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用锐利的双眼,严厉地对着我和大猴子:“嵇绍、毛兽!你们两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任务,就是一起进行考验,这是为师我为了考验你们的战斗默契而设计的测验。
洒家知道你们互相藐视对方,且互相排斥对方,但是你们要知道,洒家不是可以天天陪在你们身边练琴喝酒唱花调,洒家也会有不测的一天。
如果洒家遇到灾难,你们两不能好好互相照顾,那你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只有死路一走了。
现在你们住的华山山洞里,有我非常要好的好友,她今天特定找时间陪你们做无聊的考试。
不过她不会因为你们两是我的学生就可以放水了,你们假使没有同心协力打败她,她照样会把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陪阎王喝茶。
记住,你们假如有一天没有合作地通过考验,你们就有丧命的一天。
嵇绍,你的琴艺虽然顶尖华丽,但是你还没有学会可以控制妖怪的音乐魔法,你必须靠毛兽的力量把曲谱里的法术全部精通。
毛兽,你的电子琴的确可以消灭敌人,但是你的琴法却无法操控敌人的心思,所以必须依赖嵇绍的琴音传脑的力量,趁妖怪分神时才可消灭敌人。
好了,我的话到此结束,有任何问题或是想买补给品,去山洞外的神像买。那个神像是我的老搭挡狸猫变成的,你们只要向他开口,他可以和你们进行买卖。”
我和大猴子听从老师的话,勉强并在一起走路。我们虽然外表很合作,但我们两却谁也不服谁。
我偷打量着身边的猴子,心里气着:“我为何要帮这只死泼猴?人和猴子一起走路,简直是羞辱身为高贵儒生的我。”
然而我也感觉这只大猴子也暗中看着我,并且可能偷骂着这句话:“我竟然和一只赖皮猴人走在一块,让我不爽到极点,恨不得把他丢给妖怪当点心吃。”
我们两怀着鬼胎并接抵达山洞门口,我看到洞门口站立着一尊铜像,好奇地用手轻抚着它的头。
谁想到这支铜像竟然会讲人话,让我的五脏差点迸出体外。
“喂,谁答应你可以摸我这神圣的身体,未免太没有礼节吧!”
我被铜像的讲话声音楞出,笑着对它说:“阿!铜像讲起话来了,真是让我大开双眼了。”
“放肆,竟敢没大没小,看电!”,铜像还没把话传给我,就从天空降下一道落雷,重重打在我头上。
妈眯阿!这到雷还真痛,所谓被雷劈难道就是我这付猪样吗?被雷打中的我一直不停地喊痛,倒是该死的大猴子竟暗地里偷笑我这只蠢猪。
“看你还敢不敢没大没小阿,蠢猴!”,大猴子毫不在乎地指着我。
之后它以尊师的礼节向铜像举手礼:“小弟大毛兽与师弟嵇绍向狸猫大人您问候,叩请大人能原谅愚师弟的罪孽,并且希望大人您能指导我们一二。”
什么?把我当成笨蛋,那你算哪根葱阿?贵为高人的我,应该是我是师兄,而你是师弟吧!
大猴子不理我,依然向铜像大人慰问。
只见铜像听出我们的来意,笑着:“原来是琴先生的得意门生阿!呵呵,看来老头教出一位高才、一位蠢才了!哈哈哈哈哈…………!
你们起来吧,我知道你们要来做什么。你们是来进行考验的吧,不过你们要像我买东西。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们两不约而同地同时向铜像问起。
“只要你们两其中一个能推倒我,我就跟你做买卖,如果你们两没有一个推倒我的话,那很抱歉你们只好自求多福了。”
“那简单,就由我开始吧!”,大猴子很有自信地准备大展他的伸手。
笑话,这个难得的功劳岂只有大猴子抢走,我也不甘示弱地走在前面,挡住它的去入说;“哼!这点小事应该由我来做,何必动用“师兄”你呢?”
“你说什么?难道你没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小的应该是要让给大的。”
“你说什么阿?我听不懂猴子讲的猴话阿!我只知道大的要永远礼让小的喔!”
我当时毫不在意地讲起我的歪道理,至于我为何讲起这种冷话,大概是年轻不懂事的原因吧!
“你说什么,有本事就说说看!”,大猴子还没开嘴,倒是手先开打了。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今天我才知道你不是君子,是猴子,哈哈哈哈……”
“你找死!”
