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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挥军北上

  寻阳在长江北岸,与在鄱阳湖东岸的彭泽,同是岳家军云集之地。
  江风浩荡,洪波滚雪,白浪掀天,南宋水师船队逾百艘斗舰、海鹘、蒙冲、走舸,在两艘巨舰的率领下,巡弋江上,展现出水上雄师的气势。
  从皖口回到寻阳前进指挥所,尚未休息的岳飞立即召集将领开会。
  岳飞开宗明义地问道:“宪弟,东吴与蜀汉联军有何动静?”
  张宪欣然答道:“自从末将们由柴桑回来后,南岸水师船队地调动几乎已完全停止,好像在等待我们的和谈通知;由于对方表现出善意,末将基于尊重之意,暂时不再派出探子前去刺探军情。”
  对于张宪的作法,岳飞觉得尚可接受,而没有另外指示,改问王贵道:“贵弟,彭泽方面有何动静?”
  王贵从容不迫地答道:“在彭泽的牛将军遵从元帅的指示,完成防卫工事后,即进行屯兵安民的工作,没有任何骚扰性的攻击行动;倒是对方在鄱阳附近部署有数万重兵,从各种迹象显示,应该是常胜将军赵子龙的部队。”
  杨再兴与岳云两人恍然大悟,难怪乎宴会当天不见赵云的踪影,原来后者是负责镇守鄱阳湖以东地区,防范己方大军沿着湖东南下,或是从浙闽翻山越岭而来;对于诸葛亮具有先见之明,两人心中非常佩服。
  岳飞闻言为之动容,点头道:“好!诸葛亮不愧是诸葛亮,果然有先见之明,知道此战的关键处所在。”
  接着问道:“宪弟,查访隐士之事进行的如何?”
  张宪面有难色地答道:“由于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因此,末将会加派人手,努力访察。”
  岳飞摇手示意道:“宪弟,不用特别加派专人访察了!此事可遇不可求,尽力即可;而且,本帅认为只要每位将士多用点心,注意一下周遭事物的变化,或许就可以发现奇人异士。另外,各城镇原属于东吴的居民,他们的生活状况要格外费神,不要妄加改变,徒增困扰。”
  由于张宪自认为办事不力,却没有遭到责备,让他感到颇为意外,于是心情愉悦地答道:“是,末将谨遵办理!”
  虽然和谈之事尚需等待陛下圣裁,方能进行,唯岳飞实在不愿意看到神洲大地遭到无情战火的摧残,更不愿意看到无辜的百姓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场面持续地出现,于是暗下决心,要与周瑾、诸葛亮两位英雄人物见面磋商和谈事宜;乃命令道:“云儿,为表示我方诚意,明晨过江一趟,求见周瑜与诸葛亮两位先贤,尽速安排见面事宜,不得有误!”
  终于有机会与前辈们化敌为友,与会将领闻言均感欣慰。
  春暖花开,大地生气勃勃、欣欣向荣;恰与自上庸北上伊阙,士气高昂、雄壮威武的唐军辉映成趣。
  为了及早赶抵伊阙会合李积,李靖乃将二十万唐军分成前锋、主力及后卫三大部份,自率三万前锋大军马不停蹄地赶路;过南阳而不停,越伏牛山直达鲁阳后,才宿营休息一日。
  夕阳余晖下,山中景色另有一番风味。
  李靖在殷开山与薛仁贵两人陪同下,登高望远;三人经过数日的急行军后,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倦意,仍然神采奕奕。
  李靖若有所思地道:“本帅若没有记错,由此东行百里,经过颍水后,应该可以抵达曹操的大本营许昌;开山,或许我们可以到那儿走走。”
  殷开山闻言惊愕,期期以为不可,忙劝止道:“元帅,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状况之前,若匆忙东行许昌,末将认为似嫌草率,宜请三思!”
  李靖闻言一笑置之,淡然问道:“仁贵,你觉得如何?”
  薛仁贵恭谨答道:“末将认为应属可行。”
  对于薛仁贵的回答,殷开山觉得很离谱,不禁皱眉斥责道:“仁贵,在元帅面前休得胡言乱语!”
  李靖笑道:“开山,切勿动怒!仁贵,或许另有见地,我们何不听看看,再来论断也不迟?”
  殷开山双眼狠狠地瞪着薛仁贵,神情不悦地道:“仁贵,在元帅面前要有分寸,不得大放厥辞!”
