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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一些执着的人

“不行。”上官子楚听到正在练习走路的落夏说出的话,毫不犹豫的下了决定。
“为什么?”落夏站在原地,忿忿然的说道:“我现在不是可以自由走路了吗?为什么我不可以回宫?”
上官子楚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分,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落夏,虽然你现在可以走路了,但是,你自己明白,你的功力只有五成而已,你这样回去,只是自寻死路。”落夏生气的走到了上官子楚面前,“上官子楚,我现在已经好了,完全好了,我必须回去,不然,琦妃一旦成了气候,皇宫,甚至整个诺格,将会是迎来血光之灾。”
上官子楚仍然摇摇头,“落夏,你这样就算赶回去也没用,你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是琦妃的对手,而且,还有一直对你好的茜染,落月,还有。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你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落夏,听我一句好吗?好好的养好身体,待你功力完全恢复再回去也行啊,到时候,你不但可以保护他们,还可以一举拿下琦妃,了了你心头大事。”
落夏眼睛的表面布满了一层雾,自己确实是很不争气,到了现在仍然不能转好,落夏抬起头,看着天空飘过的云彩,心里暗暗祈祷,“陈风,茜染,落月,飞羽,希望你们一切都好。”
“落夏啊。”奶奶使劲的喊了一声,“快些过来帮我按摩一下我的肩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毛病越来越多了。”落夏闻言,只得咽了泪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奶奶,我就来。”
“落夏,你要慎重考虑,不然,你根本阻止不了琦妃,而且,你自己也会性命不保啊。”落夏听上官子楚这么说,心里顿时贮满了忧伤,是啊,自己根本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
“落夏,你看,我那孙子怎么样啊?”奶奶看着远处正在熬制药品的上官子楚,冷不防的这么问落夏。落夏在自己的往事中被奶奶的话拉回,心里不断的打鼓,“奶奶,什么怎么样啊?”奶奶极具深意的笑了笑,“落夏,你啊你啊,假装不懂了是吧,怎么想到要跟奶奶打哑谜呢?”
落夏看着上官子楚忙碌的样子,心里多是说不出的一种情愫,这种感情,不像是爱情,不像是友情,只希望他永远存在你的视线里,却不想真正的爱上他。“奶奶,您说什么呢?落夏都让你弄糊涂了。”奶奶见落夏死不承认,“好吧,奶奶就开门见山,落夏,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孙媳?”幸好落夏是21世纪的新思想,不然肯定被奶奶的这句话吓到一边去。
“奶奶,您真的好直接啊。我。?”落夏佯装出少女的羞涩,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应对奶奶这个老江湖。“落夏,你右手的手劲松了。”落夏把右手的力道又加了些,“对对,就是这样,唉,奶奶年纪大了,恐怕不久于人世,可惜。”
“奶奶,您说什么呢,您老人家身体硬朗着呢,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落夏终于找到了岔开话题的借口,没想到奶奶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落夏,我死了不要紧,但是,子楚是上官家唯一的传人,不看到他成家立业,我,死不瞑目啊。”奶奶说罢,还象征似得擦了擦眼眶,“奶奶,您。”
奶奶见落夏已经听出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于是说道:“我们上官家怎么说也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名门望族,选媳妇也应该是百里挑一,但是,现在奶奶就喜欢你,就是想让你做上官家的女主人,你愿不愿意啊?”
