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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五龙卧底

  天翔在取得他需要的资料情报之后,一行人就离开欧克小镇,由老希顿带领,要去他预备好的临终之处,路途上,老希顿兴奋地问道:“呵呵!天翔我们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有了这些情报后,你准备怎么对付五龙楼啊?”
  天翔淡淡地道:“静观其变!”
  老希顿讶异地道:“要是你将所知的资料,交给各国的话,让各国一起围剿,这对五龙楼可是一大打击!”
  天翔沉静地道:“我们所得到的情报,只是五龙楼的一部分,至于五龙楼到底有多少的人员,组织有多么庞大,我们一概不知。”
  老希顿点点头地道:“那你是打算斩草除根,将五龙楼连根拔起,所以才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罗?”
  天翔点点头地道:“不过诱饵是我,现在只等着五龙楼来上钩!”
  老希顿有点紧张地道:“那你不就是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吗?”在天翔尚未回答之前,老希顿忽想到一件事,随即不解地问道:“咦!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放走的那个五龙楼的杀手?”
  天翔道:“这是我的修练方式,透过生命战斗的历练,以战养战来磨练我的武技!至于我放过那杀手,只是要在五龙楼里埋下一棵暗藏的种子,现在只需要等待它慢慢地萌芽成长,要完全灭掉五龙楼,说不定将来还需要靠他!”
  老希顿疑惑地道:“我们从他身上挖到的情报,可知五龙楼是由五个沆瀣一气,臭气相投的结义兄弟一手建立,这五个人的本人和真正姓名,只有他们信任的亲信才知道,而组织中的其他人只知五人分别是风属性,惯用长剑的老大龙风;火属性,惯用长枪的老二龙焱;地属性,惯用大锤及圆盾的老三龙崴;雷属性,惯用双弯刀的老四龙霆;水属性,习惯用刚爪进行近身搏斗,在五人之中以轻功见长的老五龙翱,组织架构分为长老组、杀手组和暗密组三组,另外还有他们组织成员的联络方式及识别方法,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天翔出乎老希顿意料之外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他的效果影响会有多大?不过我可以确定一点,不管防御多么坚固的城堡,行踪多么隐诲的组织,要一劳永逸,不留后患的话,只有从内部慢慢地腐蚀他们,让他们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让他们将所有暗中的实力,浮出台面。杀了杀手,不怕长老不出;杀了长老,不怕哪五个首领不出!”
  老希顿肯定地附和道:“天翔你说的没错!一棵参天大树要是靠人力一斧一斧地砍,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将它砍倒,假如是一棵里面有蛀虫在帮忙啃蚀的大树,我们只需要等着蛀虫啃食的差不多后,轻松地给它致命的一斧,它就会应声而倒。呵呵,算五龙楼倒楣,居然会惹上你这个小煞星!”
  静静听着老希顿说话的天翔,忽然停下了脚步,开口说道:“出来吧!你已经跟了好久。”随着天翔的话,一道人影从树后一跃而出,昂立在天翔一行面前,小金和地翔一见此人,立刻满怀敌意地采取警戒战斗姿态,老希顿则抢先说道:“呦!这不是刚刚打死不肯承认是五龙楼一份子的小伙子吗?”
  天翔挥了挥手,要小金与地翔退下后,缓缓地说道:“你刚刚都有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吧,说出你的来意!”
  来人闻言心中万分讶异,自己心知潜藏的行踪绝对不可能瞒过天翔,但是尾随在天翔一行之后,已有一段时间,发现天翔并未点破他的行踪,反而与老希顿有点接近肆无忌惮地放声高谈,奇怪的是,他们的对话却是一字不漏地传进自己的耳里,直到对话结束,才点破自己的行踪,彷佛是故意要让自己听到刚刚的对话一般。
  此时来人心知肚明必须面临选择,到底是要继续依附在五龙楼,还是要叛出五龙楼,直到五龙楼消灭殆尽,不再存在玄武大陆上?照着天翔刚才所说的话来推断,五龙楼再风光也没有几年了,更何况要是天翔将自己泄漏的组织秘密一事说出去的话,自己绝对逃不过组织的追捕,但自己体内还有三个月会发作一次的毒药,没有定期解毒的话,自己一定熬不过五天;此外组织处置叛徒的手段比天翔对敌的残酷,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最好方式卧底在五龙楼里,直到五龙楼被完全铲除,另外一个就是天翔将自己出卖组织一事泄漏之前,就被组织杀掉,不不不!我怎么会有这想法呢?我看天翔还没有被解决之前,我老早就没命了,所以还是乖乖地跟天翔合作吧!