  自从凌天说过自己“未来”的辉煌事蹟后,薛仁贵在自信心上增强不少,比较敢在元帅或重要将领前,表达个人的看法;于是神情自若地答道:“末将认为,当曹操知道秦岭以南及汉中的领土尽失时,绝对不会坐视我方蚕食鲸吞中原各地;亦因此,在秦岭以北、东都洛阳以东的曹魏势力范围内,以司马仲达、荀文若、荀公达或程仲德等人的才干,绝对会在各处……”
  殷开山不待薛仁贵说完,即不客气地回应道:“仁贵,你到底在胡说些什麽?明知道曹魏在中原各地置有重兵,焉能随便附和说,到曹操老巢许昌走走应属可行,你实在太乱来了!”
  由于李靖没有任何表示,让薛仁贵更为放心,乃成竹在胸地道:“就是曹魏置重兵于洛阳、许昌、合肥等地,我方才有机可乘。”
  殷开山听得愈来愈糊涂,正要出言斥责之际,李靖已察觉而微笑制止道:“开山,先让仁贵讲完吧!”
  得到元帅李靖的认同及支持,让薛仁贵信心大增,乃昂然续道:“东都洛阳右掌虎牢、左控关中、北望燕云、南凭江汉,形势极为险要,是个易守难攻的城池;在隋代以前,莫不据洛阳以争霸天下;因此,曹操绝对不会让洛阳失守,才会有战神韩信的奇兵击败李大将军的战事发生;就因为曹操特别看重洛阳之故,只要我方能够联系到流落中原各处的弟兄,在徐州、平原、陈留、荥阳等地制造纷乱,甚至于在许昌造成骚动,则曹操势必因此而分心,对我方进军洛阳肯定会有正面助益;所以,末将才会认为可行。”
  洛阳居中原要地,有四关之险,晋陆机曾云:“右成皋、左函谷,前有伊阙、后有孟津。”由此观之,其形势极为险固,所以薛仁贵乃据此论断。
  的确,薛仁贵的看法不仅非常大胆且危险,却不失为可行之计,连极力反对的殷开山闻言也为之动容;不禁摇头道:“仁贵,你的想法非常独特,乍听之下颇为可行,然实际上恐非如此!”
  由于薛仁贵的意见,与自己不谋而合,使得李靖更加相信凌天的话,亦对前者刮目相看;洒然笑道:“开山的顾虑是对的!无论是北上洛阳,亦或是东行许昌,前路绝对是荆棘满地、危机四伏,必须小心行事。”
  接着话锋一转,命令道:“仁贵,你立刻去挑选出百名机伶聪明的战士,去许昌附近看看,了解一下魏军的部署;事后,回来洛阳南方、伊水旁的太谷与大军会合;切记,不得与魏军正面冲突!”
  薛仁贵闻令大喜,欣然答道:“是,末将遵命!”
  看着薛仁贵离去后,李靖有感而发地道:“开山,像仁贵这样智勇兼备、胆大心细的猛将,一定要让他多历练,方是大唐之福。”
  事实上,从薛仁贵的身上,李靖彷佛看到年轻的自己一般;亦因此,即使凌天没有提过,自己仍然觉得前者是个可造之材。
  在帅帐内,李靖召集殷开山与段志玄两名副手密议军情。
  对于薛仁贵要深入虎穴许昌,暗探魏军虚实的大胆行为,虽然段志玄感到相当讶异,却也不否认是项创举,且应该有助于己方的军事行动。
  段志玄当着殷开山面前,夸赞道:“殷大,在下好羡慕你啊!单单一个薛仁贵,就足以胜过小弟麾下的数名副将。”
  由于殷开山并未赞成薛仁贵的冒险行动,使得他闻言感到相当尴尬,于是淡淡地回应道:“是成是败,还言之过早,不值得大惊小怪!”
  李靖认同殷开山的看法,乃正色道:“值此战乱之际,仁贵要深入曹魏的大本营许昌查探,的确是件艰钜的任务,志气可嘉;然而,开山说得没错,是成是败,还言之过早,还用不着事前赞许及庆贺。”
  接着话锋一转,神色凝重地道:“子房先生与凌公子两人在长安街上散步时,曾经有人要暗杀他俩;对此,你们有何看法?”
  当薛仁贵随着大军北上后,已将凌天与张良两人在长安所遭遇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李靖报告过:所以,殷开山与段志玄两人也知道此事。
  个性较为坦率的殷开山,早已对这件事感到好奇,甚至于怀疑凌天他们说谎;当然,也认为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于是语带矛盾地道:“以凌公子的个性来看,当不会无聊到捏造被突袭的事,寻大伙儿开心才对;问题是,他们是谁?何能在刹那间全部消失,连个影子也找不到?”
