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犹太人的迫害
自然,⒇即使用了纳粹的快速和残暴的方法,也不可能一下子摧毁德国科学精神。还必须以多种形式对德国科学的精神进行进攻。第一个而且也是最耸人听闻的办法就是把犹太人赶出科学界。犹太民族所特有的悲剧⒇要在这里研究事情为什么会是如此不幸地千真万确,就要占用过多的篇幅。
不过我们也许值得指出:纳粹运动按其性质和目标来说就是要充分利用在各个领域中人们公认为根本标准的一些科学标准的严密性。
从比较成熟的自然科学物理学和化学出发,通过生物学、心理学,并最后到达所谓‘社会科学’,变量的数目逐步有所增加,相关事实的区域变得越来越多,关键问题变得越来越复杂,有偏……
见的动机和先入为主的观念的因素,作用也越来越大。在自然科学方面,纳粹对……
改造科学和科学家最不感兴趣因为,在这里,科学是应用于重工业、战争和军国主义的技术和设备,自然资源的利用等等方面的。在另一方面,他们比较感兴趣的是心理学和社会科学的题材。他们依照预定的计划对研究成果进行限制、阉割、窜改、虚构和解释。如果纳粹的做法恰恰与此相反,那么,情况就会完全不同也就是同公认的科学常规和思维习惯发生冲突。
但是即使在这个问题上,人们对科学家也还普遍存在着一种误解。他毕竟还是一个人而不是超人。在最好的环境中,也不能期望他总是一个目光锐利和讲求实际的‘客观真理’的探索者和能够在自己专业范围以外冷静地从事分析的专家。
一旦他越出自己的专业知识范围,似乎就没有多少所谓‘智慧的转移’了,也没有多少科学思维习惯了。爱丁顿、秦斯、米利根、普朗克以及其他着名科学家的着作都说明,他们竟然头脑简单而天真地把民间传说的神话信以为真。比他们更加头脑简单而天真的例子在所有最近的哲学文献中是找不到的。
甚至在希特勒上台之前,德国科学家们就已经是这样了,今天的一切其他科学家也都是这样。总之,人们动不动就指责科学家放弃了科学,其实,人们是太粗心大意了,误以为一个人力求在一个领域中进行严密的思考就自然而然地意味着他对任何事物都……
会进行严密的思考。在这里,科学家并无殊于常人。如果他情不自禁地想去概括……
自己所不知道的事物,他只不过是放弃理性标准,转而赞同未经鉴别的信仰而已……
未经鉴别的信仰决不是科学;它是偏见本身的近亲。
是:每当他们长期受到宽容以致可以把自己的才能用在有益于社会的工作时,他们迟早总是要成为他们所在国家的一切不幸事情的替罪羊。由于犹太人历来都不得不进行激烈的斗争,而且机会又很有限,再加上他们有尊重学问的传统,因此,他们在谋求脑力工作职位时具有某些优越条件。
⒇结果,在脑力工作中,犹太人对非犹太人的比例实际上大于犹太人在⒇他的研究领域越是狭窄现代科学研究范围日益狭窄的趋势比先前更为普遍他在自己研究领域以外就越是容易接近于偏执。
正是在纳粹最少加以干扰的自然科学学科中,这种集中的研究所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小的现象最为显着。因而就产生了一个似乎矛盾的现象:自然科学家按他们所受的训练和气质来说似乎应该是最不容易感情冲动的,实际上也许却是人类当中最容易受到狂热分子和偏执分子诱惑的一类人他由于不加鉴别地把人家叫他相信的事物当作严密的真理,所以是最偏执的人。
由于这个缘故,科学家本身也许是现代社会中所有受过特别训练的人们当中最容易受人利用和最容易与人‘协调’的人。纳粹的确把许多大学教授解雇并把许多科学家从实验室中开除出去。不过被解雇的教授主要是属于社会科学领域的,而不是属于自然科学领域的。这是因为,在社会科学领域中,人们对纳粹纲领的意义有更为普遍的认识,批评得也更为坚决。
而在自然科学领域中,按理说,人们的思想应该是严密的,实际上并不是那回事。在自然科学领域中被解雇的教授主要是犹太人或者一些与众不同的例外人物一些同样不加鉴别地接受了同纳粹哲学背道而驰的信仰的人。
所以纳粹比较容易使一些学者和科学家与他们相‘协调’,其结果,从表面上来看,他们就好象能够动员大部分德国知识分子的舆论和拥护,来支持他们自己精心设计的宣传。
他们甚至很容易地从正式大学和诸如此类的地方抽调了一些人员,来充实他们的‘种族科学’研究所他们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他们从国社党青年大学生中挑选了一些人员,并且强行改变了有关的科学标准以适应他们自己的特殊目的。“罗伯特。
A。布雷迪,《德国法西斯主义的精神和结构》,第页。
总人口中的比例。即使在德国,这种比例也并不意味着犹太人在任何这类职业中都处于支配地位,不过他们是很引人注目的,而且受到比较愚蠢和不得意的同行的嫉妒。
在德国,象在英国之类国家那样,由于常识的缘故,由于各行业内外大多数人都持宽容态度的缘故,这些偏见本来一直是受到约束的。
可是现在,在德国,这些偏见却变成了官方的信条了,后面还有整个法律的力量和受过彻底反犹反共宣传教育的黑衫队员的暴力做后盾。
