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人在哪里?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家。”胜树带着焦急的说着,从他的口气听来,他是害怕失去的。
“我不回去,请你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你不回家,你能住哪里?你不要太过分喔!快回来。”胜树带着严肃的口吻说着。“你不需要这么生气,我要住在哪里我自然会安排,不需要你来操心。”
“你是对我哪里不满,你说我一定改,为什么不愿意回家?”
“我累了,不想再说。”
这是惠玲这一阵子以来,第一次可以这么冷静的跟他说完电话。挂掉电话后,惠玲随即关掉了手机,她很清楚自己这时的冷静并不会持续太久,而她现在最想做的是好好的让思绪停顿下来,不希望让他再干扰自己。
“惠玲出去走一走吧!散散心会让心情好一些的。”韵真望着一脸落寞的惠玲说着。“我不要,你让我静静好吗?”惠玲摇摇头。
“可是我看你这样,我真的很不忍心,他那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如此。”
“我没事,静一静就好了。”
“你每一次都这么说,教我怎么放得下心。惠玲,你总是这样,别再ㄍㄧㄥ了,难过就大声的叫出来,哭出来就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宣泄出来。”
“我真的没事。”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出门走走,那就把心中的苦水说出来,这样你的心情也会比较好,纵使我没办法帮你解决,至少可以当你的垃圾桶。你就……”
“好了,别再说了,我真的只想静一静。”惠玲央求着韵真,韵贞见她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勉强她,。
“你就是这样有什么都自己扛,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先去洗个澡,如果想出去再找我,我就在房间。”说完韵贞转身回到房里。
韵贞从浴室走了出来,望着在客厅独自流泪的惠玲,她知道自己是帮不了她的。回到房里,坐在化妆台前开始涂涂抹抹。似乎每一个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们总是怕老,因此买了一些保养品,化妆水、乳液、精华液、眼霜……,一项也不敢漏掉。这时,惠玲打开门走了进来,她望着正准备敷脸的韵贞说着。
“韵贞,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好呀!那有什么问题,等我,我马上好。”
“嗯!”惠玲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客厅等候,不一会儿工夫,韵贞拿着包包走了出来,“走吧!”
在熙来人往的街道,穿梭的人们,有的一对对甜蜜的模样,让惠玲心头一阵酸。嬉笑的岁月越离越远,原来我们已经离了那么远,原来我们都已经失去了彼此。话说另一头,胜树一个人在家中来回踱步着。他一个人不思其解,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扰毛了她。“女人真是难搞的动物”胜树心里忍不住这么抱怨着,“到底她在哪里?我该不该出去找她?厚!真是够了!耍什么脾气,也不说清楚,一个人在外面万一出事怎么办?又没有人在一旁保护着,电话也关机。她脑袋到底是在想什么?”胜树一个人在家中不断的胡思乱想,一会儿抱怨她,一会儿又担心她。终究还是抵不过心中的担忧,胜树一个人到街头胡乱的找寻着,每一个酷似的背影都不愿意放过。
这该说是胜树太傻还是说他太不懂得女人呢?
其实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互相的关系,然而,常常是男人懂得女人的细腻敏感,却被他的粗线条所害;女人懂得男人的专情不善于表达,却被自己的浪漫因子搞坏了彼此的亲密关系。该说是谁的错?没有人说得准。因此在彼此的相处中,男人总是抱怨着女人的心思难以捉摸,女人总是抱怨着男人为何不再细心一点,再多关心一点。于是,有人说:“女人是贪心的,她们要的比别人还多的感情。”也有人说:“男人是贪心的,他们要的比女人少,但是女人对他们而言却是不可或缺的战利品。”
为什么要给我这样的考验,让我沉溺在你所赋予的痛苦里。面对着和你的过往,除了不堪还有心碎;面对家人的不解,除了流泪还有深深的愧歉。
当初信誓旦旦的以为你就是我的幸福,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让父母为了我流泪担心,心中的歉意要如何消去。
两年前的叮咛犹如昨日,你依然不愿多用一点心经营我们的婚姻。
说来荒谬,这样鬼离神怪的事情,你一定又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于迷信,让我不禁怀疑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真实了多少?你又为了婚姻付出了多少?
我努力经营的婚姻却让我们越来越疏离,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你可知我的心多伤痛?我们之间的问题,你拒绝面对也不愿接受,只是一昧的推,推向无止尽的苍穹。现在的你和我僵执在冰冷的时空中,何时解冻已经遥不可及。
现在只想请你给我一点点的空间,让我在这段婚姻里还能继续呼吸,我欲哭无泪,是你不理不睬的回应,每一回的泪累积成无数的心碎,我又该如何面对,是不是注定我必须离开这一段婚姻,我们之间才有互相喘息的机会。
我的不甘示弱,换来你无情的面对和遍体鳞伤的遗憾。想哭,已经没了泪水;想叫,已经失去了声音;想做,永远被隔在千里门外,看来我简直就是一个残废。
面对你我的婚姻关系,除了无力还是无力,不愿意再跟你多说甚么。我厌恶了你那若有似无、可有可无的对待,我恨透了这样的对待。我不是别人,但你对我却始终怀疑。算了!对你,我已经无话可说,也说不出字字句句。朋友的关怀胜于你的关心,这是多么的讽刺,有时想想还真是悲哀,我的人生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境地。
“韵贞,你知道惠玲在哪里吗?她是不是住在你那里?”胜树打了通电话到公司给韵贞。
“没有。你找老婆找到我这里来了,太可笑了吧!你可没付我管理费让我管你老婆喔!”那带酸的口吻让胜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下去。
“我已经找她两天了,她不接我的电话,我白天又要上班,我很担心她。”
“哼!你这样叫有在乎她,你知不知道她有没有上班?你知不知道此刻的她是在公司还是四处游荡?你只知道你要上班。如果你真的在乎她,你会放下你的工作去找她。”韵真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加重了口气,语带不悦的指责着。
“我有呀!我一下了班就满街找她,我现在不是打了电话来公司找了吗?”
“算了!我没办法跟你谈下去,我要挂电话了。”
“等一下,韵贞。你要是有惠玲的消息,打个电话给我,好吗?”
“不好!你要老婆自己来找,我不帮你找。”
韵贞气愤的挂了电话,她大叫着:“真是个烂人。”此时惠玲从里面走出来。
“你在骂谁呀!这么激动。”
“还有谁,还不是你家那位烂人,我真是佩服你可以忍受他这么多年。”
“好了!为了他这种人真的不值得。”
“说也是。”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