  段志玄闻言感到不解,失笑问道:“殷大,你是说凌天他们被袭,根本是假的,还是偷袭者他们太厉害了,连官兵也束手无策。”
  殷开山双手一摊,模棱两可地答道:“都有可能。”
  对于先贤张良与凌天两位的为人,李靖倒是没有怀疑过,且在彼此间没有利害关系的情况下,更认为二者用不着如此费心机地去编故事骗人;于是沉声道:“遇袭之事肯定是千真万确的,两位毋庸再妄加猜测了!问题是,京城里面有谁想要加害他们,且具有从容离去的能力。”
  由于不是张良与凌天两位当事者亲述,因此包括李靖在内,均仅能凭空想像当时的情况;然而,殷开山与段志玄两人闻言都感到有些意外,莫非元帅心中已有特定人选,才会这样说。
  殷开山神情疑惑地道:“末将愚昧,实在很难猜测有谁会居心不良,想要加害他们两位,请钧上释疑。”
  段志玄心中也有相同疑问,纳闷道:“照理说,京城里只有仁贵一人认识凌天,而张良先生更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纵使有人存心要谋害他俩,亦不知要从何下手;所以,末将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实有详查的必要。”
  虽然李靖不反对两人的看法,却是淡淡地答道:“是预谋,是巧合,或是意外都无妨,总之已成事实;也就是说,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并不是要了解事情原因,而是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所为。”
  接着,若有所悟地道:“或许是遇袭的缘故,使得子房先生与凌公子对都城留下负面印象,才会婉拒皇上的好意。”
  三人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讨论后,才结束会谈。
  忙了整个晚上,薛仁贵终于在近万名的战士中,选定百名菁英,准备深入虎穴许昌探险;不过,对他来说,这是一项艰钜的挑战。
  近午夜时刻,薛仁贵略事休息后,独自走出营区,坐在巨石上冥想。
  “飕!……”
  虽是初春时分,唯山区入夜之后,还是会有间断性的冷风吹拂着,将旁边的高树吹得沙沙作响;对一般人而言,都会避之唯恐不及,免因空气湿冷而感染风寒;然而,对功力深厚的薛仁贵来说,则是一种享受,兼具提神醒脑的功用。
  薛仁贵本是李靖麾下的一名小校尉而已,却因时空异变而因缘际会,能够认识“谋圣”张良与凌天两位来自不同时空的好友;由于彼此年纪相若,相当投契而无所不谈,着实让他获益良多。
  脑海里回想着自己与两位好友的情景,让薛仁贵彷佛觉得他俩就在自己身旁的样子,一言一行记忆犹新;只是心中难免觉得可惜,因为张良与凌天两人仍未决定去向,因而无法共同为皇上效力,并肩作战。
  目前存在同一时空的五位君主,除了南宋君主赵构外,包括当今天子李世民在内的四位君主,薛仁贵都颇有研究;事实上,后者极为担忧张良与凌天两人会投靠他国;因为蜀汉君主刘备是个喜怒不形于色、宽以待人,为政不在多言,信任部属的好国君;而东吴之君孙权是个事母至孝,国政管理相当出色的君主;至于一代枭雄曹操更是厉害,用人唯贤、唯才是举,麾下战将如云、谋士成群,若不是气量狭窄的话,早已灭吴平蜀统一天下了。
  蓦地,两股气息飞快接近中,让薛仁贵感到很不寻常。
  一个翻身,薛仁贵藏进巨石旁的高树上。
  纵使在昏暗的黑夜里,薛仁贵的视力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依然可以看到十丈外的景物。
  只见到两道身影朝着自己藏身的右前方,即是与营区相反的方向奔去;接着,在两人身后五丈左右,约有十道身影出现,紧追不舍。
  虽然距离颇远,唯从两人的纤纤身形看来,薛仁贵几可确定跑在前面的两人是女儿身,使得他感到相当疑惑,于是潜迹匿形地跟去。
  果然与薛仁贵的推断一样,跑在前头的两道身影是容貌艳丽、身材姣美的姑娘家;或许是跑了一段时间,两名女子显然已经力不从心,五丈左右的距离逐渐缩短为三丈,几乎遭后面的彪形大汉追上。
  “咻!”
