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任眉的听力判断,有不下三个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活动,活动内容任眉是不知的,他有好奇,下了大决心,一点点抬起身,透过草的缝隙,看到有五个人手里拿着包裹,这包裹里装满了古董,那些古董上有未干的黄土,给那些文物增添古旧色彩。任眉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是来盗墓的,这几个盗墓贼从墓葬中获得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正兴致勃勃带着物件出墓。五个人靠近任眉走过来,任眉忙不迭低下身,听到五个人离去的脚步声,才又直起身。
确定这里没人后,任眉从石头后面出来,到墓葬口的前方,任眉看到墓葬口是粗糙的土疙瘩,那洞里黑乎乎的不见光亮,进入这里面是需要灯的。正好旁边有盗墓贼扔掉的火石火镰等物,任眉捡起来点燃油灯,端着油灯小心进入墓穴。他对墓穴是好奇的,也想从这里捡拾别贼剩下的宝物,他一点点向前走,一点点瞧视。有几个立着的骷髅突然就呈现在任眉面前,任眉的灯光初照骷髅,骷髅的模样惊吓到任眉。任眉平复心情后继续往前探索。
这墓葬大得惊人,往里走还有拐弯处,倒像是迷宫。任眉往前步入一个很大的空间,这里出现一具棺椁,这棺椁棺盖被打开过,里面除了尸骨再没有别的,这里的宝贝被人盗空了。任眉手中的灯靠近石壁,这石壁上是有图案的,很奇怪的图案。任眉灯光靠近这些图案,他开始分析图案的内容。任眉从这图案中发现了玄机。墓主人似乎在告诉人们什么。棺材?对,是棺材。棺材下面有玄机。任眉看了一连串的图案,他想试一试看图案的讲述是否属实。任眉靠近棺材,将手伸到棺底,用力触动机关,棺材猛地旋转开来,棺底出现一个阴暗的槽,这茅坑一样的东西在任眉看来没什么稀奇的。
任眉还是从这槽中找到一样东西,是一把剑。任眉伸手拿起这剑,剑鞘上有不少木屑土渣,很古老的感觉。任眉慢慢拔出这剑,这剑的光在灯光里很吓人,任眉心里喜欢,他终于在这里找到一样东西。这剑要是在明处,可能也早被人带走啦。
任眉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再找不到其它什么东西,他只好出了墓穴。外面的空气还是那么好,阳光在这时也温暖到让任眉想睡觉,他又看到不远处那娇艳艳的水果,就忙赶过去,伸手摘了几颗,一边吃,一边下山。来到马儿旁边,马儿已经吃过草在那里休息了。
任眉坐在草地上,吃完手中的果子。把那把古朴的剑放在身旁,任眉躺在草地上享受阳光。作为一个经过过战场的人,任眉知道能有现在这样好的时光是多么地不容易。可是他对战争的那种恐惧的记忆还是不能抹去,他还在受到那记忆恶魔的缠绕,在他闭上眼睛时,还能想到那刀枪鸣的场面。任眉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此时的空气好阳光好,他要让自己的精神投入到这洁净的时光中去,不再受到差的精神的羁绊。
任眉歇足劲儿,想到海神在军营被杀的情景,他的心口就是一把汗,好海神啊,作为一个农民,被抓去充当壮丁,本身就是一个拧巴的事情,海神在辛苦的行军中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美好的期待,他希望过上好的日子,可是,在他还没有过上好的日子的时候,甚至在他没能睡一个好觉之时,他被敌人砍去了头颅。这样一个真实的事情以最绚烂的方式逼真地呈现在任眉的眼前,这对任眉是多么大的震撼。他是与海神一同参军的,行军的路上他们也是互相照应的,可是海神已死,任眉独活,任眉就觉得自己是侥幸的,那么多人死了,任眉却活了下来,这是多么大的幸运啊。
任眉朝战场的方向跪了下来,他向着海神死亡的地方跪,为的是对海神进行一个祭拜。任眉真诚地磕了几个头,他眼角已经有泪,这泪水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任眉站起身,骑上马,策马远去。
圆圆大大的日头在任眉背后一点点下沉,这夕阳的余晖将道路涂抹地有种厚重感,任眉把手中枝叶握紧,他就是用这枝叶赶马的,这枝叶不用时可以放在鞍部。马行迅速,这马载着任眉过着山坡,过了小桥,过了蜿蜒的小路,终于任眉在前面半里处看到有房屋。这房屋以亲切的姿态出现在任眉的视野,任眉下马,牵着马一步步过去。任眉看到有很多人在小路上来来往往,这种粘稠的生活气息将任眉打动,任眉握紧手中的长剑,一步步靠近简朴的房屋。这儿的街道上有买卖各种各样商品的摊位,不少人在摊位前驻足观看,他们的神情和举止都透露出悠闲的气息,这种状态很不同于战争的紧张,任眉一下子燃气对生活的热爱,他一步步向前走。
这里浓郁的生活气息将任眉包裹,没错,气息,这气息似乎是可以闻到的,任眉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他在这里的第一感觉是,这里的人都在生活,任眉就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生活过,从一开始的读书,就想着考取功名,再到后来想要去黄土地,这些都是任眉并不想得到的。现在的任眉可以独立思考,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对,生活,他仅仅要简单的生活,当一个人简单的生活,他可以从生活中获得点滴的感动,这闪烁的感动对平平静静的生活来说无疑是惊喜。在任眉看来,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是真性情,任眉不想扮演虚假的面孔,不想做厌恶的事情,比如杀人,他只想真心地对待身边的一草一木,从他的步伐可以看出他的坚定,他看人看物的表情也是那么坚定,他的目光是那么认真,没错,就是他看到一页砖或者一辆马车,他都是认真的。任眉以平静的心态对待周围的一切,仿佛热血惨苦的战争是他不曾经历过的。鬼知道任眉为什么会这么坚强。
第20章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