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就答应我吧。”落月跪在地上,拉住皇上的衣角,撒娇似的说道。只见皇上一脸怒气,双手背在身后,不安的站在大厅里。
“落月,你可知,这次,你真的闯了大祸,陈风那小子竟然如此不安分,朕不杀他,难消朕的心头之恨啊。”
“父皇,若是您杀了他,女儿岂不是一辈子守寡,我知道姐姐刚刚死去,我们不能张扬此事,但是父皇,你忍心让女儿一生孤单吗?”
皇上推开落月抓住自己衣角的手,着急的来回踱步,“落月,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父皇,陈风已经在宫殿外跪了那么久了,您就息怒,让他起来好吗?毕竟,他也不是故意的。”
“落月,你让父皇的老脸往哪里放啊?”皇上指着落月的头,气的快要说不出话。但是看着落月这么跪着,心里很是不忍,只好扶起落月,“女儿啊,你是朕看着长大的,从小你就没有离开过我,如今,你犯下大错,父皇虽然想留住你,恐怕愧对百姓啊。”
“父皇,您。”落月一脸惊恐,“您,是要杀了我?”
皇上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月儿,朕也不想,但是,按照国法,你确实难逃一死啊。”
落月颓然的做到地上,“父皇,难道您就没有一些父女情分了吗?”
“落月,朕实在想不出办法救你,但是你坐下的事又是家丑,朕,实在。唉。”
“父皇,你真的。不要。不要落月了吗?”落月泪流满面,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生气。
陈风跪在外面。心里一阵阵的纠结,他想以死谢罪,但是落夏的大仇未报,他不想这么没有价值的死去。
“陈大哥,您怎么跪在这里?”落信拿着手中赈灾的账本走来。准备向皇上汇报这一段时间灾民的情况,顺便想皇上说一下,最近引发的瘟疫带来的损失,估算一下赈灾的银两,没想到看见陈风跪在外面,当下心里一惊,陈风乃是落夏的未婚夫,虽然落夏已死,但是他在宫中仍然享有很高的低位,如今跪在这里,恐怕是出了大事。
落信突然想到今日早晨自己的眼线所带回的消息,当下也算是明白了几分,但还是假装不明白的问了一句,陈风向来看不起落信,在陈风的印象里,落信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懦夫,根本不是可造之材,但是碍于他是皇子,陈风只能笑笑答道,“臣使龙颜震怒,当跪。”
落信觉得真是好笑,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又臭又硬,但还是不动声色的严到,“陈大哥乃是长公主的未婚夫,如今夏姐姐去世,父皇自觉亏欠你,怎么可能跟你生气呢,恐怕是兄长多想了。”
陈风冷冷一笑,瞥了一眼落信的账本,于是说道:“看来皇子最近很忙啊,账本都不离身,真是诺格的功臣。”
落信拱手说道:“大哥过奖了,小弟才疏学浅,只不过是能让父皇减轻些负担,还算不上功臣,兄长这么说,恐怕是折煞小弟了。”
陈风虽然只是听落信说了这么几句话,便听出他与以往的不同,如今他说话滴水不漏,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呵呵,皇子真是说笑,您不敢当就没有人能当得起了。”
落信依然谦虚的一笑,对着跪着的陈风施以拜别,“陈大哥,小弟还有重大之事想父皇禀告,只能先告退,还望大哥包涵。”陈风自嘲的笑着说,“皇子过谦了,您请吧。”
“父皇,您就想想办法,救救落月,落月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死了啊。”落月依然跪在那里哀求着,希望皇上可以回心转意,怪只怪自己太过冲动,告诉了父皇真相,诺格,有着自己的国法,下药,通奸每一条都是死罪,可是自己不可以这么没有名分,就算死,也要和陈风一起,做了陈夫人再死。
“参见父皇。”落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见识落信跪在了自己的不远处,正向父皇跪拜。
“落信,您怎么这时候来这里?”皇上显然不满意落信打扰了他与落月的谈话,言语中充满了苛责。“你看看你,不知道要通报一声再进来吗?有时间多向你落音皇兄学习,不要忘了规矩。”
落信低着头,“父皇,落信又急事才没有通报,还请父皇明察。”
皇上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打下一身的尘埃,做到龙椅上,“落信,你说,什么急事?”
