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悼王的眼神一变,看着吴起,挑起眉毛说道:“因为这正是郁军师所说的,鱼已经在我心中,钓没有钓到都是外在的。”
吴起这时呵呵的笑了起来,我看着他说:“大王,你何必这么谦虚呢?”
楚悼王这时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嫁给太子?”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我心中有一丝愤怒,而我并没有表现出来,我想问题或许在很早就发生了,并不是现在就出现了问题。
我看着他问:“大王,你没有问过我,就这样为我做出决定,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知道吴起也不会答应的,我想在很多的时候,一个优秀的男人的身后或许有很多女人为她牺牲,而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人只看见表面。
“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太子向寡人提出来的,他即然看上了你,一定有他的道理。”原来就连楚悼王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想真正知道答案的应该就是太子。
我没有多说什么,我也没有对命运抗拒,因为在这个时候,我想我应该放松一下,不要对自已太紧张了,有的时候,想知道一个答案,我们必须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就连大王也不知道,那还是你答应了他?”我看着楚悼王的时候,吴起也走上前:“大王,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妥。”
楚悼王看着吴起说:“吴相,此事情已定,谁也不能在多加议论,而且在过几日,太子即位,楚国将会召告天下,郁军师也会被封为王后,将来母仪天下。”
吴起见大王的似乎早就跟太子商量好了,他有些无奈,这时楚悼王接着说:“吴相,以后的日子,也是该你享享清福了,这么多年了,你为我们楚国所做的,也正是我想为百姓所做的?”
一直以来。楚悼王倒是这么想的,我想他真的可以放下整个楚国吗?晚上的时候,楚悼王离开了吴府,吴起来到我的房间的时候,他一直都沉默不语,我知道他看的出来楚悼王是无奈的。
“吴起,时间会让你忘记这一切的,我想就算嫁给了太子,我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
吴起看着我的表情,确实把我吓了一跳,或许是因为我变的冷漠,真的很久我都没有做出这样的表情,或许我的心要再一次变的尖封起来,变的再一次冷漠,我想每一个人的性格都会发生一些变化,而且不可能一个人永远都保持微笑。
“郁儿,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表情?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楚国,是因为我,是想保住我的名声是吗?”吴起早就知道,楚悼王虽然会对也很警重,但是太子的态度却不相同。迟早有一天,太子都会与吴起发生了矛盾。
“吴起,你把你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楚国,你就做一次楚国人。你不能在流浪了你知道吗?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历史呢?但是后代的人呢?因为他们都会以你为榜样,你心中真正所想的事情不就是变法吗?现在都已经实施这么多年了,现在也正是最关键的时期,你若是离开楚国,贵族势力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就会复苏,但时候,又是贵族的势力当道,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功尽弃。”
吴起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知道我说中他的心中,他心中的梦想很快就能实现,我不想他为了我而放弃自已的使命,而在这个时刻,我不可能让吴起离开楚国的。
“郁儿,还是你了解我,而我也了解你。”吴起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面尽是一种感动。我想两个人对相互了解的时候,总会让彼此的犹豫不决。
时间并不能留下什么,历史上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然而存在与虚无往往都是因为人的存在。
当有些事情真正的离人越来越远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就当成了笑话,吴起走到我面前他牵着我的手,我看着他的脸说:“人类就是缺少了解,而变的很残忍。所以你不必在为我而烦恼。”
吴起点点头说:“好吧,郁我我相信你,你绝对不会爱上太子的,如果他敢冒犯你,我绝对会杀了他。”
我想吴起一定是疯了,以我现在的相貌,在整个楚国十分的出众,如果有宫中在化妆,打扮绝对让太子生出那种心思,吴起居然为了我与太子做对,我为了让他放心告诉他说:“吴起,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他有任何关系,他也伤害不了我。因为我这么多年来,你应该了解我。”
“可是,郁儿,你难道不寂寞吗?”吴起说话的时候,双手牵的我一更紧,我感觉从他的手心处传来一股热乎乎的感觉,我看着吴起说:“吴起,当我们抛下一切的时候,留下的就是安静,留下的才是真实的自已,真正的寂寞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自已都不知道寂寞是什么?”
我在战国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成了一个狐独的伊人。吴起这时走过去,拿着一壶酒走到我的面前。
“今晚陪我喝喝酒吧?”吴起说的很随意,他倒了两杯酒,递到我的手中:“我们好久没有喝酒了?”
我想酒真的是一种好东西,有的时候都可以把人独醉不醒,清醒的人看着醉的人却在笑,可是谁又真正的在没喝醉的时候开怀大笑呢?
每个人都在伪装。否则无法在这个时代生存。
“那今晚我就陪你喝几杯?”我拿着酒杯一饮而尽,当我咽下去的时候,我似乎感觉酒在我的咽喉里面翻腾。折的我眼泪溢出。我想离我悲伤的日子近了。
吴起昂着头喝下了一杯,然后看着我说:“酒的味道,就是一个心的味道。滋味并没有变,只是当下的心情变了,酒,在喜怒哀乐中,都是让人憧憬的。
一壶酒很快就喝光了,吴起看着我说:“郁儿,我从来没有见你喝这么多?你的脸色也没有变化?”
我摇了摇头笑道:“今夜,你就让喝醉吧。”
吴起点点头,又拿过来一杯,接着为我倒满,我拿杯子一饮而尽,我发现一股赤热的感觉,我在想当一个女人喝酒的时候,会是出于何种原因呢?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吴起最后抢过我的酒杯,紧紧将我搂在怀中,双目里面泛出了那种许久未见的表情,第一次,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我紧紧将我的身子顶在墙壁上,感觉很无力,他的愣愣的看着我,我后慢慢的将嘴凑了过来,我别过脸说:“吴起,别这样?”