  一念至此,来者坚定地开口道:“天翔,我决定要与你合作,一起消灭五龙楼!”
  老希顿笑嘻嘻地道:“呵呵小伙子,你刚刚的脸色,啧啧!阴晴不定,有阴险,有狰狞,时而带着恐惧,只有最后的神情比较好一点,至少比较诚恳,没有任何的虚伪,所以才让人不会那么讨厌!”
  来人有点不知所措地道:“老前辈!这个我,你要体谅我的处境吗?这可是关系着我的未来和生命?所以我总是要考虑清楚一点。”
  老希顿仍笑笑地道:“那你对现在这个决定,确定不会后悔吗?”
  来人坚强地道:“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后悔。”转向天翔问道:“我需要做什么吗?”
  天翔淡淡地道:“你还是回五龙楼,继续担任你暗密组的角色,至于欧克小镇的一切,你照实回禀给五龙楼,不需要隐瞒什么东西。”
  来人讶异地道:“就这么简单?难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姓名吗?还有以后我们要怎么联络?”
  天翔道:“除了我联系你的时候之外,其余时间我们并不认识,至于联系的方法就用你们五龙楼的方式!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来人点点头表示清楚,心知这是天翔保护他的意思,开口说道:“这个我明白!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天翔递出一个瓷瓶,开口说道:“留下你的鲜血,我要研究你们组织所下毒药的性质,帮你们制造出解药。”
  来人在手臂划上一剑,让鲜血流满瓷瓶后,铭感五内地说道:“要是有这解药,我想一定会有更多人会选择叛出五龙楼,另外就是组织将有许多同志的亲友家人,统一囚禁在某处,只有固定的时候才会让他们会面,假如可以解救出这些人的话,我想五龙楼面临灭亡的日子就不远了!”
  天翔收回瓷瓶后,即施恢复术,将来人的伤口复原后,开口说道:“好了,我们分道扬镳吧!以后再见!”来人内心满怀感激,恭敬地向天翔行个致谢礼,转身就隐没在树木之后。
  老希顿等着来人离去之后,钦佩地说道:“我说天翔阿!刚才的戏真是精采,你的表现真不像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孩。真不知道关于这些人性的弱点和心机是什么人告诉你的?我看刚才那个人要是被你卖了,都还会向你说声谢谢喔!”
  天翔道:“这些都是求生存所必须要做的事,跟年纪无关,我的想法就是有敌无我,有我无敌!至于是谁告诉我的,这个恕不奉告!”
  老希顿无所谓地道:“没关系,反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隐私,不愿人知的一些秘密。不过刚刚在小镇的那只镰刀,可不可以借我看看?”说完老希顿的眼中充满兴奋期待的光彩,彷佛这世界就只有那只镰刀,才能引起老希顿的兴趣!当天翔将死神镰刀从魔法空间取出后,老希顿迫不及待地拿了过来,左手轻握着刀柄,右手手指轻轻地抚过死神镰刀,锐利的眼神随手指,全神贯注地凝视刀锋、刀身甚至左手握住的刀柄也不放过,整个世界彷佛只有老希顿与死神镰刀,就连一旁的天翔也像是不存在一般,诡异的黑芒慢慢地围绕着老希顿的双手,就像遇到久年不见的好友,像微风细雨对着大地呢喃般地温馨亲密,随着黑芒如倾诉般的亲昵,老希顿缓缓地闭上眼,放任自己的心与死神镰刀进行心灵交流。
  在天翔的眼中,老希顿与死神镰刀好似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一座庄严神圣雕像,虽然老希顿握着死神镰刀只有短暂的片刻,但却令人有着天地永存般的错觉,此时的老希顿不再是一个嘻皮笑脸、无所事事的老人,而是一个气势磅礡,神气凌人,令人不敢直视而心存敬畏的大宗师。
  老希顿睁开他那洞悉一切,勘破世俗的眼睛,看着死神镰刀,像是在赞美死神镰刀,又像是在告诉天翔此刀的来历一般,带着肯定而专精的语气说道:“天地初始,暗元素自然凝集为此刀的中心,再以经多次反覆淬炼之精钢,混合细碎的暗天晶石,覆盖在中心之外,可让暗元素藉由暗天晶石传导至外界,也可接由暗天晶石吸收暗元素入进中心,补充散失之暗元素,最重要的此刀已有灵性,假如认主的话,可是一大助力。”说完之后,收起精练的眼神,恢复为原先那个凡事都毫不在乎的老希顿,将死神镰刀还给天翔后,笑嘻嘻地道:“不过他的主人不是你,所以你最多只能发挥它的八成威力,你要好好保管这把刀喔!这可是一把人人梦寐以求的好刀!既是神兵利器,亦是杀人魔器!是利器或是魔器,全在他主人的心!”
