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嫡女谋略: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第38章 纪池的质问
纪池刚走进就看见这样一幕,朝夕相处的妻子,病弱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仍固执的给他行礼。若他不知道寺内的情况,定然会被她此刻的举止欺骗。
“夫人,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纪池将手中早就备好的折子扔给她。
冯氏错愕之间,没有来得及没接住,折子一下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纪池,对上他的冷漠,忍住委屈蹲下身将折子捡起。
她打开细看上面排列规整的秀雅文字,顿时愣住了,折子上的事情,全然是从云山寺探寻而来,里面的内容只是片面,全都是针对她而来,都说她在阻拦下人,不许其他人进去救纪梦夕。
“相爷可信了?”她完全不相信这是云山寺里的僧人言谈,出家人讲究不打诳语,不该隐藏纪梦夕威胁他们那段话,就算是说,也不能寥寥几笔带过。
纪池在朝廷能走上这一步,就绝对不能小觑,他的性子够硬,也够无情,不会因为他人的示弱,就改变什么想法,最多的是思量一二,尤其是他心知的事情,更不容他人故意引导什么:“你让我如何不信?”
冯氏病体在身,素淡的里衣穿得单薄,窗格子外的风吹进来,还带着一丝儿冷意,她恰到好处的身子微微一颤,似被冷得,也是心寒的原因,她语带哽咽:“妾身与相爷十几年的夫妻,抵不过区区几名旁人的话?”
纪池吃多了她这一套,一时之间竟也无动于衷,哪怕是他在意的人,仍能以最为理性的姿态面对:“旁人也就罢,夕儿的话算且不算?”
一听这话,冯氏顿时明了,果然是那个贱蹄子干的好事。她掩去眼底的怨毒,如同全然不知,神情微怔,随即又是几番咳嗽,几乎要把她的心肺咳出才肯罢休,语带茫然道:“夕儿一开始就与妾身有误会,如何得算?”
因为这番激烈的咳嗽,她的脸又重回血色,却很快的淡了下去,无端让人心疼这个略带倔强的貌美之妇。
“误会?”见她死不悔改,纪池甩袖冷哼一声,“若真是误会,夕儿怎么会以死证明清白,又怎么会如此绝望,不相信任何人?”
若是按照以往,只要她话中挑不出毛病,纪池就会偏心于她,然而现在却不同了。也不知道贱蹄子到底给相爷说了什么,竟然直接将他的心虏偏了过去,完全不成道理,她脑中转得飞快,试图找出一个办法来,说服纪池。
“妾身若真想害夕儿,又怎么会派人救火,天底下可有这个理?”
这句话太薄弱了,薄弱到不堪一击,纪池冷冷的看她一眼:“你若不派人救火,现在问罪的就是你。”
冯氏掩去眼中的慌张,辩解道:“妾身实是不知,为何相爷如此相信他人所说。妾身虽然待她没然儿那般好,可该有的,该做的,没有忽略半点,妾身自认不曾亏待过夕儿,她如今对妾身生出这样的误会,妾身何尝不难过?”
纪池面色一沉:“或者说,这不是误会。”
“妾身带然儿去云山寺,是为了给母亲祈福,并没有叫过夕儿一同前去,是她自己要跟来,也要为母亲祈福,妾身如何未卜先知,提前留下暗手?相爷既然相信是妾身所做,不如直接查清楚是谁放的火,问清楚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妾身也想看看,谁这么大胆,挑拨妾身与夕儿的关系!”
作为枕边人,冯氏相信纪池探查不会探查一半,所以她半句没有说纪梦夕的坏话,哪怕是说,也是一个含糊的意思,放任纪池自己猜,至于猜出什么样的意思,都不管她的事情。
纪池确实是在探查放火之人的下落,此番过来就是探探冯氏的口风,若有任何不对,他必然能发现什么。
“你认为我没抓住放火的人吗?”一个人隐藏得再深,只要有所动作,定然会被察觉一二,他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不怕抓不住幕后之人。
冯氏手指紧捏着折子,差点控制不住再看一次上面的内容,若是这样,必然会被纪池察觉什么,她不敢赌,更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当初派人做的时候,吩咐仔细了不留痕迹,同样不是用的她的身份联系,哪怕是被抓住,放火的人也认不出是她。
“相爷抓住他了?真是太好了!妾身这就去,去问清楚,到底是谁在陷害妾身!”
冯氏一脸着急,还带有些愤恨,看起来是真的被人利用。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虚弱的身体再也跟不上,走近纪池的时候,头一晕,手抚着额头,一个身形不稳,眼看这就要摔在地上,纪池念着旧情,伸手扶住了她,冯氏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楚楚可怜的垂下眸子,仍在挣扎着要去问一个清楚。
“你一个妇道人家,衣衫不整的想去问什么?”纪池的注意力被转移,或者说他愿意被转移。
冯氏脸色羞愧一红,随即就是惨白:“妾身妾身知错了。”冯氏拽着他的衣袍,眼底流露出一丝暗芒,“相爷,你最是了解妾身的为人,妾身做不做得出来这种事,相爷还不清楚吗?”
“这就要问你了。”纪池一点都不为所动,推开了她,“夕儿还在军帅府,你惹出的篓子,自然要将它补回,你最好早一日接夕儿回来,若在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话我就放在这里了,你最好别再玩什么花样!”
未尽之语,所代表什么意思很明显,若她不适合当这个主母,也该换一个人了。
冯氏听得心慌,手不自觉的送了开,脑洞一片空白,脑袋又是一阵眩晕。药她已经备好,本来想吃偏偏这段时间她尚且装病,身体还处于虚弱期,暂且不能使用,却可以提前布局。
撑着纪池背对着她离开的空隙,冯氏快速往嘴里服了一味药,视线越发的模糊,她嘴角反倒露出微笑,几乎动作僵硬的恭送着他:“相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