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就跟杀了袁大娘一样简单？！我心中一震，握着吴瑶的手都不自觉的捏紧了些。
“你先别慌，我们在这儿他是动不了你的。”事下把吴瑶安抚下来最重要，“你记不记得他是怎么跟上你的？或者说，在他出现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很不对劲的事？”
吴瑶的眼睛又看回来，我清晰的看见了她的睫毛，有些长，眼珠子左晃了一下，“不对劲的事……我不记得了……”
“你记得第一次梦到他的日期吗？”有时候就算知道个日期也能查出很多事。
吴瑶依旧摇头，摇了头，她突然眼皮一跳“哦，我记得了，第一次梦到他，我18岁生日还没过几天！”
难不成和这个有关？我没什么思路，这种东西还是得交给李纪春他们查。
吴瑶声音抖着，“我该怎么办？如果那个孩子来找我的话我应该怎么办？”
何青衫走了过来，递给吴瑶一张符，“这个，你先收着，抵挡一阵子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遇见了什么就打这个电话。”然后把自己的号码给了她。
吴瑶把两样东西珍惜的收好，郑重点头，想了想又把兜里的号码拿出来攥在手里。这会儿正巧看到她手腕的表，“哎呀，都这个点了。”她立马抓起自己的包站起来，“我这得赶紧回去了，要是他下班回来没见我，那我就……不说了，不说了，我先走了……”话毕，匆匆地走了。
吴瑶刚出去何青衫就回来坐下，悠哉悠哉给自己添了杯茶水。我坐正，又捻了一块糕点含入嘴里，包房里没了动静。
半响，我问：“这十八岁……有没有什么特殊含义？”
何青衫瘪嘴，“这个我不知道，可以问问李纪春那个神棍儿。”
“我会让人去查吴瑶她家，你多注意她，别让他们又弄死一个。”云长哥对着何青衫说话。
我哼哼一声懒懒的舒展了四肢趴在桌上，“你们真觉得袁大娘是她梦里那小鬼弄死的？”
“肯定不是。”何青衫矢口否认，“听她说的这个，跟着她的小鬼肯定弱得很，应该是那种才刚刚有了一点点意识就死了，不过这样成鬼的几率特别小，除非……是有人特意而为。”
“那就，红色那鬼？”
“对，铁定是那只下的黑手！”他重重的点头，“就是不知道他们的老窝在那儿，不然就去一窝全给端了！”
得了吧……你别被他们端了就行……
云长哥轻叩桌子，“你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连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群体都不知道，这样贸然上去定讨不到好，别把自己给赔了。”
何青衫哪敢和云长哥呛声？只得讪讪地笑笑不再提捅对方老巢的事。
“咚咚你盯好他。”
“嗯……”我尽量吧。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叫局里的人跟我去吴瑶刚刚说的那个地方找找。”
“我也要去！”何青衫很积极。
云长哥拿了外套起身，“那种地方很复杂，你们就别去掺和了。”
可何青衫哪是个静得下来的性子？云长哥刚出门他就蹿起来了，目光炯炯，“咚咚！咱俩跟上？”
“不行不行，我刚才答应了云长哥看好你呢，这要是去被发现了岂不就是我的错了？”
“咱俩躲远点不就行了吗？”
我坚决摇头，上次跟踪李纪春就出了问题，谁知道这回会不会又捅出篓子来，硬扯着何青衫坐下来，一指还剩几块的糕点，“吃！可别浪费了这个。”
“又不是咱结的账……”
“吃！”
“行行行！我不跟着去了！”叫着甩开我的手，何青衫眸子的光亮不减半分，“对了！咚咚，咱有个地方非去不可。”
“哪儿？”
“吴瑶那里，今天可是这个月里阴气最重的时候，他们要是想动吴瑶，那就很可能是这个时候。”我有些迟疑，何青衫见我纠结着就又补了一句，“要不等吴瑶打电话来我们再赶过去，这人尸体都凉了！不如来个守株待兔……嘿嘿，我保证不会轻举妄动！”
那，行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回寝室去，这会儿回去估计寝室里就只有朱婷一个人呢。
于是，云长哥前脚刚走，后脚我们就打了车往吴瑶家那边去。
到了地方，何青衫直径找到了两个蹲在草丛后面抽烟的警员，笑嘻嘻的挪过去，“盒子哥，你们这都在这儿等多久了？”
左边那个板寸头的警员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眼睛一斜，“我早上五点来换的班，到现在还没得吃东西呢。”
右边那个有点警员倒是胖了点，笑得颇有亲和力，“诶，盒子，你这么说话不就是拐着弯让人小兄弟给你带东西吃嘛。”
