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芮是敌营高手中,最先察觉到状况有异者,却来不及喝令属下留意。
“哎呀!”
蓦地,惨叫声四起,声声尖锐刺耳,让人闻声错愕、心慌。
只见到一道身影像鬼魅一样,在房舍间来回窜越,兔起鹘落、忽隐忽现,教人难以看得真切;然而,陆续自屋顶掉落下来的弓箭手,则是双方人马都能够看得相当清楚,也就知道发生什麽事了。
铁鹰堡战士之所以这麽悍勇凶狠,表现出视死如归的拼战精神,并非生性就是如此勇猛,亦非衷心服从上级的牺牲指令,而是畏惧后面不分敌我、一律射杀的弓箭手;所以,当他们看着“刽子手”出了意外,心中莫不大呼过瘾,也因此有意无意地减缓攻击速度及威力。
虽然李靖与张良两人正分头抗敌,无暇去察看神秘者是何方神圣,唯二者皆心中有数,已知道来者应是消失在夜空的凌天。
未几,璀璨亮丽、豪光万丈的金色剑芒乍现,正好验证了两人内心的看法;不仅如此,就连吴芮他们在看到熟悉的剑光后,也知道来者是凌天了。
对于“灵犀剑”的神奇,魔手臧荼深感戒惧,于是高呼道:“是凌天!大家小心他手上的宝剑。”
话犹在耳,仍是不明就里、状况不清的弓箭手又有人遭殃了,“哎呀!”之声不时传出,已严重打击到铁鹰堡的士气,更影响到攻击节奏。
转眼间,埋伏在屋顶上的弓箭手,至少有十几人先后滚落到地面,使得阵势为之大乱;只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弓箭手在吴芮的提醒下,已逐渐看清楚凌天的身影,并陆续完成射击准备动作,教他无计可施。
没多久,劲箭呼啸而出,让凌天难以再凭藉身法闪避,在躲不胜躲的状况下,只好藉着房舍做为掩护,与敌人玩起了捉迷藏。
凌天出其不意的奇袭行动,是出乎敌营意料之外,却不足以改变敌我双方的态势,力挽狂澜,顶多造成一、二十名弓箭手伤亡而已;虽然如此,还是收到一些成效,尤其是在双方斗志方面。
在凌天“与众不同”、“别出心裁”的激励下,几近绝望的亲卫们,就像看到旭日东昇一样,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心中莫不涌起高昂的斗志及战意,同时生出强大的战力,显有一鼓作气,击退敌人的企图心。
敌我双方士气一消一长,让人少势单力薄的亲卫们,终于有机会展开反击,奇蹟似地逼退敌人,暂时稳住阵脚。
一直与臧荼他们相持不下的李靖,看到凌天优异的表现后,脑海里不禁生出放弃困守楼宇的念头,想要效法后者的行为,大肆冲杀一番,或许还可以趁着敌人手忙脚乱之际,逃出险境;然而,想归想、做归做,他最终仍然割舍不下这群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属。
战争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不会存有怜悯之心;因为如此,当对手受到凌天事件影响的时候,李靖本想藉机击杀一名飞鹰,以削弱敌人的实力;只可惜,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凌天的身影竟然被弓箭手发现了,登时箭如雨下,迫使附近的铁鹰堡战士纷纷朝着里面挤,造成楼宇周遭人挤人的现象,间接出现了阻碍,让他的攻势受到影响而功败垂成。
凌天形迹败露,李靖只能感叹他临敌经验不足,夫复何言矣!
