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傳拾遺》:郭文字文舉,洛陽人,居大壁巖。一日一有虎張口至前,若有所告,文舉以手探虎口中,得骨,去之。明旦虎銜一死鹿致石室之外,自後虎常馴擾於左右,亦可撫而狎之。文舉出山,虎亦隨焉,雖在城市眾人之中,虎倪首隨行,不敢肆暴,如羊犬耳,或負書冊鹽米歸山。晉帝聞之,詔詣闕下,問:先生馴虎有衍耶。對曰:自然耳,人無害獸之心,獸無傷人之意,何鈴有衍。撫我則后虎猶民也,虐我則偉民猶虎也,亦何異哉。帝高其言,拜官不就,隱鼇亭山。
又瞿君者,南安人也,漢章和問隱居平岡山,黃帝降授龍跚之道,能控御雲龍。後入峨眉山修洞房明鎰之衛,臨欲昇天,辭訣親友,駕龍而去。今平岡化有龍巖山繫龍漢。
黃石圯下,李整洞中。
《前漢列傳》:張良過一老人墮履於圯下,顧良曰:孺子取履。良取進,老人曰:孺子可教。遂與之期曰:後五日與我期於此。如是三次,如期而來,老人曰:當如此。遂出書與良曰:讀是則為王者師,後十三年見齊北穀城山下,黃石即我也。南嶽夫人曰:信者得失之關撻,張良三期,可謂篤道而明心矣。
《真誥》中茅君曰:河內李整昔守一之道,初在洛陽,近遷在華陽洞中,主考注民問之事。
趙昇露宿,馬湘壁睡。
《神仙傳》:天師張道陵有九鼎大要,唯付弟子王長曰:而後合有一人從束方來,當得之,此人鈴以正月七日日中到。具說長短形狀。果有趙昇從束方來,生平未相見,其形貌一如陵所說。陵乃七度試昇,皆過,乃授昇丹經。第一試昇初到門不為通,使人罵四十餘日,露宿不去。
《續仙傳》:馬湘字自然,有道衛,因入長溪縣界投宿,主人戲言無宿處,若壁上睡可矣。日暮,弟子切於止宿,湘曰:爾乃眾人中睡,我坐可到明。眾人皆睡,湘躍身粱上,以一腳掛梁倒垂身睡。主人夜起,燭火照見,大驚異之,湘曰:染上猶能,壁上何難。俄而入壁,主人析謝乃出。
稷丘擁琴,漁父鼓紲。
《列仙傳》:稷丘君者,泰山下道士也。武帝時,以道衛受賞賜,髮白更黑,齒落更生。上東巡狩太山,稷丘乃冠章甫,衣黃衣,擁琴而來迎。
《五代逸史》:潯陽太守孫偭於渚際見一輕舟,凌波隱現,俄而見一漁父垂綸鼓松,長嘯清虛,公問:有魚乎。答曰:其釣非釣,寧有魚耶。公異之,遂寨裳涉水謂之曰:觀先生有道耶,方今文明之治,何不贊緝熙之治乎。答曰:僕山海狂人,不達世務,未辮貧賤,無論富貴。乃歌曰:竹竿纏茨,河水悠悠,相忘為樂,食餌含鈞,非夷非惠,聯以忘憂。遂鼓松而去。
道開食粗,石坦衣弊。
《茆亭記》:單道開,惡食惡衣,不畏飢寒,好山居,而山神木精屢試之而不懼。後遷入羅浮山,獨處茅茨,蕭然物外,百餘歲尸解。
《晉逸史》:石坦自稱北海人,居無定所。不營定所,不求美衣,衣弊,或有與之者,則反施於人。或有送葬,杖策而吊之,路無遠近,時有寒暑,鈴在其中,同時同日皆至焉人莫測,以為神明。後不知所在。
司馬白雲,巫談紫氣。
《神仙傳》:司馬承禎善篆,別為一體,名為金剪刀書。隱居天臺玉霄峰,號白雲子。睿宗召見,既歸,朝士賦詩送之盈編,自號為白雲記。