盒子横他一眼，“就你张老二嘴多！”然后又笑嘻嘻的转过脸来，“咦～小道士，今天还带个妞出来办事啊？长得倒是标致，嘿嘿。”他这话听着有些咸湿，板寸头留得又不像云长哥干净利落，这会儿蹲在草丛里抽烟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个警员，反倒是像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派这种人在这儿守着可以说是完美融入环境了。
“这是我表妹，也会点道术，这会儿是带她来见识见识呢。”何青衫回。
盒子的眼睛却是瞪了起来，“今晚要出事？”
“有这个可能。”
咂吧咂吧嘴，“嘶，这种好事都能让我给赶上……”然后站起来递了杆烟给我“对不住了，大妹子，我这也是开玩笑，无心的。”
推了他的烟，我站在何青衫身后。
盒子还想跟我说，可后面的张老二扯住了他，“得了吧你，人小姑娘不想跟你说话呢，闭上嘴一边待着……青衫老弟，今晚上这事悬不悬？”
“这事悬不悬得今天晚上再看，嘿嘿，来探探老鼠的底细。”何青衫去接盒子手上的烟，“我这妹子不抽烟的，这就便宜我了。”
老鼠是这群警员对目标的称呼。
“得得得，给你了，给你了。”盒子表现得颇不耐烦的挥挥手，又扬起笑。这不过是何青衫给盒子的一个台阶罢了。
七十五章已经出事了
这回子是四个人一同蹲在草丛里。
“盒子哥，要么你跟老二哥先去吃点东西？我跟我妹子先在这儿盯会儿。”何青衫提议。
盒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尽管还熬得住，但有机会缓解痛苦谁还会抱着折磨不放？他拍拍何青衫的肩，就是一阵猛夸，懂事啊，想得周全啊……然后扯起一边蹲着的不太乐意的张老二起身。
“有老大的亲弟弟在这儿守着你还不放心？走了走了，早去早回。”
有了这句话张老二才不情不愿的跟着盒子去吃饭，胖子的脂肪耐寒不耐饿，这会儿得吃东西他心头也是一松。
只剩我跟何青衫两个人了，“那两个跟我哥搭档的时间挺久了，都是好人，有时候说话不太中听而已。”
我知道，我也没在介意。
“咱就一直在这儿守着？”现在时间还早着呢。
“对啊，别哼哼，以后这种事还多着呢。”他笑出一口白牙十分欠揍。
还好现在天气已经下来点了，这蚊子虫子也没有那么嚣张，不然蹲在草丛里可就是活受罪，何青衫站起来活动活动踝腕关节又提着裤子蹲下来，我也动动发麻的双脚。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那栋已经失去了本色的小楼像一个发光体，光从周身方方正正排列整齐的孔里漏出来，人影耸动，嬉笑声，交谈声嘈杂着，还隐隐听到筷子与碗碰撞的清脆声。
应该晚点再来的，我说。哪个鬼在这种人气旺盛的时候出来搞事？
以防万一嘛，说不定这鬼真不按常理出牌呢？何青还是执着的盯着那栋楼。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半空中悬挂起一抹明色的月亮，不知道是哪时，路灯静悄悄的就亮了，一排守在冷清的路边，小翅蚊子一堆围上去与之缠绵。
万家灯火，人声鼎沸之时，这街上却是不同于平日的冷。我缩了肩，望向旁边的何青衫，心里骂，神经病才扯着我在草丛里蹲着守！
“你骂我。”他看过来。
“没有！”你明摆着就是个神经病，称述事实哪来的骂你之说。
“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个……”屁。眼睛突然一瞪，“何青衫！你看那个！”
何青衫顺着我的手看过去，本来空无一人的楼下出现了一个清瘦的身影，衣服还是下午见面时穿的那套，脚下却换成了一双勉强还看得出是深蓝色的塑料拖鞋，步伐缓慢，一双手臂轻晃着，是吴瑶！
“她这个时候出来干嘛？”何青衫想不明白。
我揪起何青衫“快跟上去！”
我的眼睛盯着那双鞋移不开，一个穿得比平日里讲究的姑娘怎么会穿着脏兮兮的拖鞋出来？跟何青衫缩在一块悄悄跟上去，隔得静了才发现吴瑶不仅步伐很慢，眼睛还无神！就这么面无表情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晃着晃着……
何青衫挡在我身前，没有再靠近吴瑶，只是缓缓跟着她的速度移动着。
“吴瑶不正常。”我压着声音给何青衫说。
“我眼睛没瞎，看得出来。”
……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跟着啊！看她到底要去哪儿。”
行吧。
我俩又不说话了，神经紧绷着跟在吴瑶背后，摸了摸藏在腰间的金属小球，八颗。唉……要是出来的时候多带点就好了。
吴瑶看似漫无目的，却准确无误的兜兜转转拐入了一个十分荒芜的公园。
“woc！你们这块还有这种地方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你才来多久啊？不知道很正常，这公园十年前就废弃了，小声点！”
怪不得杂草丛生……
“那里面还有灯在亮？”
