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话的脸色变的谦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某位人生的导师。
每个人都有一位导师,而这位导师将会是影响一个人一生的。这时我看着太子说:“楚国肯定会强大的,但是真正的强大就在于你的谦卑,最高的必须也是最低的。”
我所说的话,不知道他是否听的懂,人生在很多的时候在于一个悟字,在于别人所说的话中,如果能找到大智慧的人必是智者,吴起这时看着楚悼王说:“像是太子这样的人,必定是人中之龙,太子现在应该掌握更多权力,并且可以为大王分忧解劳?”
楚悼王看着我说:“郁军师,你又如何认为呢?”
我想太子所做的事情,让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根本也无须证明什么?他肯定是有决心和信心的。吴起的意思是让太子开始掌握实权,我觉得有这个必要,但是不能太过招摇,锋芒初露,总会受到损害。贵族余下的势力,若是团结起来楚国还是有不小的威胁。
“大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可一步登天,太子可以在郢都城中任职,但是必须从低层做起,真正可以让人信服的就是亲眼看见一个人所过的路,到达终点有时很容易,就像是死亡一样,但是在过程中却是困难。太子做所的就是一个过程。”
楚悼王额头上的青筋已经舒展,他笑了笑说:“太子,今日刚刚回来,你先且下去休息。然后沐浴更衣。”
太子点点头,在跟我鞠躬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都盯着我的胸部,我当即觉得我浑身一颤,太子色心必露,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看透,一个人要成长,必须有所割舍,而太子割舍的就是深深压抑的性念。
太子退下,楚悼王看着吴起说:“寡人老了……我想有很多事情并非真的一直做下去,吴相的变法已经有很多年了,现在也是最关键时期,所以我就将太子调回城中,寡人也就安心了。”
“大王何须年老,老才是一种真实的存在,我吴起定当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楚国更上一层楼。”吴起仍是那种坚定的眼神,吴起仍是那种自信的傲气。
楚悼王哈哈的大笑道:“吴相的赤子之心,寡人真的很佩服,我们楚国的江山,一半都是吴相你打下来的,吴相也该歇息的时候,有很多事情寡人可以找更适合的人,从今往后,除了太子之后,在诺大的楚国没有人敢在你面前说一个不字。人的一生不是一直都在追求这种生活吗?”
“郁儿,你怎么看?”吴起脸上表现的很平和,他看着我的时候,整个人脸上变的很优美。或许他一直在等到这一天,但是所有的人都在追求最根本的东西就是自由,每个人的骨子里面都在寻找自由,和平,宁静。
而自由也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得到的,即使成为天子,或许自由早就变成了一种欲望。当你想要自由的时候,自由就变成了欲望,你不得不去努力,通过种种来为自由寻找安全感。
“其实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自由,当你寻找的时候,自由就消失了。理想的生活,就是生活的理想。大王此时此刻不正是想如何摆脱外在的一切吗?寻求的是心灵自由?”
楚悼王笑了起来:“不错,寡人通过种种努力,马上就抛弃了这一切,身体上的自由才能真正通往心灵的自由。”
吴起看着我的时候,我看着楚悼王三人都相视一笑,这种默契如同神性一样,仿佛一切都是如此而已。最后楚悼王说了很多关于以后楚国的建设,以及接下来如何安排。
夜晚,一直到很晚。最后太子走了进来,看着楚悼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吴起看出了太子的用意,便决定跟我先退下,我想他们一定有什么话要说,我准备跟吴起一起退下,这时太子看着楚悼王使了一下眼色,楚悼王看着我们说:“吴相,你先留下,我们有事跟你商议,军师你先留在宫中。”
吴起看着我点点头,我便走了出去,我不知道楚悼王跟吴起说什么,但是我感觉那种担心许久的感觉终于浮现了出来,在我的心底浮上来的时候,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权利将会真正的缠在一起那种心情真的无比言喻,我想此时的楚悼王更多的时候都听从太子,他是真的想寻求心灵上的解脱。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我都在一条水平线上,那些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他们都在寻求更高的山峰。男人喜欢走过一座一座的山峰,而在这个时候,但是吴起即使为了楚国打下了半壁江山,但是他总是无奈的,一个无论有多强大,他都会有弱点,在每多时候,你将会发现自已的心很慌乱的时候,都会做出很多错误的决定。
事情本来没有错,错的都是做错事情的人,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吴起来到后宫中找到金,我一直都座在桌子旁边等吴起,吴起打开了房门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我抬起头盯着他看着了五秒,他嘴唇有些发抖:“郁儿”
“吴起,你怎么了?”我看吴起失魂落魄的样子,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我想岁月静好,一切都是如此的在每一个时刻发生,改变事情情原有的计划,吴起愣了一会儿,我走过去,拉着他干枯的手说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吴起脸上的肌肉开始发抖起来,我这时伸着双手棒着他的脸说:“吴起,别这样好吗?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去面对,一切都会过去的是吗?”我看着吴起的时候,他点了点头,挣开我,他是第一挣开我,而且他的这动作很温柔,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就偏离了轨迹,我看着他的脸上,我很心疼,心疼的我都想告诉他很多真相。
我知道在人生中,很多时候,当你得到的时候,意味着你同样也在失去,失去的多,很多时候证明你得到的更多,吴起走到桌子前,右手直接一挥就把桌上面的茶几全都失翻在地,接着他座在椅子,双手伏在桌子上,头爬在上面,身子发抖的哭泣了起来,我走过去看着他说:“吴起你倒是说话啊,不要吓我好不好?”
吴起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他这种表情,我很清楚,哭了良久之后他抬起泪眼看着我说:“郁儿,你走吧,太子居然想……”
后面的话,我也猜测出来,我看着吴起说:“想做什么?”
