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家里世代经商,母亲家里也是世代为官,家里从前就不缺钱,可谓是钱权都有了。他子从父业以后,家里就更是金堂忙玉。说来也奇怪,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个多情的人,只是偶有闲时便会来怡春楼坐坐停下艺女弹奏,喝下小酒怡情。可自从怡春院里来了梦瑶,文先生便成了这里的座上客,如今不管是出海前还是回来他都要来此寻梦瑶。在怡春院里想和文先生坐下喝一杯的姑娘多的是,先甭说家里有钱,人又长得清秀,就更得人心了。无奈文先生眼中似乎独有梦瑶一人,引的周遭的小花野花们心里打翻了醋坛子,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各种尖酸刻薄的话,流言蜚语便在梦瑶身后传开。姑娘们从不爱亲近梦瑶,有时装作非常好心叫着姐姐,姐姐,但背地里嘴巴像把刀子似得把人捅得血肉模糊。这些梦瑶都知道,只是她不爱去说便装作熟视无睹。
文先生:“梦瑶,我们今天不喝酒,就谈心事,怎么?”
梦瑶:“文先生今天有古怪,不喝酒怎么就谈起心事来了?”
文先生:“你最近郁郁寡欢,心不在焉。”
梦瑶:“文先生多想了,谁人心中无一二事啊?我们这些小事,就女子总有半点愁而已,谈不上是什么事儿,我就先敬你一杯吧。”
说着,梦瑶便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鼓作气便把杯中的清酒喝了下去,不假思索,虽然她不爱喝酒,但自从来了这里情非得已,她便习惯默认这就是自己的生活没多想了。
文先生见状,忙着把梦瑶手中的酒杯抢过,:“其实我不是一个爱叫女人喝酒的男人,只是有时觉得小酒怡情一下,若你不想喝我也不会勉为其难的叫你喝,可知道梦瑶小姐你是完全不用在我面前有所装作的,如果可以,我甘愿作为你的倾听者,不知你可愿意把心中的不畅快一吐为快?”
文先生似乎一眼看穿了她连日来的郁郁寡欢,但他是客人,而她只是义务陪客的人,没有这个理由尽说心中不快,所以答道:“文先生多想了,小女子心中无不快之事,能与先生喝上一杯酒实在是小女子的福气,你就不要盛情难却,喝上一杯吧。”
这时候梦瑶也不像拒绝,就像文先生说的,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群寂寞的生物,他们在这里狂欢,其实女人们也是很寂寞的,她们每天面对花花绿绿的男人,说着自己心里不想说出的话,梦瑶的那些姐妹就是这样,或许在她们心中已经开始麻木,但是梦瑶还是这样,毕竟自己刚来不久还没到两个月。
梦瑶说道:“你也知道在这个人来人往的青楼,每个人都只顾着自己取乐,谁能了解我们这些人的心情,知道我们为什么喜欢化妆吗?
文先生似乎起了兴趣“不妨讲讲?
梦瑶伤心的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真心的,口口声声说喜欢,只知道在我们身上取乐,我们都懂,所有我们女人啊,喜欢把自己的心思放在打扮上,毕竟物品不会欺骗人的感情。
说完梦瑶假装抽泣了一下。
文先生说道:“其实这些我都懂,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在这陪陪我们的梦瑶小姐了,你说对不对?‘
文先生故意开玩笑的说道:“呵呵,我在开玩笑,别当真。”文先生一脸的笑容,梦瑶看起来特别舒适。
接着文先生又说道:“那么在梦瑶小姐你看来,我就是那样的男人吗?
如果在现代逸菲说不定就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不但懂女人的男人,而且还懂得调情的男人。
梦瑶故意嗔道:“谁知道,你来我这是什么意思,说不定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为了我的美貌而来?”梦瑶故意开玩笑的说道
文先生没说什么,一阵沉默后说道:“哎呦,差点忘了正事。?
梦瑶惊奇的问道:“正事?是为了派遣自己心中的寂寞吗?
文先生又淡淡的笑道:“梦瑶小姐别开完笑了?
梦瑶没说什么。
文先生:“梦瑶可知怡春院每年一次的例行花魁选举又要开始了?”
