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便当前她跳下车,甩着眼前的头发:“也罢,算我请你!”我无奈,只好支好车子。当然,既然是她请客,自然我得付帐。所幸这位小姑娘的食量还不与她的丰满程度成正比,不然这周口袋里残剩的几张钞票就要全军覆没。
回到舅舅家,人困得有点不能自己。便去冲凉,猛见镜子里的自己面目去那非,头发蓬乱,衣衫上还粘着草屑。望着自己这一副尊容,想到刚才还搭着一个女生在街上招摇,在便当里吃饭,不禁哈哈大笑。
晚饭时,舅娘瞅着我老半天说:“瞧瞧这孩子,才来两个月便瘦成这个样子,这怎么能行呢?你要注意身体呀,多加点营养,学习也不要太拼命,要注意劳逸结合,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妈的托付呢?”舅舅更是即将言论化作行动,拼命往我碗里夹肉。感受到如此精心备至的嘘寒问暖,我真是感激涕零,真想跪下来喊爹娘二世。
晚上到学校,小A一见到我便紧紧抱住,遗精似的战抖不已。
“干吗?我又不是你的妮儿?神经病!”
“龙哥,我搞掂了!她决定做我女朋友了!”小A满脸通红,像不小心扑到我怀里的小女生。
“妈的,怎么会这样?”我心里骂到:“还不是那几个臭钱!”尽管心虚,但还是强打精神作自信状:“那是自然,咱兄弟自然是所向无敌的!呵呵,昨晚你们去哪里鬼混了?”
小A的激动还未平静,那种表情似蛤蟆吃到天鹅肉一般。罗妮那块肉的确不错,问题是我怀疑小A还没有那么好的胃口。不然他现在不应该在此兴奋,而是在床上虚脱而死。
我是男子,以30%的正确度来推测男人的心理。一般来说,一个男人在征服一哦个女人的肉体后不会轻易宣扬,而是在一角落或心底的一角落老猫偷腥般窃喜和自我陶醉。
“没去哪里,不过随便走走而已。10点半我就送她回去,然后去夜市庆祝一下。”
他说得口水乱飞,我似乎可看到液体面包正沿着他的喉管倾注而下,流进胃里泛起阵阵泡沫,死人半舒爽。
我狠狠地咽了口气,这才记得一件莫大的事。我把手伸到面前打了个响透五腑六肺的响指。
“干什么?”小A明知故问。
“把早餐夜宵的钱拿来1”珍惜劳动成果是我的人生信条之一。
“唉,兄弟嘛,何必当真!”小A想赖帐。
着世界真是奇怪!越富的人越小气,穷的反而越慷慨。这也许是富人越富、穷人越穷的原因吧!所以,当穷人向富人索取应得的劳动报酬时,有时不得不使用一点暴力,因为从逻辑上说,有钱的人都是比较胆小怕死的,至于原因为何,我不得而知,有兴趣者可以去咨询心理医生。
小A见我把拳头握得咯咯响,知道和平是需要武力和金元的抉择的。为了给自己的爱情营造和平的外部环境,他只好向张伯伦学习绥靖政策,从腰包里掏出两张大团结恭恭敬敬地递到我面前。我很麻木地塞到钱包里,仿佛吞了一只死老鼠一般难受。
小A小B都有了GF了,以后周末只有我一个人享尽孤独。因为重涩轻友是恋爱期男人的通病。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安逸。每天都遵循早已经成为惯性的作息,在狭小的校园里一遍一遍画着三点一线。天气渐渐冰冷,我的心也渐趋冰点。财财的信已成为遥不可及的景物。我想就让我安静,或许是我想得太多。
小A早已不再练习飞檐走壁,他说是罗妮的旨意,要他一心一意地学习。我暗笑罗妮的天真。像小A这种看见书本就想打瞌睡的人,成绩就是他们的噩梦。有谁愿意天天生活在噩梦中呢?小A上课不是反复推敲他引以为豪的情书,就是在爱情小说了耕耘以寻慰藉。
小B算是最幸福的人了,因为他的那个就在本校,每天都能朝夕相守,乐不可言。每晚息灯近一个钟头后他才意犹未尽地回来,害我们刚刚在梦中和女孩子牵手就残忍地醒过来。他这种个人主义很快引起公愤,大家一致通过表示对他进行惩罚,让他反思与梦中人离别是多么痛苦的事!
