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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此外,还应当使自由、个性和产权精神起到它们的作用,在这个集体的组织中充分发展。我们要利用劳动的组织形式和在有权利分配的人之间分配收益的制度,来充实这个社会制度的条件。
我们现在已经完全明白应当采取什么手段才能统一经营公社的土地和工业,而又不损害或取消个人财产的原则,从而使普通的劳动者也象地主或资本家那样密切关心集体劳动的成果。很显然,别的办法是没有的,唯一的办法是:把个人的财产,即组织一个统一的公社所需要的牲畜、劳动工具和资①金交给公司
,并按照劳动者在生产各种产品中的贡献的大小,把公社的收益①
今天,作为局势的主人,政府什么事情也没有作,一点事儿也没有作。整个官场,政府和反对党,反对党和政府,都僵化了,呆痴了或腐烂了。(第二版附注)分配给他们。
社会问题现在完全明确了,我们可以很清楚地从经济方面把它陈述如下:
把四百个力量不相等的家庭,按照农业、家务、工业制造和教育等工作的需要组织起来,最有成效地和最经济地联合经营一平方法里的土地。
很显然,这种协作制度兼有大地产和小地产这两种经营方式的优点,而无它们各自的弊病,因为它能使所有一切协作者的产权精神发挥作用,而又同时具有大农场、大工业、商业和金融公司的人力和物力。
以上就是我们对协作制度这个词的明确解说。关于这个同,有些人在今天已经东拉西扯他讲了许多意见;将来,当这个词为人们正确地理解了,明白了它的科学的和实践的意义之后,问题便可自行解决。但是,鉴于在这个问题上还有许多混乱的看法,因此我们在这里必须阐明一些重大的特征,以便给我们新的光明,指引我们继续航行,跟着克里斯托夫·哥伦布向社会的新世界前进一现在要指出的是:关于协作制度的问题,我们还只是从经济的角度讲了,也就是只从物质方面阐述了这个问题。至于这个问题的全面探讨,还应当包括精神方面的问题,对情欲、才能和个性,以及资本、劳动和才能,都要一一加以论述。我们以后在应该探讨这个有意义的重大问题的时候,将对它进行充分的研究。
题外话论某些文明的蠢话当傻瓜讲话的时候(不到三天前)……拉伯雷我从经验中深深知道,想让经过熏陶
(但未因此就成畸形)的人理解我们在本书探讨的问题,是很困难的。我敢肯定,尽管采取了许多预防的办法,但仍将有不少的人把协作制度和共产制度混为一谈。这是千百种谬误的看法之一,十个人当中有丸个人难免要犯这种错误,所以对这个问题提反对意见的人特别多。
首先,有些不理解的人会问:“你想消灭地产吗?这太可怕了!”谁向你说过要消灭地产?如果一个农场的主人雇一个雇工为他耕地,而他把他的土地的收入的三分之一或一半给那个雇工,或者,对土地的价值经双方估量之后,那个雇工把它租下来,这样作,地产是不是被消灭了?如果双方把一个区的土地的价值估量之后,法郎吉统一经营这个区,成为这个区的大农场主,如果采取经济的办法,并对大农场实行良好的管理,从而使生产增加一倍、五倍或十倍,地主凭他们的产权证书得到的收益,为他们现在的收入的两倍或四倍,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说地主的财产被剥夺了?
要是在一块土地上能通过试验取得这样的结果,我估计,有许多地主还愿意这样被剥夺呢。你不必去买一块在年成好时一百法郎投资只能得三法郎收益的土地
(有时候由于有许许多多损害孤零零的土地的事件,结果连一个法郎也得不到),就可获得一张以一个大区所有的农业和工业制造的财富为抵押的产权证书,凭这个证书,你可以得到六个或十个法郎,而不是三个法郎。你所有的雇工将穿得好,吃得好,住得也好。他们对农场的各种收益都有利害关系,因此他们将千方百计地改良土地,而不会破坏土地在实行短期租种土地的时候,破坏土地的事是常常发生的。他们再也不会偷你的东西了。他们再也不会因为穷而连累你也破产,或者要求你允许他们缓交地租。
法郎吉将对他们所有的儿童实行教育。通过教育,将使那些耕种你的土地的人和你建立忠实的和融洽的、甚至很有乐趣的关系。所有这些,有什么可怕的?
你以为他们懂了吗?没有懂。
他们回答你说:“人是不会乐意在共产制度下生活的。”我同你一样,也认为:如果把分散的农村的千百个小块土地都集中起来办一个大农场;如果把分散的地产的产权证书都换成对一个区的财产都有产权的股票;如果把收获的东西
(今天分放在四百个地窖或粮仓里,往往因保管不善而变质)都集中起来,加以分类,放在一个大地窖或大粮仓里保管;如果只修几个漂亮的马厩、牛棚和猪圈,而不象现在这样在村子里有成千上百个马厩、牛棚和猪圈;如果你修建一个只用八名或十名妇女就足够做大家的饭的大厨房,而不象现在这样,四百家人有四百个灶,四百套炊具,用四百位家庭妇女做四百家人的饭;如果你把这种大规模的管理办法应用于各种复杂的家务活儿,如洗衣、挤牛奶和养家禽家畜,应用于在文明的村镇上现在做的或将来做的劳动,那毫无疑问是会生产更多的财富的。”然而,他们接着又反过来驳你,说:“你的话都白说了,人们是不愿意过共产制度的生活的;他们注重家庭感情;在他们看来,他们的自由比一切其他的东西部贵重。你破坏了家庭,取消了自由,消灭了个性,你在破坏,你在破坏,你在破坏……在反驳者说完了一大串”你在破坏“之后,我们基本上就用他们自己所说的话向他们指出,只要他们留心观察事物,就不会犯这种存心逗人的怪脾气,一上来就冒冒失失地攻击一种崭新的理论。
在他们的怪脾气中,有一种自以为是的德行;这种德行,如果不是每天都见惯了的话,还觉得很有趣哩。有一些人,除了从那些和他们交往的人那里学点东西以外,其他什么也不懂;他们研究和讨论问题的方式,和那些人的方式完全一样;他们除了每天上午从报纸上读到点新闻以外,其他的事情概不知道。这样的人,对于象傅立叶这样阅历练达的人潜心研究了三十年的学说,许多科学家和有高深学问的人都信奉的学说,你曾长期研究过的学说,只听人家讲了五分钟半听半不听地听人家讲了五分钟之后,就竟敢大言不惭地向你提出荒唐可笑的反驳!他们还自以为一下子就把他们连一句话也没有弄懂的学说驳倒了咧!