梦瑶:“花魁选举?”
文先生:“怡春院这里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花魁大赛,把当年最好的花魁推选出来,当然这不是谁都可以当选上的,却是所有委身于此的女子最渴望得到的头衔。”
梦瑶浅笑道:“花魁?多好听的名字儿啊,可听起来是几分的苍凉,如此一个头衔也万人争带。”
文先生几分无奈摇头。:“可知道委身于此的女子多半因家里无钱,才无奈选择此地,或因故而来,其实没人愿意来此地,毕竟红尘青楼,看尽人世间的无情和薄情啊。”
梦瑶心想,我是睡了那么一觉就穿越至此,这有人相信么?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了。她心里清楚自己本不属于这,所以想尽一切办法都要逃离此地。
文先生:“听说夺得花魁的女子是集万千宠爱的,然后大有机会脱离此地飞上枝头当凤凰。毕竟并非所有花魁卖身,也有卖艺不卖身的。”
梦瑶听到这些,心里在计划着什么,自己在那天晚上拒绝那个男人的时候,就想到古代一定有这样的比赛,来选出最好最优秀的艺女,自己苦苦等候的计划,常常看起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今东风已。有看来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
梦瑶想到那些千千万万陪男人上床的夜晚,毕竟自己忍了这么多,今天终于可以麻雀变凤凰了。想着想着,梦瑶越来越兴奋,毕竟就要马上就要离开这些臭男人了。自己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当然梦瑶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才艺,因为自己的钢管舞早已让所有的青楼女子黯然失色。
原定后天举行的花魁大赛照常举行,怡春院这个名气当当,高朋满座的春院在今天这个日子更是人声鼎沸,人满为患。各个达官贵族,名流高官们都赶在今天来一睹群芳的芳颜了。老鸠妈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今天她可谓是赚足了面子和口袋里的银两。陪酒的姑娘们笑个或者敬杯酒,老妈鸠子口袋里便哐儿当的响个,多了好些银子,睡觉客人们满心喜欢她家姑娘,爱往她兜里送钱。
老妈鸠子:“本日是贵院年度花魁竞选之日,对客官们来说是个喜日啊。”
台下大喜。
老妈鸠子:“今天我们这里将选举出年度最受欢迎花魁和花魁贵人,看官们的眼睛是最明亮的,你们的票数也是最有说服力的。”
台下惊呼。
老妈鸠子:“今天我就不再占用大家时间,姑娘们会逐一登台秀技艺,卖弄风情,大家尽情点,投出真诚的一票啊。”
台下高涨的差点没掀桌。
:“第一位,春香,她为大家来段扇子舞……”
看客们满心欢喜,今天的姑娘们都打扮的格外的美艳动人,在舞台上尽情的卖弄着自己娇艳与风情。
:“现在有请我们梦瑶为大家来段琵琶曲……”
台下惊呼,大戏,雀跃。
就在此时,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女子。来到这里的不由分说都是青楼女子,青楼女子不说自然是一副脂白的脸色,加上脸上简单的几笔画眉,想到这里梦瑶笑了,在古代人们完全不了解美。什么是美,他们认为那些脸上的东西越多就是美,其实不然,这点和现代人比起来差多了。可是这位登台的女子看起来似乎明白了美的含义,它不是绝对的。有的人头投陌生的眼光看着这个神秘女子。有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而这个女子不慌不忙的上台,上台之前轻轻的用那纤细的手指浮起了脱在地上的裙子,偶尔的转头我们可以看到她那像纸一样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可以吹到。
这个神秘女子只是简单的穿着粉色的外衣,只是简简单单的披在身上,她也没有自我介绍,一上台,台下只是简单的注视着,仿佛这个女子会给大家带了不一样的感觉。
在大家看来梦瑶成为今年的花魁已经没什么悬念,可是这样的人出现,仿佛一下子就成为了人们眼中的看点。
一曲高山流水轻轻的浮现在人们的面前,这样的演奏看起来似乎作者听众和曲子都达到子合二为一的节奏。
许多人都被他的演奏所吸引,梦瑶觉得这样一个人的出现仿佛就是开始和自己争夺花魁的荣誉的。黑马的出现往往默不作声。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