“父皇,事关机密,儿臣。”
皇上见落信看着一旁的落月,于是对落月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和陈风一起跪着,朕处理完国事在说吧。”
皇上说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整个头像是快要炸开的疼痛。落月就皇上已经不想理她,知道多说无用,只好悻悻的离开。
落信呈上自己做的账本,皇上随便翻了两页,便放在一边,“这些朕改日再看,你还有什么要禀告的吗?”
落信又是一拜说道:“父皇可是再为月姐姐的事情心烦,落信有一个想法,希望可以为父皇分忧。”
皇上刚刚和蔼的面容顿时大怒,“胡说,朕为何会因为落月烦心,难道落月犯了什么罪吗?”
“不。不,父皇,儿臣只是猜测,还请父皇不要生气,儿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知道自己失态,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一定引起了落信的注意,于是安抚落信说道:“说吧。”
“父皇,儿臣途径一家农户,他家有两个女儿,本来大女儿已经许配有主,但可惜出嫁前一个月不行溺水,于是这家人便把二女儿嫁了过去。儿臣当时不理解,这乃是违法之事,所以想治罪与他,没想到这家主人说‘他当时许配之时并未说是那个女儿,外人只是按照理论猜测应是大女儿,但是我许配的是小女儿。’儿臣觉得他说的有理,便没有治罪,还请父皇定夺此事。”皇上恍然大悟,随即笑笑,“落信,这件事你处理不错,不应治罪,好,你暂且下去休息,朕看完你的账本,会对你的赈灾银两之事再做定夺。”
落信领命从朝堂上走出来,见落月和陈风两个人跪在那里,便走过去说道:“月姐姐,几日不见,您倒是消瘦了,不过还好,以后再皇宫里再多补补,不然,百姓还以为咱诺格虐待公主呢。”落月白了他一眼说道:“谢谢你关心,胖瘦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驾您费心了。”落信也不生气,笑了笑,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陈风,拂袖而去。
陈风见落信走远,突然轻松的一笑,对落月说道:“放心吧,无奈都不会死的。”落月不敢相信的看着陈风,“怎么可能,父皇那么决绝,哪还有挽回的余地。”
“落月,刚才落信说道你以后在宫中好好补补,说明他知道你不会死,还会活的好好的,所以,放心吧,落信肯定是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让皇上龙颜大悦,救了我们。”
落月不安的摇摇头,“落信与我从不来往,为何要救我们?”陈风叹了一口气,“傻丫头,还不是为了这大厅里面的那把龙椅。”
不一会,一个宫娥急匆匆的朝落月走来,“公主驸马,皇上让你们平身,回去休息。”落月惊讶的看着陈风,“你真的猜对了。”陈风冲落眨眨眼睛,“放心吧,无奈已经没事了。”
茜染按着手中的告示,眼中折射出的不仅仅是愤怒,“飞羽,这究竟是为什么,皇上太偏心了,这样,夏公主九泉之下怎么能够安心?”
陆飞羽拿过告示看了一眼,随即撕碎扔在地上,“一月后完婚?落月和陈风?”陆飞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
茜染抽出自己的剑,一身的杀气,“我要杀了这对狗男女,公主尸骨未寒,他们竟然。是奉旨完婚。”
陆飞羽拉住冲动不已的茜染,“皇上这时什么意思,怎么陈风变成了落月的原配未婚夫了,那落夏。?”
“皇上当初只是想用陈风牵制夏公主,对于他们的婚事皇上也没有诏告天下,外面的人只知道是皇上许配了公主给陈风,至于是哪个公主,天下人一知半解。”
陆飞羽当场愣住,“茜染,你是说。皇上准备移花接木?”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皇上乃是一国之尊,却也做出这种下作之事,真让人心寒。”茜染似乎冷静了许多,收回自己的剑,脸上堆满苦涩的笑容,咋一看,像是一时间憔悴了许多。
落音接了圣旨,心里惴惴不安的走进皇上的寝宫,“父皇,您传召儿臣吗?”
皇上摆摆手,示意宫人全部退下,待最后一名宫女走出去并关上门之后,皇上才缓缓的开口,“落音,委屈你了。”皇上走过去搀起正跪拜着自己的落音,一脸的慈爱。
落音不敢抬头看这位平日里的严父,他怕自己一抬头,整个心思被猜了去,“父皇,儿臣为父皇做事,不觉得委屈。”
皇上欣慰的点点头,“你母亲虽然与朕决裂,但是在朕的心里,你依然是朕最疼的儿子,懂吗?”
