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杜鹃儿她们两日前陪香姬郡主和亲西金国!”
她竟然睡了两天,怪不得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是睡得太久。是羲远在饭菜里下了迷药,才令自己睡得如此香甜,姐姐是与自己一道用膳的,自己中招,姐姐也中招了。这一醒来,她已经在奔赴西金国的路上。不可能,不能继续错下去,对皇宫她没有兴趣,也不喜欢阴谋诡计,即便用心计,也用在为善事上。绝不是这样的害人,伤人。
“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过,一切听我的安排。只管照我的话做,不得问为什么。我保证在一个月内替你达成心愿,如何?”
柳玉伶面露喜色:“奴婢多谢娘娘!”
黄昏时分,山子来传旨:“皇上口谕:着秀妃娘娘设宴迎驾,今儿就在锦春宫安歇了。”
柳玉伶高兴非常,小姐既然答应了,就能做到,就要见到皇上,真好,这两个月她相思成灾,天天梦里都是皇上的影子,梦见自己成了才了、美人、贵人,一直到荣华极致的丽妃。她高高在上,俯视着后宫众嫔妃,连贵妃都被她踩在脚下,身边还有一个活泼聪明的皇子……
“秀妃接旨!”既然她不愿意得到的是别人梦想的,何不成人之美,伶俐一想得到皇上的恩宠,她正好来个顺水推舟。
一个时辰后,锦春宫院子里已经满满一桌的酒菜。圆圆还是有些担心,伶俐是真心如此,还是皇上派来试探的。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把皇上灌醉,否则自己的清白如何得保。
羲远春风得意,身后跟着几名宫女、太监,飘然而入。
“臣妾接驾!”不若装出接受他的样子,满足一下皇上的虚荣,他可不好应付,还是小心再小心。
轻握住圆圆的纤手,他双目含情,尽是温柔,柳玉伶在一旁侍候斟酒,对皇上竟是无此的痴情,看得发痴:倘若皇上也能这样看她,哪怕只有一夜,她就心满意足了。
“皇上,这几日国事繁忙,到了臣妾这儿勿须劳心。再饮两杯吧。”她斟满酒,声音含柔带娇,别有一番风韵。羲远看着她优雅的动作,温柔的神情,酒不醉人,人自醉。酒杯已经推至他的唇边,“皇上,臣妾从送到嘴边了,你还不喝吗?”
他怎么能拒绝她的温柔,抚摸着她细腻的纤手,不算太细腻,却很温柔:“朕已令太医院为你配制最好的玉肌膏。”
圆圆再斟满:“这杯酒是臣妾多谢皇上的一片深情。”
他不想再喝,美人当前,岂能只饮酒而忽视美人的。
“皇上,你若不喝,那……对臣妾的深情是假喽……”
柳玉伶双眼发直:还以为小姐温文尔雅,原来这勾引男人的功夫也是一流,光那娇媚的声音就令人发酥、发软,哪还有还嘴的余力。
“这杯酒,是臣妾感谢皇上为我所做的一切。”
他将她搂在怀中,如此喝了多少杯,已经记不得了,到底是一个圆圆,还是三个圆圆,醉酒朦胧,她双颊泛红。“圆圆,你已经醉了。”
“臣妾是有些醉了……”她轻轻地推开他的怀抱,手未离,使个眼神让柳玉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依偎在皇上的怀中。
羲远七八分醉意,看人已经不清,肆意地抚摸着怀中的女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柳玉伶便娇喘起来,她曾将自己仅的首饰赠与贵妃身边的太监,只为去万春宫一睹皇上的风度,却见到羲远与贵妃云雨,这样的场面,她不知梦想了多少回。
“来人,皇上醉了,扶皇上上榻歇息。”
羲远紧紧地搂住柳玉伶,不肯放松,两名太监刚一松手,就将柳玉伶重重地压在身下,牙床上,两个身影交融一起,从帐中飞出衣衫。
圆圆轻叹一声,令左右皆去休息。
“等等!”