落夏停下按摩,郑重的跟奶奶说道:“奶奶,我跟子楚只是朋友,我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奶奶看落夏如此严肃,只好换了话题,“怎么停下了,快给奶奶按按左肩。”落夏舒了一口气,专心地给奶奶按摩。
茜染突然一咳嗽,醒了过来,落音紧张的握住茜染的手,“茜染,还好,你总算是醒来了。”说罢,不顾茜染惊愕的眼神,把手放在茜染额头上,“嗯,烧好像是退了,看来,在休息一下,就应该好了。”
落月坏坏的对着陆飞羽笑着,“哟,陆大公子医术真是高明啊一副药就救了一条小命啊。”陆飞羽很不自然的应声笑了笑,“落月,不要取笑我了,还好茜染醒过来了。”落月不高兴的挑挑眉毛,“她,一条贱命算什么,若不是为了死去的姐姐,我懒得管她。”落月说“死”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果然听到了陈风轻轻的叹气声。
“好了。”落月看了看面色依旧苍白的茜染,“既然病好了,我们就赶快赶路吧,我可不想被琦妃算计。”
茜染艰难的移了一下身子,“是,公主。”随后,茜染又像陆飞羽稍一鞠上身,“飞羽,谢谢你救了我。”落音不服气的站起身,抓住陆飞羽,小声的附在他耳边说道:“你最好不要再伤害茜染。”
陆飞羽推开挡在身前的落音,径直的走向茜染,见茜染还是很虚弱,心里莫名的难过,于是蹲下身,把茜染的上身立起来,转头对落月说,“落月,在缓缓号码?茜染的病还需多休息,若是我们长途跋涉,茜染的病情也许会恶化。”
落月“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与抗议,陈风见茜染确实是太虚弱,又想到落夏为自己而死,心里那块柔软的地方被刺痛了一下,“好吧,落月,这么久都等了,我们不差这么几天。”陈风的话虽然温柔,但是这话却完全击落了落月的自尊,“是吗?她不过是一个贱婢,命如草芥,还让我们等着吗?若是因为她一条贱命,扰乱了我们的计划,岂不是得不偿失。”
“不,茜染万不可因为自己而害了大家,我们即刻上路吧。”茜染借着陆飞羽手上的力气,挣扎着站起身,“你们看,我已经好了。”落音慌忙的跑过来推开扶着茜染的陆飞羽,伸手揽过茜染,“落月,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敬你是我的妹妹,不想与你争吵,若是想走,好啊,你们先走,待茜染病愈,我自会带着茜染追上你们。”
“那可不行。”落月两个胳膊叉在胸前,“皇兄,我可担心被出卖!”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在落月脸上响起,落音的手还未抽回,便被陈风一把拽住,“为什么打落月。”
落音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一声,“我身为兄长,教训妹妹,恐怕还轮不到你管。”
落月捂住通红的左腮,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的落音,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落音,我敬你为兄,处处以你为长,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打我,你可知,我从小到大,父皇都没有打过我?今天,我就让她命赴黄泉。”落月显然没有料到落音敢打自己,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脸上却遭了如此待遇。
落月越想越觉得委屈,掌心立刻汇聚了真气,只见她身形快的让人无法相信,似乎还未看见,她就已经“飘”了过去,众人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重重的一掌便打在茜染身上。
“啊”,落月被弹了回去,陆飞羽见状,慌忙飞过去,接住了正往下落了落月。
一群人大骇,包括茜染,明明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身上,怎么,自己,毫无感觉?
落音在惊讶中回过神,赶忙扶住茜染,“茜染,你怎么样,这是怎么回事。”陈风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叹了一口气。
落月忍不住体内的真气沸腾,一口鲜血瞬时喷了出来,陆飞羽见落月受了如此重伤,赶忙把手搭在落月的脉搏上,随后,陆飞羽皱了皱眉头。
“落月。”陆飞羽话语间有些迟疑,“你,体内真气怎么这么乱?”
