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之间出了问题,这一点,初华很清楚。
但她不清楚的是问题的原因在哪儿,这就是她纠结疑惑的地方,找不到原因她就无从下手。
可是她不会傻到直接去问闵呈的,这是所有女人的共同点,质问往往只会是适得其反,唯有等和忍才是王道。
可那些能忍能等的人都是知道原因掌握住了大局,而她前路却是一片茫然,不是看不清而是看不见。
“妈”初华习惯性的戳着米粒儿,这个动作只有在她遇见烦心事儿才会有的。
但初华从未注意过,而她这习惯暂时只有初妈知道。
“嗯?”初妈抬头看她,夹了道菜给她。
“您最爱的人是谁?”以前初华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但初华却依旧无比认真
“你”初妈毫无犹豫的答道。
初华摇了摇头,眼神里又出现了那种茫然“我是说爱情的爱”
初妈放下了碗,正式的看着初华,淡淡的表情却是那么的庄重“花花,如果你爱了你就会知道,真正的爱是不分的,每个人其实都有个过渡期,只不过或轻或重而已,而这个过渡期我们经常分不清那种感觉到底是爱情、友情还是亲情,但当你过了这个时期,你就会发现那种感觉到底是哪种情其实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在你心底无可取代的人,那就是你的最爱,此生唯一”
初妈说的很慢,眼中的光亮闪闪的,像是回忆又像是顿悟。
许久静默,初华无比认真的淡淡开口。
“妈”
“嗯?”
“您又喝酒了吧?”
“……”
初妈绝倒,没见过这么伤人的娃,她这酝酿了半天的感情就是想给她点提示帮助什么的。
结果倒好,就跟个屁一样,放完了,人家还说你怎么不脱裤子。
这不是代沟,这是鸿沟,简直就是神经病PK傻子。
“吃饭!”初妈气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说道,再不看对面的娃。
“吃就吃呗,凶巴巴的干嘛?小心长皱纹”初华嘟囔了句。
“……”初妈懒得理她。
这一天过得很轻松,初华有点儿不想回去那个家,当初结婚时初华想让初妈搬来跟她一起住。
可是初妈不肯,说什么我一个老太太跑去凑什么热闹,这里挺舒服的,你们就别折磨我了,于是一向就听话的初华答应了。
闵呈……呃?更是求之不得,随便敷衍两句就不再劝住了。
反而劝起初华随老人家心愿,所以这一唱一和初华便不再强求了。
“哟,都这时候了,你该回家了,不然车就赶不上了”东拉西扯一下午,初妈看了看时间过的真快呀。
初华一听,明显的撇着嘴不干,两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初妈。
只要初妈准允了,她就立马打个电话知会闵呈一声就行,可初妈态度强硬。
“看也没用,我可不是闵呈,赶紧的,别给我磨蹭”初妈神秘一笑,就准备赶人,初华立马就蔫了。
“妈,我可是您亲闺女儿”初华使出杀手锏,撒娇加赖皮。
“你就是我爷也没用”初妈不让步,但态度还是软下来了,谁让她疼她呢“乖,听话,不然闵呈会不高兴的”
“这跟他什么关系!”初华这就不懂了,她想留下来跟闵呈有半毛钱关系。
“你这丫头别不懂事儿”初妈收拾了些吃的给她带着。
“您是不是不要我了?”初华使出最后一招,这是她小时候常用的一招。
那时初妈要是回来晚了,初华见着她第一句就是这,并附带着可怜兮兮的眼泪汪汪,此刻依旧可怜兮兮,不过更多的是撒娇。
“你要把这用到闵呈身上就好了”初妈说的含蓄刻意,初华却听得明白,所以她的脸倏地红了下低头不说话了。
初妈不舍了放柔了语气“傻丫头,走吧”最终初华被初妈赶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初华给闵呈扣了次电话没人接,初华想闵呈可能不方便吧。
于是初华又发了条信息没人回,然后初华回到了家,再然后初华就做自己的事儿了。
大部分烦躁的人喜欢听听音乐放松自己,不过初华却不挑,什么都行。
但有一点必须是她一个人,也就是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有点儿旁人勿进的意味,不过也确实如此。
初华的电话闵呈不是不接,初华的信息闵呈也不是不回,而是他此刻回不了,因为此时他已经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陪了一天的客户,他本来可以不用喝醉的,做老板谈生意的有几个是真的醉过,那真是傻子降临了。
这种事儿都是下面的人代劳,他们只需要稍稍的做做样儿就行了。
要知道酒品不好的家伙撒起酒疯来,可是什么都会往外兜的。
要真那样,公司的机密那还能是机密吗,有心人早就套了去。
不过,今天的闵呈有些反常,没人敢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醉了,但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今天喝得不少。
还好的是有时聿在,闵呈不至于连离场的路都找不到。