  天翔将死神镰刀放回魔法空间后,受教地道:“我知道了,我会在这把刀的主人取回之前,妥善地保管它的!”
  白驹过隙,韶光易逝,五天的时光犹如昙花一现般匆匆而过,没有带来什么,亦没有留下些什么!天翔一行仍旧持续向海菲斯的南方赶路,穿过了瓦历那勒的大平原,一路上景色丕变,由一望无际的绿色平原,变为丘陵山坡错杂罗列的地形,远观山坡上点点人影,穿梭在整齐而生机盎然的茶园之中,则是在山坡上开辟梯田,种植谷物。
  五天以来,老希顿总是嬉嬉闹闹,完全不顾自己是一位老者地跟小金和地翔奔跑嬉戏,有时更会想出一些小把戏来捉弄两小,当然两小亦不甘示弱地在晚上偷偷地将老希顿的衣物,又咬又撕地发泄自己白天所受窝囊气,只是隔天早上老希顿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还向两小谢谢牠们替他所做的新造型,他心里非常高兴,顿时让两小呕到极点,害得两小有着一种错觉,难道老了就会如此厚脸皮,会不会我们老了也会像这样不知羞耻,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冷战。天翔则饶是有趣地看着一老两小的相互较劲,闲暇之余则是研究那瓷瓶里的鲜血,务必求得将五龙楼控制部下的毒药,不留后患地完全解清。
  这一日,时已过正午,天翔一行来到名为沙那图的小村,一个只有数百人群聚的小村落,山明水秀,群山围绕优越的地理环境,大多数的居民都是种植茶叶为主,再将制好的茶叶等着附近城镇的商家前来收购,原本是一个与世无争,民风淳朴的和乐小村落,现今却是一片愁云惨雾,老一辈居民都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更有一些庄稼汉手执破烂不堪的武器,聚集在一起,神情忿忿不平地望着天翔一行,其中有位看起来比较敦厚的大汉,首先对着天翔一行开口说道:“等下这里可能会有打打杀杀的场面,老人家,小兄弟你们赶紧离去吧,才不会受到牵连!”
  老希顿见天翔仍是默默无语,于是开口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瞧你们一副气愤得想杀人的模样。可不可以说来听听啊?”
  敦厚的大汉有点为难地道:“这!我看老人家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这就算是我们沙那图村的劫难!”忽然听到其他的村民惊讶地叫道:“村长”“村长你怎么来了?”只见一个不做任何打扮却有一股自然清纯气质的村妇搀扶着一位不停咳嗽的慈祥老者缓缓前来,敦厚的大汉一见,顾不得天翔一行赶紧跑了过去,扶着老者,担忧地道:“爹,你不在家里休息,怎么跑了出来?”转向那村妇有点抱怨地道:“小簥你真是的,不在家好好地照顾爹,怎么还让爹出来啊?”看见小簥有点委屈地欲言又止,村长缓了缓咳嗽地说道:“輖儿,你就不要怪小簥,是我要让她扶我出来的,村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假如我不出面,我还是一村之长吗?”
  輖儿为难又担忧地道:“可是爹你昨天才让那群盗贼打伤,今天他们又要来抢取我们的财物,我担心您的身体!”
  村长慈祥地说道:“傻輖儿,你都忘了我教的做人道理,人生在世,短短时光,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当遇到困境不需要以其他藉口或理由来逃避,一定要勇敢面对,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清楚,跟那群盗贼说说话还没有问题!”
  輖儿又点汗颜地道:“我知道了,爹!”随即又道:“可是要是那群盗贼动刀动枪的话,我怕您。”
  村长道:“没关系,我会好好地跟他们说的!”不愿在这话题与自己儿子打转的村长,向天翔一行说道:“旅途的朋友,对不起!因为本村有一点事,不想连累你们!所以假如你们想要水或食物,我都可以给你们,不过希望你们可以赶紧离去!”
  老希顿满怀笑容地道:“老兄弟,所谓受人滴水之恩,要涌泉已报,有盗贼要来你们村庄打劫,你叫我们吃吃喝喝后,拍拍屁股掉头就走,你这不是要我们中留个疙瘩吗?更何况就是我肯,我隔壁的小兄弟恐怕还不肯呢!”顿了一下又疑惑地道:“你们怎么不请附近的城镇的士兵前来帮忙围剿呢?”
