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声音道:“是你!织田信标!”
“呵呵呵,看来你对我印象不错啊,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织田信标邪笑着站在我面前道。
“可是,我不明白,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怎么可能……”我有些惊疑地问道。
“啪”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信标给了我一耳光,脸色峥嵘地看着我道:“别跟我提‘死’字,我是不会死的,很快我就能占有你的躯体,禁锢你的灵魂,然后把青苗这个贱人弄得死去活来!”
“为什么,你不是很爱她吗?”我深吸了两口气又问道。
“不为什么,就让你在无知中死去吧!”信标哈哈笑着向我伸出手,按在我的额头上,我顿时感到大脑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现在知道眼前这个织田信标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活生生的人了,现在的他变得疯狂、变态和反复无常,可以说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精神病。对付这样的家伙,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忍着剧痛,装着一脸坦然地对着信标道:“也行,知道得太多对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好处!”
“咦?”信标收回手,有些好奇地看着我,我心里暗自庆幸,可表面上仍然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信标看了我半天,似乎想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就是不给他机会。好半天,信标突然“扑哧”一笑道:“死?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了你了?”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要杀就杀,废话什么?”
“你说死就死吗?我说过要禁锢你的灵魂的,嘎嘎嘎,难道我织田信标的话你也不信?”信标一脸玩味地看着我问道。
“无聊,我的生死都操在你的手上,我还能说什么?最后想做个糊涂鬼都不行,唉!”我故意无奈地一叹。信标果然上当,他这种拥有变态心理的人,哦不是,应该说是鬼,始终偏执地认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当他有了一些力量的时候,就认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而其他的生命在他眼中都是被他统治和玩弄的对象。我现在无奈的表情正好满足他的变态心理。
织田信标听了我的话果然哈哈地笑起来道:“不不不,我不会让你做糊涂鬼的,我要告诉你一切,让你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然后再占有你的身体,就让你在我的禁锢中郁闷致死吧!哈哈哈!”
我一叹,道:“算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你要我的身体就拿去,我也不想活了!”
信标听完我的话,突然很愤怒地把我提起来,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直把我痛得五官都扭做一团。信标把我扔在地上,我卷缩着身子,捂着肚皮。刚才那一拳力道十足,我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全身的肌肉都像打了个结一样,尤其是胸前那一片。
“告诉你,我想告诉你的,你必须得听,我是这个世界的天,我的意志是不容改变的。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否则我不介意折磨你的灵魂!”信标指着我怒道。
“咳咳……”我咳嗽几声吐出肺部的浊气,忍住剧痛慢慢坐起来,靠着椅子道:“好吧好吧,你是天,你赢了。现在我有问题问你了!”
“恩,很好,你很识时务。既然这样,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答案,你问吧。哈哈哈!”信标很自负地大笑道。
“首先,你的来历,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进到青苗的身体里的?”我调整了下思绪,冷静地问道。现在我可以肯定织田信标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也许他只是一个意识的片段,除了偏执和狂热的自我崇拜,破坏一切的**,他完全没有其他的感情,就像是一个完完全全拥有全部阴暗面的人。然而正所谓有光才有暗,一个完整的人格还包含着一个人的良知与道德,自私与狭隘。即使十恶不赦的人,也会有自己灵魂的闪光点。只是我无法确定信标是仅仅剩下这部分意识片段,按华国传统的说法,就是魂飞魄散,只剩下这一点魂,还是他的灵魂仍然完整,只是心中的执念太深导致自己的偏执。如果是后者,我可以尝试引导他心中的善念,完成自我的拯救,可如果是前者,就很难办了。
“我很了解你,”信标优雅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着说,“你对青苗那小贱人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了如指掌,所以,不要给我耍花样。”我耸了耸肩,极度的自信产生自卑,我心里这么定义着信标。“其实很简单,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我一脸平静地望着他,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见我没有期待,信标有些失望,他发泄般地抓过青苗的挎包,在里面翻了两下,从里面抓出一样东西扔在我面前。我低头一看,是青苗之前缝制的布娃娃!