“贱人。”落月手指着茜染,“你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茜染惶恐的摇摇头,“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还请公主明察。”
“茜染,是不是,你穿了落夏的衣服?”陈风终于缓缓的开了口。
茜染低头沉思不语,“是不是软卫甲?”陈风试探的问了一句。
茜染惊讶的看了一眼陈风,不情愿的点点头,“事到如今,我只能坦诚相告,因为我和月公主去等待军队,夏公主怕我武功低微,被人暗算,所以,脱下她的护身软卫甲,为我披上。”
“怪不得,琦妃那一掌把落夏打成重伤,原来。”陈风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语道。
陆飞羽见落月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慌忙从身上随身携带的小瓶中取出一颗药丸,乘机捂进落月口中,落月还未回过神,这颗药已经融在口中,不过,却有一种清凉从口中传遍全身,体内乱窜的真气也安静了不少。于是,感激的看着陆飞羽说道:“没想到,倒了这个时候,还是你对我好。”
陆飞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落月,放心吧,我会一直对你好。”
茜染伤心的垂下头,整个身体的重心移到了落音身上,随即,昏了过去。
“落月,这软卫甲是先皇后所制,乃是刀枪不入的宝贝,先皇后曾经说过,身穿软卫甲之人,便有公主之身,无论茜染现在是什么身份,她身上的软卫甲,已经能让她享受公主的待遇,所以,你以后还是不要再针对她了,现在落夏已经走了,我们不能再让茜染有什么事,不然,我有何颜面再去见落夏。”陈风一字一顿,像是在沉思,像是在回想,又像一个慈祥的长者,对着落月语重心长。
“陈风,姐姐是为你而死,但是,她不一样连累了我们吗?”落月本来就是委屈,听陈风这么说,更是气愤,话语间多了些莫名的愤怒。
“落月,纵使落夏不追杀琦妃,我们就没有危险了吗?你也看到了,琦妃练兵多时,早晚有一天会造反,落夏的死,只不过是个开始,琦妃不死,我们会接连的死去,难道你不明白吗?如果一个国家更换主人,那么新主人总会对旧主的后代斩尽杀绝,你以为,你可以侥幸逃脱吗?”
“陈风,堂堂诺格,还会害怕一个废妃吗?我们虽然不如中原的大国一样军队强大,但是,对付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吗,落月,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开国之主,就是一个女人。”
落月哑然,她确实体会到了琦妃的强大,这也是她愿意帮落夏的原因,若是琦妃一朝得势,自己肯定死于非命。“所以,这便是你让我好好对待茜染的理由吗?”
陈风摇摇头,“怎么对待一个人是你自己的事,只是,我们要好好团结才是。”
“可是,茜染她,确实是拖住了我们的前进步伐,若是我们再耽搁下去。恐怕,我们会被琦妃抓回去,到那时候,我们都难逃一死。”
“落月,你又没有发现,落音对茜染,有种特殊的感情?”
落月疑惑的看着陈风,显然不知道陈风为什么有此一问,茫然的摇摇头说,“落音皇兄与姐姐幼时交好,如今他对不起姐姐,他的母亲又是杀害姐姐的凶手,他出于愧疚,这么维护茜染,也是应当。”
“是吗?”陈风笑了笑,“若是他没有对茜染动情,有怎么会豁出去,打了你,难道他不知,他的武功远不如你吗?落月,你要想清楚,落音是我们的盟友,所谓的盟友便是为利益而来,他能是为了什么?”
“来,落月,我扶你起来。”陈风说罢,看着发愣的落月,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落月回过神,对着陈风甜甜的一笑,伸手握住了陈风的手臂,慢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回头又看了看山洞口并没有人偷听,于是说道:“陈风,你说姐姐有没有死?”
陈风激动的反握住落月,“这么说,你有落夏的消息?”
落月看着陈风紧张的样子,落寞的说道:“我天天和你们在一起,哪有什么消息,我只是觉得姐姐武功深不可测,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呢?”
陈风颓然的放开落月,苦笑一声,“落月,你不知道的,落夏落崖之前已经被琦妃打成重伤,纵使她功力盖世,那山崖如此之高,恐怕。”
落月看陈风如此,心里不仅仅在痛,而是有一种嫉妒,却又无能为力的悲伤。她轻轻的从后面抱住陈风,“姐姐不在了,我可以继续替姐姐爱你啊。”
陈风猛地挣脱了落月的怀抱,“说什么呢,我是你的姐夫,不可乱来。”
“什么姐夫,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我的一丁点位置吗?”
“落月,你不要再说了,你现在伤还没有好,快点会山洞,免得再受凉。”
陈风不顾在原地哭泣的落月,转身回到山洞里面。
盛水的瓶罐落在地上,不远处站着发愣的陆飞羽,他眼睛里似乎有着晶莹的东西在闪烁着,陆飞羽用袖子擦了擦眼眶中还未流出的液体,使劲的瞪着一前一后走进山洞的两个人,原来,自己的怀疑已经成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