  村长解惑地道:“那贼子有说他们只要食物和钱,不愿意伤人,不过假如我们反抗或请求其他的帮忙的话,他们就会伤害村民。”随即好言地道:“所以你们不是我们村中的人,不必去面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飓风盗贼团余孽!所以你们还是走吧,你们的这份心意,我们所有村民会铭记在心的!”
  只见静立无语的天翔喃喃地道:“飓风盗贼团的余孽吗?”倏然身影一移,出现村长背后,右手紧贴着村长的背心,运起天地灵气缓缓地贯入,在众人一片譁然不解中,被天地灵气绕行一周天的村长突然张口大吐,呕的一声,一团稠粘的黄色浓痰应声而出,上面还带着一条条犹如小虫般,令人作恶的黑丝,在痰表面四处飘浮移动。在众人纷纷走避之后,天翔淡淡地道:“陈年旧疾外加新创内伤,造成肺系运行阻隔,脾胃功能稍差,以致咳嗽不止,夜晚则会咳得更利害,外加咳出痰来!”
  吐出痰后的村长,气色随即带有一丝丝的红润,中气顺畅,说话也不再咳嗽,只觉得全身又恢复往日的活力,虽然还有些许的不适,但是已不再需要其他人的搀扶,独自站立地道:“小兄弟,谢谢你医好了我这多年的陈年个疾。”
  天翔摇摇头地道:“这只是开端,还要后续的治疗,才能将你完全根治!”
  輖儿欣喜若狂地道:“爹,你的病有救!”转向天翔感激地道:“这位小兄弟,噢,不、不,是小神医,请你一定要医好我爹,我,我在这给你磕头,求求你!”说完作势就要跪下,天翔冷冷地道:“你要是跪下,我就不医治你爹;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应该如此地轻易就双膝跪地!”就在輖儿跪下的动作停在半空中之际,天翔再度说道:“要我医治你爹也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
  輖儿赶忙点头道:“小神医不要说是一个条件,甚至是十个、一百个我都答应你!”
  村长望着天翔冷洌如清水的眼神,缓缓地开口阻止輖儿道:“輖儿,你怎么这么鲁莽,先听听小神医的条件再说?虽然小神医不会要你作出违背道义的事,假如其他人,要你去作违背良心道德的坏事,来做为条件,那我宁愿死去,也不会接受医治!”
  天翔点点头地道:“村长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等下飓风盗贼团来的时候,全权交给我一个人处理,我保证决不会让村子损失一毛钱,不会让任何一个村民受伤。”此言一出,全村村民瞠目结舌,惊讶地望着天翔,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孩,居然会说出这的话;可是天翔刚刚医治村长的经过,简单的保证和强大的信心,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村民处在矛盾两难之中,久久不能释怀,不知是否该答应或拒绝,此时老希顿打破众人的思绪说道:“唉呦,我的小兄弟话都说出口,还拍胸脯保证!真不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他的实力吗?刚刚医治你们村长那一手还不够啊?不然你们说要怎么证明才行?”
  村长有点为难地道:“我们当相信小神医的实力,只是这关系到村民的财产及生命安危,需要慎重行事,所以我才会犹豫不决。”
  天翔忽然问道:“他们昨天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輖儿用手指了指东方的小山坡,说道:“昨天他们忽然从小山坡,来了十几个人,”正当輖儿还要再说之际,却被村长制止,村长严肃地说道:“小神医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独自一人前去拦截盗贼们,不过我们沙那图村的村民绝对不会置于事外的,所以我代表全村村民答应将此事交给小神医你全权处理,并且要和你站在同一阵线一起战斗。”
  天翔点点头表示同意后,开口说道:“趁着盗贼来之前的空档,我想免费帮村民义诊!”村长及村民一闻言,立刻欢呼高喊,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欢欣,也将对盗贼道来的恐惧,抛之九霄云外。
  村长满脸笑容地说道:“小神医真是谢谢你了!”转向輖儿再说道:“赶快去帮小神医准备所需的东西。”
  阴凉的树荫下,一张简易的桌子,一群大排长龙,扶老携幼的村民,满脸欢喜和期待地望着前方,虚静凝神地替每个村民诊断后,随即埋首振书的天翔,而来回奔波抓药,忙得不亦乐乎的小金和地翔,则是令村民啧啧称奇;老希顿则是与村长在一旁,细声交谈,好一幅和乐融融的淳朴村落图。可惜!一阵杂乱无章的马蹄声,带起的滚滚尘沙,破坏了这和谐又宁静的一刻。每个村民望着飞扬的尘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飓风盗贼团的余孽终于来了,只有天翔不为所动地提笔疾书,彷佛飓风盗贼团的余孽是不存在的一般。
