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以前爱的是高峰,那她现在最恨的也是高峰。在大学这几年,她毫无怨言的陪在这么一个穷光蛋的身边,就算全世界人都说他是个小白脸高攀了她家她也无所谓。学校里的饭菜不好,逸菲她妈就让逸菲带着他一块到家里来定期一顿好的伺候。她爸并未因为自己是高官而有所低估瞧不起他。可以这么一说,逸菲家里人是如此包容这么一个人。可你怎么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最后的时段给了你最致命的一击。他可以什么都没说包在嘴里烂在肚子里心里只想着自己的未来就把你出卖了。逸菲想着想着觉得心里难受委屈就落泪了。长这么大以来,可以说她父母怕她为难从来就是把她捧手心里疼,舍不得给她半点苦头吃。可居然没想着以为自己做的是场好梦,这结果市场噩梦。一个相处了整整四年的男朋友说走就走,没有半点商量。居然还把自己出卖给了副校长。她是商品么?还是身上贴上了标签?像个物件一样早在众人的手里流通。
她至今只能在这个地方凭着自己的意志活下去,无论她多么不想做,结果也只有一个接客。如果她天天只会锁在房门里买醉足不出户,这事儿可很多人试过了,都是徒劳的。结果只有一个你要不是死在这里就是招人彻底的唾弃。这接客也得接的有尊严,自己都活不下去了,怎么说回去见爸妈?逸菲自己都相信着她一定能再次见着她父母。来这里总有原因的。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跪着着也要在这建立自己的地盘。
可这里的姑娘们都不是些什么善良的人,你说女人心海底针就好了,但这里的人却从来安得不是什么好心。除了爱慕虚荣以外,她们为了攀权富贵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逸菲还没来前就有个姑娘是个红人,招人看不惯被人整了。当时听说是招客的男主是个家里腰缠满贯的大富人家,可家里有个严妻。当时不知道是哪位通风报信打小报告把这事闹到别人家里去,严妻找上门来,见着那女的就打,后来还让她毁了容。这地方姑娘们都是靠脸蛋说话吃饭的,人家的本事没了固然不能在这混下去,只能天天以泪洗面。因为她是被人卖到这来的所以不是说你想走就走,老妈鸠子也不是好说话的人就把她调到内勤里帮扫卫生。因为姑娘毁容只能包着脸蛋做事,可有些缺德的姑娘以前看她不惯的就爱找她事儿,有事没事爱在她嘴边说闲话话或找她取乐。有时还会特地为难她,什么事情都让她去做,刁难她。结果姑娘受不了了便自寻短见,听说喝的是砒霜死在柴房里好些天,才被砍柴的郎见到。自此以后那个柴房就听说闹鬼没人敢去,有些姑娘大半夜的也总睡不好,坊间便开始流传死去的那位姑娘总是夜半回来闹事寻仇。
虽这事情过去已久,但在这事情上也看到了这地方俨然是个没有血性没有任何感情的地方。都说婊子尤其,看客无情。就这样。大家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喝完再见你我就算了事了,感情一事都体现在账单上。对你好的私下塞给你一堆钱还额外送很些珠宝首饰。一些一般的直接把钱送给了老妈鸠子,可知道老妈鸠子不是什么好人,钱要到她那可就算如数上缴了。所以很多姑娘都是拼了命的讨好客人让她们往自己口袋里塞钱,但客人也总有些素质差的。提出的各种无厘头要求有时也让人觉得反感,比如说要你嘴里喊着果子放他嘴巴里去。不然就是抽你水。虽说这里靠卖艺为生,但就因为是风霜花月场所,所以客人丢来这里寻乐子也甭管你是有什么委屈还是怎样的,他们就只顾自乐。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觉得这多大的事儿啊?不就给别人抽抽水嘛,有钱就好了。
在逸菲眼里,这不知道是件大俗事还是怎地。她就无法这样做,她爱接就见不爱接就不见。由于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地位,所以她比较能说话。而且看客们也都喜欢她。毕竟人长得出众可是有先天优势的,再说能说会道会讨好人就更得人心了。所以看客们自然也就不会为难她把她宠到天上去。
逸菲日常没事儿做做,就找丫鬟小云一块去市集里逛逛买些好玩的。她对小云也特好,因为小云家里是特困的,来到这里工作也是身不由己。家里还有好些弟妹靠她供着读书,通常这钱还未发到手,她就往家里打了。梦瑶总说自己留些给自己,钱都没了你还能买啥。可小云就是听不进去,总想着家中的弟妹要钱二话不说就往家里送钱。所以梦瑶特别疼爱这个丫鬟,舍不得半点骂她,但是小云也确实是做的好。她是逸菲来到这里唯一一个真心待逸菲的人。和主子不主子没有关系。因为小云知道来到这里,人人都有言不由衷的苦衷,逸菲对自己出手相助当时免了她一难,仅仅就这事儿上,逸菲就已经是她恩人,她也就不敢再奢想什么了。再说有时客人给逸菲打赏的,她也总会给小云一些,比如衣服啊,首饰啊,布料啊什么的,逸菲都会给。让小云自己也打扮好看些。钱有时也会多塞她一些让她自己存着点对自己好些。
小云特别感动自己有个这么一位主子。可知道她以前的主子就只管打她骂她为难她。但跟了逸菲以后所有事情就不太一样了。所以她特珍惜。在其它丫鬟中也是特别招人嫉妒有个这么好的主子。可她们都不敢为难她。
