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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艺文四集部

《赋》一卷唐倪曙著。光俗里后塘人。《文苑》有传。

《日湖遗稿》五十卷
宋郑昭先生著。传见《名臣》。是集《福建艺文志》存目,据《郑氏族谱·真西山先生序》云,“《日湖集》者,故观文殿学士郑公所为文也。昔河汾黄氏尝谓文士之行可见,因枚数而评之曰:‘谢灵运、沈休文,其文傲,小人哉,其文靖,君子哉。陈思王其文深以典。至于狷也狂也,夸也诡也,皆以一言蔽其为人。夫文著,技之末尔。而以定君子小人之分何耶?盖尝思之:灵和之器,不生茨棘之林;仪凤之音,不出乌鸢之口。自昔有意于文者,孰不欲媲典谟,俪风雅,以冀后人之传哉!卒之未有得其仿佛者,盖圣人之文,元气也,聚为日星之光耀,发为风霆之奇变,皆自然而然,非用力可至也。自是以降,视其资之厚薄,与所蓄之浅深,不得而近焉。故祥顺之人,其言婉,峭直之人,其言劲,谩肆者,无庄语,轻躁者,无雄辞,此气之所发然也。家刑名者,不能析孟氏之仁义;祖权诈者,不能畅子思之中庸。沉涵六艺,咀其精华,则其形著亦不可掩,此学之所本者然也。是故致饰言语,不若养其气;求工笔札,不若励其学。气充而学粹,则虽崇德广业,亦自此进,况其外之文乎?此人之所可用力而至者也。持偏驳之资,乏真积之力,而区区以一臿拟江河,宁有是哉!公天资宽洪而养以静厚,平居怡然自适,未尝见忿厉之容。于书无所不观,而尤喜闻义理之学,故其文章不事刻划而乶腴丰衍,实似其为人。自少好为诗歌,晚释政途,优游里社。凡岩谷草木之观,题咏殆遍,真率之集,唱酬递发,忘衮服贵,而浃布韦之欢,又非乐易君子不能也。然则观公之文者,其可不推其所本哉。开禧初,德秀将试词科,见遗以诗,所期甚远。盖其厚于知己旧矣。岁在已卯,公以文编见寄于温陵,属使序引。公方与闻大政,不敢遽为也。岁月飚驰,距今十稔,而墓门之木拱矣。公之子逢辰,又征前许,挂剑之谊,其敢有忘?辄论次其说如此。盖非独发公之蕴,且将使学文之士知所本云。”明邑人陈骝跋《日湖集》云:“予读郑日湖文靖公集,拳拳然愿望其君,而又以劝戒其后。嗣文靖六世孙惟显讳隐请予表而出之,爱君忧国之诚,不能白之当时,卒白之天下后世。予敢推君之意,作诗以继公后,使夫登是堂者,诵公之诗,为臣思忠,为子思孝,以引以翼,绍厥美于无穷也。其不休哉!”诗曰:“余何修乎紫朱之纡,余何劳乎舆盖之躯?君储摇摇,内奸弗锄,臣不如良,作刘翼扶。怀有隐忧,播之咏吁。上天孔威,鉴此寸愚。靳兮有骖,衣也有祛。孰为人臣,引以自疏。湖山之隅,有才者卢,或瞻堂颜,以引以思”。
《庸斋集》宋郑文通著,已著录,见经部。