  蓦地,破空声响,其中一名女子似能听风辨音,纵使没有停下脚步,亦未回头看,居然从身体两侧掷出暗器;即使无法顺利击中身后的追捕者,却也能让他们因躲避暗器而迟延脚步,倏忽间,彼此距离拉开达四丈左右。
  所有的动作,仅是转眼间而已,然薛仁贵则是全都看在眼里;同时,他发现该名掷射暗器的女子身手不俗,颇有大将之风;只不过,追捕者高达十人之多,两位女子看来还是凶多吉少。
  虽然薛仁贵不清楚他们之间关系为何,唯因时间紧急,且激于侠义心肠,还是决定出手,救助两位姑娘家。
  当十名大汉逐渐追近两名女子时,其中一名持剑的女子忽然止步,旋即转身冷冷地道:“各位既然纠缠不清,就莫怪本姑娘剑下不留情!”
  话一说完,长剑已闪电离鞘,犹如丝绸匹练般的雪白剑芒,横空迎向迅速接近中的敌人;同时,另一名女子亦停下脚步,再度掷出数枚暗器。
  “当!”
  数枚暗器中,有半数遭对手武器挡下而生出声响,另有两枚暗器在对手巧妙的闪躲下,消没于黑暗中,仅有一枚暗器击中一名大汉的右肩;由此观之,两名女子的对手均非泛泛之辈,而是功力不弱的高手。
  气势如虹的剑击,在两把钢刀与一把弯刃地挡格下,威力骤减;因此,持剑的女子仅能凭藉美妙的招式及奇特的身法,险险避过敌人的攻击。
  眼见手持暗器的女子在数名大汉围攻下,已是穷于应付,根本无暇掷出暗器,只能藉着不断地跳跃、前后左右移动以避过攻击;就在她险象环生之际,薛仁贵及时赶到,顺手撂倒两名大汉。
  两名女子见到有人现身相救,立即退到薛仁贵身后。
  十名大汉见到有人出手相助,且是一位身着戎装的青年将领,莫不神情为之色变;其中一名大汉看到薛仁贵身手了得,仅是一招半式就击败两位同伴,不禁心生惧意,乃装腔作势地问道:“这位军爷,请问来自何处?何以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插手管咱家之事?”
  薛仁贵虎目绽放精芒,审视环伺四周的敌人,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意态自若地道:“各位兄台,在下是大唐元帅李靖麾下的副将;不管你们有否任何正当理由,也不能欺侮这两名弱女子,何况这里是本军营地;如若你们执迷不悟,坚持为难两位姑娘的话,就莫怪本将不留情面,将各位绳之以法。”
  由于对手的实力终究不弱,单凭个人一己之力并无取胜的把握;因此,薛仁贵采取缓兵之计,故意亮出李靖的名号,并暗示部队就在附近,期望十名大汉因为惧怕唐军的威力,而能够知难而退。
  果然十名大汉闻言身躯为之震惊,全都没有想到会遇上唐军将领,更没料到唐军已悄然翻越秦岭北上。
  应是敌人首领的大汉沉声道:“看在薛将军的面子上,本人今夜暂且放过你们两名不识相的小贱人;日后,若再被我们的人遇上,就莫怪我们不懂得怜香惜玉,辣手摧花了;薛将军,后会有期!”
  看着十名大汉离去,薛仁贵与两名女子不禁松一口气。
  由于三人所在位置离营区仍有数里之遥,假若敌人识破自己计谋而反悔,一定会回来生事,则空有大军在此,却鞭长莫及,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因此,为了安全起见,薛仁贵立即领着两名陌生女子朝营区前进。
  持剑的女子淡然道:“感谢将军出手救援,小女子会记得这份恩情。”
  另一名女子则是柔声道:“小女子叫封柔,她叫冷若雪,幸好将军及时现身,免除我俩姊妹沦落魔掌的危险,谢谢!”
  当薛仁贵细看两名女子的容貌时,惊觉两位姑娘容光明艳、美丽动人,且各有千秋,难怪会遭惹是非;名为冷若雪的佳人,可说是人如其名,冰清玉洁、肌质晶莹,宛若不食人间烟火般下凡尘世的仙女,的确是美得不可方物,唯神情冷淡、凛若冰霜,教人生出难以亲近的感觉;另一名佳人封柔,柳眉樱口、明眸善睐,容貌姣美,雪肤白里透红,洋溢着青春活泼的气息,谈吐自然大方、个性温柔婉约,确实教人心动,我见犹怜。
  美女当前,让铁汉薛仁贵看得心醉神迷,差点忘了回应,忙答道:“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两位姑娘不用客气。”
  由于封柔对薛仁贵拔刀相助的侠义行为,留下深刻的印象,于是微笑问道:“适才小女子好像听到将军自称是‘唐朝’的将领,而‘李靖’又是谁?对此小女子颇为不解,阁下可愿略述一二?”
