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今园园都五周了,你说我能小的了吗。你再想想看,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岁数往大了说的?瞒还瞒不过来呢。”
“对了,孩子她爸爸在哪上班呢?”其实我明智她丈夫已经不在了,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因为我想更深层次的了解她。
提到孩子的爸爸,秦红梅顿时冷静了下来,她用那种质问的语气问我说:“安蓝从来没和你讲起过我的事情吗?”我不安的摇摇头说:没有。她使劲盯着我看,仿佛要把我看化了似的。直到最后她才一字一句的说“他已经死了,是被别人杀害的。”她的声音沉重的使人透不过气来。
我赶紧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实在不该揭开你心底的伤疤。但是,对于你丈夫的死,我深感遗憾和惋惜。”
秦红梅牵强挤出点笑容说:“也没什么,都过去两年多了。这要是在两年前,我丈夫被杀一案,在整个金丽可以说是头号新闻。当时我也成了焦点,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引起人们的议论纷纷。直到现在我走在街上,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呢。”
“我想,他的离去给你的打击和伤害是很大的吧?”
“那是必然的……你瞧瞧我的手腕子。”她拿出左手,掳开手腕子让我看,我看见她腕子下部有一道很深的伤疤“这就是我当初自杀时用刀片割的——只可惜,没死了。”
我惊异的说:“你怎么能寻短见呢?你不像那种心眼狭窄的女人呀。真是万幸,差一点就无缘与你相识了。”
“之所以这样才没死了。”
“什么意思?”
“哈哈。”她冷笑道“没什么,逗你玩呢。”
老太太吃完饭,抹了抹油嘴出去了。她刚出门,老头就和红梅发牢骚说:“你看看,吃完饭不等收拾就撩了,外面拴着她的魂呢。”红梅劝老头说:“您该喝酒喝酒,别管我妈,我妈这辈子就这么点爱好,您还给她断了不成?”“要搁我以前的脾气。我她妈早——”“爸,您可别说了。”
我悄悄的问红梅怎么回事?红梅苦笑着说:没什么,老太太出去玩麻将了。她问我平时玩不玩?我乖巧的说:我没有那嗜好,连斗地主、打升级都不玩儿。红梅夸赞我说:那可是好孩子,以后娶了老婆省得生闲气。
老头喝完酒往炕上一躺当时就睡着了。红梅告诉我说:老头喝完酒从来都是这样,醉不醉也得迷一小觉。我说这个习惯可不错。我父亲喝完酒话多的像洪水泛滥,为此我妈没少和他吵架、拌嘴。
“那么你喝完酒是什么样子的呢?”她歪着脖子问。
“我喝完酒一般是很安静的,不吵不闹不打架。”
她怀疑的问:“有那么乖吗?”
“现在不就是嘛。”
由于聊天太投入,孩子爬在炕上睡着了我们都不知道。红梅让我先呆着,她去打发孩子睡觉。大约十来分钟,她才过来。这时我发现她和刚才不一样了,不但洗了脸,还换上了粉红色的睡衣。那睡衣的质地相当轻薄,在灯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看见里面的一切。说实在的,她的重要部位至少有三份之二在外面暴露着,她的重要部位虽说不上丰腴,但长的小巧玲珑,特别可爱,就象十六七岁少女的重要部位一样挺拔。
现在屋里显得很安静,除了老头的鼾声以外,就剩下我们两人了。她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身上飘散出来的清香把我熏的晕晕乎乎。她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递给我,我不要,她就硬是朝我怀里送。
“今天吃的还好吗?”她问。
“相当不错。”我坦言说“我很感谢你们全家人对我的热情款待——不谦虚的说,在这吃饭让我有种回到家里的感觉。”
“哦,是吗?那可太难得了。”她拿起折扇扇了扇风又说“以后想吃我做的饭菜你就尽管来。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全是实在人,没有一个拿你当外人的。”
“是啊,这正合我心意。只要我馋嘴了,一定来吃你做的饭菜。”
“我结婚将近十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做饭的本事。”
“这就不简单。都说女人做饭的手艺好,那是男人的福分。”
“你就别转弯抹角恭维我了。真正有本领的女人没有一个围着锅台转的。比如安蓝做饭也不错,但人家是开餐馆的。”
我唯心的说:“安蓝做的饭菜也一般般,比起你来还差那么一点点。”
“你可不要这么说,小心我告诉安蓝呦。”
“你告诉她吧,我不怕。我说的都是实事。”
她吧扇子合起来,笑眯眯的说:“安蓝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几乎是为何不说。但是,我更羡慕你们俩无拘无束的在一起相处。”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做无拘无束的相处啊?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上看,无拘无束这个词好像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或者说,她在怀疑我和安蓝的关系。否则她就不会在这个恰当说这么不切适宜的词来。
但是话再说回来,在金丽桥这个地方,怀疑我和安蓝关系不正常的绝非秦红梅一个人,几乎所有善良的人们都在怀疑我们。马二哥就公开和别人宣扬说:开餐馆的老板娘和修电器的小老板儿成天在一起鬼混。他还谣言说,他曾经到我铺子借螺丝刀就碰见安蓝正提裤子呢,为了掩盖丑事,我们还用一包香烟贿赂他。可见绯闻编造的有鼻子有眼,连我都有点信以为真了。为了抓住把柄,马二哥还经常盯我们的梢,只要安蓝一来我铺子,他就贼眉鼠眼的朝我们屋里瞥。这正如安蓝开始所说:索性被别人怀疑,还不如那样了省心。因为你既然做了那事,别人怀疑你你也不觉得冤屈了。《红楼梦》里的晴纹倒出淤泥而不染,可她落个什么下场呢?
第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