吴起并没有管我,他还是猛的把脸凑了过来,我用头猛的一振,这时碰到吴起的鼻子,鲜血一下溢了出来,我脑子虽然有些晕,而吴子愣在那里,呵呵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几近疯狂,我知道为什么,我听见吴起的笑声时,我感觉到我都不会爱了。
吴起这时吼道:“郁儿,你听我说。”
我站在原地,吴起这时走到我面前说:“郁儿,我欠你的幸福,我真的很想弥补,如果在六年前,那次我们不去百越部落,我想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也不会有婉君的出现……”
我笑了笑说:“对不起。”
“不,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当时你答应嫁给我,我问你,你是不是爱过我?”吴起第一次这样问我,我看着他很认真的样子。
我该怎么回答他,他今晚一定是喝醉了,否则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吴起,我告诉你一个答案你觉得还有意义吗?婉君她虽然走了,但是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其实女人的身体并不是最重要的,其实很简单的那种。”我说出口的时候,我脸色一红。
我看着吴起惭愧的低下头,然后笑了笑说:“郁儿,你说的有道理,我一直都希望你这样的完美,不想让任何碰过你的身体……”
我脸色一变,有些生气。
“吴起,你好好休息吧?”我这时转身朝着一侧走去,吴起一把将我拉在怀中,紧紧的从身后搂着我,我能闻到他嘴里传出来的酒香,我能感觉到他粗糙的胡子,在我的脖子上面磨噌,我缩了缩脖子:“我答应你,今天晚上你所说的话,我都能记住,我也绝对能做到。”
我说完,这时推开吴起跑了出去,我头很晕,我知道吴起今晚有些伤心,他甚至在酒醉的情况下,才流露出他心底的真情,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知道他会对我做出什么?
很多时候,自已得不到的都会毁了,因为别人得到以后,自已会认为他不配得到。不如让自已毁掉,这样心里至少知道没有成全别人,悲剧的色彩也会变淡很多。
我走回到房间,将房间的门紧紧的关上。这时背靠在门板上,我感觉一股悲伤袭来,一直达到我的心底,此时此刻,我真的无法想象吴起会是一种什么心情,我顺着门板蹲在地上,眼泪落下,整个人都感觉自已快要倒下了。
酒醉之后,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情,我这时看向门外,吴起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黑色的天空,天空中的云朵在夜色里还是那么清楚,月光散在他的额头上,有人说,女人的心思很难懂,而在我看来,男人的心思最难懂。
整个夜晚,我和吴起都没有睡,他一直都站在院子里,而我一直都站在房间里,我不知道能站多久。
随后几天里,我总是失魂落魄,时间过的可有可无,每天都没有什么意义,吴起也很少去军营了。而我总是看着他座在院子,躺在一张椅子上,晒着太阳,他微眯着眼睛,很像是老人与海的画面。他脸上也变的平静很多。
我知道明天就是太子登基的日子,吴起反而平静了下来,而且现在整个郢都城中都是举国欢庆,早在几天前,城中四处奂然一新,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太子登基这是民意,也是天意。
我看着吴起,正准备走开,吴起这时睁开眼睛:“郁儿,明天我们都会在殿上面见大王?”
“当然,你准备好了吗?”我看着吴起的样子,他似乎准备好了,因为在这个时刻,我总是想到了很多,吴起根本无须准备,他只需要去接受,可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一直在战国时代彷徨,寻不到爱的天堂。而在此时吴起站起身子愣愣的看着我说:“准备,还需要我怎么准备?”
我摇了摇头说:“你是楚国除了大王之外,你最大,当然你要准备对太子说些什么?”
吴起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看着我说:“我能对他说些什么?无非就是让众臣支技他而已。”
我看的出来,吴起对这个太子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他比楚悼王更狠,做的更绝,史书上记载,吴起死后,将所有的贵族部落彻底灭掉,可想而知,他所做的事情十分的绝情。
“吴起,你对太子登基之事有信心吗?”我看着吴起,他想了想说:“我有信心,楚国的百姓对他也有信心,他具备做大王的潜质,否则也不会这么做了。”
我点点头,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我抬头看着天空,有一朵乌云挂在空中,还有一阵阵的风吹来,让这个夏天也变的清爽起来。时光总是在你抬起头时候,闪过天空,总是在你悲伤的时候,消失在空气里。
正在这时候,大王派人给吴起送来了衣服以及很多礼物。吴起看着千两钱币,还有一些玉石玉器,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先送到大厅里。”
我看着四人抬着那几箱礼物走向了大厅,吴起看着我说:“人的年纪越大,钱就越容易挣,发现人生有一个很大的奥秘。”
我看着他问:“有什么奥秘?”
他点点头:“我发现四十岁以后,人生的事情情是越来越简单了。并不复杂。年少时曾经饿肚子,曾经为了一个馒头打架,曾经了一些食物抢压杀人,而现在呢?拥有万贯家丝,又能如何呢?”
我看出了吴起也在寻找一种心灵的旅程。如果有一片安静的天空,有一片安静的大地,如同一片美丽的森林,宁静的海洋。我看着吴起说:“很多时候,我们只要在需要的时候得到,那就满足了,从但是更多的人总是在储存能量。”
“郁儿,我们去试试衣服。”吴起走在前面,我跟在身后,一起走向大厅。送来的衣服很豪华,并且很优雅,吴起穿在身上的时候,十分有气质,看上去有些魁梧,发福之像。而走到房间内换上衣服,丫头看着我的时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看着她问。
第4章最终摇曳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