  从封柔的问话里,薛仁贵已联想到两名女子应该是来自“古代”;也就是说,因为她们没有听过唐朝,才会有此一问。
  能够为佳人解惑,对薛仁贵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是简明扼要地说明目前的时空环境,令冷若雪与封柔两位美女听得目瞪口呆。
  薛仁贵对于身旁两位美女的来历,生出浓厚的兴趣,于是好奇问道:“冷姑娘,恕在下冒眛,请问你们可是秦始皇时候的人?”
  个性几近冷漠的冷若雪,依然没有理会薛仁贵的问话,默然不语。
  薛仁贵碰了个软钉子,只好自我解嘲地道:“或许是在下不该问吧!”
  由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封柔乃礼貌行地答道:“薛将军,请不要误会!雪妹只是个性较为内向拘谨、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而已;没错!我俩都是秦皇时代的人,小女子是住在楚国的越国人,雪妹则是宋国之后。”
  自从时空异变后,薛仁贵已先后认识张良、冷剑与荆刃三位秦末时期的人物,而眼前的两位佳丽亦是,让前者内心觉得事情未免太凑巧了;于是尝试着问道:“封姑娘,可听过张良先生?”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不仅封柔点头表示听过,连神情冷淡的冷若雪闻言也露出凝神静听的神色,教薛仁贵大感意外。
  果然与自己的推测一样,于是薛仁贵神情愉悦地续道:“在下来此之前,才与张良先生在上庸城分手。”
  封柔闻言神情激动,语带哽咽地道:“雪妹,老大也来了!”
  冷若雪与封柔两人兴奋地相互拥抱,前者激动地道:“柔姐,我们终于找到可以投靠的亲人了!”
  薛仁贵脑际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冷若雪及冷剑两人都姓“冷”,且仔细看看二者之间还有几分神似,直觉认为两人应该有亲属关系,乃随口问道:“冷姑娘,你认识冷剑吗?他正好和张良先生在一起。”
  本是拥抱着封柔的冷若雪,闻言身躯抖动不停,冰冷的玉容终于绽放出如花的笑靥,喜极而泣地道:“薛将军……”
  可能是太高兴的原因,冷若雪竟然说不出话来,难以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看到冷若雪如花似玉、动人至极的笑容,几乎令薛仁贵看傻了眼,浑然忘我;若非自己亲眼目睹,实难相信世上有如此超凡脱俗的人间绝色,纵使西施或王嫱再世,亦不外如是。
  当然封柔听到五哥冷剑的消息,欣喜之情不亚于冷若雪,亦喜出望外地道:“薛将军,能否说清楚一点?”
  虽然两位美女因欣喜若狂而几乎语焉不详、词不达意,唯薛仁贵还是可以明白她们的意思,乃摇头苦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差点就命丧冷剑与荆刃二人手里;幸好张良先生及时赶到,才化解一场误会。”
  接着,薛仁贵唱作俱佳、生动活泼地描述当夜打斗的情景,让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丽听得心惊胆跳、玉容数变。
  连续听到三位兄长的消息,且三人还聚在一起,对封柔来说,是喜事连连,不禁对薛仁贵生出好感,柔声问道:“薛将军,请问上庸怎麽去?”
  几乎同时,在感受到薛仁贵的坦诚及热忱后,冷若雪的态度略为改变,而和颜悦色地问道:“薛将军,上庸在那里?”
  得到美女的青睐,薛仁贵欣然答道:“上庸在秦岭之南,在战国时期应该属于楚国,是往巴蜀必经之地。”
  两位美女约略明白上庸方向后,反而陷入沉思中。
  在彼此关系拉近后,薛仁贵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而不经意地问道:“封姑娘,刚才那些人是谁?”
  封柔闻言情绪激动,忿忿不平地答道:“他们是铁鹰堡的爪牙。”
  薛仁贵满脸疑惑地道:“铁鹰堡?”
  封柔稳住波动的情绪后,徐徐地道:“据小女子所知,铁鹰堡已有百年历史,是个非常神秘的组织,由于深藏在伏牛山隐蔽山谷里,并没有遭到秦军剿灭;现任堡主是人称‘鹰王’的黑涯,其功力更胜老大一筹,可说是我们的死对头;至于堡内有多少高手,仍然不太清楚,仅知道鹰王座下有两大铁鹰及四大猎鹰六位高手;其中四大猎鹰专门负责追杀与他们为敌的江湖人士,薛将军刚才见到身着红色衣衫的大汉,就是‘赤猎鹰’手下,均非等闲之辈,……”
  蓦地,薛仁贵突然打断封柔的话,轻声道:“不好,有敌人!”
  犹是惊弓之鸟的封柔与冷若雪两位佳人,闻言色变。