落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皇上说出的话,这个从小就逼迫自己去杀他的亲人的父亲,如今说出疼爱,落音的心里充满了嘲讽。“父皇,儿臣明白,您整日宵衣旰食,为国事操劳,却不忘记挂落音,落音实在是惶恐。”
皇上听自己的儿子如此客气,心里一阵黯然,原来亲情虽然血浓于水,若是一旦有了缺口,就再也补不上了。“落音,落月的事情,对于朕的决策,你可有异议?”
“回父皇,儿臣只知,自古以来,明君都是以宽容为首,父皇这么做,给落月一个机会,也是给了陈风一个继续为国家效力的理由,陈风这个人,确实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赞许的看着落音,几日不见。落音的心智已经出乎自己的预料,越来越有君王的资质。“落音啊,看来,朕这次的决定是对的,只是,落夏,不要怪朕才好。”
“父皇多虑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落夏若是九泉有知,也只会赞赏父皇您的英明,又怎么会埋怨。”
皇上稍稍放了心,“好,落音,这次落月的婚事你就好好的给他们操办吧,你做事,朕也放心。”
落音跪在地上,双手按地,额头碰到地板,“儿臣遵旨。”
一辆青色的马车驶来,拉车的两匹马精神抖擞,不知晓马匹的人只知道欣赏这两匹马柔顺的毛和它散发出的光泽,一旁几个江湖人士看着这辆马车,不住的交头接耳,只听其中一个说,“这家主人看来来头不小,连拉车的马匹都是驯化的赤兔。”另一个接着说,“赤兔本是难得的良驹,这家人能驯化此马已属不易,还能让这样的好马拉车,真是千古第一人啊。”
落夏在马车中闷得透不过气,只好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看这繁华的皇城,皇城里一切依旧,落夏看了看四周,这些曾经让自己好奇了很久的古建筑依然默默的矗立着,“子楚,你看,我们诺格的皇城多么繁华。”落夏冲马车内的上官子楚调皮的笑笑,使劲的拽了拽他的衣角,上官子楚故意不理她,这一路上落夏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让上官子楚出丑,甚至拿出21世纪流行的脑筋急转弯来考他,上官子楚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绕的头都大了,现在听到落夏的邀请,以为又是陷阱,故作沉默。
“不过,那儿怎么那么多的人在围观,我们下去看看吧。”落夏也不顾上官子楚盛怒的眼神,自顾自的扯着他的衣服跳下马车。
还未走近那群人前,落夏听到有人在念那里贴着的告示,“朕之三女落月,聪慧贤淑,今已到配婚之年,朕特赐婚与陈家丞相之子陈风,因值此大喜,朕特赦全国,钦此。”落夏感觉整个人像是被一块陨石击中,既是为这几亿分之一的可能疑惑,又对自己的疼痛无法自拔,上官子楚见到落夏面部表情极不自然,顿时感觉大事不妙,“喂,你不是嚷着去看吗,怎么还没到就停下了?”落夏被上官子楚的话叫回了魂魄,“对,我要亲眼看看。”
落夏不顾一切的挤进人群,墙上的告示每个字都像钢针一样,一下一下的刺进落夏的心里,“怎么可能,父皇,怎么可能?”落夏控制不住内心的悲恸,眼泪一时间浸满整个脸颊,上官子楚从人群中拉回落夏,“是不是,你的那个他?”
落夏挣开上官子楚的手,“不用你管。”说罢跑回马车。
上官子楚无奈的摇摇头,只好跳上马车,这次,看来落夏是真的伤心了,上官子楚从来没有见过落夏如此的表情与举动,他猜测,落夏心中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选择了另外一个人,落夏的哭声这么绝望,难道,仅仅是自己爱的人做了自己的妹夫吗?
落夏把马车放到了偏僻的一角,对上官子楚说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今天实在是太失态了。”
“落夏,你什么样子我没有见过啊,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落夏挥起自己的小拳头,忽然意识到上官子楚是在逗自己开心,于是松开拳头,“对了,我有正事告诉你。”
上官子楚点点头,跟着落夏翻身跳过一个围墙,方向正是皇宫,“喂,你回家还需要偷偷摸摸吗?”