又,漢駙馬都尉巫談字子都,北海人也。漢武帝出,子都見於渭橋,其頭上有紫氣,帝召問:君年幾何。對曰:臣年一百三十八歲。帝問束方朔,朔曰:此君有陰道之衍。武帝屏左右問之,子都曰:臣昔年六十五,有時腰痛口燥舌燥涕出,得此以來七十三年,有子三十六人,身健如少。武帝受其衛不盡,然壽最勝別帝。
琴高控鯉,黃安坐龜。
《抱朴子》:琴高多遊江浙,每於水中行,時人以為水仙。昔浙江南鍊丹,丹成潑灰於江,化為小魚,時人因號為琴高魚。後遊吳,控赤鯉上昇。
《列仙傳》:黃安,代郡之卒,常坐一龜,闊三尺許,或問此龜幾年,曰:昔伏羲造網結罟以授予,其背已平矣。此出畏日月之光,三千年一出頭,吾坐此已五見出頭矣。
珠服桃核,回書榴皮。
《王氏仙傳》:王除為王屋令,常令,《黃庭經》六千遍,未了深義。罷官,絕穀咽氣,入洞中,有嵌室石狀案上古經一軸,除再拜曰:臣竊入洞天,萬劫良會,今睹玄經,願許塵目一披。忽有一人曰:吾束極真人王太虛,黃庭經吾所註,授於子。復與桃核大如數斗,磨而服之,愈疾延年。子未可居此,更二十年期。除攜核與經而歸。
《搜神祕覽》:湖州沈偕秀才,父以其晚年自號束老,延賓客,多釀酒以供肴爍,苟有至者,無問貴賤,悉皆酌之。一日,有衍者造謁,與束老對飲,高談琅琅,洞達微妙,夜以繼日,酒屢竭壺。衛者神色自若,詁姓氏,終不答,因以石榴皮書于壁曰:西鄰已富憂不足,束老雖貧樂有餘。白酒釀來因好客,黃金散盡為收書。後題日回山人。束老醉,遂失之。其去後,人多以為呂公,所題之字削去更生,束坡有詩甚詳。
焦光石芋,羊惜雲芝。
《抱朴子》:焦光居山,每煮白石如芋食之,或時入山伐薪,以施於人。及魏受禪,乃居河濱,結菴以居,不設席,其身垢污如泥漆。或數日一食,持不語,老少不常。如此在人問二百餘年,後不知所之。
《續仙傳》:羊情常棲括蒼山,後遊阮郎亭崖上,去地十餘丈,有篆書刻石,字極大。傳云漢阮肇所題,驗之乃李陽冰,嘗為縉雲令,遊此亭題詩曰:阮客自何所,仙雲洞口橫,人問不到處,今日此中行。情於亭側與縉雲道士花時飲酒,忽僕地若斃,乃昇還家,七日乃醒,情曰:初有一人青情絳服,自稱靈英,邀入洞府,見樓臺鸞鶴之異,石穴中有物飛去,靈英指之曰:此青雲芝也,食之得仙。情食之,覺身輕,行步如飛。後入委羽山隱矣。
善俊烏龍,叔卿白鵠
《高道傳》:道士韋善使,訪道周遊名山,遇神仙授三皇檄召之文,得神仙之道。常擔一黑犬,號日烏龍,所至之處,叉分食以飼之。一日將遊少林寺,僧方齋,善俊乃牽犬於其側,分齋食以飼焉,僧曰:人未食而食犬,可乎。曰:吾過矣。乃謝之。尋出寺去,眾望之,師行愈遠而犬愈大,遂化為烏龍,師乘之而去。
《神仙傳》:衛叔卿服雲母得仙,漢儀鳳二年八月壬辰,孝武帝殿上見一人,乘雲車,駕白鵠,集於殿前,帝驚問為誰,答曰:我中山衛叔卿也。帝曰:子乃朕之臣也,可前共語。叔卿本意謁帝,謂帝好道,見之爻加優禮,而帝今云是朕臣也,於是大失望,默然不應,忽不知所在,帝甚悔焉。
葛象貨藥,季主賣卜。
