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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四 花葬 《四》

阳光,从窗缝偷溜进来,暖洋洋的宣告新的一天的开始。
虽然,很微弱,那毕竟仍是天刚亮的时段。
从床上幽幽转醒的我,看着前方,神色有点茫然。半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茫然的起身,像似行尸走肉般。
自己。
昨晚。
……到底,干了些什么?
不是说了,要把心跟身,完完全全分开吗?
为何……
自己……
──…竟沉溺在那样的欢爱中。
甚至……
不小心,窥见了心的角落。
自己,对墨动了,名为和月烟姐同样的依赖,同样的安全感。
为什么……自己会……对他產生……那样的错觉……
算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把它……名为依赖,安全感的情感……
亲手,扼杀掉吧。
伸手捂住脸,再放下手,已没有先前的那种茫然,有的只有深不见底的红眸,好似一摊深红的血水,没有多餘的情感,没有多餘的犹豫,有的只有坚决,与永远不会溶解的冰冷。
伸手拉起被单,随手将自己裹起,未退色的深蓝长发毫无光泽的凌乱披散在肩上,苍白的脸一脸冷漠之色,望了一眼那风屏后的浴池,浴池里没有放水,看来我的猜测没出错。
天刚亮怎么会放水嘛……早上九点才开始放水,现在大概也才四五点左右。也许墨以为我会晚起,不过我早起了,唉……
墨应该出门了,被单有他离开前的餘温,也有昨夜欢愉的痕跡,撇了自己一眼,啊啊……该不会就得这样裹着被单去外面吧……不过,应该不打紧,反正现在天刚亮……应该,不会有人吧?
要是给人撞见了自己的这狼狈样,他以后还要不要做人啊?
伸出手臂,在寒冷的空气中不可察觉的颤抖,打开衣橱随手拿了几件,偷偷把门开了一点缝细,头探出去,见四下无人,悄悄的溜了出来。
“……唔……!”
脚踏在冰冷的地板,此刻我怨着天,苑祂为何要让冬天长成这样……啊啊,异世界的冬天,我讨厌。
瑟瑟发抖,抖的跟风中的残叶同样,勉强称着身子,一步步狼狈的扶着柱子,只觉得下面发疼,走都走不好。
男人跟男人嘛……做都得这么痛是不?要是可以,总有一天我要抗议,换我在上面才是……下面,痛死!
蹣跚的移着步伐,垂首盯着地板,但没多久就撞上一堵肉墙,而且还挺大力的。恍惚的抬头,神智还在梦游中,还为抬头看清他的脸,一声熟悉的清脆嗓音从耳边传来。
“柳云烟?”
……好耳熟的声音,我跟你在哪边见过面嘛?很想这么说,但我抬头看清他,睡意一瞬间退去。
“……柳、柳熙?”
有些错愕的盯着他,却见他目光不断游移在头发及胸前,一方面是在讶异我的蓝发,另一方面……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半敞的胸埔,急的把被单给裹住,对着他一脸乾笑,脸早已羞赧成什么样了。
该死的墨,种了那么多吻痕!
懊恼着自己干麻不是先换衣,而是嫌麻烦拿被单裹住?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脸颊火烫的要命。
“你……”他有些吃惊,欲言又止,但却又放下手,一张嫌青涩的脸孔也不自然的红了透。“要去哪?”
“……浴、浴池。”我有些口吃,“烦、烦请你带我去可好?这里的路我不熟。”
巧妙的把话锋一偏,他嗯嗯啊啊的应了声,似乎也认为在这种尷尬的状况下,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替我收拾了散乱在地的衣物,我歉然一笑,他看着我的脸,一瞬间竟那么呆了,回过神后,脸红的跟什么似的,仓皇的别过头,我从他的侧脸偷偷瞧到,那几乎熟透的耳根。
真是可爱的孩子!