上官子楚不满意落夏的紧张,假装生气的落在了一个房顶上,落夏也停下来,“好了,子楚,我们下去吧,已经到了。”
落夏将身落在水凝宫前,见宫中亮着灯,也不敢确定茜染在不在,只好假装猫的叫声,引茜染出来。
茜染本来今日到水凝宫缅怀一下公主,不料听到熟悉的暗号,心里一惊。茜染记得小时候公主常常用这个声音做暗号,逃避皇后的惩罚,茜染又仔细听了一下,真的是公主的声音,难道,公主还魂了?
想到这,茜染走出水凝宫,即便是公主的鬼魂,她也要看看,公主这样回来,必定是有苦难诉。
茜染循着声音走到一个假山旁边,突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了假山之后。茜染挣脱束缚,转身一看。立刻呆住了,鬼魂都长这个样子,怎么看起来,夏公主没有什么变化呢?茜染使劲捏捏自己,确定不是做梦之后,心里突然有了防备,茜染抽出剑,指着落夏的咽喉问道,“你是谁,竟然敢来迷惑我?”
落夏心里觉得好笑,这古代人还真是想象力丰富,把自己想成妖怪了吧,落夏用两个手指夹住茜染的剑尖,“茜染,我是落夏啊,你不认识了吗?”
茜染没有像落夏想象的那样激动的扔下剑,反而剑的力道加重了些,“胡说,夏公主已死,你快说,你到底是谁?”
落夏看茜染煞有介事的模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难道,我的声音也变了吗?”茜染心里一颤,这个声音她听了十几年,可是就算是十几年,也总有人模仿的出来,“人有相似,声有雷同,除非。”茜染犹豫了一下,“你有让我信服的东西。”
落夏想了想,“你还认识这个吧。”茜染抬头一看,这个信物天下人却怎么也不能模仿,是凤钗,茜染立马跪在地上,“茜染参见公主。”
落夏搀起茜染,茜染紧紧的抱住落夏,“公主,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有死吗?”落夏轻轻的拍着茜染的肩膀,“是我,我没有死。”
茜染破涕为笑,“公主,你可算是折磨死茜染了,你跳崖之后,茜染便如失去了支撑一样,公主。”茜染说着说着又哭了,突然泪光闪烁间,她看到旁边竟然站着一个帅气的男子,不禁问道,“公主,这是?”
落夏抹了抹眼泪,“茜染,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上官子楚。”茜染听完公主的介绍,慌忙跪在地上,“感谢上官公子救命之恩。”上官子楚看茜染跪着,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落夏赶忙扶起茜染,“落月和陈风,是怎么回事?”
茜染瞬时低下头,她不忍心看公主因伤痛而憔悴的脸,这个时候,茜染甚至希望落夏真的已经死了,过了奈何桥,饮过孟婆茶,忘记今生的恩恩怨怨,可惜,公主,还是要承受这撕心裂肺的痛苦。“公主,他们。他们的事,奴婢也不知道。”
“是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的聪明才智就算不知道,也会想方设法的知道,不是吗?”落夏紧紧抓住茜染的肩膀,指尖的力气险些刺破了茜染的衣服。
“公主,驸马他,喝醉了酒。”茜染小声的应答,努力的把事情描述的清清淡淡。
“喝醉了,真的喝醉了吗?”落夏抬起头,让即将流出眼眶的泪水流回心里,“就算是真的喝醉了,落月呢?她也喝醉了吗?”
“是合欢散,他们中了合欢散。”茜染刚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这仿佛是在火上浇油,“合欢散?陈风百毒不侵,害怕这小小的合欢散吗?若是他不愿意,岂会。”落夏说不下去了,泪水已经肆无忌惮的漫过了鼻尖,落夏之觉得胸腔里有块东西正在碎掉,三片,九片,八十一片,。一片一片的散落,一片又一片的割痛了自己。
“公主,你没事吧。”茜染扶住身体有些有些不稳的落夏,一脸的焦急。上官子楚走过来,把手搭在落夏右手的脉搏上,叹了一口气,“她没事,只是伤心过度,有些虚弱。”茜染又一次打量着上官子楚,问了一句,“上官公子可是医圣上官麒的传人?”