《續仙傳》:羅萬象,不知何許人也,久居王屋山,後南遊羅浮,嘆曰:此山朱明之洞天,葛稚川曾棲此,雖無鄧岱相留,聯自駐矣。乃結菴而隱。或遊城市,貨藥飲酒,往來無定。忽一膳則數人之食不謂之多,或不食則莫知歲月,日可行三四百里,後不復出。
《丹臺新錄》:司馬季主賣卜於長安,宋忠、賈誼俱出休沐往見之,季主趣向高妙,忠等忽自失,茫然無色,帳然噤口不能言,於是攝衣而起,再拜而辭。出市門,僅能上車伏軾低頭,卒不能出氣。居三日,忠見賈誼殿門外,語曰:道高益安,勢高益危,居赫赫之勢,失身且有日矣。
景閑碎釜,趙明燃屋。
《仙傳拾遺》:泰景閑,不知何許人也,會昌中寓止會稽市,不常其居,或飲酒佯狂,凡十年。好事者稍疑其異,會稽張公家每加欽禮焉。忽一旦取秤鎚,手按良久,引之如鍚,取鐵杵搏之為餅,良久皆復如故。張素貧,景閑曰:我將去矣。命張取釜擊碎之,以炭相維,壘於鑪內,熾火加藥闔戶,告張曰:炭火息後,可取所化之物,以豐爾家,念道濟人,可以世享其富矣。翌日張視之,皆紫金也。
《抱朴子》:趙明、左慈皆以氣禁水,水為之逆流。又於茆屋上燃火煮鷂,鷂熟而茆屋不燃。禁水著中庭,大寒露之不冰,禁一里中,使灼者不熱。
秦避桃源,田居柳谷。
《桃源記》:晉太康中,武陵漁人黃道真泛舟自沅沂流而入,見山中桃花夾岸,落英繽紛,睹一石洞涓流中吐,寒聲漱玉,居室蟬聯,池亭連貫,雖男冠女服,略同於外,然所服鮮潔,顏色為燦然。見道真甚悅,遞邀至家,為具酒食,問今所歷代,道真具以實告,眾皆感歎曰:何人世之多遷貿也。道真辭出,他日復尋花源之路,乃迷不復見矣。《真誥》:雷平山之北昔名柳谷,有田公者來居此,其北有柳濟水,或名為田公泉,云此水是玉砂之流津,服之除腹中三蟲矣。
維姑青烏,女真白猿。
《堵城記》:維仙姑,長沙人,入道居衡山,年八十餘容色甚少。於魏夫人仙壇精修香火,子然無倡。數年復有青烏形如鳩鴿,紅頂長尾,飛來居所,自語云:我南嶽夫人使也,以姑修道精苦,獨棲窮林,命我為伴。又曰:西王母姓維,乃姑之祖也,河南維氏乃王母修道之故山也。每有人遊山,叉青烏預說其姓名。復知四海多難,乃隱九疑山。
《仙傳拾遺》:薛女真者,不知何許人也。晉時世弊,京師不寧,有道之者多棲寓山林以避世,因居衡嶽尋真臺,外示同凡,內修真道,出行常有黃烏、白猿、白豹隨之,後乃昇天。
聶論宗性,張講還元。
《神仙傳》:五代聶鍊師名紹元,築室於問政山,不偶世俗,自號無名子。嘗撰《宗性論》、《修真祕訣》,徐鑽甚稱賞,曰:吳筠、施肩吾無以過焉。
《高道傳》:道士張無夢號鴻濛子,嘗遊天臺,登赤城,廬於瓊臺,行赤松導引、安期還丹之法。真宗召對講《易》,即說謙卦,上問曰:獨說謙卦,何也。曰:方大有之時,宜守之以謙。復命講《還元篇》,無夢曰:國猶身也,心無為則氣和,和則萬神結矣,心有為則氣亂,亂則英華散矣,此還元之大旨也。上說其說,錫安處士先生號。
洞賓蓬島,景世雲餅。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