至于居高临下的张良,当然看得清楚,心中更是忧虑着凌天安危。
转眼间,数以千计的敌人,已将凌天躲藏的房舍围得水泄不通。
外面人满为患,吵杂声响甚嚣尘上,室内则是孤单一人,了无声响静若鬼域,内外两边景象天差地别,形成强烈的对比。
没有人陪伴,却要独自去面对数不清的敌人,纵使是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实力的赵云,或是岳飞、关羽诸名将,心中难免会有压力;如今,凌天受困于房舍之内,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没有压力亦是假的,只能仰仗着威能神奇的“灵犀剑”增加些许信心,以减少心中的负担而已。
相对于凌天的不安,正团团围住房舍的铁鹰堡战士们,同样是心情紧张万分,压力重重;因为他们深恐一个不小心、一次不留神,就会行差踏错,成为首当其冲的剑下亡魂,错恨难返。
杀声喊得震天价响,踏步震得山摇地动,各式各样的兵器更是熠熠生辉、闪闪发光,确实声势浩大、军容壮盛,让凌天遍体生寒、心惊胆跳;然而,一盏热茶的时间已悄悄流逝,却不见到铁鹰堡战士有任何动作,亦没有人敢接近房舍半步,似有虚张声势的意味。
凌天那边暂时没事,张良与李靖两人当然较为宽心。
战斗持续地进行着,死伤人数直线上升,然双方的情势依旧没变,唐军还是死守着楼宇,将它当成立身安命的栖息场所。
楼上虽非铜墙铁壁,亦欠缺中长距离的攻击器具,也无盾牌、挡石、木排之类防御设施,唯在亲卫们齐心协力下,犹可抵挡住敌人连续密集地攻击,纵是彭越等敌营高手的攻势也能拦下;因此,在阵线几达稳固之后,张良反而变成无事可做,于是决定下去助李靖一臂之力。
一个翻身,张良状若仙人下凡,洒然落到李靖身后,让久战不胜的臧荼看得头皮发麻。
骤见张良来到身旁,离开负责的岗位,李靖脑海里飞闪过两种可能,二楼不是阵脚已稳,就是被迫放弃了。
时机稍纵即逝,即使李靖满怀疑问,却因忙着应付对手的攻势,根本无暇问个究竟,只好点头道:“解决一个算一个。”
语音未落,李靖已不再和臧荼纠缠不清,看准对手的刀势爆发之际,迅即将枪锋一转,来个借力使力,以肉眼难辨地高速朝着左前方滑行过去,转眼间,便来到目标的右方丈许处;在移动的同时,枪劲则是顺势锁住猎物,不管这名飞鹰反应快慢如何,除了举刃挡格之外,都要遭枪吻了。
其实,李靖当然清楚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就算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也有可能出现意外而前功尽弃;只是,这次情况不同,多了张良的帮助,他可是吃了秤锤铁了心,绝不会让煮熟的鸭子自手中飞掉。
虽然二者没有时间讨论作战对策,且张良只听到李靖一句话而已,然以他的聪明才智,还是明白该如何去配合;因此,在红影追击猎物的同时,白色剑芒已画破夜空,及时横扫障碍物,迫退赶来驰援的四名飞鹰。
飞鹰功力略逊赤猎鹰他们一筹,在铁鹰堡的总人数达到六十六位之多,专长在偷袭及合击,且都经过鹰王黑涯的亲自调教,可算是他的嫡传弟子,更是铁鹰堡的中流砥柱;其中,传闻有七名飞鹰特别杰出,实力犹在四大猎鹰之上,仅略逊左右双铁鹰半筹而已,可说是鹰王黑涯的秘密武器;然而,正遭到李靖追击的飞鹰,却非顶尖七名飞鹰之一。
枪芒大盛,居然让身为猎物的飞鹰吓得目瞪口呆,连要逃跑的气力都没有了,更忘了要举刃挡格;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而已,红花长枪就将该名飞鹰挑起,连哀号声都没有;这样的结局,倒是让李靖与张良两人大感意外。
这名飞鹰可算是倒霉透顶,虽然实力远不如李靖,却不致于连一招半式也挡不住;问题在于他以为有鹰帅臧荼顶着,且有同伴相互奥援,让他有恃无恐而误判情势下,最后自食苦果。
以铁鹰堡目前的实力来看,即使少了一名飞鹰,唯对整体战斗力的影响还是相当有限,根本不足以改变双方的态势;不过,对铁鹰堡战士的斗志、战意却有意想不到的锐减效果,令他们心中生出人人自危的惧意;不仅如此,这可是在绝对优势下,继副堡主吴芮受创、青猎鹰阵亡以来,又一位高手阵亡,更使得他们胜利的信心受到动摇。
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被杀,对吴芮、臧荼与彭越三人而言,是极为不堪的事情,于是后者高呼道:“集中杀着!”