  只见一群约百人贼子,浩浩荡荡前来,三名看似为首的头子,一马当先地来到村民面前,其中一位满脸落腮胡,全身肌肉隆起,如杂草丛生的头发下,系着一条天蓝色的头巾,背后一支银光闪闪的大戢,看见村民都聚集在一块,高兴地哈哈大笑后,开口说道:“沙那图村的村民们,难得你们这么有心,全村出来欢迎我们,看在你们着么有心的份上,我们决不会胡乱伤害你们,但还是要拿我们之前所交代的物品。”话落,只见村民爱理不理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惧怕,亦没有怒气冲冲地拿起武器,只是漠然之中用带着厌恶的眼神,望着飓风盗贼团的余孽。没有预期中的反应,没有像其他村落的反抗或认命,使得众盗贼一阵愕然,面面相觑。
  村民似乎不想再多看盗贼们一眼,缓缓地将视线转回至天翔身上,众盗贼顺着村民的视线,最后目光终于落在天翔身上,只见一幅奇异的画面,在场所有的人,都望着宁静自若的天翔,未停笔地书写着,而坐在诊疗位上的一位老村民,因受不了众人的目光,身体渐渐不听话地颤抖起来。
  天翔终于停下笔来,慢慢地抬起头,注视着老村民,坚定而大无畏的眼神,传递出要勇敢无惧的信念,又在将药方交给老村民之时,缓缓灌入一道天地灵气,随着天翔的眼神鼓励和天地灵气的作用,老村民一颗焦虑不安的心和颤抖的身体,也就跟着安定下来,脸上散发着安祥和蔼的神情,而其他村民也因为天翔的眼神,更加坚定自己要和天翔一起战斗的心。
  正当天翔在交代老村民用药方式之时,盗贼首领身旁贴近一位獐头鼠目,颏下飘着几根长须,细声地道:“三当家情况有点不太对劲,村民都不理我们,反而都以景仰的眼神看着那个小孩子。这情形,”话还没说完,就被如雷的大嗓门打断,只听被称为三当家的大汉说:“管他是谁么人,只要妨碍我们打劫就杀掉,我们一定把海菲斯王国搞的乌烟瘴气,人心惶惶,谁叫那个什么谜之神龙宇文云把我们大当家杀掉,我们一定要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那男子恭敬地说道:“三当家你说的对!只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呢?”
  三当家杀气腾腾地说道:“既然他们不肯照我们的话去做,那就血洗沙那图村!”
  背后的盗贼突然有人说道:“三当家这与我们之前的协议不同。”
  三当家大声地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海菲斯王国要我们的命,那我们只好全力反抗,不能坐以待毙。”
  又有另一人道:“可是他们只是平民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叫我们如何下得了手?”
  三当家闻言气愤地道:“你不杀他们,我就杀你,让你陪他们一起长睡!”
  当三当家在说这段话之时,背后的盗贼们有些则暗露鄙弃不屑但又无奈的神情,而不知在何时村中的老幼妇孺已经进入房屋之中,年轻力壮,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则站在天翔、老希顿、老村长和輖儿之后,静静地听着盗贼们的对话。
  看过人生百态,经历许多风风雨雨,已经老得成精的老希顿心中一动,丢个眼神给天翔,发现天翔眼中居然也是同样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众盗贼大爷们,你们看看我们沙那图村空无长物,每个村民都只求三餐温饱,平安快乐地过日子,与世无争的生活,怎么可能经得起你们的打劫呢?”顿了一下,续道:“大爷们你们想想看,你们也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的,父母含辛茹苦地扶养长大的,看看村中还嗷嗷待哺的小襁褓和幼童,无力更生的老大人,将心比心,假如你家中有这样的人,你忍心让他们受到惊吓恐惧吗?你忍心让他们在刀光剑影的恐慌中,留下不可弥捕的遗憾吗?每当午夜梦回就会被这些血淋淋的画面惊醒,而不敢入睡吗?所以我恳求各位大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老希顿精采生动,说唱俱佳的卖力演出之下,一脸哀戚的愁容,略带哽咽的音调,渐渐地让部分盗贼们的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手中的武器已无心再举起,突然三当家一声大喝后,咆哮地道:“死老头你在讲些什么东西?我们是盗贼呢!不打劫你们,难道还要关心你们啊!不需要再多说什么!钱财物品不交出来,你们的后果就不堪设想。”
