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午后,惠玲来到街角的那家咖啡厅,这是惠玲喜爱驻足的地方。
点了一壶浓郁的水果茶,空荡荡的咖啡厅里,除了她仅剰乐音飞扬。她坐在落地窗旁啜饮一壶茶香,望向窗外,依稀可数的行人在街头晃荡,来回穿梭的车辆三三两两,点缀着凝结在空气中的宁静。
坐在街角36号里,思绪随着音乐飘到千万里外的国度,那儿的日光温暖照得人舒爽,飞舞的彩蝶带来春天的气息,让人不由得沉溺在春漾的梦幻。阵阵的花香扑鼻而来牵绊,带来彩蝶的依恋,如蜜般的糖。这样美的空间,多么的令人响往。
思绪回到街角36号,门口挂着“每天,我都要和幸福甜蜜的拥抱”,提醒着自己的幸福还在虚无飘渺。低下头静静思考,我的幸福其实不难,一份寕静却有着无限想象,一枝笔说尽人生悲酸,一口茶尝尽人间冷暖,最后回归一份自然。
“天杀的,一枝笔,对于我而言能写出什么鬼文章。”惠玲忍不住这么想。
“ㄘㄟˋ!要真有才华,现在早做了作家,何必窝在小公司里上不上下不下的。”对于待在公司五年多,不但职位没升,连薪水也没升,惠玲不免心有微词。
“小姐,麻烦你这些帮我包起来,我等一下带走。”惠玲指着桌上的食物,这些是主餐附带的油炸类食物(薯条、鸡米花),看来家里那只狗又有口福了。
服务生端走了桌上的食物后,惠玲随即拿出她的小笔电,嘴里依旧念念有词似乎在唠叨什么。或许又是做不完的工作,这对工作狂的她而言,早就习以为常。
说她是工作狂一点都不足为奇,她的工作效率是同公司同事们的2倍,因此,她总是有很多的空间时间可以供她胡思乱想。鸡婆成性的她见大家工作那么慢,插手帮忙也是免不了的。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的将工作分一半给她,好乐得自己轻松。而她呢?则以自我锻练来自满,总认为工作可以让她学得更多,因此,她也就更是来者不拒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提醒着归途。惠玲停下手边的事情,伸了伸腰。“喔!天都黑了,该回去了。”她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背起了包包走到柜台。
“小姐,我刚刚请你打包的食物。”惠玲一面说着一面从包包掏出钱包。
“在这里。小姐,你的费用一共是199元。”
结好了帐,惠玲拎着打包好的食物走到门口,又被挂在门上的“狗牌”吸引住。“每天,我都要和幸福甜蜜的拥抱”,一股暖暖热活了她的心,她微微的笑了笑,推开了门离开。
回到家,惠玲将皮包丢到沙发上,随即打开了电视,这也是惠玲的习惯之一。或许是寂寞吧!是的,她是寂寞的,不然她不会选择一个人在外面,和一大堆陌生人一起共进晚餐。
惠玲四处看了看,走进了房间,嘴里念念有词着:“又不知道跟那个人出去了。”接着便走进了浴室。
三十分钟后,惠玲围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大毛巾擦拭着发际泄下的水滴,又将发尾包进毛巾里来来回回的搓捏着。她一面走向沙发一面看着电视荧幕“什么节目呀!乱演一通。”她拿起遥控器狂按着,寻找着自己喜爱的节目,此时电话响起。
“玲,我今天要开会,晚一点才回去。”
“哦!”惠玲挂了电话,心里想着:随便你,你到底是不是在开会,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你会打电话回来,也不过是不希望被别人说话而已。
“惠玲,今天你和我去总公司开会,你现在去准备一下。哦!对了,上个月的报表记得一并带去。”
一走出经理办公室,惠玲像中了乐透彩一样兴奋的喊着“Yes!”然后喜滋滋的回到座位,一路上每遇见一个同事就说:“经理要我和他一起去总公司开会ㄟ。”要不就是“你知道吗?经理要我回总公司开会。”那雀跃的心情全然写在脸上。
“韵贞,我终于有机会去总公司了。我好开心喔!”惠玲坐了下来,转身拉着韵贞的手。“真的吗?这么说,只要你表现好的话,就有机会调到总公司上班了。”惠玲猛点着头。“那还不快一点准备,你还在干嘛!”
“哦!对!对!经理要我准备上个月的报表。”于是,惠玲七手八脚的在桌上翻找着那一叠的报表。
“啊!找到了,找到了。”她翻开报表仔细检查着。
“惠玲,你好了吗?”经理站在走道上往她的方向喊着。
“好了,好了,我马上过去。”
惠玲匆匆收拾了东西,马上跟上前去。
“哦!累死我了。”结束了一天的会议,惠玲整个人摊在沙发上,两脚伸得知直直的,完全顾不得形象。
“为什么累?那么晚才回来不累才怪。连个电话也不打,你越来越夸张了喔!”胜树从里面走了出来不免唠叨了两句。
“不然你又有什么意见?我和经理到总公司开会,叫我怎么打电话。再说,会议时间的长短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惠玲坐挺来侧身面向胜树发出她的平。
“不是啦!你这样我会担心呀!更何况你的经理是男的。”胜树小声的说着,似乎只要大声一点就可能遭殃似的。
“够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信任我?”
惠玲丢下了这句话,转身拎了包包回到房里。“难道说我们之间无法存在信任感吗?为什么总是对我不放心,不信任。这样的婚姻关系,一点儿也不真实,好伤人。”惠玲心里想着。
“你在发什么呆呀!很晚了,去洗一洗准备休息了。”胜树走了进来,见惠玲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于是催促着她赶紧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说起田胜树这个人,个性软弱又好面子。只敢对身旁较亲密的人发飈,在朋友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烂好人。他总是习惯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在他的另一半身上,也不敢对同事、朋友说出他内心的感受。在公司受了气,回家骂老婆;受了同事、朋友的气,回家骂老婆。“老婆”这个名称等同于他的垃圾筒,还是一个必须给他骂、打、踹的垃圾桶。
“好啦!”惠玲不耐烦的应着。
“还不快去。”胜树催促着。
说真的,他可是一个超级大怪咖。平常面对老婆,指挥命令比温柔体贴多,一旦遇到问题时,立即像驼鸟一样,把头塞进地洞拒绝面对。这样两极化的反应,常常让惠玲手足无措、无所是从。更夸张的是他还会本能的扞卫自己的自尊,所有的问题最后都落在他老婆的身上。看来,做他老婆的人还真是可怜。
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