众宫人回首,不是她让大伙去休息吗?怎么又不行了。
“皇上是后宫三千女人的皇上,只要皇上进了锦春宫,他就是锦春宫所有人的主人,所有宫女的男人。今儿,本宫就把话搁在这儿,若暗慕皇上的,趁早告诉本宫,免得改日你们私下里说本宫厚此薄彼。”她神情平静的坐在太师椅上,小太监奉上清茶,“这锦春宫里都是自家人,欲沾雨露的就留下,没有此念的可以退去。”“我拿你们当自己人才说实话,大伙听到就成,不许任何人到外面去说,否则本宫的鞭子可不长眼睛。”
既然柳玉伶能厚颜央求自己成功,她也勿须含蓄,正好可以让自己清静。她才不要与姐姐同侍一个男人,将来姐妹如何相处。
十二名宫女,竟只有五人退去,大殿上还剩了七个女子。
圆圆站起身,一一扫过众宫女,指着其中两名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呢?”
“回娘娘,奴婢阿娟!”“奴婢晴儿。”
“很快,其余都下去吧,你们俩先留在这儿陪我。”说是陪,其实是想留她们侍寝,竟然有这么多宫女渴望得到胜宠,她也勿须客气了,将羲远收拾得精疲力竭,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一个时辰后,柳玉伶已经是疲惫不堪,而羲远因为醉酒之故,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身上的女子,只觉得份外娇娆美丽。
“爱妃……”“朕终于得到你,你是朕的了。”羲远呢喃着。
圆圆躲在暗处,轻声道:“皇上,臣妾渴了,去外面取了水就过来。”冲柳玉伶招着手。
伶俐一向洁身自爱,竟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早已经体力不支,下身火辣辣的刺痛,迈不开脚步,原来皇上如此英猛,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承受。
圆圆令阿娟取了一盏清水。
阿娟脱去外衫,缓缓移来。
“爱妃……”羲远抱住阿娟。
圆圆可没心思看人家干这些事,扶着柳玉伶:“晴儿,扶她回房歇息。”
晴儿听了圆圆的吩咐,一直在外间等候消息,听阿娟连咳两声,不一会儿,阿娟将羲远推开,从地上拾起衣衫。
圆圆躺在宫女居住的厢房里,寝宫的消息也都看得清清楚楚,阿娟出来了,往自己的厢房走去,虽说走得缓慢,可脸上的幸福感难以言表。
羲远呀羲远,我看你明日还如何上早朝。
天刚亮,圆圆便将晴儿唤走,坐在床前。自己这般大公无私,宫女们该会很感激吧。她可没想真正让所有的宫女都尽沾雨露,自己宫里只会有这三人了,其余的还得让新进宫的嫔妃来做。首先想到的韩爱玉,韩姐这对姐妹如今都是身份卑微的宝应,正指望此事。
羲远睁开双眼,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乏力。隐约记得昨晚一直与圆圆温存,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掀开被子,床单上尽是斑斑血迹。
“爱妃……”面露愧色,这么多血迹,自己一定很粗暴,“朕昨夜……”
“昨夜?你还说昨夜,我想起来就想骂人,你……”
莫不是自己真的很粗鲁,否则她为何要满目娇怒。“朕以后会对你温柔的。”
“皇上,臣妾本想去锦春宫厨房为你熬制莲子羹,一回来……”圆圆继续娇怒:“你竟然和我宫里的宫女睡在我牙床上……”“在你眼里,我连宫女都不如吗?这下倒好,锦春宫都快乱套了……”她站起身,原想继续这样演下去,可是细想,那自己的清白呢?不如骂他不解风情。
正说着呢,柳玉伶、阿娟、晴儿哭哭啼啼跪在外殿:“娘娘,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呀?”
柳玉伶哭得更加伤心:“我们都是娘娘的人,可如今都被皇上……”
“哭什么哭,你们还有脸说了。我的丈夫竟被你们三个抢去,我……”眼睛发酸,她仿佛想到自己与英王虽然相爱,却阻挠重重,他身边有胡妃,而自己身边竟莫名地多个羲远:“他将留在身边,我心里多开心。费心准备酒宴,我是醉了,可我的丈夫竟然被我身边人抢走。还亲眼看他抱拥别人的女人……姜羲远,我可告诉你,以后你休想再碰我!”
不是圆圆,竟然是三个宫女。他都干了什么,一晚上就占了三个宫女。“我……”错已铸成,还令她醋意萌动:“来人,把那三个宫女赐死!”
“慢!”圆圆止住:真是铁石心肠,居然要赐死她们,好歹已经是他的女人。“皇上……你想要圆圆背负骂名吗?这事传扬出去,别人会说秀妃不及三个宫女温柔,你若杀了她们,人家会说我想独占皇宠……后宫中这么多女人,你想我被人诅咒死吗?”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