更重要的是闵呈酒品还不错,属于那种越喝越沉默的那种,任谁喊他都不理,然后一头倒在了桌子上呼呼的睡了。
时聿看了眼自家醉倒的老板,无奈加无语的成了跑路小弟,散了场时聿就拖着闵呈离开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他不知道闵呈的家在哪儿,而这位老板又是怎么问都不开口的哥们儿。
没办法时聿只好拖着他回家,期间老板的电话响了两次,铃声不同,这是老板的私人电话,他当然不会管的。
下了车,时聿托着不比他轻的闵呈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推开门进了卧室,时聿一把把自家老板扔床上去了。
这可是六楼还没电梯,时聿把他弄上来时,已经累得狗似的。
要知道闵呈的个头儿跟他差不多,甚至可能比他还蹿了一点儿,虽然他一点儿不想承认。
喘了口气,时聿就进了浴室调了调水温,去柜子了取了套浴袍,他准备先把自己解决了在想老板的事儿。
现在自家老板就跟头死猪一样,就让他睡去吧,他才懒得管。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当他洗完后还是放了一缸热水,去请自家太爷似的老板了。
闵呈进来倒在床上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虽然呼呼大睡着,不过却不见鼾声,时聿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要不今晚甭睡了。
时聿站在一旁思索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法子,怎样才能把自己死猪般的老板送进那缸水里。
不管了,他准备连拖带拽外加吼他一嗓子,最好吼醒了他自个儿去洗。
时聿把擦头的毛巾挂在脖子上就去拽自家老板了,结果他刚弯下腰就吓了一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时聿立马感觉到天旋地转一般,等脑袋开机时,身体却动不了了。
他家的老板此时正牢牢地压在他的身上钳制着他。
我去,时聿心想真他妈好心当驴肝肺,刚刚没把他吓死。
正准备拉他起来时,这哥们儿就猛地睁开了眼。
他吓得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这哥们儿一个反手给钳制住了。
这就算了,现在还被压在身下真他妈倒霉到家了。
好歹他也有一米七九好不好,他上哪投诉去呀,真是冤死了。
“喂……”久久不见闵呈起身,时聿有点儿受不住了,瞧这哥们儿的眼神儿不对呀。
尼玛!莫非这哥们儿把他当女人了不成。
我勒个去,他可没有当女人的想法,他还要娶老婆呢,时聿真是郁闷到家了。
“喂……要是醒了就自个儿去洗,水放好了”时聿动了动胳膊,表示他的意图和不满。
对于喝醉的人没必要客气,反正第二天什么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再压下去他就要腿脚发麻了。
可是闵呈就是不出声,不仅不出声还一动不动,更要命的是那钳制时聿的手脚还越发的用力了。
尼玛,时聿暗叫一声不好,这哥们儿玩真的了,妈的,他可不是卖的。
可惜的是时聿太高估自己的力气了,此时才发现他竟然动不了,于是他免不了大惊了。
“喂……老板,我,时聿,你看清楚了!”时聿连忙表明身份,再不来点猛地,上面的那个就要更猛了。
可是自家老板毫无反应,已经紧紧的钳住他,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能发光,在这黑黑的夜里看的格外寒亮。
“卧槽!”时聿终于忍不住爆粗口“老子是男的,你发情他妈搞错对象了”时聿吼道。
开始激烈的挣扎,若是刚刚还是手下留情,那么现在他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尼玛,他现在已经管不了这哥们儿醉不醉了,只要自己还是清醒就行,妈的,他就不行了他挣不开他。
“靠,你干嘛?”时聿大惊,他妈他这边正激烈反抗呢,可那边人家已经解下领带来捆他的双手了。
于是时聿急了,这还得了,要真被捆了他今晚的命运可就难测了,难不保这哥们儿把他分尸了。
所以他一口咬住了捆他的闵呈胳膊,可是他发现他又估错了,这娃根本就不知道疼痛更没松开捆他的双手。
直到把时聿的双手捆好绑在床头固定住,闵呈都没出一声。
甚至回到了最初那个深情地望着,柔柔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忧伤好似一滩水儿能把人给融化了似的。
可时聿却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心道,尼玛,那什么眼神?真他妈吓人,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第1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