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我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无论她怎样抚爱我,我的没有任何反应。
“别急,慢慢来,会好起来的。”她对着我脖子呼呼吹着热气说。
我依然虚伪的说:“看来以后我真得戒酒了。我一喝酒就不行。”
安蓝默不作声的伸手把灯拉着了,刺眼的荧光灯照着我们俩的身体,仿佛泛着一层幽蓝光晕。
我们俩的肌肤紧紧粘合在一起,彼此呼吸着,急促的气流凝结成一团灼热的、带有腥味的雾气。之后,她顺着我的胸脯滑下去,当她的发丝擦过我的小肚子时,我的脊背骤然抽搐起来,浑身都在颤抖。
我相信女人是世界上最富有灵性的极品,如果她想要拯救男人,总是有非常巧妙、非常到位的办法。“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在某种情况上,是女人拯救了男人——女人用她最真挚的情感,最无私的爱弥补了男人与生俱来的孱弱。善良的女人从来不埋怨自己的男人不中用。
于是,在安蓝精心、细致的引导下,我渐渐又恢复了活力,而且迅速达到了顶峰。我们又能像以前一样如愿以偿了。
这家旅店的墙壁很薄,于是我们动作的响动不轻易的就穿透了墙壁,但是隔壁的耳朵好像并不怎么反感,他们好奇的像老鼠一样发出啧啧的唏嘘声。安蓝羞怯的给我使了个眼神,意思让我温柔点,别打扰了别人,而兴奋的我像开足马力的越野吉普,怎么也刹不住车了。
夜,总是不太安分,连缀在天幕里的星星都在调皮的眨着眼睛。
幽远的深处,黑暗中发出极其细微悉窣声,那种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像是从岩石缝隙里钻出来一样。
钢筋水泥堆砌起来的城市,像座抛了锚巨轮漂浮在海面上,但是海底是涌动的,一股股暗流纵横交错,无声的巨力时刻要爆发出来。
热忱燃烧着身体,剧烈的挣扎享受着死一般的快感。当最后一股暗流涌上来时,所有一切都凝滞了。带有血腥气的雾雾霭,升腾到半空中,混混沌沌,遮住了星星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惚从美梦中醒来,那已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了,一抹金灿灿的霞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斜射到墙上。
我懒洋洋的翻过身——可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身边少了什么,再看地上,立在墙角的那两只黑色拉杆箱和旅行包都不见了。
“安蓝,安蓝……”我嘶哑的喊了两声,但是没人回答。我赶忙从被窝里爬出来,穿了件短裤就跑到登记处询问。值班的是一位年轻小姐,她翻了翻登记册告诉我说:纪安蓝五点十分就退房走了。
走了?真让人难以置信,她怎么能狠心撇下我走了呢?天啊!太不公平了。
等我再次回到房间,忽然发现柜子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张纸——这是安蓝在两小时前给我留的言,上面的墨迹仿佛还没干呢。
长璐,你安稳的睡吧,我先走了。我得赶六点钟的火车。
长璐,我该说什么好呢?仿佛脑袋里都空了,说什么都的那么的苍白无力。也许你很难过,怨恨我没带你一起走。但是,在你睡着时,我反复琢磨了,最后还是不得已痛下决心,把你留在这里。我相信以后你会理解我的选择的,所以暂时就请你原谅我吧。
现实是残酷无情的,谁也没有办法逃避它,该面对还的面对。
……家里,我已经给你留了钱,都在第三个抽屉里,一共是一万五千块,这是留给你和鲁蓝的生活费。此外,还有张银行卡,藏在电脑显示器下面——切记,但凡能过的去就别花它,那是我留给你的救命钱,明白吗?人都有走投无路的时候,当所有希望都破灭时,钱就是你的命!
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们每天都在不辞劳苦的工作,所付出的代价不计其数,可是最终得到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得到。仅有的几个钱,它不足以弥补我们所付出的血汗。
在这个挥金如土的城市里,没有钱就寸步难行;没有钱,得了病就得眼睁睁的等死。像我们这些低收入者,无论怎么折腾,没有谁看在眼里。我们整天忙忙碌碌,就像蜗牛一样跟在别人屁股后挣扎着,实在是太累了。
……长潞,让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身体,一想到你的身体,我的心都碎了。长璐,我的宝贝,听我一句话,以后把酒戒了吧,烟也要少抽,晚上少熬夜。身体健康就是你的本钱,如果身体不好,那往后的路就更不好走了。前几天你老念叨腰痛,所以抽时间到医院检查一下,别怕花钱,钱到什么时候也没有命值钱。
鲁兰那边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她会好好的照顾你一段时间的。她向我做出了保证,在你完成写作之前绝不离开你。
鲁兰是个好姑娘,她朴实、善良,为人厚道。虽然她也是从农村来的,但她与生俱来的纯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你要知道,一个善良的农村女孩在大城市里很容易被左右了。鲁花就是个例子。阿华不也蜕变了吗?然而,我相信鲁兰不会。因为鲁兰的心地像泉水一样清澈,她有自己的生活理念,谁也无法改变她。所以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好好待她,千万别辜负她的一片真心。
我刚给她打过电话,等你醒来的时,她会来接你回家的。
那么,就到这吧……如果方便的话,我再和你联系。
记住,别轻易放弃你的梦想。给咱爸咱妈争口气。
我相信你,定不负众望!
你的挚爱:纪安蓝
别于8月23早晨
刚看完信,鲁兰就推门进来了。她哭丧着脸,一句话不说。其实我知道安蓝已经和鲁兰商量好瞒着我,所以她没有话说。此时我真想狠狠责怨她一番,为什么安蓝撇下我,她不提前告诉我?难道她希望安蓝离开我吗?可是气归气,安蓝已经离我而去了,再怎么责怨她,也是无济于事。
第2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