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碧大惊,冲向天台边的栏杆,叶萧连忙上前,死死抱住白碧。
蓝月从天而坠,蓝色的衣裙在夜空中飞舞。
蓝月向浩瀚的沙海坠落,沙尘飞溅。
玛雅坐在沙山上,如石雕般的翘首远望,等着她的爱人。
小刘原在玛雅呵护下一步步成长的足迹。
蓝月长发飘飘,在楼群明亮的灯光映照下飘落。
蓝月向清澈的河水里坠落,河水飞溅。
玛雅穿着圣女的装束,从河中升起。
玛雅一步步走进古墓,安静地坐下,在地上用脚写下流沙两个字。
白碧趴在栏杆边,向底下哭喊着。
白碧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四处回荡:“蓝月妹妹——“
蓝月在空中回首,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挂在眼角。
这滴泪珠晶莹的发出耀眼的光泽,璀璨夺目的如同珍珠,当它落到地上,一个金色的光晕突然从地上展现开来,白碧看的清楚得很,那是金色面具,金色面具?
没错,白碧没有看错,金色面具发出耀眼的光芒,渐渐有了动作表情,它在笑,它的笑是那么神秘,那么无情,那么的让人从骨子里有一种难以认同是笑的感觉,仿佛是区别于笑和哭的一种别样情愫,到底是什么,白碧不知,更不会有人能明白得了。
空中的蓝月知道,这将是一股难以毁灭的力量,自己的眼泪将它复活,这简直难以置信,会发生什么,无人可知。
天渐渐的暗了,阳光躲进了乌云,风开始是无忌惮的大作起来,看样子没多久就要下起雨来,白碧伤心的要离开,但那金色面具仍然漂浮在空中不肯离开,虽然天色暗沉,但它还是一如既往的金光闪闪。
白碧盯了它一会儿,“狗东西,走开。”
那面具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竟然发出了人声,“江河。”
江河?它为什么要喊江河的名字,白碧猜不出来,但她很确定,下一个故事,或许就是江河。
江河并没有死,他活生生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正盯着一幅画,这幅画是近期的一个凶杀案的犯罪现场,是一个人画出来的,至于是谁,江河根本无从得知,他只有静静的看着,这幅画上所呈现的是一男多女,男的赤裸者上身,身上明显有被皮鞭抽打的痕迹,砍伤的痕迹,针扎的痕迹,虽然是一副油画,却画的惟妙惟肖。
站在男人身边有六个女人,这六个女人手里都拿有一可疑的作案凶器,其中一个拿着一把斧头,可以确定,是这斧子砍伤了男人,因为其余女人手里都不具备利刃一样的凶器,而致命伤,却并不是斧子,而是在男人脖子上的伤口,男人的脖子上有着三个针眼。
这幅画就独特在这三个针眼上,画这幅画的人不知道出自什么心理,把针眼上的血画成了黑色,黑血。
江河静静的看着,他想着各种可能,但还是不知道凶手出自何意,不知道画这画的人和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他看了下表,现在是离蓝月死去三期的日子,他要去祭奠,他买了纸钱,来到蓝月的墓前,一边烧一边念叨,“蓝月,你还好吗?”
他问完这句,墓前的蓝月照片突然笑了一下,似乎再回应江河的问话,霎时,阴风大气,就在蓝月的墓碑上,金色面具突然出现,江河低着头,含着泪,正烧着纸钱,他又抬起头想看一眼蓝月。
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脑袋竟有千金重似的,怎么都抬不起来,江河一惊,额头立时出了一层汗珠,他试着动了动手臂,奇怪,手臂竟然可以动,是的,他用手臂轻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他又试着起身,金色面具笑着,慢慢消失不见。
他起身,终于可以抬起头来,看着蓝月的照片,“蓝月,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报复的对象不该是我。”
就在江河打算离开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看见白碧,“你来了。”
“嗯。”白碧拿着一束白色的花,江河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你给她送的什么?不能瞎送,她刚才对我。”江河没说下去,不知道该不该说,就算说了白碧也不一定相信。
白碧把花放到蓝月的墓前,蓝月还是那样灿烂的笑着,她的笑一如既往的天真,似乎没有谁的笑能比她的天真。
白碧看了江河一眼,白碧,“你看到过一个金色面具吗?”江河一震,“你是说那个金色面具?”
白碧有些可气,白碧,“还能有哪个金色面具?”
江河不自在的皱着眉,江河,“没有,怎么了?”
白碧,“小心一点吧。”
江河有些莫名其妙,“知道了。”
白碧转身离开,又吹起一阵阴风,江河还想再待一会,他一直凝视着蓝月,深情的,多情的。
第1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