  此时老村长开口说道:“你们凭什么抢我们的东西?我们又为什么要给你们东西?看看你们个个年纪轻轻,身强体壮,怎么不好好地寻求一份职业工作,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不用再过着打打杀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三当家不耐烦地道:“老匹夫不要再对我们说教,我们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来阿,给我上!有反抗者,一律杀掉!”话落只见四十余名盗贼,手执刀剑,凶神恶煞,杀气腾腾地冲向天翔众人,三当家一见居然还有一半以上的盗贼留在原地,伫立不动,不禁怒由心生地道:“你们要造反啦!居然敢不听我的指挥,等下抢完财物之后,就有你们好瞧的。”其余的盗贼在迫于无奈的情形下,只好有气无力地举起刀剑,装模作样地冲向天翔众人。
  只是刚要举步之时,看见四十余名盗贼之间,出现一道鬼魅般的身影,带着一道湛蓝的光芒,犹如山间瀑布一倾而下,石中水涧随意跳跃,点点蓝芒乍现乍隐,声声惨烈地叫声,却是不绝于耳,一时间,手断脚残,身首异处,肚破肠流,血液四处飞洒,宛如一阵红雨,片晌之后,四十余名盗贼已经没有一人可以站得起来。
  临死前瞪大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神情;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的盗贼,恐惧的哀嚎,就在众人的眼中,渐渐静止不动。随着哀嚎声的减少,更显出静静伫立在众尸体之中的天翔,静的出奇,冷的可怕,毫不留情地手刃盗贼,招招致命,但又让盗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之后才死去,在场的众人,无论是盗贼还是村民,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震撼。从未见过宛如人间炼狱般,血腥画面的村民,纷纷做忍不住地作呕,不可置信却带着一丝丝恐惧地望着身上沾着斑斑血迹的天翔,彷佛是一位冰冷无情的死神,踏在哀鸿遍野的尸体堆上,没有一般人的喜、怒、哀、乐,在他的眼中和手中只有死亡,只是刚刚他还如此好心地替每一位村民仔细治病,犹如一位慈悲的行世医者,如此奇怪的感觉让村民不知道该用何种角度,去看待天翔这个人;剩余的盗贼掩不住心中的恐惧,呆然地望着天翔,眼前不是小孩子,而是一个小死神,随时随地会用最残酷的方式取走你生命的小魔神。
  从未开口说话的天翔,全身还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气,自然流露杀意的眼神,令剩余盗贼不敢直视,终于天翔冷冷地开口道:“圣凯王国和海菲斯王国的边境小村,是你们去打劫的吗?”
  一阵鸦雀无声之中,只见众盗贼摇摇头后却不发一语,天翔再度问道:“那是谁去打劫的?”众盗贼不自觉地望向三当家,原本气焰高张,不可一世的三当家,忽然唯唯诺诺地道:“这个,我、我、我!”一旁獐头鼠目的汉子,推起满脸虚假的笑容说道:“那是我们二当家所做,与我们无关!不过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为了补偿我们的过失,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是有关我们飓风盗贼团多年收刮下来收藏宝物的地点!”说完就翻身下马,慢慢地走向天翔,双手后背,十指忽快忽慢地打出好几个暗号,给还在马上的三当家和另一个男子。
  天翔不为所动地让那獐头鼠目的男子接近自己,倏然马上的两人一跃而起,扑向老村长和老希顿。而天翔在原地留下了的残影,只见湛蓝光芒再起,目标不是扑向老村长和老希顿的两人,却是獐头鼠目的男子,而那男子因为天翔的举动出乎意料,一时反应不及,双手连肩已被天翔削落,落地的双手,手指之间还扣着三根涂满黑色液体的毒针;而扑向老村长的另一名男子,在一道金光闪过之后,在半空中啊的一声惨叫,随即应声下跌,碰的一声,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只见那男子满面黑气迷蒙,气息全无地死去;至于扑向老希吨的三当家,遇到的是恢复为银光迦虎的地翔,一时间一人一虎缠斗不休,地翔左右扑闪,动作伶俐,前脚双爪凶猛递交互攻击;三当家手执银光大戢,一勾一挑攻守招招虎虎生风。在众人眼中宛如一阵银色旋风中迸出点点银芒,相互辉映,令人目眩神迷,只是在如此炫丽的景观下,却暗藏致命的杀机。
  三当家面对地翔的凌利攻击,越打越心慌,心想不知是从那里跑出来这只银色大虎,彷佛经过高手调教一般,一招一式都充满出奇不意,诡异刁钻,令人防不胜防,再看到自己左右两位得力助手,一死一残,不由得心生逃走的念头。于是慢慢地战场移往来时的小山坡,只是天翔的一句话,让三当家后悔自己晚了一步,只听天翔说道:“小金去帮忙,记住留下活口!”
