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心一横说:“那你有种就下手吧,我要哆嗦一下都不姓纪。”
“哎唷,我的小宝贝,几年没见脾气见长了。”他围绕凉亭的柱子转了两圈,忽然色眯眯的对安蓝谄媚说“啊,这地方真安静啊,我们不如在这地方做点什么吧。”说完,他就张开双臂向安蓝靠拢来。
安蓝一大事不好,“噌。”的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锋利的刀片——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她将刀刃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恶狠狠的说:“王小光你给我听着,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常潞,你要是敢对我无礼,我就死给你看。”
王小光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她万万没想到安蓝为了忠贞会以死抗衡他。于是把我气的像疯狗一样,攥紧拳头使劲击打自己的脑袋,咆哮的骂道:“该死的!该死的!为了一个瘸子你他妈就这么对待我。好吧,我王小光要得不到的女人,他妈谁也别想得到,除非我死了。”
都说监狱是改造犯人灵魂的机器,可王小光这个狂徒几年牢狱生涯不但没把他改造好,反而使他变的更加顽劣了。他亲口和安蓝说,他之所以在监狱里老老实实服刑不是为别的,就是为了早一天出来报复我们,以及那些把他送进监狱的人。用心理学分析,王小光的心理可能发生了病态;他的思维完全是扭曲的、倒行逆施的,他想用尽全力来报复社会。
至于说他真的爱安蓝吗?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在他心力根本就没有爱情这个感念,只有野兽般的生理。当他得知安蓝和我在一起了,他心里立刻就不平衡起来。用他的话说,是安蓝和我合谋背叛了他,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打击报复我们。
面对这样的狂徒,安蓝是束手无策。最后安蓝带着哀求的口吻问他说:“王小光,你究竟想怎样才罢休啊?”王小光咬牙切齿的说:“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两者之间你自己选择吧。”安蓝坚定的说:“我没有选择,我身上流淌着长潞的血。”王小光奸笑着说:“好吧,那我就让他死!”安蓝听到“死。”这个字,心一下子凉到了底。
我焦急的抓住安蓝的手问:“这么说,你向那个混蛋做出妥协了?你想离开我吗?”
安蓝颤巍巍的说:“我答应他了,可以离开你,离开金丽桥,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是我让他必须做出保证,绝不伤害你半点,平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保证说:一定做到。我问他怎么做到?他当场掏出刀子在自己大腿上割下一块肉生吃了,粘的满嘴是血,像饿狼一样。”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极为痛苦的说:“这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但是我们不要被他的逢场作戏给唬住,我最了解他,他不过就是个匹夫,逞一时之能。安蓝,相信我们的爱情吧,上帝会保佑我们的。”
安蓝长嘘了口气说:“对于一个丧尽天良的亡命徒来说,上帝也无能为力。因为他的良心坏透了,灵魂都充满了邪恶,就让他自吞恶果吧。”
“他就算是恶魔,法律会制裁他的。”
“霍林郭勒有我个远房亲戚,我想到那过一段时间……这些年来,活的实在是太累了。”
“不!我不要你走。”因为霍林郭勒离北京六千多里远,她要走了,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以前闲聊天时,她就和我念叨过,她最向往的地方就是霍林郭勒;如果后半生没什么发展,她就去霍林郭勒做一个悠闲的牧民,也算情归故里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她忽然想到去霍林郭勒,这明明是逃避现实嘛。于是我拉住她的手苦苦哀求说“安蓝,千万别撇下我,要走我们就一起走,无论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我也舍不得你。”她眼泪汪汪的说“离开你就等于割我的心一样痛。可我反复想了想,我还是不能带你一起走,因为你的梦想在北京,一走就全完了。再说,霍林郭勒那地方地广人稀,气候恶劣,你去那儿会生存不了的。常潞,听我一句话,就留在北京专心搞你的创作吧,我会在远方祝福你的。你时刻要记住,你的梦想是属于咱们俩的,无论遭受多么大的坎坷、波折都别放弃它,好吗?”
“不好。”我执拗的说“我一定要跟着你走,没有你,我所有的梦想都实现不了。”
“我已经托付过鲁兰了,让她来照顾你,她答应了。”之后她苦笑的说“鲁兰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没有坏心眼,你要多听她的话。”
“快你别说了。”我难以控制的嚷道“我不需要鲁兰,我要的是你,因为你是我的老婆,怎么舍得丢下我呢。”
正说着,旅店的老板娘来了,她张口问我们有没有结婚证?我和她撒谎说:结婚证在家里呢。老板娘说:现在查的很严,没有结婚证男女不准住在一起。等老板娘走后,安蓝催促我回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心想:明天就晚了,今天我非和她住在一起不可,我要看着她。安蓝一看拿我没辙,只好同意我住下,她告诉我要警惕些,一但有人来查房,我必须得钻床底下去,免得给旅店找麻烦。
关了灯,我们俩相拥躺在被窝里。其他房间的客人都熟睡了,而我们却一点睡意没有,就那么紧紧搂抱着。
“常潞,我们做快乐的事吧。”她附在我耳边柔柔的说“我现在特别的想。”
做快乐的事?我们都到这份上了,哪有心情做快乐的事啊。不知安蓝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一点兴致没有,仿佛做快乐的事和我有多么遥远似的。
但据心理学说:人对生理的感受有多种多样,有的人情绪愈低落,他(她)的生理就愈强;也有的人,情绪愈高,反而生理就越弱。我是属于两者之间的那种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想法几乎是零。可是安蓝想做,我必须勉强配合她。可是做那种事情不是勉强的呀,女人还还说,而男人要是没有生理,他就一点也表现不出来。于是我和安蓝敷衍的说:“我没带套,要不然我回去拿吧。”
安蓝非常体贴的说:“今晚我们不用那个,我要真真切切和你在一起,有那层膜阻隔着,没意思。”
“万一怀孕了呢?”我竭力找借口说“我实在不忍心再让你受苦了。”
她非常任性的说:“怀孕更好,怀上了,我把他(她)生下来。好歹他(她)也是作家的后代。”
“可是……”我再找不出任何理由了,我得为作家后代着想。
第2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