分裂原子(单向嬗变)的可能性,此后,这种方法又有很大的扩大。可是破坏易而建设难:这不等于说我们能够用轻而简单的原子造出重而复杂的原子。当时,有证据表明,复杂的放射性原子发放出能量来,因此,人们起初以为物质的演化历程是单向的:即由复杂原子分裂为简单原子与辐射能。但是以后的研究证明,虽然重原子分裂时发出能量,而轻原子形成时也能发出能量(见后391,422页)。X射线与原子序数
伦琴所发现的X射线,既不象普通光那样折射,也找不到什么有规律的反射与偏振的痕迹;但是,另一方向,X射线也不象阴极射线或a及B质点那样可以为磁场或电场所偏转。因此X射线的性质一度成为大家讨论的问题。到1912年,劳厄(Laue)方提出一项意见,认为如果X射线是彼长很短的以太波,则晶体中各原子有规则的排列就可以使X射线发生衍射,正像刻有许多平行线痕的平面可以当作光栅使用来使普通光衍射一样。劳厄求出其繁复的数学理论,弗里德里希(Friedrich)与基平在实验中成功地证实了这种理论。于是人们才知道X射线是比光波更短的电磁波,而这一发现,也就开辟了一个研究晶体结构的新天地。最先探勘这个新天地的主要是威廉·布拉格(William
Bragg)和他的儿子劳伦斯(Lawrence)·布拉格。他们利用岩盐(简单的正六面形晶体),用这种衍射现象证明,与岩盐天然晶面平行的原子面间的距离为2.81×10-8厘米,而用阴极射线撞击钯靶时所发生的特有的X射线的波长为0.570×1010-8厘米,仅合钠光波长的万分之一。这样,人们所知道的辐射的波长就包括了很大范围,从无线电通信的长波,一直到X射线和Y射线的短波,中间大约有60个倍频程(每一个倍频程是频率增加一倍的频率范围)。其中可见光大约仅占一个倍频程。
威廉·布拉格爵士、莫斯利、C.G.达尔文和凯(Kaye)的工作证明,把晶体当作光栅所产生的X射线的衍射光谱,是由一定限度内一切波长的漫射辐射混合组成的,并且包括作为“谱线”叠于光谱之上的某些更强烈的一定频率的辐射。这些具有特征的线辐射是一种同利用可见光所得的线光谱相似的衍射现象。随着这一现象的发现,牛津大学一位青年学者莫斯利在1913和1914年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他不久就死于欧战。这是物理科学界的一个莫大的损失。
莫斯利将阴极射线所撞击的靶,从一种金属换成另一种金属,并且以亚铁氰化钾晶体作为光栅,对每一金属靶所生的X射线的光谱加以考察,发现光谱中具有特征的谱线的振荡频率,由于改换金属,而发生简单的改变。如果以n代表X射线光谱中最强谱线每秒钟振荡次数,则按照周期表从一个元素到下一个元素,n的平方根增加的数目都是相等的。如果将n[1/2]乘一常数,使这种有规则的增加成为单位,我们就得到一系列的原子序数。在这个序列中,所有已经测量过的固体元素的原子序数,都排列得很有规律,从铝的13到金的79。如果再把其他已知的元素填入,我们就发现,从氢的1到铀的92,中间只有两三个空位代表尚未发现的元素。这几个元素后来也发现了(见426页)。
量子论
1923年康普顿发现,当X射线为物质所散射时,波的频率变小。他用辐射的光子单元理论,来解释这个效应。这种光子单元可以和物质或电荷的电子与质子相比。电子在原子轨道中运动自然不免发放辐射能量。按照牛顿动力学,这个效应将使其轨道缩小,从而使其转动周期变短,使其发射的频率增高。在这个过程的所有阶段中,都会有原子存在,所以在一切光谱里都应该可以发现一切频率的辐射,而不是我们在许多元素的线状光谱中所看到的少数确定不变的频率的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