你可以告诉他们:情况不是这样,他们没有弄懂,他们错了,他们攻击的炮弹没有打中你原本的理论,反而打中了他们头脑中产生的一大堆糊涂想法,而他们的糊涂想法和你的理论是大相径庭的。他们的话和你的理论毫不相干;他们走开了,他们走开了……他们将在他们认为你需要的时候来支持你;他们一眼就看出了你的弱点。于是,他们就滔滔不绝地把他们头脑中的大杂烩搬出来,说它是你的学说。这太可怕了,各种各样的穷事儿就这样讲开了,而真理也就得救了。对于我们心中的目的,上帝是知道他们将怎样愚蠢地来回答这个问题:“傅立叶的学说是什么?什么叫法郎斯泰尔?“对头一个问题,有些人回答说:“我不知道,“有些人还可以向你谈几句他所知道的东西,另外还有成千上百的人却胡诌一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荒唐事儿。
所有这些,都不是口头上讲的,而是白纸黑字写出来的。
《法兰西信使报》对它的订户说:“这是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凑合而成的团体;他们在一起劳动,在一起制造,其目的是想打乱悠闲的地主们舒适的享受。”
(《法兰西信使报》1833年9月28日)。
还有十几家报纸也登载文章说法郎斯泰尔是一种公社制度。
《巴黎杂志》为了取悦它的读者,便转载了《费加罗》报的一篇文章,而《费加罗》报又是从《凡尔-凡尔》报转载来的,《凡尔-凡尔》又不知道是从哪家报纸上转载来的;最后,《国民报》又通通重复一遍,说什么傅立叶的学说是在向人们许愿,答应给他们一根三十二尺长、末尾有一个眼睛的尾巴!这种玩笑话,就《凡尔-凡尔》报和《费加罗》报来说,是可以原谅的;但大报纸,既然对它们的国家那么忠诚,对人类那么忠诚,对进步、对自由、对人民的幸福、对新的思想、对光明的传播那么忠诚,对共和国那么忠诚,对君主国那么忠诚,对国王那么忠诚,对王后那么忠诚,对前、后、左、右的人那么忠诚,在它们的专栏中那么忠诚,在它们的连载小说甚至广告中那么忠诚,那么忠诚的大报纸,垄断一切宣传的大报纸,在这样的问题上,除了抄袭《凡尔-凡尔》报和《费加罗》报的一派胡言以外,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吗?排在三十二尺长的尾巴尖上的《国民报》呀,《国民报》!我可怜的《国民报》,有了这根尾巴,你就给我们提供了一把衡量你的政治学水平的尺子了!
法郎斯泰尔?……它是一座供五千人同住的一平方法里大的房子。
我告诉你,我从可靠人士方面得知,它是供五千万人住的。
它是财产、妇女和儿童的共同体。
它是一座把海水变成柠檬汽水的工厂。
人们可以在其中养鲸鱼和沙鱼,使之驯化。
①我亲爱的先生,在法郎斯泰尔里,你每天要吃二十五斤肉,不吃就开除。
人们将把那个已经死了的月亮撵走,以便换上五个五彩缤纷的小月亮。
还有许许多多同一个味儿的奇妙说法,用来供文明人开心,当然是很好的。这些无知的人,把傅立叶的学说中的社会的和数学的部份搞得支离破碎还不满足,竟对类比法和宇宙起源论的卓越理论也说三道四地瞎议论,而类比法和宇宙起源论的基础是早已为那些对数学和精确的科学有研究的人所接受,认为是揭示了大自然的主要规律的。啊!我可以向那些在三十二尺长的尾巴上花了那么多心思的人保证,如果傅立叶要在人体的变化方面作什么预言的话,他很可能一开头就会告诉他们说:他们的耳朵也至少会长得与尾巴一样长……我知道,所有这些无聊的废话,只不过是一些不好的玩笑,除了说明法①”中产阶级,即国民当中为数最多的那一部分人……”,这句话,只有在中产阶级还没有当权,政府完全掌握在贵族、国王或恶棍手中的时候,可以这么说。今天,它已经表现了它的能力,显示了它根深蒂固的自私心,并且大搞自由放任主义,”在穿破衣烂衫方面,自由放任,因为自从中产阶级来了以后,人民所得到的,除破衣褴衫外,便别无他物。”今天,莱蒙提当然再也不会用这样一个体面的形容词来形容中产阶级了。这个事实,必须让中产阶级的先生们了解的这个事实,是千真万确的;大企业家将使他们在生产活动方面处于不利的地位,和下层阶级已经被弄得处于不利地位是一样的。
①国人轻浮透顶以外,便无其他意义。自从二十六年前傅立叶公布他的伟大发①现以来,他们现在还在嘲笑他们只要有一点儿常识和正义感就应当仔细去研究的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