“我哪知道……有灯还好呢，不然啥都看不见。”何青衫扯着不情愿的我跟上不远处的吴瑶。
这公园挨着就让人觉得不舒服，走进去更是毛骨悚然，参差在小路上的路灯偶有几颗是亮的，昏压压的，方便藏点什么，比如……现在尾随着吴瑶的我们。
这里倒是安静透了，何青衫的呼吸声在我耳畔都显得格外响，他不敢说话，只用眼神示意我小心脚下。我点头，放轻的脚步避开地面铺满了的枯枝。植物们在这种荒芜的地方却长得热闹，张牙舞爪的横在小路中间，我好不容易跨过去还不发出声响，紧紧跟着何青衫。
他停了下来，手挡着还在向前的我，这里距离最近一颗亮着的路灯还有小段距离，借的是微弱的灯光还有高挂的月光，勉强可以看见吴瑶停在了一个水池上，对，水池上。她身形单薄，纤细，站在喷水池的边沿，仿佛一吹就会倒下来，分明是十岁儿童站上去都不会太过危险的高度，这会儿她站上去却让人看着心惊。
她这是在干嘛？一时我跟何青衫都不得其解。
忽然，风灌过来从我的鼻翼下奔过，鼻子一动，我很明显的嗅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这味道……三分熟悉。
再看过去，吴瑶的面前已然多了一抹红色的鬼形。这鬼影高过吴瑶半个头，一头墨色的发垂到腰间，脚却没有着地，悬在空中……风吹着，吹动了吴瑶披下的发，衣服散开的卷边，鬼影却分毫不动，好似这股风绕过了她，别的就都看不清了。
我的手指一掐，摸到腰间抓下金属小球夹在指缝，警惕着。而何青衫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长剑握着，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我点头，调整身体做出随时可以移动的姿态沉下了呼吸。
鬼影身侧的手缓缓伸出，红衣下的肌肤比月光还要冷上三分，攀上吴瑶的发梢，顺着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吴瑶的脸庞……她这是在干嘛？紧紧夹着小球，我的关节隐隐作痛。
她不再有动作，风也停了，仿佛时间停在这一刻，忽然！那只惨白的手掐向吴瑶的脖子，我正要跳出去，何青衫的兜里却亮起一个长方形，“来啊～照做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鬼影猛然收手，我慌张中看了一眼何青衫，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指一滑：“喂？”再看水池，上面只剩吴瑶一人。
寂静的空间里，手机那边盒子别具特色的大渣子口音十分好认“woc！老弟！你们去哪儿了？！哥哥们相信你才放地方给你们看的啊！你知不知道你们离开这会儿可能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何青衫的表情已经十分淡然，眼睛里却还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已经发生了。”
“噗通——”一声巨响，吴瑶跌进了水池，溅起的水花映着月光发着冷色。
心中一抖，好在现在不冷，跌水里也没什么，我跟何青衫连忙跑上去捞水池里的吴瑶。跑到水池边，却双双愣住，手机那边盒子哥还在不停的嚷嚷，嘈杂的声音下，干涸了很久的水池里，空无一物。
七十六章吴瑶真的不见了
背脊爬上冰下三尺寒……心中鸣动得厉害，电话里盒子哥的声音越来越远，电波的噪音取而代之，侵占了脑海。
何青衫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瞪大眼睛盯着水池，热灼的视线仿佛要将其看出窟窿来。
盒子哥嘈杂的声音明明不停的从手机话筒里传出来，这公园里却是静得惊人。
“这……”我出声，手颤着指向空荡荡的水池“我明明是看到了水花的。”
何青衫喉咙上下一动咽下了口水，挂断电话。
“回去吧。”
“嗯？”回去？可是吴瑶呢？
“走吧，今天就算把这座公园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吴瑶半个影子。”
何青衫转身就走，我赶紧迈上去扯住他的袖子。回头看了笑得狗腿的我一眼，知道我可能是怕，所以放慢了步伐。
他认真的目光，竟跟云长哥有三分相像，温柔也是。
……
等回到了吴瑶家楼下，这里的人大多都吃完了晚饭，孩子们跑下楼来玩，麻将相撞的声音再次响起，不似我们离开时的冷清，现在是热闹非凡。
盒子哥急急跑上来，额角青筋暴起。
“你小子居然不接我电话？！”
在回来的路上何青衫挂了盒子哥足足8个电话。
张老二也赶上来，拉住正在撸袖子的盒子哥，“诶，你这暴脾气！等下等下！”
“别拉我！我非要收拾收拾这个不懂得轻重缓急的兔崽子！”盒子哥还在气头上。
张老二一不小心脸上挨了盒子哥一下哎呦一声，还是好声劝着，冷静冷静。