  一道金色光芒立刻加入地翔和三当家的战局之中,接替地翔的位置,却让三当家更胆战心惊,面对神出鬼没的小金,运起内力聚于双目,仅依稀看到一只金色小蛇的身影,在一旁的地翔,暗念咒语,全身银光大盛,白芒流转不停的圣光球,轰然而出,地翔则身影倏动地紧跟在圣光球之后,三当家一见圣光球,毫不犹豫气行全身,劲贯大戢,奋力一劈,圣光球一分为二,杳然消逝;尾随在圣光球之后的地翔,随即扑上,一人一虎来回数招,突然三当家的脚踝一吃痛,立刻气力全失,昏倒前的最后一眼,看见一只金色小蛇笑嘻嘻地站在他的面前,那獠牙上面还沾着淡淡地血迹。
  天翔见三当家不省人事之后,转向双手已残的男子,冷冷地道:“你可以说出你所谓的秘密了!”
  那男子面显痛苦,虚弱地说道:“你先帮我止血,我再告诉你!”天翔二话不说地射出几道指风,那男子手断处的鲜血渐渐停止流出。
  那男子慢慢地说道:“我们飓风盗贼团在大当家死后,藏宝图就由二、三、四当家各持三分之一分开保管,相约三年之后在海菲斯王国的落日城会合,再一起去取出!”天翔听完后,突然目光异常妖异闪亮,那男子不知不觉地迷失在天翔的目光之中,缓缓地说出刚刚的一切,除了地点是在圣凯、海菲斯、基坦三国边境的流亡之城外,其他却是丝毫无假。在天翔收回灵之诀后,躺在地上的男子却露出一瞬间的阴险狠戾神情,随即又消失,恢复原先的虚弱模样!
  那男子说道:“我已经说出秘密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天翔淡淡地道:“那三分之一的藏宝图,在谁的身上?”
  那男子说道:“当然是在三当家身上!”
  天翔说道:“我会向他求证的,小金,解毒吧!”
  就在小金解毒之后,三当家缓缓地苏醒,在还没完全清醒之前,只觉得胸前几道细微的指风袭入,旋即又动弹不得,剩下清醒意识而已,惊恐的神情,放大的瞳孔,心中惊骇地望着眼前一头金色长发,俊俏的脸庞,冷如冰霜的神情,拥有无情无欲冰心的天翔。
  三当家掩不住紧张地道:“你想干什么?”
  天翔道:“向你要三分之一的藏宝图?”
  三当家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天翔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子,开口说道:“他已经全盘说出了!”
  三当家无力转头地说道:“我的所有东西都在他身上,你去跟他拿吧!”
  那男子慌张地道:“三当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藏宝图这么重要的东西,那有可能在我身上?”
  三当家神情气愤但无力地说道:“是你说放在我身上目标太过明显,所以就要我将藏宝图放在你身上,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正当两人开始争吵不休之时,天翔冷冷地说道:“不用争辩了!”旋即运起灵之诀迷失三当家的心灵后,开口问道:“你的三分之一藏宝图在谁身上?”
  三当家回答道:“在帕克身上!”
  天翔续问道:“你们是不是相约三年之后,在流亡之城相等?”
  三当家回答道:“是!”
  天翔问道:“那你们二当家和四当家现在在那里?”
  三当家回答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分成三股要在海菲斯的境内捣乱破坏,二当家在海菲斯和圣凯边境;我在海菲斯南部一带;四当家则在海菲斯西部一带。”天翔转向帕克说道:“你都听到了吧?藏宝图呢?”
  帕克色厉内荏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有种就杀了我!”
