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真的忙翻了,每天过得都是不是人的生活。现在是下班时间,同事们一个个收拾着手边的工作,准备到离公司不远的日式餐厅吃饭,而惠玲呢?还在努力的埋首苦干。“惠玲,下班一起去吃饭吧!大家难得聚一聚,放松一下吧!我看你这阵子忙得焦头烂耳的。”韵贞转身向着惠玲说着。
“不了!我后天的报告还没准备好,到时候要是交不了差的话,我会很自责的。”惠玲头也不抬,继续努力着。
“韵贞,不用勉强她啦!她现在哪有时间和我们这一群〝闲人〞一起吃饭,可别忘了她现在可是经理面前的大红人呢,哪有时间跟我们瞎混。”雅雅还特别加重了〝闲人〞两个字说着。
“呕!好浓的味道,你们闻到了吗?好酸喔~怎么突然会有这么浓的醋酸味呀!”土豆摄了摄鼻子说着。
“土豆,你是皮在痒吗?”雅雅用手肘撞了一下土豆的肚子。
“你们两个够了喔!要肉麻私底下去肉麻,别在大家的面前打情骂俏,不怕有人看了会酸喔!”
“你这就不懂了,这叫做生活情趣。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你可别破坏了他们的情趣。”
“谁跟他(她)打是情、骂是爱呀!”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瞧!多有默契呀!”同事们打趣着。
土豆和雅雅在公司是公认的欢喜冤家,别瞧他们每天吵吵闹闹的,他们可是越吵越甜蜜。每天在公司里打舌战、演出全武行,这都是他们传递感情的方式。一旦其中一个出了状况,另一个一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他们是死对头。其实他们的感情可是好得不得了,用〝如胶似漆〞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惠玲,你还没下班呀!”经理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遇见正埋首文件堆中的惠玲。
“嗯!”惠玲赶紧放下手边的工作站了起来,一面点头一面回答着。
“好,不要累坏了身体,要记得休息。”经理说完后,只见他走了两步又停了脚步,转身说着:“对了!你吃饭了吗?”
“蛤!还…还没。”惠玲转过身面对着经理战战兢兢的说。
“跟我说话不用那么拘束,更何况现在只有我和你。”经理笑了笑说。
“一起去吃饭吧!吃饱了再回来工作。”
听到经理的邀约,惠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要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傻楞楞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对白会比较恰当一些,深怕说错了话反而让自己更加的难堪。“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走吧!”
“哦!哦!哦!好!”惠玲急忙收拾手边的文件,然后拿起了包包和外套跟了过去。“你门口等我。”
“哦!”惠玲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她一个人站在公司的门口等着,经理则走下楼梯到地下室去开车上来。“厚!真是冷到爆了,经理你可要快一点把车开上来,不然我会冷到变冰棒的。”冷风呼呼的吹着,惠玲拉紧了领口见经理往地下室走去,心底唠叨着。念头随即一转,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微笑,那藏不住的激动及喜悦在脸上、心头不停的拨弄着,扰得惠玲全身不自觉扭捏了起来。然而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是个结了婚的女人,纵使对这位〝帅到不行〞的经理有所遐想,也只能默默的藏在心底。
和胜树的婚姻越来越没有持续的意义,和他也越来越不希望有交集,忙碌的工作反而成了最佳的逃避借口。不是爱上了谁,而是彼此之间的感觉已经不对,对他已经失去了爱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份的亲情感。
惠玲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陪伴着她。这时的她很沉默,心底载满了深深深的愁,它总是在这时袭击而来,还来不及防备,就已经被它击溃。惠玲望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冷空气凝结的瞬间,牵引着惠玲最深最深的寂寞和对感情最深最深的无奈。
结婚五年多,这一段感情在惠玲的心中似乎已经寻不着靠岸。结婚越久越不安,惠玲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回忆起当初的甜蜜,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曾经。
“为什么你给我的这一段婚姻,这么的没有安全感。或许你也这么想吧!你总是逼问着我所有的朋友,你总是限制着我的生活,你总是规定着我必须照着你的公式生活,却说这是因为你爱得太深,害怕失去。你责骂我,认为我不该有朋友让你如此不安;你要我不断的配合着你的作息,自认为这是一种对我的保护。我天真的以为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所以我悠游在你建造的王国里,让你控制着我的作息、我的一切。没了朋友、没了世界,我依然天真的以为你就是我的世界。可笑的是,你却偷偷的在我的背后捅了一刀,选择以背叛感情来回报我的天真。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我不想再自我伤害,也不想再生活在你的谎言城堡里。”正当惠玲想得入神时,“铃~”电话声将惠玲拉回了现实。
“喂!”惠玲接起电话,另一头传来胜树焦急的口吻。
“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还没有回家?你快回来啦!”
“我还在加班,等我把资料弄完就回去了。”
“不行啦!你一定要现在就回来。”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电话不能说吗?”惠玲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焦急问着。“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都跑到家里来,我快招架不住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这样子,我根本抓不到头绪。”
“反正你快回来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明白?就……,他们说要……”
“好了,你别说了,说了半天我还是听不懂。”
惠玲止住了胜树的话,立即收拾了东西赶回去。
惠玲一回到家,只见胜树一副无力招架的模样,无助的站在那边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们,希望大家放他一马。一见惠玲进门,胜树犹如溺水老鼠抓到浮木,将问题全丢给了惠玲。“她回来了,你们找她,她一定有办法处理你们的问题。”
大家转头看了看惠玲又互相看了一下后,全凑了过去。只见惠玲和他们说了近三十分钟,终于得到了平衡点,在惠玲的示意下,大家一一离开。而胜树在一旁见了惠玲如此,正窃喜着自己的老婆竟是如此能干的人,还自豪着:果然还是老婆有办法。
等大家都离开之后,胜树赶紧凑过去赖在惠玲的身上说着:“我就知道老婆最厉害了。”惠玲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并大声的斥责着:“你给我搞清楚,我嫁给你不是做那个专门帮你擦屁股的那一位。我是你老婆,不是别人,可不可以公平一点。我也希望你保护我,我讨厌我们这样的关系!”
惠玲气呼呼的走开,胜树知道自己又惹毛了惠玲,他知道火山又要爆发了,识相的躲回房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见胜树又像个龟儿子一样的跑进房里,惠玲的心都冷了,她瘫坐在沙发椅上,心里的一口气一直无法宣泄。就这样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心情终也平静了一些,她走到厨房泡了一杯咖啡,回到客厅坐在电视机前,荧幕播放的节目已经吸引不了惠玲的注意,开电视单纯的只是想打破那深夜的宁静。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