何青衫眉头一皱，“别吵了，吴瑶不见了！”
还在拉扯的两个人突然就定格了动作，盒子哥瞪着眼，“你说啥？”
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吴瑶，不，见，了！”
“哎呀！我的妈呀……”盒子哥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不再抓狂着要收拾何青衫，而是回归认真的神色，“发生什么了？”
毕竟人是在自己面前消失的，何青衫心头多少不太舒服，也没有直接回答盒子哥，他走向小楼，“先去看看再下结论。”
吴瑶不见得太过蹊跷。
四人上去，敲了门，一看，是收银小哥来开的门。
小哥的绿豆眼睛见门外的人是何青衫和我，虽然有两个不认识的，但这不耽误些什么，他还是笑盈盈地，开了门让我们进去“坐”。
“今天又来看小瑶啊？”他一边问一边去倒水“可惜太凑不巧了，小瑶刚出去没多久。”
跟何青衫对视一眼，看来我们跟着的那个确实是吴瑶。
得到了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便不再久待，何青衫还是留下了自己的号码，假意吴瑶老家有事要通知吴瑶，让收银小哥在吴瑶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们，交代清楚了后便告辞离去。
盒子是摸不清头脑，“青衫老弟，这吴瑶去哪儿了呢？”
“消失了。”言简意赅，就算我和何青衫把所见都描述一遍也不见得他们会信多少。
“消失了……就没了？”盒子的脸夸张地做出一个大动作，手一摆，倒是惹得一边在跳绳的小姑娘们呵呵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盒子嘴一撇，心里想的都浮现在脸上了。
“没了啊，就是不见了。”
“那那那，那你俩刚刚去哪儿了？”
何青衫见盒子继续死缠烂打的问，也没有点想老实交代的样儿，顺口打着太极。可年纪毕竟还是盒子大，何青衫这点把戏在他面前都是被玩丢了的，他看得出何青衫跟我有事瞒着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肯不说，套不出话来就急得直跺脚，咬牙切齿的怒视何青衫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还是张老二比较圆滑。
他很无奈啊，先是叹了气然后再扒开面前的盒子，还是笑着，“老弟这是在怕什么？怕你说出来我们不相信吗？”
正中靶心。
何青衫跟盒子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但很显然案子里面带灵异的还是第一次接触，警察们大多都是一副嫉恶如仇的呆板样子，政府的话就是圣旨，政府说了没鬼，那就是没鬼，就算鬼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他也是微微一笑，搬出自己的毕生所学，试图用科学来解释这些现象，要让这些个人相信真的有鬼？何青衫眼睛一瞪直说比登天还难。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何青衫这么执着于不跟警察啰嗦鬼怪的事就是因为几年前他正巧碰着一个案子，凶杀案，非常厉害，这何青衫亮晶晶的眼睛一瞧就知道并非人为，那时候饱含着热血与正义的他挺身而出！最终落到了个被人捆上神经病车的下场……现在是一朝被蛇咬。
看不过何青衫磨磨唧唧的跟张老二打太极，我手一推，把吴瑶从大楼里出来到消失在水池里的事都说了个干净。
张老二只是眉毛一抖，而盒子整个人都跳飞了起来，“呦呵！这么邪乎？”
是挺邪乎的。
何青衫小步往后头挪，却被我抓住了袖口，“你去哪儿？”我目光烁烁。
他讪讪一笑，“饿了嘛……”
也是，该去吃点东西了。
于是我扯着何青衫又领着魂不守舍的盒子跟张老二进了一家四川火锅店。
“老板！四个人的锅底。”
“好嘞，您先这边请……”
……
大眼瞪小眼——
“你们现在还吃得下东西？吴瑶可是不在了啊！”盒子依旧咋咋呼呼。
我眼睛一瞪，把勾好了的点菜单子递给服务员，“意思我们不吃饭活活在那儿饿死，吴瑶就能回来了？”
张老二在一边笑眯眯的叮嘱服务员多拿点生菜过来，在场第二咋呼的何青衫居然就安静的坐在我旁边一言不发……
盒子没有话反驳，犹豫了一下，又沉着自己激动的屁股坐下，依旧很不安心。
其实我也很慌乱，眼睁睁瞅着吴瑶从我面前消失……但是，慌又有什么用？
“这吴瑶到底是惹到了什么啊？”张老二倒了一杯茶递给我，笑眯眯的打听着。
我连忙起身，双手接过杯子。“是鬼吧……对方的底细我们也没摸清楚。”
盒子脸色有点怪，抬眼看看何青衫又瞅瞅我，“……你俩真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