一个人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低着头,是一种习惯。什么时候我将学会不在觉得孤单。
一个人看陌生的风景,却无瑕顾及天边的夕阳,陌生让人窒息,陌生的城市让人觉得寂寞,来来往往的人群,不会感到快意,不会害怕遇到熟悉的人。只是害怕丢掉回去的路。
当熟悉的人和我转身的一瞬间,泪水淹没我的心。突然想到,我是一个人,来到陌生的空间,将如何面对陌生。
一个人盼望着在陌生的环境出现熟悉的身影,虽然是梦,可还是期待。期待着,失望着,是习惯。
仿佛很喜欢那句话:看,那群仓皇南飞的大雁,带走了谁的思念。
思念化做泪水,流在心间。一个人的思念被信使带到天涯海角,化做海水。
一个人走在陌生的街道,默默的走,不被人打搅。
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孤寂默默煎熬我一人曾经的碎影已老去通向天堂的阳光亦黯淡向着天空呼喊只有山水给予回首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若地若失紧紧包围我一人真的自己已迷失在那浓浓的灯红酒绿里闻不到一点熟悉的气息只有点着脚尖承受压仰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你的消息是我唯一的希冀我抛弃了一切只为等你如果还有一丝爱的空隙我定会钻进去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盼来了飘舞的杨绒柳絮那天堂的精灵啊挥着无法想象的翅膀翅膀的下面是大朵大朵的阳光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承受住了别人的眼光学会了坚强知道了每天要把手伸向远方守望天堂因为那里有阳光走几米的地下铁天空下了很大的雪。十二月二十四,圣诞节。你拿着伞走进地下铁,左手拿着几米的<<地下铁>>。去三站以外的机场。进口处是个买报纸的小摊。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坐在那买报纸。你走到那里,看了一下时间,十点二十。时间完满。你拿出钱递给女孩。她给了你一份报纸,笑容甜美。
你只是在送别,送走你的恋人。去另一个城市,从此分隔两地。你买了一张地铁票,二块钱。你随手把手中的报纸扔进旁边的垃圾箱。地下铁里人声鼎沸。都与你无关,你只是在赶路,去往地铁的另一头,送别你的恋人。
你靠在车窗玻璃边,视线线条模糊。列车快速行驶。你没有看见奔跑在后面的女孩,她拿着你的漫画书,送还给你。你只是低着头在冥想,想像这次分别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纵然分别在人们眼中已是习惯。一切都不会太久。都会走远,走出自已的世界。
我们的世界注定孤独。谁都不会真的陪在谁身边一辈子。你常常都有这种绝望的情绪,可是你还是希望她留在你身边的。你只是开不了口。
你还是沉静在冥想当中,不能自拔。地铁在第一个站停了下来,上上下下的人群,你就站在那里,始终没有动过。时间是十一点三十的时候。
你要在十二点之前赶到机场,与她最后的道别。可是你忘记了你们同时爱好的漫画书,你将带着这本书去与之相见。你向身边的每个人都带以笑容,今天是圣诞节。地铁站里有穿着圣诞衣服的小孩和圣诞老人,给每个路人发送礼物。
你想象中的她,拿着那把红色的雨伞慢慢走进地下铁,走开你的视线。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长风衣,高统的靴子。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下去。阶梯回旋而下,像是场轮回。
那是个晴朗的日子,你在城市中飞驰着赶来,穿越过往的人群,街道,车辆。一路奔跑。她带着那个男子离开。你把她交给了男子,让他带她走,越远越好。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