话说这日子呆久了,人也就习惯。其实梦瑶到这是一百个不愿意加内心抗拒,因为凭她自己怎么想,她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遭。虽然生活中剧情狗血但也不会如此大玩笑,先是父亲下马家里巨变,这就已经够烦躁的了,结果又变成前男友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出卖自己,这就算了,还要把自己贩卖给恶心油头的副校长,自己就像件物件一样轮着在各人手中来回的转圈,最狗血的是找前度寻仇时无奈出事故不知道怎儿个穿越法就像睡了一觉,好长好长,头好疼,结果梦醒却发现自己活在了远古时代。居然还要是被不知道怎的个人把自己卖到了青楼客栈成了脂粉客。短短的日子里她的生活可谓是三百六十度翻天覆地扑头盖脸的来了个大变,先不说要怎么去接受,光是应付,她已经够累的。哭?她已经哭的够多,即便如今的梦瑶已不是那时的逸菲,但她心里还是在盘算这有那么一日她一定要回到过去。今天的梦瑶看上去虽那么不可一世,孤芳自赏傲气凌人,但人心总是肉做的,怎么说,她都是弱质女流一名。人类的情感确实很难掩饰,难过了你就想哭,思念时,你也控制不住,很自然的就全流露出来。碍于这个风飞花月的场所实在不方便各人如此表露情感,久来久之,憋着憋着人自然就麻木了。
梦瑶的房里有时在大半夜时分总会传出声声琵琶声,很是幽怨,这只是她又失眠了。白天一整天下来,忙着流连忘返于达官贵人的酒桌前应付,她已身心疲倦。到了夜半心想着也许今晚能睡个好觉无奈又是其他人睁眼醒的节奏。好几次梦瑶身边躺着何许人,几度让她有高峰的错觉。这想着想着思绪遥远,情难自控便低声抽泣起来,惊得客观忙着起来安慰。并非所有嫖客都是无情的,也有好人。
有一次梦瑶就遇到这样一个人,他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好色,梦瑶在接客的时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据说这个男人有一定的背景,好像就是京城某位商家大户的孩子,整天逼着他经商,这个男子本来就对自己的家业,没有兴趣,只是一味的沉迷在自己的音乐中,有一天这个男子在和家里人争吵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就在大晚上,他跑到这里来见梦瑶,梦瑶觉得非常吃惊,一看这个男子没有其他男人看起来好色,就没有拒绝。下面几个人在下面偷偷地说道他是京城某个著名商户的儿子,梦瑶就偷偷地领他到自己的房间中。
梦瑶和往常一样给男子倒上酒之后,那个男人说就说到自己的身世,出身在一个别人羡慕的家庭,可是自己在家中,一点自由也没有,说着说着,梦瑶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仿佛自己的童年和他一样,自己辗转在各个舞蹈教学班。
那个男子边说自己还不停地给自己倒酒,想要把自己灌醉,梦瑶知道这个男子和其他人不一样,自己也开始不断的饮酒,说着自己心中有多寂寞有多孤独,可是那个男子并不是十分在意,不一会的时间那个男子就醉倒了,梦瑶扶着男子上了自己的床之后,自己也睡着了,就这样简单的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天亮的时候,男子给了梦瑶一些小费之后便匆匆的走掉了,梦瑶还是第一次送着男人自己红着眼眶,毕竟自己还是第一次向别人吐露着自己的心扉,可是那个男子并不懂,怎么去安慰女人,这个男子给了梦瑶许多启示,或许在这样的古代,也有些女子羡慕自己,毕竟这些青楼的女子是这样,自己应该珍惜,而不是埋怨。以后每次梦瑶觉得自己的生活苦逼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个陌生的男子,就有勇气认真的坚持下去,毕竟那晚梦瑶对自己说了自己一个大胆的想法。之后梦瑶遇到的奇葩男子越来越到,有些男子找自己完全不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是来和自己聊心。梦瑶知道别看这些整天只懂得在女子身上取乐的男人,其实他们才是最寂寞的人,无论他们怎么去玩论女人,怎么在女人身上取乐,就是为了派遣自己心中那份寂寞,只不过的是,每个人派遣自己心中的的寂寞都有自己的方式而已。当然也有那些为了派遣自己心中的寂寞,不是靠在女人身上取乐的人,这些人就像那个永远在她心中挥之不去的男人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寂寞。怡红院说的文雅点就是每个人内心的乌托邦,每个人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快乐。梦瑶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多的感悟,生活就是这样,你过不过生活就是这样,不悲不喜。在众多男人里,梦瑶认识了许多有才之士,其中有位船商文先生便是。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