《方山堂诗文稿》元陈弦著。《文苑》有传。

《碎金集》明陈景著著。已著录,见《经部》。
《李温州诗文集》明李宗达著。本志《循绩》有传。
《长啸集》明林爚著。无卷数。见《闽侯县志》。按爚,正统丁卯年举人。金吾忠州同知。高洋里黄石人。
《黄门集》七集
明许天锡著。《名臣》有传。已著录,见《经部》。《静志居诗话》云:“黄门奉使安南,却其赆,赋诗云:‘青茅又喜重苞贡,薏苡何须满载归?’比归,刘瑾疑其金多,不知其不受也。矫诏逮问,潜遣人杀之。郑少谷诗云:‘风流不见许黄门,文字丹青阁上存;却留诗句车盘驿,黄犊青山何处村?’盖黄门车盘驿曾题壁间,有‘青山对面疑无路,黄犊出林知有村’之句。”
《交南诗》一卷许天锡著。通志存目,乃许使交南时撰也。
《内制集》无卷数。
《环江遗稿》一卷明陈谨著。通志存目。谨,营前人。嘉靖癸丑,状元,官中允。《名臣》有传。
《林给谏诗文集》无卷数、《备药笼中》一卷《天垣疏草》一卷明林材著。已著录,见《史部》。材,至德里唐屿人。《名臣》有传。
《涵斋集》、《藏山堂遗篇》
明林之蕃著。《福建艺文志》、《石遗室书录》云:“林之蕃,登崇祯癸未进士。前半,名《林涵斋诗》;后半,名《林涵斋文》。诗清稳,多与方外往来之作。”苍崖,亦逋子。后序云:“甲申鼎革,怀宗升遐,所以有‘招魂双泪即三闾’之句。隆武称号闽中,奄有闽浙,所谓‘属岩纵险非无地’殆指闽徼;‘落日虽低不离天’,其称隆武也。既而郑芝龙航海,蔡方山、齐逊辈举义无成,所谓‘蔓草讵能成远志?残云无力起奇峰’。厥后吾乡诸当事率多公之同年僚友,屡劝驾,公立志不移,所谓‘冥鸿自欲归高汉,结网家家逐急流’。及吩咐李将军勿复多言说,皆有所为而言也。”林涵春撰传云:“之蕃,别号积翠山陀,又曰涵斋。甲申变后,隐居吴航唐屿。有潭曰毘济,朱子游迹处也,日没潭洗耳,牢骚感愤,咸于诗文发之。尝作《悲秋》诗云:‘吾道固应穷到底,青山不意肯相容。’又曰:“衰杨远近孤臣骨,千载何人表墓门?’返三山故庐,制府诸公以地方人材劝驾,先生咏渔况见志,曰:‘自是老翁生计拙,风波未至把帆收。’又曰:‘别港渔肥招不去,绿簑惟恋旧溪山。’诸公亦遂其高尚,不强致焉。”
张善贵牧豕斋藏有光绪重刊《藏山堂遗篇》,有长乐王道征叔兰序云:“(上略)明季乡先达林涵斋侍御,当易代之际,其出处合宜,皭然不滓,以视夫一时苟禄之辈,其相隔不知几由旬矣。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先生有焉。先生工诗文,间亦作画。其全集在当时已不可得。所著《藏山堂遗篇》,为先生侄孙亦逋子所辑,仅得诗三十奇二首,后余又觅一本,末多《越山种竹》十绝句,合成四十又二首。余业采乐府数解入《消寒录》,以存梗概。时复薇露盥手,展诵全稿,见其词旨激昂,音节嘹亮,寄托深远,寻味不穷,殊有绛树双声,黄花二犊之妙。其古体则浸淫汉魏,其近体则胎息于李杜,无句不隽,有篇皆佳。合先行统付剞劂,传之好事,使先生之遗文,与先生之大节,同昭于天壤也。间尝为郭蒹秋、郭柏蔚重刊有序,秀才偶谭及之。蒹秋为同社新甫孝廉难弟,嗜古博学,固已慕先生之为人。且云:‘尝于林垐《海外遗稿》及《鼓山志》中诵先生所撰传记,残膏剩馥,沾丐无多。亮节清风,钦仰愈甚。方以未读遗集为憾,今得睹此,何乐如之?’遽慨然与其友戴芷农、黄肖岩力任其责。仰先哲之遗词,发潜德之幽光,人之好善,谁不如我耶?余因之有感焉。今夫一介之士,爱惜名节,砥砺廉隅,数奇运蹇,不遇于时,穷愁著书,老死牖下,其文采不传,姓名随灭者,何可胜道!如先生者,其著述尚且散佚凋零,几几不可保如此,遑论其他哉。抑余更有说焉。严分宜《钤山堂文集》无难盛行于时,而下流之居,似因其人而可废。范忠贞《画壁遗稿》未必尽合乎古,而浩然之气,终与其人而并传,况乎卓卓有可传,断断不可废,鬼神所呵护,河岳共英灵乎?士君子读圣贤书,所学何事?亦可知所自命矣。嗟乎!先生之诗,其感人亦未免太甚者。‘同心有老妻’,余鳏夫也,读到此处,其何以堪?盖不禁泪涔涔然下,而回忆牛衣侣夜话时也。”案林之蕃,至德里唐屿人,祖材,都给事,父弘衍,副使,本志皆有传。参《福建艺文志》。
《游吴草》、《燕粤草》、《河汾草》以上三种无卷数明林国相著。已著录,见《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