“你才去见阎大哥”
“碰………………碰碰…………碰碰碰碰…………”
我们还没决定谁动手,自己人反而开始打起架来了。结果让一旁的铜像傻呼呼地看我们扭打在地上,活像个两只笨鼠。
“你这贱人,吃我这一拳。”
“你这只大笨猴,才要吃我一腿。”
在南拳北腿互相打来打去、踢来踢去的情况下,我们两从头到脚都是伤痕,满脸都沾满许多的土壤与灰尘。
“两个给我住手…………”,一阵震耳的响声停止我们的打斗。
当我们寻出声音的出处,才发觉老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们旁边了。
“你们两太没象话了吧!还没进入山洞,倒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为师说过几万遍,你们两个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合作无间,同心同力克服种种灾难。
现在你们两给我到闭门室一起罚站,到隔天天亮结束。”
被老师狠狠地重骂,我和大猴子才觉得刚刚的行为的确蛮丢人现脸的。在沮丧与懊恼的心情上,我们两眼在互瞪下走回闭门室反省思过。
“真是抱歉阿,狸兄。让你看到我那位笨徒弟的愚蠢行为,洒家我精通每个乐器,却不能好好管教徒弟如何好好相处待人。”
“呵呵,琴兄,身为上古神器的你,并不是万神仙阿!
你知道就算神仙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何况刚刚又不是你的过错阿!
而且你那两位徒弟资质的确不凡,尤其是那位人类徒弟,将来可能是成大器的好徒儿。”
“嗨!他的确有很高的资质,只是他太自傲太自我了。”
“哈哈,吉人自有天向,你就不要再烦心了。我反而担心你不知何时会有不测的事降临你身上阿!”
“这我知道,我已经打听我的二师兄—轩辕剑仙被解开封印的女魔吸收了,现在都下落不明。而且师弟壶中仙还沈睡在金棺,不知哪一天他才能苏醒?”
“好了,别在自寻烦恼,早点休息比较重要。”
“也只有这样了,狸兄,我先告辞了。”
晚上的深夜,总是让人刺骨地受不了,何况我和旁边大笨猴一起站在闭门室吹西北风,更把我的全身都鸡皮疙瘩了。嗨!谁教我自作自受?
伯牙鼓琴,知音难寻。
泡着上等的乌龙,享受吹拂的冷风,这一切让我想起我的“好友”—大毛兽。
回想起我和它一起度过大大小小的危机和旅程,好像这些事情昨天才刚刚发生的。
那次我和它被关在闭门室里反省思过,我和它彼此都不服谁,彼此都认为是对方的错。想来真是好笑,明明是我们没有好好沟通和解才促成大错,却死也不认帐地任在那里耍赖吹风。
至于我们会和解的原因,到现在还让我哭笑不得阿!
那天晚上风高月暗,眼睛所能看到的范围只有十尺。我呆呆地站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起先还能撑住冷风的吹熄,可是长期处在冷风的吹拂,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两脚最先开始有麻痹感,紧接着是身体不断地抽搐,到最后我的嘴唇从深红的血色逐渐变成暗紫的鬼色。
我的双眼不知觉地闭上眼睛,身体慢慢地向沈船般往地板沈下去。我脑中已经有睡神轻轻地向我打招呼,即将带领我到冥河的另一边看我的家人。
只见我的眼睛一沈,所看到的全都是黑暗,然而这时我的身体被一层暖和且绵软的棉被覆盖,抵挡冷飕飕的巨风。
我从这条棉被里闻出淡然的麝香味,看样子是一位好心的神眷顾我的仁心,送一条厚厚的狐皮棉被让我不置于死的难看。
在温暖的棉被包里下,我睡了一顿满美的觉,当太阳从棉被里射出一道光刺进我的眼睛时,我才看清楚帮我盖棉被的不是神仙大人,而是我死也不承认的动物—大毛兽。
只见它那厚重的身躯小心翼翼地躺在我的旁边,利用宽大的右手臂和雪白浓厚的厚毛皮覆盖我的全身;原来昨天那套温暖的狐狸棉被,是他全身令我做恶的大毛皮在我身体包里所形成的假象。
我拿起他又粗又大的右手臂,小心地从他一身浓浓的麝味里起身。我看着睡相邋遢的大猴子,忍不着地噗笑一声。
那只大猴子听到我的嘻笑,也张开它的大眼睛嘟着嘴骂我:“喂!我好心为你盖棉被防止受冻,你却对我忘恩负义地偷笑,你起码向我说道谢吧!”
“我从没看过人类向猴子供手道谢,哈哈。”
“你……哼!早知道就让你自身自灭,成为孤魂野鬼才对。”
“那你为何要救我呢?大猴子……我昨天如果好端端地提早向阎君问候,你不是可以了结了。哈哈哈哈……”
“哼!你这猴仔子找打,要不是因为老师要我们好好互相照顾,我昨天就用一拳帮你提早归天。哼……!”
“话可不能这样讲,你知道老师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间冷冻室呢?”
大毛兽自负地回答我的问题:“那还不是为了让我们能够互相了解别人,并且能互相照顾自己和对方,这点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我故意反击它的论点:“三岁小孩都能知道,那为何一个体健熊魄的大猴子却无法做到?”
大毛兽听穿我对他的偏见,生气地对着我赌气:“哼!跟一个只会吹牛耍嘴皮的人在一起,只会让我的脑袋褪色。”
第9章默契琴瑟相鸣,在于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