彭越、赤猎鹰、玄猎鹰三人本是打着如意算盘,要趁着张良不在的时候发动猛攻,乘机夺下二楼;只不过事与愿违,不管他们攻势多猛多烈,就是突破不了亲卫们的防线;所以,在久攻不下后,三人当然乐于转换战场了。
对铁鹰堡来说,最痛恨的敌人非张良莫属,就像眼中钉、肉中刺一样,是要优先拔除掉者;基于此,彭越一马当先冲向前者,巨斧直捣张良背门,而随后赶来的两名猎鹰则是分向左右包抄,务令猎物无处可躲。
既然对手可以集中力量击杀同伴,臧荼认为己方也可以如法炮制,于是指挥身后的数十名战士,对李靖发动一波强大的攻势,以阻挡后者的救援动作,让同伴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决掉张良。
由于四名飞鹰再次受到同伴被杀的刺激,本来就视张良为寇雠的他们,现在更是将张良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莫不想要亲手宰杀之;于是,四人全都像失去理智的样子,四柄弯刃疯狂地挥出,森寒的刃芒乍现,杀伤力倍增的刃劲颇有与敌俱亡的威势,教张良不敢贸然迎击;同时间,他察觉到背后有三道凌厉的杀气袭至,心中已明白敌人的意图。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张良处境之凶险可想而知;虽然在电光火时的片刻里,他已飞快地盘算过,却没有任何可行方案足以自救;因为,不管是先避往左侧、或是右侧,都会陷入被动抵抗的劣势,更免不了遭到两面夹击的危险,极有可能至死方休;至于正面迎战敌人的话,是可挣回几许主动,唯时间上不足以躲过威力无俦的斧击,肯定必死无疑;换句话说,无论张良采取任何方式应战事,到最后都免不了一死,差别在于时间的早晚而已。
前后左右陆续有七道杀气逼进,对张良而言已是迫在眉睫,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再去思量应敌之策;然而,纵使局面如此恶劣,张良还是保持着冷静从容,仍可夷然无惧地面对死神的招呼,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与其被动挡格,死在敌人的乱劲之下,不如主动反击,杀一个保本,杀两个有赚,且可以减少同伴的负荷,结束令人厌恶的战斗。
严格来说,双方争斗已逾三个多时辰,依旧没有结束的迹象;由于时间拖得太久了,无论是功力深厚的李靖、张良、臧荼、彭越、赤猎鹰诸高手,还是剽悍勇猛的唐军、铁鹰堡双方的战士,事实上在身心两方面都是相当疲惫了,所以都有战斗能够尽快结束的期盼,才会有相对的行为产生。
眼见着张良身陷死亡之局内,使得李靖再也无法表现出潇洒自若的神态,而是心急如焚;因此,他顾不得可能产生的后遗症,就使尽浑身解数,将红花长枪奋力掷出,期能来得及化解前者的危机。
“飕!……”
当“龙泉剑”正要与弯刃交锋,张良的处镜已是千钧一发之际,长枪则是夹着强大气劲,宛若流星一样的红影,以迅雷不及掩耳地快速穿越横亘在前方的敌人,精准无比地命中巨斧。
由于枪劲威猛,不仅让彭越抵挡不住而连退数步,就连赤猎鹰亦受到劲风刺痛的影响而避往一旁;因为事情变化得太快,让玄猎鹰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居然停下脚步,忘了继续追击张良。
就在这个时候,状况再起。
“踏!”