  天翔一脚挑起地上的利剑后,摇摇头地再度运起灵之诀,帕克早有心理准备,一直极力抗拒着天翔的迷惑,但是天翔轻甩手中的利剑,插入帕克的大腿,帕克一吃痛,努力抗拒灵之诀的成果,顿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迷失在灵之诀的帕克,听到天翔的问题后,缓缓地说出:“藏宝图在我的身上,就放在我衣服的夹层里。”
  天翔收回灵之诀后,缓缓弯下身去要取帕克的衣服之时,倏然由帕克嘴中射出一根毒针,直向天翔的面门而来,天翔似笑非笑的冷酷笑容,连自己都没察觉地扬起,右手轻拂送出一道气劲,毒针转向帕克的面门,还在暗暗窃喜的帕克,只觉得一股搔痒之感开始流经全身,随后全身僵直不动,面色反紫,终于死在自己的毒针之下。
  天翔在取得三分之一的藏宝图,离开帕克的尸体之后,此情此景落入众人的眼中,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声不响,连哼都不没哼一声,就静静地死去,且死状凄惨,双手已残,面色反紫,全身僵直,临死还直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一幅诡异奇特的景象,让村民和剩余的盗贼心中不禁毛骨悚然,感到一股肃杀死亡的凉意;在村民还处于惊魂未定之际,天翔来到三当家面前,淡淡地说道:“你也该上路了!”说完二话不说用脚挑起地上死去盗贼的利剑,贯入三当家的心脏之处,啊的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入在场众人耳里,又引起众人一阵胆战心惊,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惧意,一次次的杀戮让村民忘记天翔之前的医疗善举,眼前身上血迹斑斑,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天翔,宛如是个以杀人为乐的死神一般。
  当天翔一步一步走向村民之时,面带恐惧惊慌的村民,不自觉地一步一步向后退,不知道天翔到底要做什么?看见村民的反应,天翔停下了脚步,开口说道:“村长,剩下的盗贼良知未泯,就请你收容他们,不要让他们在继续当盗贼,我想假如你们能以平常人来看带他们,他们会是你们的好邻居,好帮手!”
  天翔这番话让沙那图村民一阵错愕,尤其是在看识过天翔的残酷手段之后,更不敢相信天翔会说出这番话,此时村民心中渐渐回想到之前天翔医疗村民的点点滴滴,不由地想到天翔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的内心好似一团谜雾,让人摸不清,猜不透。
  而听到天翔所说的盗贼们,则面露感激而惧怕的神情,感激天翔将他们的心声说了出来,也替他们争取一次机会,不管最后结果是好是坏,这份情他们是永远不会忘怀的;惧怕的是,脑海中还挥之不去的血腥杀戮。一时间现场一片寂静,各人想着各人心中的事。只有盗尸成习的小金和地翔,异常忙碌地东翻西捡,将一件件的物品送到天翔面前。终于天翔首先打破寂静地对村民和盗贼道:“你们自行决定吧!”说完转身就要离去,老希顿则嘟囔地道:“天翔,至少我们也吃顿饭再走!”带着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就随着天翔离去,正当天翔一行要离去之际,原先躲在房屋中的一个幼童,突然冲了出来,拉着天翔的手,哭泣地道:“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爷爷,他好痛苦喔!”在场的众人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一阵错愕,不知所措地看着天翔与幼童。
  冷面冰容的天翔看着幼童清澈无邪,充满泪水的双眼,苦苦哀求,满脸希冀的神情,让天翔想起很多他已经遗忘的事,想起小时候威立爷爷呵护他,关爱他的一切,慈祥和蔼的笑容,温暖了天翔每一次思念双亲之苦闷,那温厚粗糙的大手,一次次扶起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的他,只是现在在也无法感受到那亲人般的温暖了!沉思在自己回忆之中的天翔,被幼童的轻声呼唤,拉回到现实世界,天翔不禁露出真挚温和的笑容,缓缓地将另一手举起,放在幼童的头上轻抚着,亲昵温暖的动作,让在场众人一时看呆了,不自觉地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为什么刚刚那只沾满血腥的手,如今却像天使的翅膀一样,冉冉地将和平和安祥降临在大地上,没有恐怖与血腥,只有真心的笑容,如煦阳春风轻抚在众人身上,带来了新生的气息,也让众人忐忑不安的心情,如沐春雨般获得舒畅,顿时人人都忘记了仇恨怨怼。
  只听天翔柔声地道:“好啊!你带我去找你爷爷吧!”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天翔与幼童的背影快步进入了房屋,此时老村长缓缓地走向盗贼们,慈祥地说道:“让我们又如同刚刚小神医的笑容一般,打破我们对立的心,欢迎你们加入沙那图村,让我们一起迎接未来,迎接每一个升起的耀眼旭日吧。”盗贼们则满心欢喜地点点头,并且将自己手中的武器丢到地上,表示自己的决心。
  不知何时,在场的每个村民和盗贼都默默地望着,如同谜一般的天翔,所进入的房屋,内心同时希望不要再有杀掠的情形发生,未来终于可以重新生活,顿时之间所有人好似都明白天翔的刚刚那残酷手段的用意,人就是要好好地活下去,不管杀人或被杀都是件的令人哀伤难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