看他那慌张的反应,脸上不住漾开了甜甜的笑意,他匆忙的撇过头看我一眼,见我笑成那样,慌慌张张的撇过头,也不管我跟不跟的上,困窘的加快脚步,红着张脸着时可爱。
看他那样子,真像……
──……像极了青烟在那遥远数不清年数的以前,那天真的笑脸。
一路上,我们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好说。
我们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能再次相逢,我自然是心底那个激动啊,从上次之后就念念不忘柳熙这二字。
……在那前提之下,还得不是在这种状况下啊!
偷偷的从后面瞧着他的背影,比我矮了半截头,明显身高才一六几,身形消瘦,根据上次他匆忙离开时的情况,我可以稍微猜到,他算是个体弱多病的人。
到了浴池,他红潮未退的站在风屏前,替我拿着衣服,让我进了风屏后的浴池。两人隔了座风屏,各怀各自的心事,大厅悄悄的沉默了。
“那个……云烟……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柳熙的声音怯怯的从另一边传来,我泡在池子里,懒洋洋的回答他。
“既然你这么叫,那我直接称呼你为熙。”
“当然好啊,我不会介意的!”他的声音还蛮雀跃的,“从来没有人这样称呼我过。”
“你爹娘呢?怎么称呼你的?”突然发现我当起追问虫来了,是太兴奋的关係,导致我如此多话?
“我……我没有爹娘,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哥哥而已。”他的声音多了一丝黯然,“可是哥哥很少跟我见过面,见了面也尷尬,可是我……我没有个亲近的人。”
“朋友?”哥哥?那八成是说墨吧?
“我自幼体弱多病,从未踏出晨家庄一步,下人对我也都是那样的态度,我并没有所谓的朋友。”
“……”可怜的孩子。“那我,有幸成为你的第一个?”
“当真?”他的语气挺兴奋的,却又害怕受伤害。
“我说话,必会做到。”
我失笑,这孩子真是可爱的紧,一张阳光的脸,却用这种怕受伤害的语气,真是可爱的紧,真不懂他跟那个冷血的墨怎会是个兄弟?
“唔……那真是太好了……”他的声音小小声,偷偷的高兴着,而我窃笑着。“那个……可以问个问题嘛?”
“嗯?”我舀起了温水,往身上倒去。
“你跟哥哥……是什么关係?听说哥哥最近进了一名新进的男宠,整日伴他宠的可凶了,那是你吗?”
“……”
“你真与哥哥同睡?听说至今从未有人进的了哥哥的房,哥哥以前似乎很讨厌人家进他房。”
“……”
“唔!对不起,说了不该说的话,你不高兴吗?”他小心地问着,似乎知道自己踩了地雷。
“……不,你说的是事实,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你跟他真的……如谣言所说?”
“……”
我不答,我想,谣言肯定比柳熙现在所说的还难听。我不介意,一点也不,随他们说吧,只要我知道事实,别人再怎么说都无妨。
“……云烟?”
见我似乎没回应,他偷偷探了只眼睛进来,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宠溺的伸出了手,揉着他脑袋上的些餘发丝,轻轻的笑着。
“柳熙,我以后,每天都来找你好不好?”
“咦?真的?”
“嗯,你住哪呢?”
“我住西厢房!哥哥的房间,也就是你的房间,是北厢房,到时候你可不准食言,要来找我的!”
“那自然。”我宠溺的揉揉他的头,他轻轻的嘿嘿笑着,一脸幸福。敢情这孩子闷很久了,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轻轻开口:“柳熙,你要不要听我唱歌?”
“好啊!云烟的萧吹的一绝,不知歌喉如何。”
我嫣然一笑,轻岂朱唇,轻轻唱着:
“孤独,伴我一生走。
“寂寞,思念的交错。
“爱是非,爱对错,恨与非,是与否。
“我不管,这恼人的红尘,这恼人的世界。
“我哦──翻腾在风雨间,逍遥在天地间。
“无人能比的思念,餘下的残骸满遍。
“记住我的话,记住我的脸,我伴着你一生,永远……”
白色的雾气,胧了我的眼,浴池里只剩下我的声音,歌声远去,满室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