蓦地,山寨外响起如雷的跑步声,足见来者为数众多,应有千人以上,无论李靖或吴芮双方皆闻声骇然。
没有多久,寨外传来声音道:“还好,战斗尚未结束。”
听到这一段话,无论是困在房舍内的凌天、或是逃过一劫的张良、还是奋战不懈的李靖,闻言终于露出久违的笑意。
吴芮身为铁鹰堡副堡主,虽不知外面奔驰而来的队伍是友或敌,却不敢掉以轻心,迅即指挥弓箭手瞄准山寨外围,并调动数百名战士加强警戒。
未几,白光一闪,即刻生出“当当!”交击声响,张良在迫退四名飞鹰后,并没有贪功恋战,而是展开身法,配合李靖的反击行动;转眼间,两人就将数十名铁鹰堡战士冲杀得七零八落,再度会合在一起。
经过猛烈的战斗后,张良与李靖两人的真气耗损不少,体力更是直线下滑,只剩下七成不到的功力了;至于敌营高手,除了彭越及四名飞鹰的实力有耗损外,臧荼、赤猎鹰与玄猎鹰三人都有利用空档时间休息调气,所以他们的功力几乎没有减损,犹在巅峰状态的程度。
“锵!”
面对着敌营最具战力的八名高手,少了红花长枪的李靖不敢大意,于是毫不迟疑地拔出“伏魔剑”,迅即生出一声清亮的响音,剑锋则是斜指着地面,一对虎目冷冷地扫视着对手;同时,张良横剑在胸前,小心翼翼地看着两名飞鹰,只要对方发动攻击,他将会不顾一切地击杀二者。
虽然凌天受困在房屋里面,却没有疏忽外面的动静,于是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及敌人的移动声响后,认为这是冲出重围的最佳时机;因此,将体内真气聚集在宝剑上,准备破门而出。
刹那间,光华夺目的金色剑芒透窗而出,在铁鹰堡战士犹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砰!”一声巨响传出,凌天就像箭矢一样,自房舍窜出,以肉眼莫辨的高速,从敌人头顶飞过,无惊无险地来到李靖身旁。
就在铁鹰堡战士受到“惊吓”,犹未回神过来的时候,骤然发现一道身影站在山寨入口处的树顶;由于来得无声无息,让首先发现者以为是眼花了,而误将神秘人当成树木的一部份,等到察觉不对劲时,就像见到鬼一样,吓得脸色发白,边惊声尖叫着,边指着树顶。
凄厉的尖叫声响起,首先引起埋伏在屋顶的弓箭手注意,于是纷纷望向树顶;其次,几乎有听到尖叫声者,包括对峙中的双方领袖在内,都不约而同地朝着山寨入口处望去,只是没有人有看到任何身影。
纵使凌天他们没有如预期看到来者的身影,却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心中笃定救星应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虽然弓箭手没有明确看清楚目标,唯在心虚害怕、疑神疑鬼的情况下,竟然朝着入口处附近的树顶,陆续射出剑矢。
“咻!咻!”破空声响,不绝于耳,倒是让凌天他们吓一跳,难道是援军的踪影被发现了。
箭矢乱飞,遮蔽夜空,确有吓阻的效用;只是来者眼力精准,身法高明,可不是泛泛之辈。
片晌地等候,静心地观察,他已看清楚乱箭之中的空隙,于是展开身法,自藏身处跳下,巧妙地躲过剑矢,人就落在屋顶上了;接着,几个纵跃、兔起鹘落,如履平地般在屋顶上奔跑,让弓箭手难以瞄准,因而乱了阵脚。
蓦地,青光画破夜空,随即传出痛苦的哀号声及碰撞的落地声,表示埋伏在屋顶的弓箭手已有人遇害了。
看到特有的青色剑芒,不仅凌天他们心里有数,就连赤猎鹰也知道来者是谁,于是高喊道:“是赵子龙!”以提醒同伴留意。
铁鹰堡组织严密,探子遍布各地,所以情报蒐集快速,当然对各大势力的情况都有所了解;尤其像鼎鼎大名的赵云、李靖、太史慈等猛将更是知之甚详、了若指掌,让吴芮、臧荼、彭越三人闻言全都神色大变。
吴芮能够受到鹰王黑涯赏识,获邀担任副堡主的尊崇,当非浪得虚名之辈,也留意到情势的演变,似乎对己方不太乐观,于是从容指挥道:“臧帅、彭将,全力击杀李靖、张良即可,不用……”
“杀!杀!”