犹太人在科学界尤其取得了受人尊敬的重要地位。把他们驱逐出去是对德国科学的直接而且沉重的打击,虽然这最终是会有利于其他国家的科学事业的。对犹太人的迫害愈来愈变本加厉。
不但要迫害他们这些人而且要迫害他们的思想。
纳粹当局发现犹太人的思想几乎包括了一切形式的清晰思想。如果犹太人在逻辑学、数学和物理学中所做的一切都肯定是错误的话,那末整个科学大厦就得拆除,并且要以贫乏的、不调和的材料来重建。这正是纳粹哲学家们要担负起来的工作。在外界看来,他们目前所取得的成绩显得可笑而且令人作呕。
目前最受尊敬的德国科学界的代表、反犹老手施塔克在《自然》杂志中这样写道:“当我在下文谈到物理学中两种主要心理类型的时候,我的意见是以经验为根据的。我研究过过去的大物理学家所以能有所发现的心理特点。我在自己四十年的科学生涯中,为了查明一些科学家的工作成果的主要源泉,对无数多少获得成功的当代物理学家和理论创造者及着作家进行了观察。在这个广泛的经验的基础上,我终于认识到,物理学领域的科学工作者有两种主要类型的心理状态。
实用主义精神不论在过去和现在都是成功的发明的创造源泉。而实用主义精神是把目光投向现实的,它的目的是判明主宰着已知现象的规律并且发现还没有发现的新现象和物体。
教条主义学派的物理学家在物理领域中反其道而行之。他们的出发点是一些主要从自己头脑中产生出来的观念或者是他们对符号之间的关系所下的专断定义,他们可以赋予这些符号以概括的和物理学上的意义。他们通过逻辑推理和数学运算把它们结合起来,由此得出用数学公式表示的结果。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以时空座标或其微分的专断定义为根据的。
它也是教条主义精神产物的同等明显例子。
另一个这类的例子是薛定谔的波动-机械说。他通过物理-数学奇技的惊人表演,首先得出一个微分方程式,作为最后结果。接着他就问:他的方程式中出现的函数可能具有何种物理学上的意义?
为此,他提出了一种意见,专断地认为,在原子周围的广大空间地带充满了电子,可是其他教条主义的物理学家们(玻恩、约尔丹、海森堡、索末菲)却违反基本的经验法则,以特有的方式为薛定谔的函数提供了另一个教条主义的意义。他们硬说,电子以不规则的方式在原子周围跳动,而且在外部活动,仿佛它是带着一个电荷同时存在于原子周围的所有各点上似的,这个电荷相当于电子在每一点上的统计学上的逗留时间。
由于我有可能多次观察到德国教条主义精神对于我国物理学研究的发展所起的极大破坏作用,所以我对它开了战。在这场斗争中,我也对犹太人对德国科学的有害影响进行了斗争,因为我把他们看作是教条主义精神的主要鼓吹者和宣传者。
说到这里,我想起从事研究的科学家的精神面貌的民族性方面。可以从科学史举例证明:物理研究的奠基人,以及从伽利略和牛顿算起直到我们当代的物理学先驱们为止的伟大科学发现者,几乎都是雅利安人,其中以日耳曼人为主。我们可以由此得出结论说:实用主义的思想倾向最常见于日耳曼人。如果查一查现代教条主义学说的创始者、代表人物和宣传家,我们就可以发现其中绝大多数是犹太人后裔。如果我们再回想到犹太人在建立神学教条主义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而且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教条的创始人和宣传家大多是犹太人的话,我们就必须确立和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出身于犹太种族的人特别经常地显出天生的教条主义思想倾向。“《自然》杂志,第卷,第0—页。
他在黑衫队机关报《黑衫队》中发表的原文就更为露骨了:“尤其是在一个领域中,我们可以遇到表露得最为强烈的”白种犹太人“精神,而且可以直接证实”白种犹太人“观点和犹太学术与传统之间存在着共同点,这个领域便是科学界。把犹太人精神从科学界中肃清是我们最紧急的任务。因为科学处于关键地位,学术上的犹太主义总是可以从这里重新夺得影响国家生活的一切领域的重大力量。例如,很可以说明问题的是,在德国医学面临新的任务的时期,在人们等待着遗传学、种族卫生学和公共卫生学取得决定性成就的时期,我国的医学杂志竟在六个月之内,在总数篇文章中发表了0篇外国人写的文章,其中包括苏联的俄国人写的篇文章。这些外国人写的文章几乎毫不涉及看来急待我们解决的问题。在“交流经验”的幌子下,隐藏着所谓的科学的国际性原则,这个原则是犹太精神一直在宣扬的,因为它为无限制的自我推崇提供了根据。“(年月日)对犹太人的迫害在国外产生了极大的反响,但是,学术界的共产党人、社会党人、和平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的命运就更悲惨得多了。对他们说来,不仅是失去工作,而且在不少情况下,还要被残暴地投入集中营。
第5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