上官子楚赞许的看着茜染,“怪不得落夏夸你聪明,闻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茜染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有答话,上官子楚从茜染怀中接过落夏,“茜染,如今只有你知道落夏没死,切记,不可泄漏秘密。”茜染点点头,又担心的看着落夏,“你放心吧,落夏有我照顾,时机一到,我们自会进宫知道了吗?
茜染对着上官子楚拱拱手,“上官公子,如此,公主就麻烦你照顾了,有需要的话只管吩咐茜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上官子楚笑笑,“放心,我们先走了,你自己保重。”上官子楚说完,便抱起落夏,两脚一用力,身体便向上飘起,快速的向宫外移去。茜染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暗暗感叹,“这位上官公子功力竟然如此了得,抱着一个人,身形还这么快,真实难见的高手,想必以后有他的协助,事情会更好办。”
“落夏,你怎么样?”
落夏躺在马车里,还算舒服,奶奶说的那个村庄真是人才众多,连马车都做的如此精妙绝伦,看着一直在照顾自己的上官子楚,心里又升起一阵感动,这么久了,他这么不离不弃,让落夏灰色的生命里,总算还有些亮光。
“没事了,大喜大悲,心力交瘁而已。”落夏轻描淡写,没有了刚才伤心的痕迹。
“你倒是很舒服,我抱着你回来,你可知你有多沉。”上官子楚冲着落夏撇撇嘴,好像很不服气的说道。
“喂,我可没让你抱着,本公主还没追究你猥亵之罪呢,你还恶人先告状。”落夏毫不示弱的用拳头打向上官子楚。上官子楚灵巧的闪开,“拜托,公主啊,你怎么没有金枝玉叶的样子,你看你,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野丫头。”
“你。”落夏挥起小拳头,“找打。”落夏的小拳头搭在上官子楚身上,上官子楚偶尔假装很疼的样子,逗得落夏笑个不停。
整个皇宫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前两天因为落夏的丧事,整个皇宫都是死气沉沉的,现在好了,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挂灯的挂灯,收拾的收拾,虽然累些,大家还是从心里开心,毕竟,皇宫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数,现在总算稳定了。
落音倚在栏杆上,看着眼前这些玉动珠摇的摆设,对这些所谓的琼楼玉宇提不起任何的兴趣,“皇兄,怎么在这里吹冷风啊。”落信远远的走过来,他可不错过这次试探落音虚实的好机会。
“原来是落信啊。”落音摆正的身子,抖了抖身上的尘埃,换上微笑的模样,“落信皇弟这么忙,怎么有时间来这里闲逛啊。”
“皇兄言重了。”说话间落信已经走过来,“弟弟在忙,在哥哥眼里只不过是瞎忙活而已,哪有皇兄深得父皇恩宠,早晚这些的美景佳人,还不都是皇兄你的。”
落音赶忙严肃的答道,“你这话跟哥哥开开玩笑也就罢了,可不能这么高谈阔论,哥哥我虽然贵为皇子,但是知道自己浅陋,难当大任,弟弟可不许再说了。”
落信笑笑,“皇兄,何必谦虚呢,也罢,皇兄不喜欢这样的话语,弟弟不说便是。”落信说完还看看落音的反应,见他只是稍稍的皱眉,竟然看不出其他的波动,不禁对他产生敬佩,这么不动声色,看来,有些意思。
“皇兄这是在看些什么,落月皇姐的婚事皇兄也不去问问吗?”落信必须点出要害,看看落音究竟有多高的道行。
“弟弟这是说笑了,既然是人家的婚事,我去问岂不是多此一举,小两口恩恩爱爱,我们去了,岂不是讨人嫌。”落音话音刚落,落信便哈哈大笑道,“皇兄真是性情中人啊,要不,陪弟弟喝一杯。”落音摆摆手,“弟弟好心情啊,只是皇兄还有事情要做,今天就不能陪你痛饮了,改天吧,改天愚兄一定奉陪。”落音说完,作势要离开。
落信赶忙拦住,“皇兄既然不愿喝酒,弟弟也不勉强,但不知哥哥有何急事,这样惊慌。”落音倒吸一口气,这落信真是阴魂不散,“弟弟,你可知,你我虽然是皇子,低位在万万人之上,却也该知,很多时候,知道不如不知道。”
落信尴尬的笑笑,“如此,那弟弟便恭送皇兄。”
落音一拂袖,快速的离去。
第34章婚礼很隆重,心脏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