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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共度七夕话牛郎

抬头看到高飞的风筝,我便道:“芸阿,备马,我要出门。”芸阿因问:“怎么又要出门?”我笑了笑:“你管我去哪儿,快去备马吧。”少夫定是猜出我要去解忧山,便悄悄提醒我别忘了孙豫。
骑上马,我觉得好像摆脱了所有约束。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卫郎究竟是哪家公子。但我们可以看到彼此的风筝,我想我们两家一定不远。就如同我们的心一样,近在咫尺。
六月的解忧山,树以成荫,芳草茂盛,卫箕子就在半山腰一棵树下等我,我笑道:“山上太热,我们到长安城中茶楼里坐会儿吧!”卫箕子点点头,说去哪都好。
品茶时卫箕子面带忧伤,问他何故,他只是说:“在家呆的心烦,什么到要受到约束,不得自由,故而不悦!”我轻叹:“我何尝不是,什么千金,不过是只没有自由的鸟!有时候急起来,真想逃出那个家!”卫箕子道:“我们就是对方的镜子,受着同样的压抑。”我点点头,“是啊,我们同时是现实中挣扎的小人物。”我们相视而笑,这笑包含的无奈,只有我和卫箕子心知肚明。
这时,我偶见一个人影在茶楼外,他定是孙豫。我认得那个身影。“孙豫,你怎么在这里?”孙豫见来不及躲闪,便走了出来。“初晴,我只是偶然看见你,所以就……。”我有些生气,道;“你偶然看见我和卫郎骑马过来,你就跟踪我们,对不对?你不相信我!”孙豫连忙赔不是,言;“初晴,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不要生气,原谅我吧!”
卫箕子道:“我与初晴的谈话,想来你也听到了,有没有越礼,公子应该有数。”孙豫忙道:“明白,明白。”我又道:“既然来了,光明正大的进来岂不更好?偷听别人说话,好没羞啊!请坐吧,我们一起喝茶。”孙豫仍旧嬉皮笑脸,坐在我的身旁。”
蝗灾渐渐的得到了控制,灾民们的生活也基本有了保障。宫中开支已然是那么节省。父亲也为示心系灾民日日素食。整个大汉依然很紧张。
转眼已到七夕,傍晚很多姑娘都在祈求织女赐他们以灵巧、聪慧和爱情。而我只在星月之下,设下香案一张,供上水果鲜花。三拜之后,默默道:“王义不求心灵手巧,不求婚姻。只愿父母无恙,大汉永昌,三姊妹快乐平和;只愿卫郎与孙豫幸福安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期盼。可能是那时的我,已经有了隐约的不安吧。
回过头,孙豫笑嘻嘻的站在我身后。我起身笑问:“什么时候来的?”孙豫道:“早来了,见你拜织女,没敢打扰。”芸阿拿来两个榻,我与他并肩坐下,看天上的星星。孙豫突然想起什么,叫:“芸阿,快拿你家初晴小姐的铜盆!”芸阿一愣,“好好的看星星,拿铜盆做什么?”孙豫笑道:“别问了,快去吧。还有,盆里要盛水。”芸阿见问不出什么,便不问了,只是去拿来铜盆放在了他面前。
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着实好奇。“孙豫,你要搞什么把戏?这样神神秘秘的!”孙豫打开一个包,里面全是花朵儿。他边往盆里放边说:“初晴,相传取各色鲜花放入铜盆之中,在星月下浸一夜,次日用它洗脸会变得美如天仙。”我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美,是不是?我这般摸样,又才华出众,还配不上你京城第一美男子?你竟然要祈求我更加美貌,可见你心术不正。”
孙豫忙道:“怎么会呢!初晴风华绝代,配我只有委屈了你,我只是想着,这个传说很有意思,所以拿来玩玩儿,谁知你这样多心。我拿花过来,不过是锦上添花!”我笑了。“你呀,就会说好听话,我今日便信了这个传说,若是没有变的美若天仙,定要找你算账的。”
那晚,我与孙豫一起赏月,一起仰望织女星,一起寻牛郎星,一起为牛郎织女的传说羡艳、感动着,直到丑时才离去。自认识以来,只怕七夕那夜,是我和孙豫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次。
次日早晨,我说要洗脸。芸阿道:“用不用孙公子那花瓣水呀?奇奇怪怪的!”少夫道:“别用了,小姐这等美人用不着那个。何况是相传可以助颜,到底能不能,究竟不得而知,没有什么意思。”我想了片刻,“端来吧,别让孙豫白忙了。”那时我怎么会明白少夫的话里另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