“这,这是……”
“这就是我以前一直呆着的地方,青苗把它当成我一般思念,所以我回来了,就住在里面。”深吸一口气,“本来我准备趁她睡觉的时候,告诉她我回来了,可是还没等我找到机会,她就搬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信标站起来,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为什么?她不能等我,我说过一定会回来的!为什么她不把那该死的娃娃缝好!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忍受着痛苦!”说完,“嘶”的一声,衬衣被信标撕开,他背过身去,淡淡道:“看看我所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这贱人事情不做完造成的!”
“咝……”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信标的背后像一条刀口一样沿着脊椎从颈部往下延伸,直到腰部,下面裂开的口子被灰色的细线缝合起来,只是最上面的一两根已经崩得笔直,随时都有崩断的危险。上面一大段肉缝没有脊椎,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内脏,隐隐能听到里面凄厉的惨叫。
等我看够了,信标才穿上衣服。回头望着我问道:“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教育教育青苗这贱人,让她知道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的?”
“你身体里面是什么?”我有些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总之觉得是很不好的东西。”信标有些疑惑地摇头道。
“好吧,不说这个,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你是怎么进入青苗身体里的?”我及时转移话题,不想让他找借口发狂。
“这很简单,她对我一直存有愧疚,所以意识中对我的防范就很低,就像一扇后门一样,我很轻易的就可以进入到这里。”信标淡淡地笑着说。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人类意识中的弱点就像电脑程序中的漏洞,找到了这些弱点,就找到了攻入他人意识的大门?”我目光炯炯地望着他问道。
信标想了想,平静地道:“你这么说很形象,不过我不太明白的意思!”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心里兴奋地盘算着,按照他的意思,我催眠病人的时候并不需要病人的完全配合,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重点进攻就可以了。想到高兴处,我不由得站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肩膀,正想说话,却听到对方“哼”了一声,我就想被一辆汽车撞到一样被一阵气流冲到了对面,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这次我半天没办法爬起来,只能倒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着。
织田信标很优雅地走到我面前蹲下来,望着我温柔地道:“别以为我告诉你我的来历,你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在我面前,你就想一只蚂蚁一样,我想什么时候捏死你,就什么时候捏死你!”
我艰难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地面上,望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被你这疯子这么折磨,我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哈哈”,信标听到我的话反而开心地笑起来,他站起来双手张开转了两圈,对我说道,“天才,总是被世人所误解。在你们这帮蝼蚁面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说着,又蹲下柔声道,“你想激怒我杀了你?我不会的,天才永远不会对自己说过的话食言!”说完,站起来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哦,对了,其实你长得跟我并不太像,气质上可差远了,知道青苗小贱人为什么对你那么情有独钟吗?是我在不断影响着她。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失望啊?你以为凭你的魅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青苗勾上手吗?”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我仰躺着说道。
“别不承认,我不相信我一手调教的女人会这么没有吸引力。”信标一摆手,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
“调教,你的意思是……?”我奇怪地问。
“当然是晚上的梦啦,我每晚上都要好好调教这个丫头,免得以后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看在我马上就要拥有你身体的情分上,我破例告诉你,近一个月以来,我天天把她拉进这个空间里来,对她进行调教,现在已经非常成功了。”信标故作神秘地对我说。
“不可能啊,她一直说自己是在做噩梦的,难道你对她还使用了障眼法?”我疑惑地问。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信标脸色一正,淡淡道。说完,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好一会才道,“其实你这个人还不错。”
“谢谢夸奖!”我笑着道。
“所以我决定把你的几个女人都变成**!”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我则对他怒目而视。可是随后大笑着的信标在我惊恐的眼神中化为了一滩水缓缓地从我脚上往上爬,把我包裹在其中。我想动,可惜此时却像被淹没在水银中一样,每动一下就要花费我全身的力气,没动几下,我就只能喘息着咳嗽起来,牵动了我的伤口让我冷汗直流。水流淹没我的速度很快,我还没有来得及哀叹自己的命运,就被水流淹没的全身。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对着心里的几个女人叹道:别了,我的爱。
第38章 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