吴起走到面前紧紧的抱着我,我看着他说:“是不是遇我有关?”
“郁儿,真的是很可笑,我想命运真的是一种玩笑,怎么会这样呢?楚悼王已经下了命令,七月七的时候让你嫁给太子,这是他对我下的命令。”吴起的声音里面有很多的无奈。
闻言,我看着吴起说:“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听错了?”
吴起咬着牙说:“不,你没有听错,这是真的,也是事实。”
我朝着后面退了几步看着吴起说:“那你是来做媒的?”
吴起有些无标,苦笑的摇了摇头说:“也许是这样的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七月的时候楚悼王打算退位,让立太子为楚肃王……”
我想吴起真的没有办法,他甚至绝望,看来我所担心也正是我所害怕的,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要嫁给这个楚肃王,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要当成王妃,看着吴起说:“这是谁的主意?”
“大王说过,发现你是一个奇女子,可以长生不老,并且需要你这苏的人才来治理楚国,而且一直发来发现你没有嫁人,而我在想一定是楚肃王他向父亲所提出的意见,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吴起对这其中的事情看的很透彻,但是我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到我的利益,我咬了咬牙。
吴起看着我很冷静的样子,似乎没有在我的脸上发生破绽,因为所有的事情在我眼里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所以对我来说,我根本不会在大惊小怪,他看着我说:“怎么样郁儿,我带你走吧?”
我看着吴起摇了摇头说:“吴起,你不能走,你不可能会离开楚国的?”
我想吴起之所以有了今天的一切,全都是通过自已的努力而得来的,让他离开楚国无非就是让他重新在来,他不能在重新在来了,他没有那个时间,因为他已经老了。
“那你怎么办?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太子?”吴起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有些激动。
“现在才六月,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在看看。”我的声音很平淡,似乎没有任可波澜。
吴起点点头然后带着我离开了朝歌,随后的半个月里面,吴起一直都为我想办法?这天天空刚刚下过一阵暴雨,空气变的很新鲜,我在吴府的亭子前,看着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一个人看着平静的湖面,却被几只鱼儿打破了平静。
“郁儿……”我听见吴起那熟悉的声音,这时我转身看着他,吴起拿着两根鱼杆,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支鱼杆。
“朝歌的事情如何了?”吴起这时蹲在湖边看着水里的鱼儿,便开始垂钓起来,他愣了一下说:“现在郢都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太子即将即位的消息,满城欢庆,但是没有任何宣布太子结婚的消息。”
不光吴起感觉有些奇怪,就连我也有些怀疑,难道他们只想利用我,来试探吴起对楚国的忠心吗?很明显楚国已经到了这种成熟强大的阶级,无非就是想排斥吴起,有意除掉他,但是我想此时此刻,楚悼王不会这么做,而太子说不定会这样做。
“我真的想不透,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吧,我们来钓鱼吧”我说完,就开始静静的钓鱼,我没有想太多,但是我的声音里面有一丝的无奈。
吴起点点头,这时开始了垂钓,我看的出来他很细心,想不到短短的半个月之中他的心态就有了很大的转变,吴起半个小时后,突然我发现他钓了一条鱼,这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看着把鱼放在木桶里面的时候,这时突然看着我说:“郁儿,你怎么没有用鱼饵?”
我一直就放了一根鱼钩,上面什么也没有放,吴起很好奇,我看着他说:“你钓了一条鱼,有什么感悟?”
“我在想,你我本来就像是海中的鱼,为什么很多时候,偏偏上钩的就是那一只,为什么是别人呢?”吴起想的也是,为什么有上百成千的鱼,唯独那一只鱼上钩。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子而我偏偏要嫁给太子。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愿者上钩,有时候一旦上钩,意味着死亡,我索性不放鱼饵,这样也就没有鱼上钩。”我说完的时候,吴起笑了起来。他看着我说:“这样你又如何能钓到鱼呢?”
我看着吴起的眼神说:“鱼早就在我心中,我何愁钓不到鱼呢?”
我刚说完的时候,这时听见一阵沉沉的笑声,我转身看去正是楚悼王,他身后跟着两位护卫,边走边说道:“军师言之有理。”
我看向楚悼王的时候,心里有些愤怒,因为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嫁给他的儿子,看着他说:“大王,有件事情我有些不懂,今天可否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为什么让太子娶我?”
闻言,楚悼王先愣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国师这件事情是太子的意思,现在本王已经这样决定了,所以军师不必有担心任何情况的发生。”
我知道楚悼王话语里面有着另一层意思,吴起这时看着楚悼王说:”大王,今天不会来找微臣钩鱼的吧?”
“当然,今天这么有兴致,当然也是为了钩鱼而来。”楚悼王笑的很粗迈,而吴起脸上也没有特别的变化,可见吴起是一个善于揣摩楚悼王心思,他或许已经嗅到了其中危险的味道。
这时我将鱼杆递给了楚悼王,他座座的座一边,双腿便座,慢慢将鱼钩丢到河水里,让人感觉到不可思义,他也没有放鱼饵,这时在很短的时间内他就钓了一条大鱼,吴起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连忙拍着手说:“大王真是利害,没有鱼饵就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让鱼上钩,真是奇迹。”
楚悼王这时笑了笑说:“刚刚军师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心诚则灵。所以寡人一直就在想,鱼就在我的心中,想不到很快就已经钓到一条,今天获得此鱼,一定是吉祥之兆头。”
楚悼王说完,随手又将那条鱼放生,吴起有些不懂:“大王,钓到了鱼,为什么又放了呢?”
第3章楚肃王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