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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听后男人表情大变,一反常态,伸手用力推开水木嫣,“咳……咳咳,你还回来干什么,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啊,玉非,快把她赶走……咳咳,我没有这种不孝顺的女儿。”
看到男人这番动作,水木嫣更是心如刀绞,“爹……你不要这样,我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了,我知道你是故意赶走我的,是我太任性,我应该嫁给使者的,不该害得全家被查封,都是我的错。”
见所有的伪装都已经被拆穿,男人便不再多说什么,梗直的脖子涨红慢慢变软变苍白,看上去更显苍老。
“唉——你这傻丫头,既然什么都知道了就应该快点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水木嫣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扑上去抱住苍老的男人,嚎啕大哭,心中恨透了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害家人吃这么多苦,恨自己如此任性,一点也没有为他们着想,害水家的人全成了奴隶。
毕通天什么也没说,双眼含泪,定定地看着趴在怀中的脑袋,带茧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着宝贝女儿的头顶。
傍晚时分,到涨潮的时候了,港口再没有船只,奴隶们纷纷收工回来,水木嫣的姐姐、姐姐夫们看到小妹回来,几人搂在一起又哭了一阵,然后全部围着毕通天的床铺坐下,一起商量着,让水木嫣明天清早就搭船离开这里。
没有打扰三妹全家的团聚时光,孙池商和水凌寒同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渐渐落入河面的夕阳,两双眼睛都染上了淡淡金芒。
“知道吗?我现在开始真的有点瞧不起你了。”黑眸凝视着远处的夕阳,淡淡道。
“呵呵,不用你说,我自己也开始瞧不起自己了,一直以来,上来的奏折都是大多都是上报天下太平的,看得多了,就真的以为天下是太平的,没想到还有这地狱般的血玉城,官府以欺压百姓为乐,助长邪教威势,贼匪丛生,弊病真不是一般的多啊,血玉城现在就好比一块糕点,看起来非常肥美可口,其实里面早已变了质。”眸中的金芒轻轻散去,水凌寒垂下头。
“呵呵,你是一国之主,既然已认识到国家的弊病,想改善也不难,就怕你没那个心。”看着对方失落的样子,孙池商确定最少一年,最长两年以后,这血玉城的问题一定会全部解决的。
看着眼前汹涌的潮水,孙池商再次开口,“没有船家敢在今天这个时候载我们,我已经买下一条船,怎么样,现在,敢不敢和我一起出河。”
水凌寒挑眉,站起身,风将他的蓝衫和发带吹得飘逸,伸出手,“原来不光我一个人迫不急待,我早想会会那什么邪教使者了。”
孙池商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掌,站起身,“原来有个结拜兄弟的感觉也不错。”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齐齐看向河面,最后一缕金黄光芒沉入河底。
晚上风浪虽大,但由于顺流的关系,孙池商和水凌寒两人差不多节约了比来时一半的时间,不过两人身上还是被几次奇袭的波浪打到,均是混身湿透。
邪教使者现在在哪里,知府现在在哪里,这些都只要稍稍一打听,便能得到答案。
为了方便更多的人看戏,所以血玉城的观戏楼,光底下的地基柱子就有十米多高,戏楼也差不多有三米来高,为子照顾远处的观众,所以才修这么高,从稍远的地方,就能看清台上的情景,而且就算在几里以外,也能看见戏楼屋檐的脊尖,像一座宝塔一样。
此时观戏楼的屋顶上多出了四个人。
蒙着面的两人用凶狠的视线盯着脚下光裸着上半身的人“你不是邪教使者吗?你不是擅于用毒吗?怎么会这么没用。”说话的人正是孙池商,待船靠了岸,打听到害整个水家破败的两个罪魁祸首的任宅地址后,两人便分头行事,他负责捉使者,水凌寒负责抓知府。
“大侠饶命,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邪教使者,只不过是做了一回盗名欺世之徒罢了,这邪教使者的身份好用,我才借来用用的,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刚刚他还在睡梦中,搂着美娇娘睡得好不惬意,突然感觉头顶黑影笼罩,一直以来做贼心虚的他惊吓的睁开眼,可是还没看清对方的样子,便被点晕了过去。
听到他的话,跪在一边,穿着中衣的老头儿知府,一看也是从床上被劫来的,“你这个骗子……”老者气得虚发都竖了起来,看他的样子,如果身边不是有孙池商和水凌寒,他一定会跳起来去掐伪劣使者的脖子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被这使者欺压着,听他胡吹海吹的天花乱坠,把自己在教中说得地位如何如何高,如何如何神通广大,这些日子,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知府又帮着干了不少坏事。只怕这次这两人劫他们来此,也是因为这骗子的关系,顿时老知府气得肠子都青了,也不知是悔青的还是恨青的。
“你还敢说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从你来到这血玉城,便取了八次亲,抢了八次民女,你还敢说你没做恶,你知道我龙某最恨什么样的人吗?敢做却不敢当的人。”说完一脚下去,伪劣使者惨叫一声从屋檐上滚倒,幸亏他反应快,抓住屋檐,不然掉下去,就算不是死,也会丢半条命,摔断腿什么的。
“大侠饶命,饶命。”使者大惊失色抓着屋檐大喊,“我真的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啊,坏事全是那个老头子干的,全是他干的,不关我的事。”
熟悉他们这一套的水凌寒,“就算不是你当场指使的,但你还是主谋。敢做不敢当确实可恨。“说完一脚将紧紧抓着屋檐就快支持不住的人踢下去,伪劣使者惨呼一声,直直跌下去。
两人站在边缘看着下面四肢以奇异地角度扭曲着的人,听到底下传来闷闷的低吟声,“这楼果然不够高,摔不死啊。”
转身瞪向屋顶上的另一人,知府,“一年的时间,这血玉城的冤案不下数百起,而你一项都没解决,我真怀疑你这知府是怎么当了十年的。”水凌寒拽起老知府的衣襟,“你给我听着,明天速速为水家平反。”
老知府老眼浑浊,一片昏黄,他欺压的百姓太多了,不知道眼前的人说得是哪个水家。
见他这幅神色,水凌寒差点一气之下将他直接扔下去。
“水通天,你不记得了吗?”声音咬牙切齿,阴森恐怖。
老知府吓得连打了几个哆嗦,连忙接口道:“记得记得记得。”
“不光是他们家,还有很多冤案你也要为他们一一平反,不然我们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孙池商的眼中一阵鄙视,这老者在血玉城作恶多端十年,竟然还一直能逍遥法外,还真是官场黑暗啊。
怕水凌寒的话不够恶不够狠,孙池商补充威胁道:“如果我们明天没有听到水老爷重返水宅的消息,那么你就准备给自己买棺材吧,今天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布置再多的侍卫再多的人手,我们想要你的老命也是易如反掌。”
“明天一定为水老爷平反,一定一定……”
老知府哆嗦着边磕头边喊道,待他磕到额头都肿起的程度,再抬头,却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踪影,四下里看了看,老知府干嚎了一嗓子,“救命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