突如其来地喊杀声,不仅喊得震天价响,更是打断吴芮的命令;至此,敌我双方的态势终于开始改变了。
千名唐军自山寨入口处蜂拥而上,旋即和铁鹰堡战士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相互争辉,现场已是闹哄哄地乱成一片,使得埋伏在屋顶上的弓箭手措手不及,且敌我难分而无法放箭,等于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当吴芮知道寨外有大群人马接近的时候,并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特别勒令弓箭手及五百名战士加强警戒;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赵云忽然自夜空中出现,不仅让弓箭手乱了方寸、慌了手脚,且为了瞄准来者而阵形走样;这样的结果,更是让前者始料未及,让他的全盘计画完全乱掉。
事实上,在赵云带领着千名唐军来到山寨百丈外时,他就听到打斗声响,并直接联想到友军可能陷入苦战中,倒是未料到受困者是主帅李靖。
由于状况不明朗,唯恐前方有埋伏,于是赵云吩咐部队继续前进,直到离寨门百步处,再听候指示行动;而他自己则是率先掠往山寨,同时朝寨内喊话,让友军知道援兵来了。
藉着黑暗掩护身影,赵云神不知鬼不觉地跃登入口处附近的树顶,居高窥探山寨里面的状况;对他来说,不看还好,看了神色凝重;因为,只见入口处两旁、后方的屋顶上,尽是箭在弦上的弓箭手,且房舍四周更是挤满了戈戟重重的铁鹰堡战士,却没有看到半个唐军,心里不禁怀疑友军已全军覆没了。
就在赵云情绪低落、感到挫折的时候,突然瞥见微弱的金色剑芒,接着看到凌天自右前方十丈左右的房舍窜出,让他又惊又喜;惊的是,深陷敌人陷阱的友军,竟然是李靖、张良领军的亲卫团;喜的是,既然凌天还在奋战,则功力更高的张良与李靖两人应该也是,表示自己来得正是时候。
或许是喜出望外之故,赵云身形微微晃动,刚好被一名战士“看见”,因而引起一阵骚动,差点遭到箭吻;既然身影已被发现,于是他决定大闹一场,好让敌人阵脚大乱,顺便制造部队进攻的机会。
平心而论,唐军多了个武功盖世的赵云及千名将士之后,在整体战力上,已接近铁鹰堡了,双方实力差距微乎其微;然而,一边是战意高昂、气势如虹的救援部队,一边却是士气低落、身心俱疲的久战之兵;因此,双方的差异就在于此,也是决定优胜劣败的关键。
鹰帅臧荼本想集中力量去击杀李靖,只是攻势还没有发动,就先来个神出鬼没的凌天,随着又听到赵云的大名,让他感到相当犹豫;未几,大批的唐军攻进来,更是让前者摇头不已,感叹时不我予。
与彭越交换眼神后,臧荼毅然而然地高呼道:“全体撤退!”
凌天、张良与李靖三人闻言有些讶异,想不到臧荼会选在这个时刻宣布撤退,同时也赞许后者的识时务,不打没把握的仗。
命令一出,正在围攻楼宇的千名战士及分散在各角落的千名战士,就开始朝着入口处方向移动;由于人数众多,再加上自“前线”战败退回的数百名战士,的确声势浩大,实力惊人。
第76章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