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昌接过那碗酒一仰脖子喝干,砰,把碗摔碎,“人生自古谁无死,寿夭穷福难予知,如今满清辱国,一手遮天,老夫能有今日即使死无藏身也心甘了哇!”
话音未落,“啪”一条马鞭无影如蛇,狠狠地击在那中年猎人身上,“找死。”
接下来又迅速一鞭击向邓昌,“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出言无状?”那大汉破口大骂。
“呸!”一口浓痰砸向马上的黑凶大汉,“你这清庭走狗,竟然辱骂老夫!”
邓昌双目圆睁,怒火如灼,假如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黑衣大汉早就死过千万次了。“啪”又是一声响,邓昌的脸颊鲜血绽出,被当场打倒在地,“我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气得发疯的黑衣大汉鞭如蛟龙,一鞭紧一鞭地往邓昌身上招呼,突然,他的鞭子被一个人紧紧拽住,若铁钳夹住一般,那个叫
向七的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身站到了邓昌知事的面前,左手一撩,右手连拳带鞭,夹着风声击到那黑衣大汉胸前,那大汉心头一冷。一个燕子翻身,凌空横穿,险险地避过向七的进攻,落于地上将手一挥,“围住他!”
那些打手和官兵立刻闪开。
那大汉一矮身子,双拳相合,一招黑虎偷心,一股霸道的杀气袭向那向七的前胸
向七双肩一晃,滑身偏步,运起小擒拿手招数的小巧功夫和那黑衣大汉展开游斗。
这向七身手并非是一般江湖草莽,看得出来也是受过行家指点的武功好手。他一出手即打翻数人,一记“越剑穿胸”逼得那黑衣大汉节节败退。勇儿看得出来,他虽然武功扎实,却与他常年深山打猎的训练有莫大关系,而且悍不畏死。“打,乡亲们,一起上打死这些奸党爪牙!”
这导火线一经点燃就一发不可收拾,藏在众乡民心里的怒火轰然起爆,那些村民就象被激怒的野兽,排山倒海地冲向那些官兵和打手,一场惨烈的搏斗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这样的情形就是邓昌自己也是始料而不及的,那押运的差官更是想不到。这件事也说明了另外一件事,真正为老百姓谋利益的官,即使是死了,老百姓依然信服你,这样的官值得老百姓为你搭上性命。老百姓的心目中自有一杆评判是非黑白的称。
那黑凶大汉指挥一伙官兵和打手将邓昌押到一角守住,紧张地注视着这已经无法收拾的局面,那向七一口气击毙三名打手,带着乡民们凌厉地扑向那黑衣大汉,这时候那黑衣大汉警觉到潜在的危险。要知道邓昌这样的官,即使押到宜昌,也不能一锤定生死,除非是在半路结果了他,现在这情形,别说是有什么想法,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问题了。
向七声后一个短衣打扮的小个子猎人,大喊一声:“杀,向七哥,俺胡杰来也!”一根扁担横扫,闪电般劈到一个打手身上,顿时了帐,
另外一个打手滑步闪开,那黑衣差官后面一人飞出:“妈的,找死,让你知道老子刘士朝的厉害!”
一把朴刀飞舞,那胡杰噔噔噔退了好几步,闪过如雷般咆哮的朴刀攻击。呼的一声,扁担朝刘士朝当顶砍去,这就是一寸长一寸强的强处。刘士朝“哎哟”一声,被滑落的扁担劈中右肩,左胸又被欺身而进的胡杰开碑手击中,“哇!”一口鲜血喷出,摔了出去。
立刻就有许多乡民扑了上来,一顿接一顿的暴打,拳脚棍棒,倾刻,将刘士朝送去了西天。
向七,胡杰带领乡民朝那黑衣差官涌了过去。
突然,一片黑云罩落,众人都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逼体,一个个慌忙后退。一道道鞭影平空落下挡住了众人去路。
只见那凶巴巴的黑衣差官一鞭挥出,左掌往内一圈,掌间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然后将掌扬起,青筋搏动,骨骼作响,那渐渐变大的手掌掌心突然变作猪肝色,黑里透红,以一式弧线朝向众人发出了雷霆万均的一击,向七和胡杰立时衣衫舞动,都同时感到被一股超强的气流罩住,那掌力如同泰山压顶,顿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眼看众人将死无葬身之地,众人都危如累卵。
一道白光如电,“噗”正好穿插在那片当头罩下的黑云前面,硬生生地接下了那黑衣人灭顶一击。
那黑衣人感觉一掌如同击在一尊铁砧上,震得五指酸麻。
连人带马倒退数步,定睛一看,我的妈哟,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面前站着一个玉树临风,满身儒雅的俊俏青年,他俊面含怒,如天神下凡。
就凭这气度,就足以笑煞江湖。
“什么人?”
“过路的!”
“难道不知道这是朝廷钦犯?”';
第62章 越剑穿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